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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他有很多,是个温馨而庞大的家庭。朋友,他也有不少,而且大都是有着可以过命的交情。
但是这又如何,哪天生死之后,这一切岂不是又如云烟一场,转瞬即逝。最终什么也不会剩下。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仍旧没有那碗孟婆汤,依旧要带着这些孤独的记忆继续轮回。
况且,这并不是他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有陆小凤,有花满楼,也有西门吹雪。
一个他记忆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世界。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就是因为太过熟悉,他才能更加的确认,这里本就不应该有他的存在。
他与他们有着不同的价值观,不同的理念,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有时他甚至会想,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
梦醒之后,他就会回去,继续过自己那单调而又充实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经历这些所谓的武林,所谓的江湖。
可以说有时候,他是茫然无措的。他不得不找些能够证明自己还存在的证据,证明自己仍旧是活着的。
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断地游走于生死的边缘。
只有生命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才能知道,他是真实的。
可是这一切,却偏偏被西门吹雪,搅了个粉碎。
西门吹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本以为这个是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
可是就是这个花月楼能够信心百倍来应对的人,却总是使自己措手不及。
可以说西门吹雪是个异数,至少在花月楼心里是个异数。因为没有人能够想到,原本如剑神一般存在的西门吹雪,竟然会喜欢上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自己。
而更令花月楼郁闷的是,当西门吹雪在他面前说出那句语气坚定而不可违逆的话时,他的心脏,不争气的狠狠的跳动了两下。
似乎,他也可以像尉迟若谷一般,也在这个世界建立一个牵绊,不用再虚度时光,浑浑噩噩的生存下去。
但这又怎么可能!西门吹雪是个男人,而他也是个男人!
他一向不认为自己的性向有问题,至于青楼之地,有陆小凤这个好朋友在,要说他没进去玩乐过,那简直连他自己都不信。
对于这断袖分桃,他可是没有半点兴趣。
且先不说这不溶于世俗礼法的背德之行,他根本就从未放在过眼里,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完全就是狗屁,相反要是能做些打破俗成定律的事,反倒更符合他的个性。
想必在这一点上,西门吹雪也是一样。
但问题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若是与西门吹雪在一起,那绝对属于弱势的一方。让自己甘心西门吹雪被压,那不如叫他去死!
就某一方面来说,对于花月楼而言,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或喘息,或呻吟。就算对方是西门吹雪也不行!
所以他不甘认输的与西门吹雪斗在一起,就算是尉迟若谷来了,也别想让他停下来!
可是片刻之后,尉迟若谷打破这场难堪的沉默的那句话,却让花月楼产生了想撞墙的冲动,并且开始深深的怀疑反思,他这么的卖力斗气,到底有没有意义。
“青遥,你果然是受啊……”
第十七章
花月楼对于尉迟若谷站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不是不郁闷的。
但是今天也注定了他不能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发泄出来。
因为在他还没有还得及反驳之前,尉迟若谷就首先暴走了。
只见尉迟若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旁边的西门吹雪,拽起花月楼的衣领就是一通狂吼。
“姓叶的!耍着老娘好玩啊!我说前几天怎么问了我个那么奇怪的问题,认识你十年了也没听过你说过对我的性向有什么好奇,如今突然冒出那么一句,感情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西门吹雪猝不及防的被尉迟若谷推开,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
西门吹雪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被一个毫无内力根基的人如此轻易的推动。
唯一的解释,只能说现在的尉迟若谷,实在是气势惊人,就连西门吹雪,都理智的选择了暂避。
西门吹雪看着正拉着花月楼破口大骂的尉迟若谷,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瘦弱病态,却偏偏如落尘仙人般不染尘世的尉迟若谷,居然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西门吹雪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花月楼能为了尉迟若谷,而做这么多与他个性完全不符的事情。
原因无他,是尉迟若谷太不好惹了。
不得不说在尉迟若谷身上,西门吹雪发现了他与花月楼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而这些东西,在西门吹雪看来,是他和陆小凤,或者是他所见过的人中,都不拥有的。
他们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种气质很难说清,说好听点可以用不畏强权来形容一二,其实从事实上来讲,就是从来就没有把那些江湖上的等级规矩,放在过眼里。
西门吹雪一点都不相信凭借尉迟若谷的才智,猜不出来他是谁。
且先不说面前这个满头白发的病秧子不仅拥有将一众武林豪杰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本事,而且还有着能够隐忍负重长达数年的毅力。
单凭花月楼能够对尉迟若谷如此的信任,甚至引为至交,就能判定,这个白手起家的尉迟神医,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人物。
既然如此,尉迟若谷仍旧能毫不犹豫的推开他,并且丝毫不为他推开的人是西门吹雪这个事实,而有丝毫的在意。
西门吹雪不禁想起的了初遇花月楼时的情景。
同样是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的对于自己的衣服被人弄脏了,而感到烦心不已。
难道这就是他们能成为朋友的原因?西门吹雪微微眯了眯眼睛,为自己这个敏锐的发现很不高兴。
任谁被人忽视了都会不爽,何况是一向就有着极强存在感的西门吹雪。
但这不是西门吹雪不高兴的原因,毕竟没有人规定,不能有人对西门吹雪视而不见。
西门吹雪只是很不高兴,在面对尉迟若谷时,花月楼的那层与世隔绝的气息,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甚至被尉迟若谷如此无礼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教训,也都没有丝毫的反抗。
若是陆小凤敢对自己这么干,那么那只四条眉毛的小鸟,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他不相信凭借花月楼的武功,会躲不开尉迟若谷的手。
花月楼似乎对于尉迟若谷所做的一切,都有一种毫无条件,毫无理由的纵容。
似乎只要是他们两个相聚在一起,就会自动的形成一个圈子,一个常人很难进入的圈子,就如同现在尉迟若谷言语中说的许多用词,都是西门吹雪听不懂的。
但看花月楼的表情,似乎在他理解起来,一点都不困难。
所以西门吹雪冷眼看着那二人的互动,心里就一阵一阵的不自在。(紫:庄主大人,其实你不知道,尉迟小弟跟你有同样的郁闷…)
西门吹雪此时并不知道,花月楼不是不想躲,是他根本就躲不开。
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耳,而是“不及”掩耳。
其实当花月楼恢复理智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与西门吹雪亲吻,但那个人绝对不应该是尉迟若谷。
因为自身的特殊情况,花月楼思想中天生就存在着比这个世界里其他人更为强烈的尊重女性的意识,而且他也一直把尉迟若谷,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
再加上他与尉迟若谷二人几乎是有着相同的背景,受过相同的教育,所以花月楼也很难在尉迟若谷面前,想起这是个武林的时代,自己还有武功的这个事实。
况且,任何人都知道,若是你惹了一个女人生气,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一个有着独立意识,异常聪慧的现代女强人,那么你只能祈祷,你的意外保险还没有过期。
于是由于上面的种种原因,花月楼在面对尉迟若谷的时候,通常都会属于被动的状态,被尉迟若谷教训,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尤其尉迟若谷平时也总是以大姐自居,极爱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凡事都要压上他一头。
对于奉行惹不起还躲不起这个原则的花月楼,也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面对处于暴怒状态中的尉迟若谷,不去做无谓的反抗。
“我还奇怪凭你这不傻的脑子,怎么就惹到了西门吹雪?被人家逼得从万梅山庄落荒而逃,敢情是小两口吵架,你自己离家出走了!亏得老娘还为你担心个不停,你倒好,没跟姑奶奶我报一句实话,很好玩儿哈!”
尉迟若谷怒气横生,这算什么,自己这么着急上火,费心劳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想自己刚才还在为花月楼到底哪里惹到了西门吹雪,竟能让人家追上门来释放杀气而苦思冥想,担心不已,他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涨。
上午发现西门吹雪浑身杀气的看着他们,他心里就一阵奇怪,也顾不得事后麻烦,就急急忙忙的在骗了自家拙儿之后赶了过来看看情况,生怕这个臭小子回去后吃什么亏。
可结果呢,他们倒好,居然在这里玩亲亲,还是那么热烈的舌吻!
这是要活活的气死他啊!
尉迟若谷已经处于完全的歇斯底里状态,周围的一切都早已是不管不顾,抓着花月楼就是一通猛摇,怒道:“你小子断袖也就断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还怕老娘我不理解你么?以前总拿玻璃来讽刺我,这回轮到自己就不好意思了?不就是以前被你损了两句么,你以为我还能真能往心里去?就算你搞同性恋的第一个对象不是我,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咳…咳…小离,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你还让我冷静!你刚才跟人家那么激烈热吻的时候怎么不冷静冷静!还倒想让我冷静了?”
“嗯…咳…小离,你误会了…”
“我眼又没瞎,看得清清楚楚,上哪误会去!”
“尉迟当家。”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横生插入,打断了尉迟若谷的怒吼。
尉迟若谷怨气横生的猛地转过头来,待看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时,愣了一愣,这才恍然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个他绝对不能惹的家伙,也在现场。
尉迟若谷轻咳了一声,轻轻的放开了花月楼,还顺便帮花月楼仔细的抚了抚已经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衣领。
不理会翻着白眼的花月楼,尉迟若谷重新拾起了身为一庄之主的身份和气势,向西门吹雪施礼微笑道:“西门庄主,不知是何时到了在下的这个小庄子,在下未能尽到地主之宜,还望庄主原谅则个。”(紫小声:尉迟大人,你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尉迟微笑:你说什么?抱歉,在下没听清楚。 紫猛摇头:小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您绝对是听差了)
西门吹雪有些玩味的看着尉迟若谷,淡淡的道:“怎么,阁下不装疯了?”
尉迟若谷呵呵笑道:“西门庄主想必早已看出来了,在下根本就没有疯,我要是再在庄主面前装模作样,岂不是落了下乘?”
西门吹雪看了看尉迟若谷,道:“你知道我已经看出来了?”
尉迟若谷点了点头,道:“这个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