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名,是为了某个男性,很少有这样子的女性,大部分女性我是要张扬我自己。而且呢,女性其实基本上,包括比如说挣钱,做官 出名,种种社会的功利性的东西。女性很少说为某个男人去争取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内心的需要,我觉得我能量大,我就要超出我原来的磁场,我要做更多的事情。
提问:您刚才提到,您非常重视小说的结构。我想这个问题能多说两句,就是关于结构。第二个我觉得写作的人,都需要语言阅读的积累,我不知道你开始写字之前,这个积累是怎么做的?做到什么程度?谢谢。
答:说到语言积累,就是说一开始我觉得应该是通读阶段,因为我在大学,我非常不喜欢理工科的专业。其实我整整泡了4年图书馆,读了很多东西,那个不是为了写作,做准备地读,就是一种兴趣地读。在这儿有一点心得跟大家分享。你需要读跟你相通的书,而不是需要读别人告诉你。别人都说你写现代小说,你要去读卡夫卡,但有的人就不相通。你就可以霸气书库别的东西。并不见得每个人就是像文学老师的必读,文学好像不是课堂上教出来的,而是一种悟,感悟。所以我觉得相通的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忽然拿到一本书,你会觉得特别相通。我是非常喜欢一个法国人叫科洛代尔,他是法国人,其实在中国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特别喜欢他的书,我每次旅行要带着他的书。我其实是一个害怕旅行的人,但是我带着他的书,他的文字在旁边的话,环境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这是读相通的书。还有一个结构,这个小姐问我,讲究结构。长篇一定要有结构。你比如说《有毒的婚姻》,我上来其实是想好的,上来是男主角缺席,一直找,找到最后也没有找到。所谓非结构小说,就是像散文似的一盘散沙,我写到哪儿算哪儿。我觉得这种没有结构能力的小说家,他可能一步两步能撑着。你永远这么,我今天怎么了去酒吧喝酒了,明天我又遇到一个女孩,你如果永远这么写,我就觉得超不过5部书,你就死掉了。我对结构,我非常重视结构,那么小说圈里还有一种人,是反结构的。就觉得有结构的东西不好,散漫地写吧,思维发散的这样写,写到最后,也不知道写什么了,这是一种反结构的两种状态。
问:我们都知道文学创作是一个来源于生活,同时又把这种生活,还馈成一种文字的一个过程。那么您是一位女性文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写女性文学的作家。那么你是怎样运用,你独特的那种文学思维,去把握这三者之间的关系的?我想知道。谢谢。
答:是这样,首先我的观点就是说,生活无需特别体验。在过去来说,好像去体验煤矿生活。我觉得其实一个作家,就是说如果你生命中最想表达的东西,其实无需特别去体验。那么作为女性作家,我觉得本身就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热情的一个很正常的女人。所以我觉得不需要体验,我就把我感受到的,我从成长过程中感受到的,你想释放的东西和压抑的东西,和你每天遇到的东西。我是特别爱记的一个人,这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记的还不是记格言记什么,我记特别细节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对我帮助挺大的,随时我生活中所有的感觉,我都会记下来。我都会用在我的小说中。那么作为一个女性,我想可能就是说,总有那么一群女性,作为很多女性的代言。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去做写作这个工作。有的人属于分享,他静静地阅读。我上次开六代会,就碰见一个,他还是一个男的,因为我的小说读者,是女性比较多。一个男的,他拿着我的6本小说。他说:赵凝,我就差一本没买到,你的每一本书我都读。然后我觉得挺惊讶的,因为这样的角色,女孩我遇到的挺多的。但是男人,一个小伙子,所以我就觉得,男性也是分享你的生命体验。
主持人:由于时间关系,咱们就现在该收场了。我也抓紧时间,就是女人们对男性话语下,女人处于从属位置,好像有意见。那么赵女士,在自己的小说当中呢,就要以女主人为主角,而男人处于从属的地位,那这是玩笑话。其实作为男人和女人来说,我想用马克思的一句话吧,说得非常好,就是彼此用信任交换信任,用爱来交换爱,女人需要男人去爱,男人同样需要女人去爱。男人不爱女人,女人是会抛弃你的,不爱让你走开,女人。那么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想还是让我们共同地去珍爱对方,去营造一个爱的空间,爱的世界。最后呢,让我们感谢赵凝女士,今天为我们做了一场很好的演讲。
上海记忆的追寻者…陈丹燕
主讲人简介:
陈丹燕,1958年12月18日生于北京协和医院;1966年在上海上小学,因为口吃,很少有朋友;1972年开始写作,并在《上海少年》发表少年习作;1982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任《儿童时代》小说编辑,同时开始小说和散文创作。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女中学生三部曲》;1990年发表第一部成人长篇《寒冬丽日》,开始成人文学写作;1997年出版《独生子女宣言》;
1998年开始出版上海系列《上海的风花雪月》、《上海的金枝玉叶》、《上海的红颜遗事》、《上海沙拉》。
内容简介:
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在求知欲最旺盛的年龄突临铺天盖地的政治宣传,使他们的精神生活一片荒芜。而像漏网的鱼一样零星散落民间的欧洲文学艺术,一经接触,立刻就成为他们的荒漠甘泉。到了八十年代,饥饿的青年看见了他们需要的食物,那些老早就翻译过来、却不许印刷了给他们看的欧洲古典小说、诗歌,一部部重印出来摆上了书架,还有让他们爱不释手的欧洲古典和现代的绘画以及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的音乐。这一切滋养了他们的心灵。
陈丹燕是这代人中的一个。只是她似乎比常人更多一些喜欢欧洲。
正是因为去了欧洲,才激发她探询上海历史文化的热情。虽然半殖民地时代的上海经历过很多的血腥,经历过掠夺和践踏,但欧洲人深刻影响了上海人的生活方式,泥沙俱下之中也留下了金子。抛开历史的过错,喜欢欧洲人带来的某种文明,喜欢他们留下的老房子,喜欢那种优雅的生活趣味,陈丹燕将欧洲喻为自己的精神故乡。
近年来,上海兴起一股怀旧之风,出现了一批怀旧之作。陈丹燕的“上海系列”另辟蹊径,提供了关于上海的另一番景象。她笔下的上海大多具有真凭实据,力求表现历史最真实的印记。她开始关注当年上海带有标志性的建筑中的带有标志性的人物。她们是上海人中的少数,但却标志着上海开始进入现代化社会的进程。陈丹燕以其独特的个人化视角,抓牢了上海,以至形成这样的因果关系:如果一个人喜欢上海,他一定会读陈丹燕;如果一个人熟读陈丹燕,他也一定会喜欢上海。
海派作家陈丹燕做客《百家讲坛》倾情演绎“上海记忆的追寻者”。
(全文)
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嘉宾,是专程从上海赶来的作家陈丹燕女士。陈老师您好。
陈丹燕:你好。
主持人:《上海的金枝玉叶》可以说是详尽地描述了戴西的童年和青少年的生活,但您真正欣赏的,好像还是她历经磨难的后半生,这种苦难,而且那种在苦难当中,所体现出来的一种坚忍、柔韧和自尊。
陈丹燕:是这样子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很多读者是没有耐心看仔细。因为现在的潮流是要知道过去中国有多么繁华。那大家都很注意看解放前,因为解放前她是一个漂亮的人,然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大家觉得这个很符合他们对繁华的想像,然后说你写了很多旧上海。但是对我来讲,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是在写旧上海。因为戴西的故事,是从她一岁写到她九十岁、八十九岁,这个有二分之一以上的生活是在新社会,是在1949年以后。这个篇幅也是1949年以后要多很多,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记得住前头。对我来讲,我觉得就是一个人的人生,单一的苦和单一的甜都是很容易找到的。她打动我的就是她能够荣辱不惊,我觉得这个是每个中国人需要的,需要有的精神,能够特别是能够在屈辱的时候,保持自尊心,不要赖活着,就是要活得很像样子。
主持人:这才能够更加体现一个人的尊严的价值。
陈丹燕:对,我觉得她的这个故事的价值,不是在她有多么繁华,而是在就是她这个人,在历经艰难以后,还可以保持自己的尊严。我觉得这是我非常佩服她的地方。所以在写作的时候,我觉得我很难跟她有一个客观的距离,就是在这里。因为我觉得这是人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觉得我这个人是比较喜欢一个真实的东西的,不是喜欢非常虚构的那个世界的这样子的一类人。所以我在写这两个传记前,我其实已经看过很多很多传记了,我觉得我最不能用的就是他想顿号引号这样的形式。另外一个我也不能够用纪录片的画外音的方式,我不能够这样做。所以在写《上海的金枝玉叶》的时候,因为我跟她有过很多交流,我觉得在交流的时候,我有很多体会。所以我就想,这里面有两个人物,一个是她,一个是我。就是我们两个人物是并存的。然后是我的部分我全都放在我自己的下面,是她的部分就尽量是用她自己的原来的东西,或者说是我看到的她的东西。这个不是一个第三人称的,是有一个第一人称的作者面貌出现的。我觉得这样子不至于搞混,就是她的实际发生的和我的看见的我的角度。
主持人:由这些女性的生命的故事连缀起来的历史,可以看成是个人化的很柔软的历史,与人们通常所感觉的那种宏大、客观、坚硬的历史有非常大的不同,那您是不是更加喜欢这种个人化的历史?
陈丹燕:我对它更有信任感。我是一个不喜欢宏大的事情的人,我觉得那个大里边有很多假的成分,才能够这么巨大。因为不是每个时代都有特别大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么伟大的。我更相信一个人他的感受,就这个人的具体的感受。他虽然小,但是我觉得这个就是一滴水能反映出太阳的光芒。
她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做的剧烈的牺牲,被历史完全湮没了。最后历史上的剩下的都是大的坏人和大的好人,那普通人就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那我觉得就是真的能够动人的,大概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因为大多数人是普通人。他们的生活的质量,对生活的梦想,还有在生活当中的磨难,是最真实的时代的印记。不是那些英雄,是最真实的印记。我觉得普通人的历史的故事是血肉,英雄的历史是筋骨。我们不能只是看见骷髅,我们要留一点筋骨在那里,要留一点血肉在那里,这个才是真的能够动心的地方。
主持人:我读到过我们国家一个著名的研究英美文学的学者叫钱满素,写过一段话,跟您写的一段话出奇地相似,就是说,一个女人在四十岁以前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