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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结构都困扰着我们。假设有生物曾经建造了这些奇怪正方体,那他们的身体一定是大得让我们无法想像,而他们的结构也是我们不能了解的。在这奇怪正方体中,只有一件东西跟我们现在的机械相类似而我们会操作的。杜尔转身对他的两名助手点点头,然后在一块巨石上蹒跚前进,这块石板是椭圆形的,包在一块含纤维质的方巾中,后面紧上一条巨大有弹性的绳索。杜尔继续说:“这条紧在石板上的电缆非常的长,而且通到这方盒中心的每个角落。很明显地,这个石板必定藏着某些秘密,但究竟是什么呢?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必须要等到我们的工程师把它肢解后,我们才能设法找出答案。”
杜尔站上这块石板上……当杜尔站在这个按钮上时,静止的汗流在长久潜伏的贮水处流动着。此时从奇怪方盒深黑处,传来电动控制记录器的声音。人——一种人类的声音在说话——“第五十世纪的人类啊!我们第二十五世纪的人类需要你们,看在老天的分上,请快救我们。
“当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太阳系的星球正冲向一团氯气云团中,在这氯气中,我们可保几百年不会消失。所有的人类正遭受世界末日的审判,在这特殊设计的地窖中睡着,我们被迫睡在这里,直到五十世纪的来临。到那时危险才会过去。
“我们地窖的大门已经打开,如果此时有任何人存活,而且空气够新鲜的话,请这位人类拉下我们填墓大门上的门把,然后我们就会苏醒。
“假如没有人听到这个请求,或是此时根本没有人类生存,那么,永别了,亲爱的世界,我们这些睡在地下的残骸,将永远睡在地下了。”
杜尔重复一次地表示:“这个固体如你们所见的已越变越轻了。”
他继续迷惑地表示:“斯库息尔的人民啊!我们这群科学家对于这些事的迷惑并不下于你们啊!但你们必须相信我们科学委员会的委员将尽一切努力来解决这些困惑的事情,让大家得知真相。”
感应器上蓝色的影像已经消失。斯库息尔人困惑,惊奇地回到他们的工作岗位上,他们感到困窘,因为任何答案都尚未找出。在街角或在大厅上,在家里或在办公室,他们都避免去谈这件事。从奇怪正方体中发出的声音,并没有被任何生命听到,因为在地球上,第五十世纪的统治者是一群蚂蚁——而蚂蚁是没有听觉的。
鸽〔美国〕欧。亨利
陶柏蒙锁上公文包的时候,感到口干舌燥;他颤巍巍地伸手入袋,掏取香烟,觉得手在发抖。他站到窗口,俯视窗外中央公园的一片新绿;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内心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那疲惫的蓝眼睛,惶惑不决地注视着那个公文包,公文包里正装着他的命运。虽然他心里仍然矛盾,但是他到底还是那样决定了。片刻之后,他就将提着那个公文包,悄然离开这间办公室,一去不再复回。但是,他真不能相信,个人五十四年来的信誉,即将就此毁于一旦。因此他取出飞机票来,困惑地省视着。这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办公室里静寂无声;陶柏蒙的视线,迟缓的从大写字台移向红皮沙发,然后经过甬道、外室,停驻在魏尔德小姐插瓶放在桌上的一束玫瑰花上。魏尔德小姐将和许多其他的人们一样遭受破产;这束玫瑰花,亦将被弃置于垃圾堆中。这似乎太霸道,太残酷;但是,有什么比自保更重要呢?即使是玫瑰,也长出刺来保护自己!他知道魏尔德小姐在爱恋着他,而且竭尽一个四十岁未婚女性的可能,在深深地爱恋着他,她供职于陶柏蒙信托公司已经十二年了;虽然他和她之间不会热络交谈、缱绻蜜语,但从她的眼波中,从她羞涩的神情里,从她的行动举止上,她的心思已经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她的相貌并非不动人,所以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对陶柏蒙是一个诱惑。但是,他却不想放弃自己宁静的独身生活……他陷于沉思之中,不经意地把桌上的日历翻到了下礼拜;忽然间他从沉思中觉醒过来,发觉到刚才这些无意识的举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起公文包,整整衣冠,悄悄走过玫瑰花旁,出门去了。飞机要六点钟才起飞。正是醉人的春天,公园里的景致,灿丽锦簇;陶柏蒙决定在回家准备行李之前,先散散步,浏览一下悦人的美景;春阳透过丛林,疏落的影子交相辉映。明天抵达里约热内卢之后,开始新的生活,往后的享乐多着呢!虽然到南美去颐养天年,是他的毕生大愿;但却不曾想到这个愿望竟会实现得这么快!这完全是医生为他决定的,他回想起医生对他说:“一切撒于你自己如同调养,享乐优裕,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他顺着公园漫步,手指被沉重的公文包勒得有些疼痛,但是心情却并不紧张;他和蔼地对一个巡逻警察古怪地笑笑,甚至想要拦住他,而且告诉他:“警察先生,我实在不如我的外表一般值得别人尊敬;我是个拐骗六百家客户的经纪人;我自己也和别人一样,对于我自己的行径感到惊奇,因为我一向诚实;但是,我在世之日已经无多,公文包里的钱财,足够我作最后的享用。”
路过一处玫瑰花丛,他又想起了魏尔德小姐。记得是在两个月以前,她怯怯地交给他一张三千元的支票,“陶柏蒙先生,请你把这笔款子替我投资好吗?”她忸怩地说,“我觉得我早就应该托付给你了。储蓄存款比较起来是最可靠的,而且自一九二九年以来,我一向对股票证券不大信任。”
“魏尔德小姐,我很愿为你效劳,”他内心暗暗得意,“但是,你既然不信任证券,为什么又变了主意呢?”她低下头,羞答答地不作声,停了半晌才说:“是的,我在这里服务已经很多年了,亲见你为别人赚了许多钱……。”
“你总该知道,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冒险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真准备承受吗?”
“我相信托付给你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她看看他,爽直地说:“万一不幸,我也不会有二话的。”
他提提精神,继续向前走去,远处,哥伦布广场已经隐隐在望了。忽然,他看见路边蹲着一个人,那人的年纪,和他自己不相上下,也许比他还稍稍大一点;头上蓬着苍苍白发,衣衫褴褛,补绽斑斑。陶柏蒙放缓脚步,许多野鸽子正围绕着那个人飞舞,争着啄食他手上的花生;在他怀里,还露出花生袋子。从侧面看去,那个人很和蔼,很慈祥:但是满面皱纹斑驳,想是历经风霜使然。他看见陶柏蒙正在看他,就说:“可怜的鸽子哟!它们经过了漫长的严冬,自从飘雪以来,它们早就被人们遗忘了;我只要能买得起花生,不论气候多么恶劣,我都必定会来的,因为我不愿意让它们失望。”
陶柏蒙茫然地点点头,他盯着那个孤零零的人出神;“那个人这么穷苦,还肯把仅有的钱用来喂鸽子,那些鸽子信赖它们的穷施主……。”
这个念头激起他五十四年来清白无疵的自尊心,使他瞿然以惊。他忽然看见那些鸽子变成六百家嗷嗷待哺的客户,其中有几家是孤苦无依的老寡妇,靠亡夫留下的一点薄产,节衣缩食地活着:其中有一只鸽子是魏尔德小姐。而他,就是那蹲在路边喂鸽子的人;至少在今天以前的那些日子里,他就正是这样一个人物。但是,他不但从来不曾衣衫褴褛,而且一向丰衣足食!羞恶之心,不禁油然而生。他回过头来,跑回公司;虽然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讥嘲他重投樊笼,为人役使,太不聪明;但是他的意念趋于坚定,不再为邪恶的企图心所撼动,心志固如金汤磐石一般。他面对着桌上的日历,衷心喜悦;也许这是一个好预兆。他不应该毁灭自己一生的名誉;他为那个喂鸽子的人祝福,因为那个人把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使他及时省悟,悬崖勒马。到南美去,并不就是惟一可行的休养办法;如果能得爱人的悉心服侍,也可以延年益寿的。他要从头拾起那位爱玫瑰的人给予他的爱,他得到一个新生的机会。这时,那个喂鸽子的人还在公园里;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回过头来,看见一只肥美的鸽子正在他掌中吃得高兴;他熟练地把它的脖子一扭,揣进怀里,然后站了起来。
“朋友们,很抱歉!”他对四散飞舞的鸽子们温和地说:“你们知道,我也需要果腹呀!”
桥〔美国〕帕梅拉。佩因特
⊥在她踏上桥的行人步道时,后面来了一辆脚踏车呼啸而过,吓了她一跳,也把那个在她前方约莫五十英尺处慢慢走着的年轻女士吓了一跳,那女士捧着一团东西——一棵瓶装植物、一些花、或一个小孩——她看不清楚。愣了一下,她有股臭骂那骑车的年轻人几句的冲动,但是他骑得太快了,脚使劲地踩。那位年轻女士显然对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回过头来看她,速度也稍稍慢了些。他可以同时伤害他们两个的,那个妈妈和小孩,或者,可以捣烂那些花。
她的皮包挂在肩上,左手抱着一袋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头没什么瓶瓶罐罐,所以不重。英国松饼、茶、两块羊排、一瓶白酒及一颗熟透的甜香瓜。海湾吹过来的风又强又冷,她停下来扣上夹克,把围巾漂亮地绕过脖子。这条围巾和她的裙子很相称,她觉得很高兴。她前面的那位年轻女士也停下脚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称她是“年轻女士”,因为事实上她可能是个出来散步的老祖母,或是个自愿为老人服务的人,正带着一束漂亮的花回去,或是其他什么的。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位年轻女士,仍看不清什么,只看见她围了一条和她身上任何衣物都不配的围巾。她已经把那包东西由左手交到了右手。如果她追上前去,且如果她抱着的是个裹着毯子的婴孩,那么她们也许在过桥的这段路上,可以交谈几句。关于那个骑单车的男孩的粗鲜举止。她会对那婴孩微笑,赞美他的头发、眼睛或鼻子,或者如果那小孩实在没什么出色之处,就谈谈小孩可爱的魅力吧。“几岁啦?”她可能这样问?“男孩还是女孩?”
“叫什么名字?”也可能是说句“好漂亮的花啊!”虽然她可以想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