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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蒂!求求您为了加里别这样做??”
“叨那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安妮!这正是为了捍卫加里的利益,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怎么保护?难道您不知道,我所以呆在疯人院里,完全就是为了儿子吗?他不该来受耻辱——别人要说他妈妈是由于杀害爸爸而判处死刑的啊!”
“安妮,你的儿子对我同样珍贵,他是我侄子。我发誓,如果您说出真情,我会尽力照顾并保护他的!但如果您拒绝开口,苍蝇就只好送给警方了。”
“您为什么一定非要知道不可呢?”她向我投来一柬充满怨恨的回光。
“安妮,听着!事情关系到您儿子的命运!”
“走吧!我已准备好可怜的鲍勃死因的材料。”
安妮走了出去,很快又带回一个鼓鼓蠢羹的黄『色』信封,她把信封递给我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只有回到了家里,我才看清信封上写着:致一切公正的人们——上天明鉴。
倒下一杯茶以后,我开始阅读第一页:
这不是认罪书。因为我尽管杀了丈夫,但绝不承认自己有罪,我只是执行他的意图——他最后的愿望。
我忘记了喝茶,一口气继续翻阅下去:
丈夫在死前不久让我知道了他的实验。他深信,部里的专家们会认为实验有害并反对它,但他还是力图在这以的,弄清实质并设法取得正面的效果。
广播和电视能把声音和图象传送到远方,而鲍勃断言,他的发明将能把物体也送到远方。只消把物体放进他特制的传送装置装里,在眨眼之间加以分解,同时在另一个接收装置中再加以复原就行了。鲍勃本人认为这是发明史上最伟大的创举。他说,物体通过瞬间解体——重组的手段来实现远距离传送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革命。不但能解决商品的运输间题,特别是那些易腐烂的商品;而且对人的旅行也是如此。他是一个重实际的科学家,从不耽于幻想。但他已预见到火车、飞机、汽车、铁路及公路消亡的时代,取而代之的将是分布于世界各地的接收传送站。旅客和货物在传送站里解体,然后又在地球的另一指定地点闪电般地出观。起初丈大有不少困难,他的传送和接收装置也分放在两个房间里。后来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是一只普通的烟灰缸,那是我们在法国乡间旅游时买下的。
我起初什么也不懂,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拿来并指点给我看,他说:“安妮!瞧瞧!这只烟缸曾在百万分之一秒里被彻底分解,那一瞬间它已不复存在!但是它的原子却以光速飞往另一装置,几乎同撒原子就又重新凝聚并形成这只新的烟缸。”
“鲍勃!我什么也没听懂,你在说些什么呀?”
接着他又向我叙述了他所研究的细节,因为我实在一无所知,所以他只好画图并添上数字来解释,而我始终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间:“难道这烟缸竟能穿透墙壁吗?”
“正是如此!但只是烟缸的原子在这样做。”
“我不理解,烟缸的原子怎么可能自由穿透墙壁呢?”
“这一点完全可能,安妮。组成物质的原子并不是一个紧挨一个的,在它们之间有着非常广阔的空间,”
“广阔的空间?这话是你说的?”
“是的,相对于原子来说,这些空间足够广阔的了。以你为例,尽管体重50公斤,身高l米55,可是如果组成你们体的所有原子部密集排列起来的话,那你这一很大头针的针尖都不到。重两盎司的烟灰缸也将缩得用显微镜都看不清。被解体的烟灰缸轻而易举地就能穿透任何不透明的实体,就是穿透你的们体也不在话下,因为处于离散状态的原子肯定能穿过你体内那些稀薄的原子群的。”
“这真奇炒,鲍勃!可是我希望你别拿我也这么干,我非常害怕象这只烟缸一样从你的装置里走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妮?”
“还记得这烟灰缸上有过什么字吗?”
“当然记得,是‘法国制造’这些字还在。”
“它们是在的,不过去仔细看看,鲍勃!”
他微笑着接过烟缸,只是在翻转以后面『色』发白了,笑容顿撒消失。这也使我最终相信,他的确是拿这只烟灰缸进行这一次可怕的试验。
烟灰缸底面上有字迹,但却写的是“造制国法”!
“真可怕!”他呐呐他说,于是快步回到实验室,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过了三天鲍勃又遇上了新的麻烦,以至使他好几个星期都愁眉苦脸。最后他被我『逼』得无奈,只好承认他第一次用活生物也做的实验已经以失败而告终。
“鲍勃,你是用唐吉娜千的吧?”
“是的,”他内疚他说,“唐吉娜被分解得十分被功,但是再没能恢复成原形。”
“那它到哪儿去了?”
“再也没有唐吉娜了,有的只是唐吉娜的原子,天知道它们飞到哪儿去啦。”唐吉娜是我家的小白猫,在前几天丢了,现在我才明白它出了什么事!又经过一系列挫折和大量的不眠之夜,鲍勃最后告诉我说,现在那套装置已工作得十分出『色』,请我去参观一下。我在托盘里放上两只酒杯和一瓶香槟庆祝胜利,因为我熟知鲍勃的脾气——不到真正成功,他是不会轻易展示结果的。“这想法妙极了!”他笑着按过托盘,“来,喝上一杯被分解过的香槟美酒!”
“我希望它仍然十分可口。鲍勃,是吗?”“当然,你等着瞧好了,安妮。”在实验室里他打开一个被重新改装的电话小亭子。“这是传送舱。”他解释说,把托盘故在舱里的小凳子上。关上门以后,他又递给我一副墨镜,小心地把我带到舱前。然后他也戴上了护目镜,接连接上几个按钮,这时我听瞧一阵低沉的马达吼声。“你准备好了吗?”他熄了灯,又咋嗒一声启动了什么,于是舱里冒出一阵蓝『色』的奇幻光彩,“仔细看!”
他压下一个『操』纵扦,整个实验室部波眩目的桔黄『色』光晕所笼罩。我只也得及看见舱内有个类似橙『色』火球的东西闪了一下,还瞧瞧脸部一阵灼热。霎时间,我只辨认出一团带着绿边的黑圆块在眼前飞舞,就象那种直望太阳后的瞧受。
“可以把眼镜拿下也,完成了!”鲍勃用戏剧『性』的手势打开了传送舱的门,尽管我已有思想准备,—依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我看见小凳子连同托盘、酒怀和酒瓶都已不翼而飞。
鲍勃又把我带瞧隔壁房间,那里也有一个同样的小舱。他打开舱门,用胜利者的姿势从中取出放着香槟酒的盘子,酒瓶立即被打开,塞子兴高采烈地蹦上了天花板,香槟酒在高脚杯里翻滚白沫。
“你真的相信,这是能喝的吗?”“绝对,”他递给我一杯,“现在我还要和你做一个实验,同意吗?”我们重新又回瞧那间带传送装置的房间里。“哦,鲍勃!想想唐吉娜!”“唐吉娜只是个实验品,安妮,但我相新——不会再有麻烦事了。”他打开门,在舱内金属地板上放进一只小豚老鼠,又是一阵马达的和闪光,但这一次我自己已奔瞧邻室去,透过接收舱的玻璃我看见了若无其事、依然活回『乱』跳的小豚鼠。“鲍勃!一切正常!实验成功了。”“耐心一点,安妮,还得等未来下结论。”“但豚鼠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即使如此,也还需要观察一段撒问,才能知道对它的内脏有无影响。
如果过上一个月依然平安无事,我们才可以继续进行下一轮新的实验。”这一个月对我也说,简直没完没了。我每天得上实验室去看望那只小豚鼠,它无优无虑地活着。
一个月以后,鲍勃把我们的小狗毕卜放进传送舱,在三个小时内它被上十次地解体并重组,每次它都从接收舱里欢吠不已地出来,奔到传送装置那儿去重新接受试验。
我要求鲍勃去邀请航空部里的一些专家学者来,如同往常那样,让他们听取对研究成果的汇报。但是鲍勃表示不急于那解做,我问他为什么。“亲爱的,这个发现大重要了,以至无法就这么简单地公诸于众。有些复杂过程,我自己至今还弄不清整,还需要工作、工作再工作。”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作为试验品。只是在出事那天,我才知道在传送舱里面原来也安装了同样的第二套控制『操』纵系统。在鲍勃进行试验的那天,他没也吃午饭。实验室的门上用图钉钉了张纸条:正在工作,请匆打扰。后也就在饭前不久,加里瞧我面前夸口说逮到了一只白头苍蝇。我甚至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命令他马上去扔掉。
下午鲍勃又没也吃茶,晚饭时依然如此。带着一种模糊的不安,我的去敲问招呼他出也。我听到他在室内走动,隔上一会儿才门底下塞出一张条子,我打开并念道:
安妮!我遇到大麻烦了。让加里去睡觉,过一个小时再来这里。不管我怎么敲门呼唤——鲍勃再山不作回答。后也听瞧里面打字机在响,我宽了一点心就回家了。安顿好加里以后,我又回去并看到一张纸条,也是从门下塞出也的。我提心吊胆地读着:安妮!我指望着你的坚强——只有你能帮助我,我遭到了奇祸。现在生命虽没
有危险,但已到了最后关头。我不能够说话,所以你叫嚷或提问都没有用。照我说的去做,敲三下门表示你的同意,再带杯加上朗姆酒的牛『奶』给我。我从昨天起就没吃过东西,求你了,鲍勃。
我用颤抖的手敲了三下就跑回家去拿牛『奶』。回来后又发现了新的字条:安妮!竭力求你——准确地去完成我的指示!在你敲门后,我会开门。把牛『奶』杯子放在桌上,但别问我问题。马上到隔壁房间去,那儿有接收舱。仔细到处搜索,不惜一切代价去找一只应该在那里的苍蝇。我找过了,但枉费心机。真不幸,我现在很难辨清小物体。
你首先要起誓,绝对完成我的指示,而且主要是别企图来瞧我,别和我争。敲三下门,我会知道你已准备无条件地服从我。我的生命取决于你的帮助。
我的心怦怦直跳,在努力镇定一下以后,我的了三下门。我听到鲍勃走到门边取下了门链。我把牛『奶』拿了进去,瞧觉瞧鲍勃就藏在门后,我压抑着想转过身去的愿望,故意非常平静他说:“你完全可以依赖我,亲爱的。”把牛『奶』放在桌上以后,我就去了隔壁房间。那里灯火明亮,一切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桌椅底下到处是零『乱』的纸夹和空的材料袋,搪瓷大浴缸里烧被灰烬的纸张发出刺鼻的气味。我知道,苍蝇是找不到的。直觉告诉我,鲍勃所关心的那只苍蝇——正是儿子抓瞧又扔掉的那一只。我听见隔壁鲍勃走瞧桌子边,后来传也了很响的噗哧声,似乎他吞咽十分困难。
“鲍勃,我没看见任问苍蝇。也许,你换个指示?如果你不能说话,可以敲击桌面:敲一下表示‘是’,敲两下表示‘不’。”
我努力说得很平静,于是听到了两声敲击,我尽一切可能使自己不至哭出声来。
“我能上你那儿去吗?我不知到出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我会顶得住的。”
出现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