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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蒙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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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虽然只发生在一瞬之间,却向玛加丽塔揭示了实情。对亚历山德 罗也是如此。

    “天哪!”他说,“小姐还以为我在跟那姑娘谈恋爱呢。但愿她见鬼去! 小姐看着我的那副样子,就像我是条狗似的。亏她想得出,一个男人一旦看 见了她,怎么还会去看上别的女人!我永远也不能把这点告诉她!哦,这实 在忍受不了!”愤怒之中亚历山德罗猛烈地挥舞起修枝刀来,刀刃刺进一棵 老橄榄树里,直刺到手柄处。他真恨不得一死了之。他打算离开这里。他还 有什么脸再见小姐呢!

    “让那个姑娘见鬼去吧!”绝望之中他一遍又一遍地这么说着。从此那姑 娘交上了恶运,这实在委屈了她。

    玛加丽塔心里的痛苦更不待言。她比亚历山德罗早半秒钟看见蕾蒙娜, 当时除了被人看着这样和亚历山德罗站在一起,有点心慌外,做梦也想不到 会有大祸临头,——本来她可以等事情再有一点进展后就向蕾蒙娜和盘托出 ——因此没有把亚历山德罗的手放掉。但紧接着她就看见亚历山德罗脸『色』有 变,哦,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永远!竟然会有个男人这么看她!他一看 见蕾蒙娜,似乎身上所有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他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因 为是玛加丽塔握着他的手,而不是他握着她的手——把他的手抽了回去,并 把她从他身边推开,使她差点儿摔倒。如果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害怕蕾蒙娜看 见他们在一起,那她还受得了。但玛加丽塔心里清楚得很,这里另有名堂。 当亚历山德罗的目光落在蕾蒙娜身上时他脸上那副转瞬即逝的、痛苦的、感 到羞耻的、恳求、崇拜的表情,像闪电似的从她的意识里掠过。现在她比亚 历山德罗本人更清楚地了解到了他的秘密。在她的第一阵怒火中,她既没意 识到自己与蕾蒙娜之间的鸿沟,也没意识到蕾蒙娜与亚历山德罗之间的鸿 沟。她的妒火那么强烈,就像他们三个完全应该平起平坐似的,因此她当时 就傲气十足地反问道,“小姐叫我吗?”

    蕾蒙娜迅疾地转身直对着她,青着她的眼睛,说,“我看见你到吉园去 了,玛加丽塔,我知道你去干什么。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就跟亚历山德罗一起 在小溪边。我找你只是想告诉你,要是再让我看见这种事情,我就要告诉夫 人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玛加丽塔郁郁地嘀咕说,“我不懂小姐的意 思。”

    “你很明白,玛加丽塔,”蕾蒙娜反驳道。”你知道夫人是不允许这种事 情的。从现在起,你得当心你做的事。”说到这儿两人就分手了,蕾蒙娜回 到走廊里,继续绣她的花儿,玛加丽塔去做被她遗忘的事情:替好心的神父 整理床铺。但两个姑娘的心里都憋着火儿,而玛加丽塔要是听见了一会儿以 后在走廊里说的话,她的心里也许会更火、更不痛快。

    亚历山德罗对玛加丽塔、对他自己,总之,是对命运,发了一通火, 几分钟后,他恢复了理智,他精明地说服了自己,眼下作为夫人、也作为小 姐的仆人,他有责任解释清楚他刚才的处境。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 他刚一有了这个念头,就快速地朝屋子跑去,希望能在走廊里找到蕾蒙娜, 他知道,只要不跟费利佩在一起,她就总是待在走廊里。

    蕾蒙娜看见他走来,便垂下眼睛,全神贯注地绣着花。她不想看见他。

    脚步声停住了。她知道他站在走廊里。她不想抬起头来看。她以为只 要她不抬头,他就会走开。她既不了解印第安人,也不了解情人的『性』格。过 了一会儿,见他老这么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她忍不住了,便抬起头来,不 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他脸上那凝视的目光,由于那么长时间无拘无束地注视 她,慢慢地集中了一个男人心灵里所有的情思,就像一面火镜从阳光里引出 火来一样。蕾蒙娜情不自禁地轻轻叫了一声,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哦,我吓着小姐了吧?请原谅。我在这儿等了很久,想跟你说话。我 想说——

    突然,亚历山德罗发现自已根本不知道想说什么。

    蕾蒙娜同样突然地发现她完全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但她没说话,只是 探究地看着他。

    “小姐,”他又开口了,“我决不会对夫人和你失职。”

    “我相信你,亚历山德罗,”蕾蒙娜说。“没必要多说了。”

    听到这些话,亚历山德罗顿时面『露』喜『色』。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与 其说他听到,不如说他感觉到,蕾蒙娜是理解他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他和她 之间存在着个人关系。

    “很好,”他说,句子很简短,就像乎时他和他的乡亲们讲话时一样。“很 好,”谦恭地鞠了一躬,随后便走开了。依然憋着一肚子火在萨尔别德拉神 父房间里磨磨蹭蹭干活儿的玛加丽塔听见了亚历山德罗的声音,连忙跑出 去,想看看他在跟谁说话,结果听见了最后几句。她从一条窗帘后面向外张 望,看见了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也看见了听他说话的蕾蒙娜脸上的神情。

    玛加丽塔攥起了拳头。种于开花了。蕾蒙娜又有了一个敌人。

    “哦,亏得萨尔别德拉神父已经走了!”那姑娘狠狠地说,“要不,他无 论如何会从我嘴里掏出这个秘密的。也许我可以有一年时间不用仟悔了;在 这段时间里会发生很多事情。”

    许多事情,是啊!

    

第1卷 第八章

    费利佩恢复得很慢。正如萨尔别德拉神父所说,这次复发确实比初发 要厉害得多。

    他日复一日地躺在床上,很难看出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没有痛苦,但 他太虚弱了,几乎比剧烈的创伤更难忍受。亚历山德罗几乎每天都被叫去为 他拉琴或唱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从半昏『迷』的状态中唤醒。有时候他还 跟亚历山德罗谈谈有关地产的事务,表现出类似他旧日的生气,但仅仅是昙 花一现,不一会儿他就累了,于是便闭上眼睛,说,“我要再跟你谈谈这件 事,亚历山德罗;现在我要睡了。唱吧。”

    夫人看见有亚历山德罗在场,费利佩就显得高兴,她本人也就对亚历 山德罗热心起来;而且,她还非常喜欢他的沉默寡言。不管是男是女,要想 得到夫人的宠爱,几乎没有比说话小心、举止谨慎这一招更灵的了。她对于 人的本质中的沉默、自制、神秘,有着出乎本能的偏爱。她越观察亚历山德 罗,就越信任他、越赞赏他。也算胡安·卡走运,他不知道他女主人在动什 么脑筋。如果他知道的话,准会焦虑万分,并且立即用刀尖对准亚历山德罗。 恰恰相反,由于丝毫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时时担心着他所害怕的那个墨 西哥人有朝一日会听到他的不幸,请求取他而代之,因此,他抓住每一个机 会在夫人面前夸奖亚历山德罗。每回她到他床边探病,他总要为那孩子(这 是他对亚历山德罗的称呼)美言几句。

    “说真的,夫人,”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真惊奇,就他那年纪,哪来 的这么多知识。在牧羊业上,他就像一个老手。他比我手下所有的牧羊人都 懂得多——多得多;而且不仅是在牧羊业上。他对于牧牛也很有一手。胡安·何 塞为了一件他不懂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得益于他了。而且他又那么谦虚。 我不知道竟会有这样的印第安人;肯定不会太多。”

    “对,我看不会太多,”夫人常常这样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父亲是个 有学问的人,他教子有方。”

    “亚历山德罗什么活儿都能干,”亚历山德罗的推崇者继续说。“他使用 起木匠工具来,熟练得就像跟木匠当过学徒似的。他为我的腿做了个新的夹 板,就像膏『药』贴在伤口上一样,使我的痛苦减轻了许多,现在比过去轻松多 了。他是个好孩子——好孩子。”

    胡安的这些话可没被夫人当作耳旁风。她越来越密切地观察亚历山德 罗;胡安最害怕的那件事情,也就是他想用亚历山德罗来作暂时的替身而避 免掉的那件事情,慢慢地就要发生了。夫人开始动起这个脑筋,她可能不但 要永远雇用这个年轻力壮、积极肯于的人,而且还要作出对胡安更不利的决 定。作为一个这样的出生、受到这样安置的印第安人,要是能够得到莫雷诺 夫人永远雇用,在夫人看来,那他是绝对不会有丝毫迟疑的。

    然而,她不想急于行动。反正胡安的腿还得过好长时间才能好。她得 更加细心地观察一下那个年轻人。同时,她要让费利佩想到这个主意,让他 提出这个建议。

    于是,有一天她对费利佩说;“费利佩,亚历山德罗的嗓子多好啊,等 他走了,我们就听不到他唱歌、拉琴了,真遗憾,对不?”

    “他不走!”费利佩吃惊地叫道。

    “哦,对,对;暂时还不走。他答应留下来,等胡安腿好了再说;但我 想那要不了六个星期,也许八个星期。你生病躺在这里,不知道日子过得多 快,孩子。”

    “是呀,是呀!”费利佩说。“真的已过去一个月了吗 l”他叹了口气。

    “胡安·卡跟我说,那孩子就他的年龄来说,知识非常丰富,”夫人继续 说。“他说他在牧牛上跟牧羊一样熟练;比我们牧场上雇用过的任何一个牧 牛人都懂得多。他那么温和,那么有礼貌,简直有点惊人。我从没见过有这 样举止的印第安人。”

    “老巴勃罗跟他一样,”费利佩说。“跟着佩雷神父一直生活了这么久, 这是很自然的。我也见过别的在行为举止上跟亚历山德罗一模一样的印第安 人。他们这是天生的。”

    “我不想让亚历山德罗走。可是到那时你就康复、强壮了,”夫人说,“那 时你就不会想着他了,是吗?”

    “不,到那时我也会想的!”费利佩不高兴地说。他还很虚弱,足以耍要 小孩子脾气。“我喜欢让他在我身边,他比我们雇用过的任何人都要顶用十 几倍。但我责任何牧场都不能用金钱把他留住。”

    “你打算长久地雇用他吗,”夫人故意惊讶地问。“如果你愿意这么做, 你肯定能做到,这点我毫不怀疑,他们都很穷,我想;要是他不穷,他就不 会跟那些剪『毛』手一起干活了。”

    “哦,不是这么回事,”费利佩不耐烦地说,“你不会明自,因为你从没 跟他们在一起过。但他们跟我们一样骄傲。我是说他们中的一些人,比如巴 勃罗。他们靠剪羊『毛』赚钱,就像我卖羊『毛』赚钱一样。这没多大区别。亚历山 德罗剪『毛』队里的人都服从他,全村的人都服从巴勃罗,就像这里的人服从我 一样,这是绝对的,在信仰上,更不用说了。”费利佩笑着补充说。“这个你 不会明白,母亲,但实情就是这样。我没把握能用足够的钱来打动亚历山德 罗,让他留下来做我的佣人。”

    夫人不以为然,鼻孔鼓了一下。“对,我不明白,”她说,“我绝对不会 明白,”她说。“村子里这些高贵的老爷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他们的祖先 ——不到一百年前还是些赤身『裸』体的野蛮人?要不是我们来到这里教育他 们,开化他们,那他们本身至今还是赤身『裸』体的野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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