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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腊波提说:“重量都跑到棉驮里去啦。”波嘎们一抬棉花驮子,果然十分费力。朱腊波提说:“受到雨淋,盐巴溶化,随雨水流失了不少,所以变轻;而棉花是吸水的,所以越淋越重,要是事前不调换驮子,爬坡那阵,三匹小毛驴定会被压倒在地,连爬起来都困难啦。”
朱腊波握寻神斧
多嘎达向本寨的沙梯(富人)借斧子盖房。上山砍树时,由于用力过猛,斧子被甩脱了,恰巧飞到一头马鹿身上,深深插进去。马鹿带着斧子逃走了。
多嘎达顺着血迹,终于看见马鹿躺在草丛里死了,而斧子却不见了。
多嘎达给沙梯送去了马鹿,沙梯却说:“这是把神斧,它不仅像今天这样能自动劈死马鹿,而且还能自动离开斧把,向大象飞去,砍下珍贵的象牙呢。如果找不到神斧,你就是我的家奴了。”
多嘎达慌了,忙去找朱腊波提想办法。
朱腊波提对多嘎达说:“斧头肯定掉在鹿血喷洒最多的那个地方。”
他们顺着血迹寻到山腰。那里树木矮小,密密层层。朱腊波提发现那里留下很多血迹,不是均匀的点滴,而是流成一滩滩。又朝前走了一段路,见血迹成带状。他说:“斧头就落在这片树丛中。”一找,果然在那里的一块石头旁。
多嘎达问:“你怎么知道斧子会在这里呢?”
朱腊波提在血滩处指了指一根半悬着的野藤,说:“问题很清楚。看,这根秋千似的藤子帮了大忙啦,上面染红了鹿血,是它把斧头从鹿身上刮下来,将斧头弹到那里去的。可以这样推测:当飞斧击中鹿,深深插进身子时,斧子的上部还露在外面。开始血滴得不多,比较均匀,因为斧子稳插在伤口中,堵住了血路,当鹿跑到这矮树丛时,恰好它的身子从悬藤上擦过,藤子把斧子刮掉了,于是内积的血就刹时喷溅出来,所以流得很多。就凭这一点,我才断定,斧子脱落在这里。”
艾西妙用洗脚水
有一次,景洪的召片领(傣族最高统治者)庄严地向他统治的12个勐宣布:“我要在某一天、某个时辰,破例地请你们各地方勐的召勐、大佛爷、帕雅龙告(总头人)、摩古拉和聪明机智的人物,在同一个时辰进入王朝的金殿就座。望各勐认真推选,做好准备。”
傣历九月下旬,大雨过后又是几个阴雨天,通知下来了:“原来通知的人不准骑马乘象,只准光着脚板走来,在通知的第三天到达。到达后,在宫殿门口等待召片领的安排。”
各勐的召勐、大佛爷、帕雅龙告和摩古拉,只好打着雨伞,背着礼品,踏着烂泥赶来。既然召片领通知中还说,要聪明机智的人前去,乡亲们理所当然地推选了艾西。他也在第三天赶到宫殿门口。
那一天,达官贵人们光着脚,踩着宫殿广场的烂泥巴,不断地徘徊走动,最后,一个宫廷大臣跨出门来宣布:“我们至高无上的召片领正在辉煌金殿的室座上等着你们。金殿里铺着地毯,撒着香水。谁先洗干净脚,谁先进去,谁就坐首席。洗不干净的,就站在门外,不准进宫!”
这时,只见300 多个士兵每人手里拿着一个鸡蛋壳,往桶里舀出清水,一一交给大家。宫廷大臣说:“用你们手中蛋壳里装满的水把你们双脚的烂泥洗干净!”
召片领这一命令,把所有的召勐、佛爷、帕雅龙告、摩古拉惊呆了,各自望着自己脚上厚厚的泥巴,又看看蛋壳里的水,无法可施。只有艾西神态自若,满脸微笑。
这时,召片领突然出现在台阶上,大声命令道:“为什么还不洗脚?”
召勐、佛爷、摩古拉都吓坏了,畏畏缩缩把蛋壳里的水往脚上倒。慌乱了一阵之后,脚上依然沾着泥巴。
这时,只见艾西举起手中的蛋壳,对台阶上的召片领说:“无比慷慨的召片领,洗洗手脚,何必用这样一大盆水?半盆就够了!”说完,走到一块大石板上坐下,从腰间拔出一块竹片来。先把竹片把脚上的泥巴仔细刮干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鸡毛,蘸着蛋壳里的水,均匀地擦起来。不多时,两只脚洗得干干净净了,而蛋壳里的水还剩一半呢。这把所有的人,包括召片领都惊呆了。
召片领非常失望:原来自己手下的达官贵人,个个愚蠢透顶,比不上一个普通的种田人!
艾西站起身说:“这台阶太脏了,应该用一千倍,一万倍这样的水去冲洗!”说完,沿着原来的路回去了。
艾西寻找法术师
一天,人们正坐在大青树下编篾笆。来了一个自称神通广大的法术师,说自己会像风一样无影无踪,神出鬼没,只要他在附近躲起来,那么再聪明的人也无法找到他。
有个老大爹指着正在破竹篾的艾西说:“你就躲起来让艾西找找吧!”
法术师说:“艾西,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在大青树周围躲起来,看看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我?”
艾西同意了。法术师叫他到大青树后,转过脸,闭上眼睛。这时狡猾的法术师并没有在大青树下藏身,却跑到大路下面,钻进一片密密麻麻的芦苇里。
艾西开始寻找了。一看大青树周围没有人影,就猜到法术师一定躲到芦苇里去了。于是他借来一条很长很长的竹竿和几个牛铃挡,把牛铃铛绑在竹竿上,横拿着走进芦苇荡。长竹竿从芦苇上刮过去,发出一连串“叮叮,叮叮”的声音,芦苇也“哗哗”地成片倾倒,好像有几十头牛并排从芦苇走过。
法术师以为牛群进来了,“叮叮”声越来越近。他怕大水牛踏破自己的肚子,赶快压低嗓门,一个劲发出“嘘嘘嘘”的声音,想把牛群赶开。这声音被艾西听见了,发现他躲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于是猛烈摇着竹竿,使牛铃声更响,大步走过去。法术师吓得往后爬,小声骂道:“嘘!嘘!该死的老水牛,别把我踩着了!”
骂牛的声音刚落,艾西已到了面前,大声嘲笑道:“神奇的法术师,今天你的法术怎么不灵了?连牛和人都分不清啦。快起来吧!旱蚂蟥听到牛铃声都爬出来,沾到你身上了!”
法术师没命地跑出芦苇荡。
法术师却不愿认输,要再躲一次给艾西找。他叫艾西蒙着脸,扑倒在草地上,自己却钻到寨子里去了。
艾西从地上站起来,想了一下就往村寨走去。刚走进村寨就听见有人哭泣。原来是个老大娘坐在门口伤心落泪。艾西问她为什么哭泣?她说:“我儿子今天上山砍柴,被利刺戳伤了脚,回来就死了。”
艾西想:从来没有听说过,人被利刺划伤当天就死的。看看老大娘那悲伤的神态似乎有点勉强。突然,发现她身边放着一个针线箩。他想:死了儿子的人,哪会有心思做针线活呀?!说不定是法术师用金钱欺骗她这样做的。他朝屋里看了一眼: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具“尸体”,上面蒙着白布,脚板露在外面。
艾西痛苦地叫了一声:“哎呀,我的左脚也扎了一个刺,刺尖还留在肉里呢。请借给一颗针,让我把它挑出来。”
老大娘就借给他一根针。艾西右脚着地,抱起左脚挑刺,装着站不稳、挑不出来的样子,一蹦一跳,挨近了床边。他把针伸到背后,暗暗地朝“死人”的脚底板扎去。突然,“啊唷”一声,“死人”猛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变活了。这人正是法术师。
从此,勐巴拉再也见不着这个法术师的面了。
艾西巧斗棉花商
有一个商人赶着几匹马,来到艾苏、艾西住的寨子卖棉花、同时也买当地的土特产。
这是冬季,芒果树下的篱笆旁边生着一堆火。商人规定上午买,下午卖。艾西发现商人在没人的时候,拿着铁盘到火上烤一下。他走过去悄悄一瞄,原来铁盘底下粘着块大蜂蜡。买进的时候,烤一下,蜂蜡脱在一边;卖出的时候,烤热铁盘,往地上一放,蜂蜡又粘上了。人们吃了他的亏也不知道。下午,许多人正在那里买棉花。艾西也去买,走过去,发现大铁盘底下已经粘着一大坨蜂蜡了。艾西交了钱,商人就往大铁盘上堆棉花,然后拉过秤砣来过秤,艾西抬脚到火堆上烤一烤,伸进铁盘底下,跷起大脚趾,把棉花和铁盘向上顶起,秤砣往下掉。商人生气地叫起来:“你们看,艾西买棉花脚伸到秤盘下往上顶,你们见过这样占便宜的人吗?”
艾西说:“这能怪我吗?天气凉、你的铁盘怕冷,我的脚也怕冷。我烤了一下脚,你的铁盘就把我的脚粘住了。它太奇特了!”
这一下,商人的骗人把戏露底啦!
艾西和召勐比馋
帕雅召勐认为,艾西家里穷,没有吃过什么山珍海味。让他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吃腻了的美味,他一定会忍不住流下口水来。那就可以奚落他一番了。
艾西被叫来了。帕雅召勐正和客人一起吃炖鸡和烤鱼。他打着嗝说:“艾西,我要和你比赛一下,看谁最馋。一个人吃菜的时候。另一个在旁边看着,谁淌口水,谁就是比狗还馋。”帕雅召勐确定,他先吃。他把炖鸡腿拧下来吃了几口,又把炸黄炸酥的鲜鱼嚼得“嘎嘎扎扎”响,然后,把糯米甜酒从高处倒进碗里,一边吃喝一边诱惑:“艾西,你走了远路,一定又渴又累吧?耐心等一会儿,就轮到你吃了。”就这样反复几次,坐在旁边的艾西,别说淌口水,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再吃吧,帕雅召勐怎么也咽不下,反而想吐了。
艾西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我听说,人还是可以撑死的!”
帕雅召勐只好住手,宣布轮到艾西吃。他想,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吃惯的,今天又装到喉咙了,他不会动心了。
但是,艾西根本不吃桌上的鸡、鱼、肉,他从筒帕里掏出几个半生不熟的羊奶果、多衣果(西双版纳极酸的野果),切下几片,又拿出芭蕉叶包着的盐末和辣子面,把两片酸水淋淋的果子夹在一起,使劲一咬,“吱”一声,酸溜溜的液汁溅射出来。帕雅召勐吃的鱼、肉太多,正渴得难受,看见这些酸果,忍不住用舌头去舔嘴唇,而牙根下的酸水涌到唇边,顺着嘴角悄悄流下来。
艾西说:“帕雅召勐,看您的口水都淌到衣服上了。狗看见森林里的这些酸果,大既也不会这样吧!”
帕雅召勐连忙用手去擦嘴角。
艾西令召勐鞠躬
帕雅召勐盖了一座漂亮的宫殿,洋洋得意。一天,帕雅召勐看见艾西提着水桶从马厩走过来,立刻喊住他:“艾西,你说说,我的宫殿怎么样,漂亮不漂亮?”
艾西不以为然地说:“我的房子比您的宫殿好!因为,不管任何人,包括您,一见到里面的摆设,都立刻得弯腰鞠躬。”
帕雅召勐气坏了,大声说:“好嘛,要是我向你的烂草房鞠躬,你家所欠的债一笔勾销,你也可以从我家滚蛋!”
第二天,帕雅召勐领着大臣来到艾西住的地方。艾西在门口十分客气地说:“劳驾帕雅召勐光临,请进屋休息一下吧!”
帕雅召勐早就吃不消了,就马上往屋里走,草棚很矮小,竹门又低又窄。帕雅召勐和大臣不得不弯腰低头,钻进去。到了里面,见火塘边摆了几个矮竹凳,便忍不住坐了下去,但立刻觉得一阵疼痛,难以忍耐。一看四周墙上没有什么稀奇东西,他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