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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小吏上气不接下气地奔来报告道:“不好了!大人。省印不在印盒,肯定被偷走了!”
堂上同僚都吃惊不小,丢了印便是严重失职。追究起来掉官帽不说,弄不好会掉脑袋。大家都站立起来,道:“这还了得?快快查办!”
裴度摇手,示意大家坐下。他笑笑说:“各位不必惊慌,坐下继续谈我们的事。”
众人不解,再也无心议事。
刚过片刻,刚才来报大印丢失的小吏又来报告说:“奇怪,省印找到了,仍在原处。”
裴度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众同僚见裴度一直镇静自若料定省印不会丢,不知他何以得知。
裴度笑道:“你们可知后汉曹州济阳县县印丢失之案?县印由县令和县主簿昼夜轮流保管。当时县令有个妾,与妻争宠,县令爱妻而不爱妾,妾感到愤恨,便将县印藏了起来,印盖的封条仍然保持原样。主簿当晚接过印盒。第二天吏人要用印。打开只见空盒子。当时众人皆慌,而主簿却神态安详,向县令汇报之后,立即不露声色地进行查找,果然在县令房舍的灶头烟煤堆里找到了县印。主簿何以不作声张,主要怕盗印人一时情急,将印毁掉,那就坏了大事。今日我处省印丢失,我料定是吏人盗用省印去印署驿券了。这是内部人干的,干完定还归原处。倘若刚才急于追查,他怕承担罪名,弄不好就会把印投进水火里灭迹了。”
同僚们听罢这番话,恍然大悟。 阎济美水中捞银
唐朝。某个秋高气爽的早晨,有一只小货船正在长江峡谷中行进。船很沉重,速度很慢。商人们想着船再过一个晚上便到达目的地,暗中庆幸自己将要发财了。这中间有一个大商人,怕身边的银子遭人偷窃,趁着其他商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银子藏在货物中间。但是他的举动却被一旁掌舵的小伙子看在眼里。
船行了十余里。停靠到一个码头,商人们都到镇上买东西或散步去了。等商人全部上岸,年轻的船夫偷了那个大商人的银子,却照原样将货物安置好,然后也上岸去了。
第二天,船终于到了江南的一个码头。那个大商人发现自己藏在货物里的银子不见了,在船上翻了几遍,均没发现。于是,大商人便扭着年轻的船夫到了官府,官府派人对小船重新进行搜索,始终没见银子的踪影。
案子交到太守阎济美手中,他对船夫审讯几句后也没有结果,最后问几个商人,小船昨夜停靠在什么地方。知道详细地点后,他命令几个差役立即赶到昨夜停船的码头,到水中打捞。并说谁捞到赃物将给予重赏。结果真的捞出了一只小箱子,里面全是银子。
原来,那年轻船夫经常采用这种巧妙的方法逃避检查,待风波平息后再去取赃物。现在人赃俱在,那个船夫只好认罪状法。
裴均平杀狗风波
唐朝有位名叫裴均的人,出任襄阳节度使。
某日,有人向裴均告状,说他早晨开门,不见了看门黄狗,正寻找时,闻到邻居张二家传出阵阵狗肉香,敲门进去见有黄狗皮一张,锅中正煮着狗肉。张二惊慌万分,承认昨晚偷杀了他家的狗。
当时的法律很严,家狗因能看门护院,亦在保护之列。倘若偷杀他家之狗,按法也要从严治罪。裴均当即派人将张二传到堂上。张二吓得浑身哆嗦不已,立即承认了杀狗之罪,裴均问:“你为何要杀狗?难道就为了解馋吗?”
张二叹息道:“不,是我老婆生病,口中无味,想吃狗肉。”
“想吃狗肉亦不能捕杀别家的狗,你难道不知此是犯法吗?”
“老爷不知,我老婆十分厉害,小人不敢违命。”
原来,张二为人十分老实,而娶来的媳妇却十分俊俏而泼辣,平时在家中说一不二,张二对她唯命是从,不敢怠慢。前几天,张二外出做工归家,只见老婆躺在床上,一副病兮兮的样子。张二忙烧上几个好菜孝敬老婆,可她没有胃口吃,井说:“医生刚才来看过,说此病只要吃狗肉便能治愈。”
张二家中没有养狗,去捕别家的狗又怕违法,一时没有主意。
老婆生气道:“哪有你这种丈夫,老婆病成这样,有现成的药方还不肯去弄。你是不是希望我早死啊!”
张二一听,心里更是着急,可哪里去找狗肉呢?
老婆说:“东边邻家的狗常常过来,你不会偷偷宰了它,又没人知道。”
张二只得应诺。果真于夜里将狗引来杀掉了。
裴均听完张二的叙述,心中明白了一半。立即将张二老婆传来盘问。裴均喝道:“大胆刁妇,与人通奸,竟引诱丈丈犯罪,以达到长期与奸夫同居的目的。还不从实招来!”
张二老婆大吃一惊,她虽然厉害,可毕竟做贼心虚,见官老爷发话似证据确凿之样,顿时支吾,无法圆说。见她这种样子,裴均更有了底。再三审问,张二老婆终于招供承认,她确实与人暗中通奸,为除掉丈夫,便设了圈套叫张二去钻。没想竟被裴均一眼识破。
于是,张二无罪释放。他老婆和奸夫均受到处罚。
吕元膺巧掀棺材
唐朝吕元膺出镇岳阳时。一日,出门游览。走到江边,只见路边停有一辆灵车,跟随着五个带孝的汉子。
吕元膺一瞧心中生疑,他想:“看他们的葬礼似有不妥:说远葬,过分排场了;说近葬,又未免太俭省了。”
见吕元膺一行过来,那几个汉子神色有点紧张。这细小的反应皆收入了吕元膺的眼中。他不动声色地上前招呼道:“过江啊?”
孝子们点头道是。
吕元膺又问:“棺中所躺是你们何人?”
孝子回答:“小人们的父亲。”
吕元膺装作同情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唉,这也难为你们了,这么热的天去远葬。孝心可嘉啊。哦,你们五个是亲兄弟?”
孝子们又点头道是。
吕元膺见他们神情呆板,不肯多说话,心生一计,道:“船来了,你们先上吧。”
那几个孝子有点迟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汉子作答道:“大人在此,应该先行。小人们有孝在身,不敢同船而行。请大人先过江吧。”
吕元膺听后大笑道:“错矣。人乃孝字为大,你们兄弟不必客气,奔葬要紧,快上船吧。”
孝子们见吕元膺坚持要他们上船,只得将棺材扛上肩,摇摇晃晃朝摆渡船走去。
吕元膺仔细观察,疑虑更深。照理一副棺材并没多大分量,可这几个壮汉扛着却如此吃力。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其中定有奸诈。想到此,立即命令手下装作去帮忙放跳板,待孝子们踏上跳板后悄悄一移,只见众孝子站立不稳,把棺材翻至江边,棺材盖板也掀至一边。
吕元膺带众手下上前一瞧,只见棺内并无死人,而是整整一棺兵器。他大喝一声:“拿下!”
那几个孝子束手就擒。经审讯,原来这帮假孝子是强盗,打算过江抢劫一批货物,假装送葬,以免摆渡艄公怀疑。这时,他们还供出:几十名同伙已约好在对岸集合,待兵器到手便行动。
吕元膺即令发兵,悄悄过江,将那帮盗贼一网打尽。
张允济蒙面讨牛
唐代武阳县令张允济,善于断案。
一天,张允济忽闻县衙外“咚咚”的击鼓声传进来,知道有人告状,当即传呼来人上堂。
告状人是个农民,见了张允济就“扑通”跪倒在地上,连呼:“青天大老爷,请帮我讨还黄牛!”
原来他曾到岳父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去的时候还带着一头母牛,帮岳父家耕地。谁料耕过田地不久,母牛生养了几头小牛犊。岳父家见了眼红,心存不良。待他要告辞回家时,岳父硬扣下了他的母牛和牛犊,还说:“口无凭据,凭什么说这些牛就是你的?”故而他气得不行,不得不求县令作主。。
张允济听罢农民的申诉,心生一计,当即让差役将农民五花大绑,又用黑布将他头脸包扎好,吩咐道:“你不要乱说乱动,一切听从我们的安排。本官自会将牛儿如数归还于你。”
接着,张允济坐上官轿,带着农民和差役直奔那农民的岳父家。
到达目的地后,差役们高声传唤道:“县太爷到,家里人速速出来!”
岳父在屋内听到,吃了一惊,急忙跑出大门迎接。
张允济掀开轿帘,对他岳父说道:“本官刚捉到一个偷牛贼,请你将家里的牛统统赶出来,以便查核它们的来历。”
那岳父看着那个蒙面盖脸的偷牛贼,吓得魂飞天外,生怕自己给牵连到偷牛案件里去,连连向张允济磕头,还拍着胸脯,指天发誓说:“我们家里的牛都是自己养的,决不是偷窃的!”
张允济追问道:“有什么证据?”
那岳父赶紧回答道:“这是我女婿家的,母牛是他前些时候带来帮我耕地的,牛犊是后来在我家生养的。”
张允济听了便断喝道:“还不快把偷牛贼的蒙头布撕开!”差役闻命即揭开农民头上的黑布。
岳父见状大惊,正要回话,便听得张允济冷笑道:“既然你承认牛儿是女婿家的,那就把它们统统还给他吧。”
那岳父乖乖地吩咐家人将牛儿们赶出牛圈,交还女婿。
李杰疑寡妇告儿
唐朝滏阳人李杰任河南尹时,曾断过一桩母亲告儿子的案子。一日,李杰正在堂上与僚属议事,忽听有人喊告状,使命传入。只见外面走进一个中年妇人,长得颇具姿色。她跪于堂中掩面抽泣道:“我乃寡妇弱女子,原指望儿子能尽孝道,可他成人后对我虐待之极,我再也活不下去了。”说着列举了无数事实证明儿子大逆不道。
李杰听后心中纳闷,母亲告子乃天下少有之事,一般作人母不到无奈不会作出此举。便道:“你守寡已属可怜,而且只有一个儿子。倘如你说的是事实,让他坐死罪,你将来老了无靠不后悔吗?”
那妇人道:“不孝之子,哪里还心疼他?我恨不得让他立时去死!”
李杰见她对儿子如此咬牙切齿,就安抚道:“你的状子本官接下,你暂且回去吧。”
妇人走后,李杰便派人暗中考察那妇人的儿子平时所作所为。结果却与那妇人所言绝不相同。她儿子不光斯文达理,而且待母亲甚是孝顺。李杰将那妇人传到。
李杰道:“你儿子不孝,本官调查确实不假。如此忤逆之子,实在该死。为严法纪,本官判他死罪。”
妇人脸露惊喜之色,叩头道谢。
李杰扔下令牌,命衙役立即前往将妇人儿子捉拿归案,并对那妇人道:“你去买只棺材来收殓他的尸体吧!”
妇人应诺而去。李杰马上派人暗中窥视她的行踪。只见她行至外面僻静处,对一个道士喜滋滋地说道:“事情顺利,已经了结了。”过了一会儿;妇人把棺材真的弄来了。
李杰至此仍希望妇人有悔改之意,不想她还是坚持治儿子死罪。李杰一声喝令手下冲出大门,将那等候门外的道士擒获。一经审问,他就招供伏罪,说道:“我和寡妇早有私情。可他儿子长大后处处监视她,不许她和我往来,因此设此计除掉他。”
李杰大怒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道士不语,妇人见事败露,哭道:“是他指使我这样做的。”
于是,李杰下令杖杀了道士,并把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