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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以一个重达五磅的包裹,寄给哈佛大学。
我居然被提前录取了!
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宁愿一笔带过,并以前面那似乎戏谑的文章,告诉国内的年
轻朋友:
在美国,虽然因为学校多,进大学不难,但是如果想进第一流的学校,恐怕不比台湾容
易。不要认为国内联考制度一定不好,它或许有些缺失、有点遗憾,但也有不容抹杀的优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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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卷上第四题的“四”字,
竟长出两只脚,跳到地上,
我抓来抓去,还是让它跑掉了……
武林四毒
引子
高中,我变得很爱跳舞,老爸不以为然。有一天,他问我:“你怎么那么爱跳?不累
吗?派对里也可以坐下来聊聊天哪!”
“就因为不能坐下聊天。”我说:“音乐响得炸耳朵,根本没办法聊天,很多人就喝
酒、吸毒!我不来这套,只好一直跳舞!”
从此,老爸就不再骂我爱跳舞这件事了。
为什么要有第一次?
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要试“第一次?”
相信很多有毒瘾的人会说:“因为大家都吸!”
“大家都吸!”常是使一个个无法逃离毒品的最大原因。你不吸,是不够种!是书呆
子!是没有叛逆!是害怕找刺激!是不够“酷!”
世上有几个年轻人,受得了这种激将?加上心想,试一次、尝尝新也无妨,于是有了
“第一次”,于是有了第二次,于是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吸毒如同坐凌霄飞车,由坐过小凌霄,到翻转一圈,到翻转两圈、到翻转
八圈。由闭着眼,到张开眼、放双手。
刺激之后,要更刺激!于是,由香烟、大麻、安非他命到“X”。吸大麻的人,一定吸
过香烟;用过安非他命的,八成试过大麻。
毒是一步步加深的,我们甚至可以说,一个人想完全拒绝每品,恐怕连“香烟”都最好
不要碰。
人们愈来愈聪明,毒品的种类愈来愈多,也愈无法满足已经吸毒的人,而不得不发明更
新的毒品。下面是美国年轻人,最常接触的几种毒品。(请注意!“接触”,不代表使
用。)我为他们冠了个武侠小说的名字:
“武林四毒!”
武林一毒——大麻(Marijuana)
大麻是美国最普遍的毒品,在大学里尤其受欢迎。它陪伴美国年轻人度过60年的“爱
的时代”;美军在越南点起战火,国内也飘起另一种“烟”。连现任总统克林顿都承认自己
抽过,只是——“没吸进去!?”
在阿姆斯特丹,大麻是合法的,连咖啡厅里都买得到。在纽约是非法的,却也处处都
是。走在在格林威治村,常听人悄悄地问:“要烟吗?要烟吗?有趣的是,他们很少用“大
麻”这个字,而称它芽子(Bud)、青草(Grass)、杂草(weed)、茶叶(Tea)、花盆
(pot)、甚至大便(shit)。
“你有大便吗?(You…got…any…shit?)
有!要多少?”
跟人要尿,人给大麻。其实也差不多!
※ ※ ※
我有个爱抽大麻的朋友,外号叫花盆头(Pothead)。他的房间里就种了好几棵大麻,
成为很奇特的盆景。
有一次去他家,正巧植物收成。花盆头一群复古式的嬉皮朋友,全来开“同乐会”。大
家像石头般瘫在沙发上对我傻笑。(难怪美国人常用Stoned这个字来形容大麻的作用。)
一支胖胖的大麻香烟传过来。“不要了,谢谢!”我说。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要?”花盆头好象有点不高兴:“你知道吗?大麻是用途很广的植
物!它可以治疗青光眼、癫痫症、也可以减轻爱滋和癌症病患受化疗治疗产生的不适!”他
得意地拍了拍身边的“盆景”:“你知道Levi的牛仔裤起先是用麻布作的吗?麻布软而耐
穿,麻纸比平常树皮做的纸强十倍,而且大麻炼出的油是很好的染料!我告诉你——”这时
花盆头站起来:“大麻应该合法化!?
“对——呀!对——呀!”他的朋友们赖散地附和着。
花盆头又抽一口,往前走几步,突然砰地摔在地上。他的头撞到桌角,破了个大口子,
鲜血直流。自己却没感觉似地,扒在那里一直笑。
他的嬉皮朋友们过去帮忙,可是大家都太“石头化”了,没走两步,在地上跌成一团。
武林二毒——迷幻乐(LSD)
我有个朋友是撞球大师,常跟人赌钱比赛,就像The…Color…of…Money这部电影一样。
纽约“撞球武林”之人都认识他,但我不能说出他名字,因为这一行是违法的。
他有一次告诉我,在重要的比赛前,常服一片LSD。
“很奇怪,吃了之后,我便看到光从每个球上射出来,好象一道一道线!”他说:“我
沿着线打,奇准。有时连进一百多球都没问题!”
进大学之后,他退出撞球武林。
“我再也不服毒品了!?他最近对我说:“LSD把我吓坏了!这种药,服用后便停留在
身体里,有时会莫明其妙地发作。”他说了两年怪事:
“有一天去考SAT,坐在那里好好的。考卷上第四题的‘四’字,竟长出两只脚,跳到
地上。我抓来抓去,还是让它跑掉了!”
“更可怕的一次,我正开车红绿灯,突然斑马线长出牙齿,要把我活吞!当时我死命往
路边躲,幸好旁边没有别的车,不然一定惨了!”他喘着气:“我应该早就知道,上帝是很
公平的。我在这儿赢了钱,在那儿可能赔上命!”
武林三毒——古柯碱(Cocaine)
和同学们聊天,谈到“你试过哪些毒品?”多半都说他们抽烟、喝酒,可是很少有人碰
过别的东西。
或许他们不肯承认。跟人说:“我吸毒”好象是强调自己个性上的弱点。就在吸毒群
中,也分等级——光抽大麻的常看不起吸“古柯碱’、的,而吸古柯碱的又看不起抽“快克
(Crack)”的。他们说那样不健康,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古柯碱是由Coca的叶子里提炼出来的。印第安人常口含着这种叶子,当作登山提神
剂,据说早期可口可乐里也曾含有这成份。谁能想到印第安人用了几百年,也没出毛病的东
西,到了现代人身上,因为滥用,成为毒品。
吗啡和安非他命不也是这样吗?少量是乐,大量是毒。用对了,可以治病。用错了,可
以要命!
※ ※ ※
有一次聊天时,一位女同学说:“我昨夜跟我老妈吸古柯碱。”
大家目瞪口呆。
“当我妈把东西拿出来时,我也吓一跳。”她说:“但她告诉我,街上买的东西太杂,
有时候非常危险。好的掺面粉,坏的加老鼠药!所以,我既然好奇,不如在她监督之下试一
次,以后不准再尝!”
多奇怪的理论!
武林四毒——“X”
两三年前,欧洲出现了一种新毒品,名叫Ecstacy(简称“X”)它使人充满活力,而
且效果长达十二小时。当时在英国流行超高能量的Techno音乐。年青人常参加所谓的Rave
——整天整夜的疯狂舞会,从晚上十一点不停地跳到早上七点。Ecstacy自然成为了这种场
合的宠物。我同学说:“去Rave而不吃Ecstacy,就受不了那么吵的音乐,也没体力跳那
么久的舞。”
问题是,Ecstacy的作法很复杂。一点偏差,可以产生非常类似的东西,却有不得了的
副作用。
我曾参加过一个Rave五彩雷射灯光和八万瓦的音响从四面袭来。有很多人服了“X”,
汗流满面,身子还不停地抖。有一个人大概吃到坏药,跑去出口,把整个玻璃门踢破之后冲
到街上。警卫后来告诉我,那个人发疯似地跑了半英里,看到一辆计程车经过,竟从车窗跳
进去,抓住司机。四个警察连拖带拉才把他“拔”出来。
最近几年,人造的毒品愈来愈厉害。
去年在纽约街头出现一种新海洛因(Heroin),名叫“探戈与现款(Tango…and…
Cash)”。据说能给人空前的High,问题是:吸了必死!
最近新闻上又出现一种叫CAT的毒品,比古柯碱更强,而它的原料竟全部可以在药房买
到!据说这种药因为人人能做,所以街上卖的不是“药”,而是“配方”。
有时我想,如果能发明出像在亚道斯泛湛侠瑁ˋldous…Huxley)的画“美丽新世界
(Brave…New…World)之中的药物。消除忧愁而无副作用,其实也蛮好。可是大家都知道,
没有痛苦,就感觉不到快乐。得到每种毒品的快感之后,都要付出一番代价。快感越强,代
价越高,两样都得吃。用毒品好象借钱。借得多,还得多,附加利息,而且绝不能赖帐。
我常想,那些用毒的人,猛吸一下、小打一针,然后让药在身体里面作用,好象发生许
多爆炸,自以为变大了、变轻了、上了天堂。然后,药力消失,成为废物排泄出来。
这个世界没变,他们变了!被那些“屎”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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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抬起头来,脸上一道一道的泪痕:
“我要去死!
悬在空中的一天
我站在一个铁栅栏前,那是一个很高、很高,爬满长春藤的铁栏。顶上是尖尖的牙齿,
中间有一个镶花的牌子——哈佛大学。
我跟班上的同学排着队。前面马克、大卫、波亚斯一个接一个进去。我心里好急。为什
么排在那么后面?大家慢慢移动着。终天到门口了。突然一只手横在面前: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没有答话。
铁门慢慢关了起来,只剩我一个人站在外面。转身,发现全家老小都看着我。
“妈妈……”我哭着说:“我没进去……”
妈妈开始说话,可是发出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点西班牙腔:
“第一马路,十五街。”
猛然惊醒,地铁的门正合起来。我往前扑,把霸气书库夹在门中间,好不容易挤了出去。
几天前下的雪,被机器推到路边,掺着沙子、口香糖、水果皮和纸屑。人行道很滑,有
些地方洒了盐,跟鞋底磨擦出奇怪的声音。我把领子拉高,埋着头往前冲。
霸气书库往地上一扔,我就把头靠在教室桌子上发呆。昨夜报告赶到清晨五点。
书呆子J.D.一扭一扭地晃过来,打了个呵欠。厚厚一叠纸“砰!”差点打到我鼻
子:
“50页!你的几页?”
“老师规定20页以下,你发什么疯?”我抬起一只眼睛。
J.D.掏出一张纸条扔过来:“一共有24个人提早申请哈佛。我调查出全部人的总平
均跟SAT(全国会考)。”
我的眼睛睁大了。一群人跑过来抢着看——96、1420、97、1450……
我发现,在我的名字和几个其他人的名字旁,打了一个个小叉叉。
“叉叉干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