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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收割机可以直接脱粒,现在只能又回到“古老”的办法,用拖拉机碾谷。拖拉机只要机头,后面连着一个铁驾套住的石磙。石磙是圆柱形,一头粗,另一头略细,方便滚动时转弯。铁架上有个座位,是司机座。如今家里有柴油的还能用拖拉机碾谷,以后柴油用完,就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脱粒。
凌唯傲、容父和孟故三人又开始割菜园边这块田的稻谷。这块田,容父当初抽了不少井水灌溉,产量还算不错。其他长瘪谷的稻田到最后割。
农忙是真正地忙,几乎一刻不得闲,就算如今稻谷收成不好也是一样。
等容蓉和容母将整个晒谷场都铺满稻谷,容一爬上拖拉机,负责碾谷。他伤的是左腿,不妨碍右脚控制油门和刹世界形车。他控制着拖拉机带着石磙从稻谷上一圈圈地碾过去,螺旋式前进,保证每一处的稻谷都会被碾到。
凌唯傲在田里听到拖拉机的声音响起,直起腰看过去,不由勾唇一笑。看他的猪儿多能干,拖拉机开得飞快而平稳就像开宝马,那勇往直前的气势则像开着坦克要消灭敌人似的。风掀起他的发丝,迎风飘扬,特别帅气。他看得不由吞了吞口水。
容一无意中瞥见他的样子,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又收回目光继续注意前方。石磙每一次从稻谷上碾过,都有谷粒从稻秆上脱落。
容母和容蓉暂时轻松,站在一边闲聊,等石磙从稻谷上碾过二十圈左右,她们两人要用扬杈把稻谷翻面,保证铺在下方的稻谷也会被碾到。
这一忙就是一个下午,各个都累得腰酸背痛。容一从空间里拿了不少好东西,让容蓉和容母两人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凌唯傲几个大男人在天黑前继续忙。碾下来的谷子要装到干净的蛇皮袋里暂时收起来,等太阳好时再倒出来晒干。脱了谷粒的稻秆便是稻草,可以编绳索,铺猪圈,晒干了当柴烧,磨成粉当饲料,甚至烧成后浆洗衣物,用处多着。田里收割的稻谷用稻草绳捆好,方便搬运到晒谷场。
晚上的饭桌上,菜色十分丰富,有荤有素有汤。容一悄悄在汤里融了一粒灵药。所有人都狼吞虎咽。
凌唯傲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似乎一天就瘦了不少,容一心疼得厉害,坐在他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提到他把分盐的事以及他和凌唯傲的事都告诉了金袭。
凌唯傲总是无条件地支持他的决定,搂着他的腰说没事,说了就说了。
容父和容母没有想到容一会把事情告诉金袭。他们的想法和容一类似,如果真因为这事和金袭弄僵了,挺遗憾的。
吃过抱后,天还微微亮着。容一和容蓉收拾饭桌,凌唯傲、容父、容母和孟故把容一分装好的盐放进塑料袋里,一人提一袋,每家分一小包。
容母先敲了蒋大伟家的门,刘银花来开的门。
“银花,在屋里呢?我来给你送点儿盐。你们看我也真是个粗心的,如果不是容一和小凌跟我提,我都没想到这茬上来。盐不多,就一小包,千万莫嫌少。”
刘银花自然连称不嫌少,十分感激的样子。
容母不等她开口提粮食的事,又笑着说道:“那行,你们忙吧。我还得给其他人送去。”
刘银花看她走远,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不嫌少?如果容家愿意用粮食换盐的话,她可以多换一些。但现在容家主动把盐送来了,是白送,而且还不止送给她一家,明显损失不小。容家已经做到这份上,她要是再要求就过分了。
扬杈:一种“丫”字形的农具,用途就是碾稻谷和小麦时用来将它们翻面。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098章 要饭的
凌唯傲他们出去送盐要转遍整个村,再在其他人家里闲聊耽搁会儿,天黑后才陆续回来。
稻谷堆在晒谷场里,晚上得有人守着防备小偷。容父体谅凌唯傲和孟故都是第一次干这么重的活儿,今晚他先去守。晒谷场里还有另外几家人的稻谷,他们也安排了人守夜。几个人可以做伴。
容父先洗了澡去晒谷场。容母和容蓉洗完凌唯傲洗。容一让孟故洗了后他才洗,简单地将洗澡间收拾了一下,回到房间看到凌唯傲懒洋洋地摊在床上一动不动,翘着脑袋等他进门。
“猪儿,好累。”
其实喝过加了灵药的汤,会好受很多。容一知道他这是在求安慰,爬上床,拍了拍他的腿。
“趴着,我给你按摩。”
凌唯傲坐起身,搂着他亲,牙膏的清香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容一翻身趴在床上,脑袋搁在枕头上。
容一跨坐在他的腰上,两手按捏他的肩膀。凌唯傲舒服得轻哼一声:“嗯……”
哼得这么销魂,还带拐弯的。容一浑身一酥,下面蠢蠢欲动,惩罚似的加重力道。
凌唯傲却又愉悦地哼了一声,道:“就这个力道,别停。”
容一无语地按照他说的做,肩膀捏得差不多了,又捏胳膊,尤其是上臂。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轻悠摇曳,温馨无比。
“很舒服。”凌唯傲眯着眼,回头看容一。
容一翘了翘嘴角,轻声道:“闭上眼,我捏到你睡着为止。”
凌唯傲微微摇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含着温柔和满足。容一着魔似的缓缓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才起身继续捏。左手臂、右手臂、腰部、大腿和小腿都照顾到。
“正面也捏捏吧……”凌唯傲的嗓音沙哑着,转过身仰躺着,宽松的睡裤撑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大包。
“你今天辛苦了,我来肉偿你。”容一低笑,如他所愿地靠近。
凌唯傲双眼一亮,道:“我很期待。”
正在这时,院门却被人敲得梆梆响。
大懒飞到窗边,慢吞吞地来了一句:“不是小偷,是金袭。”
金袭?他怎么来了?
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眼,起身下床,一起去楼下。凌唯傲本来欲望正盛,容一还在他下面抓了一把就跑。凌唯傲咬牙,想拍他一巴掌没赶上,故意喊道:“猪儿,慢点儿跑,小心腿。”
容母已经点了灯,在楼下大声嗔了一句:“跑什么跑!腿不疼啦?”
容一只得慢慢走,随即被凌唯傲逮到怀中,两人在拐角处闹了会儿才赶紧下楼。
金袭一进来就古怪地盯着容一和凌唯傲瞧。容一把凌唯傲往后面挡了挡,问道:“金袭哥,你怎么来了?”
凌唯傲搂着容一的腰,和他并肩,似笑非笑地看着金袭。他不信金袭还能揍他不成。
容母看着金袭,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凌唯傲拉着容一坐下,对金袭道:“坐吧。什么事?”赫然是容家主人之一的姿态。
金袭拉了把椅子坐下。
“咳,没事,我是来给我家小超要喜糖的。上次那么一点不够他吃。”
容母暗暗松一口气。
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笑。
容一道:“糖果多的是。唯傲,你去拿,多拿些。”
凌唯傲去楼上仓库里装了一袋糖果,估计有一斤,另外拿了两包薯条、一袋红糖和一瓶辣椒酱。
金袭摸摸脑袋,从裤兜里掏出一袋盐放在桌上,道:“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送什么。这个是贺礼。”
大家都笑起来。
“金袭哥,谢谢你能接受我们。”容一真诚地道。
凌唯傲没说话,很酷地对金袭点了点头。
金袭在两人肩膀上各拍了一下,道:“你们俩好样的,瞒了我这么久,这件事可够我记恨很久了。”
凌唯傲递给他一支烟,道:“送盐的事,确实是我和猪儿连累你了。”
“没事,”金袭接了烟,无所谓地道,“我们金家人多,消耗大,就算我不送也没人说什么。我打算只拿十袋出来让他们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金袭哥,你也不用太担心,”容一道,“以后真没盐吃了,我和唯傲肯定会想其他办法,到时候算你一份。船到桥头自然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好说好说,”金袭笑着站起身,掸了掸烟灰,“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他从凌唯傲手里接过塑料袋,大踏步走了,出院门时摆了摆手,真是来得潇洒,走得也潇洒。
容一和凌唯傲回到房间里,继续肉偿和被肉偿,因为金袭不介意他们俩的关系,两人心情好了就更加兴奋,容一坐在凌唯傲的腰上,两人折腾了许久才睡。
第二天一家人在稻谷的清香中醒过来,还要继续忙。晒谷场上继续碾谷,他们家碾完后,还有下一家在排队。
割完有收成的稻田后,继续割瘪谷的稻田。
这时,村里来了一批外人,一群叫花子,当地俗称“要饭的”。这群要饭的还不外地的,就是镇上的,少许是从市里流浪过来的。世道好时,他们吃国家饭,坐办公室,养尊处优;如今世道差了,他们的一双手无法养活自己,吃完最后一粒米后,只能出来讨饭。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让看了的人都心酸。
但心酸不能当饭吃啊。没田的人过得不好,有田的也过得不好。以前年景好的,也常有外地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叫花子到村里来讨饭。看着他们可怜,谁家都会给一碗米饭、舀一碗谷子或者一小碗米。但现在不行,今年还算是收了一些,明年能收吗?乡下人家哪家不是三四口人?加上二老就是五六口人。总得先顾好自己才有能力管别人。村里人几乎都狠着心当没看到。
容家的人都心软。有其他人在时,要饭的来了,容家不会给。别人家都不给,你给,那就是找骂。但没有其他人在时都会给一碗谷子。要饭的人少时,会给;要饭的多了,不给。如果容一没有空间,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给的。
等容一发现到他家要饭的人越来越多时,他就不给了。
这段时间,更要注意看守粮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这些要饭的偷走一些。不到丰收季节结束,只怕他们不会甘心离开。
过了几天,差不多村里所有人的稻谷都碾完,晒谷场就空了出来,可以晒谷了。晒谷场是平整的地面,谷子可以直接晒在上面。谷子摊开后,用粗齿的木耙划开,分成一道一道,扩大太阳照射的面积。每隔一个小时左右就要翻耙,保证均匀的日照。
此时,收割完毕的田要开始犁田,为种小麦做准备。仍然会很忙,但比之前秋收时稍微闲一些。孟故不知为什么最近对种田特别感兴趣,跟着容父犁田。
容一和凌唯傲没事干就搬个躺椅坐在晒谷场西边的树荫下,驱赶鸡和麻雀。一根长麻绳的一头绑在晒谷场东头的树干上,另一端绑在棍子上,棍子在容一的手里。只要鸡或者麻雀一来,拿起棍子一抖,绳索摇摆就能把它们赶走。小赖三个经常跑来“吃零食”,凌唯傲照赶不误,导致小赖三个都学会了一句话:“凌少小气鬼!”
金灿灿的谷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更浓的清香气息,颜色也更加明亮,晃得人昏昏欲睡。
凌唯傲推推要睡着的人。
“猪儿,那几人又来了。”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