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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茫然。不远处的麦田里,一大片虫子像是受惊一样忽然飞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一团黑雾。
一位老人脸色骤变,“难道是蝗虫?这是要闹蝗灾?”
容一一惊。
“猪儿,怎么回事?”凌唯傲不解地问。
容一神色凝重地道:“俗话说,‘旱极而蝗’、‘久旱必有蝗’。蝗虫(注)是一种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干旱的环境对它们繁殖、生长发育和存活有许多益处。干旱年份,由于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会大大增加,多的时候可达每平方米土中产卵4000到5000个卵块,每个卵块中有50到80粒卵,即每平方米20万到40万粒卵!”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一白,眉头紧蹙。
“不说这个了,咱们家还剩多少水?晚上能洗澡吗?”凌唯傲知道他的密集恐惧症又犯了,连忙搂住他,转移话题以便打断他的脑内联想。想像力丰富的人真心伤不起。别说容一,每平方米20万到40万粒卵让他也觉得很恶心。
注:来自百度百科
132 惊人的消息
容一想了想,“还有一缸,外加三桶,井里应该还能抽一些。”
“我想吃你做的饭了,中午炒土豆吧,用水少,洗青菜需要的水多。”凌唯傲继续转移容一的注意力。
容一的思绪很快从蝗虫卵上移走,“行。你想吃土豆丝还是土豆片?”
他们俩在前面走。
容父和容母在最后。
“如果干旱了,真去北京?”容母轻声问容父,有些低落。她这辈子都没去过北京,如果是去北京玩,她挺愿意去。但如果是去北京定居,她不太情愿。她在繁荣村生活了近三十年,无法轻易割舍这片土地。
“回去再说。”容父很清楚,万一干旱一直持续下去,即使他们有空间,为了不暴露空间,他们也不得不离开村子。
回到家,凌唯傲让容一做饭,他和容父、孟故一起去田里查看情况。远远地看见绿色的麦田呈现出一种半绿半黄的颜色,他们明白那位老人说得没错,真要闹蝗灾了。所谓的“黄色”其实是密密麻麻的黄褐色蝗虫覆盖在青绿的麦秆上,一片麦叶上至少落着三四只蝗虫。叶片上被啃出大大小小的洞,看上去尤为可怖。孟故抬脚一踹麦秆,大片蝗虫被惊飞,铺天盖地向四面八方飞窜,有些甚至没头没脑地冲向凌唯傲、容父和孟故的脸。
凌唯傲赶紧抬手挥赶。
容父扯了一根麦秆看了看,直摇头,“今年的麦子彻底没了指望,就算下雨也来不及挽救了。”
不远处的田里,其他的村民也在查看田里的情况,各个呆立不动,就像是沉默的雕像。
似乎一夜之间,全村被蝗虫入侵。如此惊变让全村人都措手不及。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空,以往让人觉得温暖,如今只让人觉得无情。
吃过饭,容一有些怏怏地上楼。容父他们都知道他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蝗虫”两个字。
凌唯傲觉得容一的密集恐惧症比以前严重了,把家务活交给容父安排处理,上楼陪他。
“猪儿。”容一趴在床上,凌唯傲走过去在他旁边趴下。
容一闷闷地不应他。凌唯傲把他翻过来,压上去就亲,“不要再想那些蝗虫,只想我就行了。成片飞来飞去的不是蝗虫,而是我的吻,不是,是成千上万个我。试试,按照我说的去想像。”
容一失笑,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千千万万个凌唯傲,“噗”的一声笑出声,睁开眼,“那么多个你比蝗虫更恐怖好不好?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凌唯傲大笑,轻轻揉弄他的额发,“好些了吗?”
“好多了,”容一推推他,“你躺下。”
凌唯傲躺下后,他主动枕到他的胳膊上,“唯傲,以后怎么办?”
“你总喜欢想太多,”凌唯傲的心态非常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爸妈不想去北京定居。这事我也想过,真到了不得不离开繁荣村的那一天,我们想办法去上云镇定居。上云镇也在天赐市范围内,爸妈应该能接受,不用担心适应不了。”
“这样也好,”容一心里轻松不少,“你知道基地内的情况不简单,我不想让爸妈有太大的压力。”
“你啊,”凌唯傲搂紧他,使劲捏了捏他的臀部,“猪儿,你不想让爸妈有太大的压力,但你给了你自己很大的压力。你不要总觉得你有空间就应该全力承担起照顾一家人的责任。有任何问题,我们一家人一起分担。就算其他人不能分担,难道我不能帮你分担?以后不许一个人暗自纠结。”
“不是我不告诉你,”容一晃晃脑袋,“只是无意中就会想太多,就算我及时把我的忧虑告诉你,在我对你说明情况的几分钟时间里,我的大脑会同时纠结完毕。”
“我知道,这是中文第学生的通病。在别人眼里蝴蝶就是蝴蝶,在你们眼里蝴蝶是毛毛虫,是春天的使者,甚至是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凌唯傲的口气充满戏谑。
容一用脑袋砸了一下他的胳膊,“是啊。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你,在我眼里你是无赖,是祸害,还是经常精虫上脑的色狼!”
“我是精虫上脑的色狼,”凌唯傲十分坦然的承认,翻身覆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色狼现在想色你,行吗?”
容一把棉被拉过来往他身上一蒙,翻身跳下床,飞快地逃了出去。
凌唯傲在二楼窗边看到他往外走,赶紧喊了一句,“猪儿,等等我。”
“快点,逾时不候。”容一抬头看他,环手抱胸。
“看你那小样,”凌唯傲好笑地道,“马上下来。”
出了门,容一不紧不慢地在村里闲逛。凌唯傲莫名其妙,看他一副思索的模样,便决定不打扰他,保镖似的跟在他身边。容一看路边的树,他也看路边的树;容一抬头看天,他也抬头看天。
金小超、石乐几个小孩在树荫下玩耍,看着他们俩哈哈大笑。
容一神游天外地往村外走,顺着路边前行。他始终很在意金年说“上帝关上一扇门,肯定还会开一扇窗”时他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他觉得那个东西非常重要,之所以出来走走就是想放宽心看一看能不能从大脑深处将它搜出来。
“轰隆隆——”远处响起几声春雷的声音,容一和凌唯傲都无动于衷。之前听到雷声,他们都会喜出望外。但经历过好几次打雷不下雨的天气,两人对雷声早已麻木。
“实在想不起来。”容一停下脚步,挫败地挠挠头发。
凌唯傲也挠头。
“回去吧。”容一放下手,两手插在裤兜里。
凌唯傲的动作和他一模一样,还作出同样的口型。
容一这才发现他在模仿自己,凌唯傲滑稽的样子逗乐他,莞尔一笑,瞅瞅左右无人,几步走到他跟前,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又快步退开,若无其事地道:“回去。”
凌唯傲暗笑着搂住他,他不会告诉这猪村里有几户人家的二楼能看到他们。
两天后,地面开始出现龟裂,农田里和干涸的池塘底最为明显,一条条裂痕犹如龟甲纹,又好像蜘蛛网,向四面八方蔓延开,触目惊心。水井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很快彻底干枯。村民们抱着强烈的希望跑去古井那里,却失望的发现古井没有再出现奇迹。
几户人家结伴去上云镇打探情况,和容一他们上次去的结果一样。上云镇的人守得很严,坚决不让他们进去,并且明确告诉他们也不会让他们搬到上云镇。
繁荣村的村民们走投无路,有好几家开始整理家里的物资,准备去崇罄基地。他们的存水最多只能再支撑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后还不下雨,他们只有等死。他们不能寄希望于未和的天气,只有尽快离开。
到这时,全村住户只剩三十六家。
容家明面上的存水只剩下一缸。
容一和凌唯傲骑上摩托车去市里找张汉敏。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一些情况。
张汉敏和马三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气质方面有些改变。如果说以前的张汉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如今则像散发古朴光泽的古刀,更湿深不可测。马三还是猴精猴精的,但比以往沉稳许多。
“这么久不见,你们俩还是这么精神。”张汉敏笑着欢迎容一和凌唯傲。
马三打量容一和凌唯傲,一副嫉妒的表情,“每次看到你们俩我都有一种强烈的时空错乱感,觉得你们俩是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穿越而来的。”
容一和凌唯傲都笑起来。
“哪儿有那么夸张,”容一把手里拎着的蔬菜放到桌上,“你们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张汉敏道:“过来坐。”
坐定后,凌唯傲道:“老样子?饮水方面没困难?”
张汉敏无声一叹,不知想到什么,笑容里有几分认命的意味,“我就知道你们是为这事来。”
“是的,”容一道,“张叔,你们这里是最容易收集消息的,您知不知道天赐市内目前有哪些地方缺水?或者说哪些地方是不缺水的?”
张汉敏沉默许久不语,似乎内心十分挣扎。马三也有些坐立不安。
容一和凌唯傲相视一眼,心道:有戏,这两人真的知道比较重要的消息。
凌唯傲开口道:“张警官,我们可以买你这个消息。”
张汉敏微微蹙眉,语调沉了几分,“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上次的事虽然是交易,但你们救了我是事实,你们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知道的这个消息告诉你们是因为这件事真的非常严重。一旦消息走漏,整个天赐市就要大乱了。到那时候干旱不会是最恐怖的事,最恐怖会是人类。”
凌唯傲轻轻一笑,道:“抱歉,是我看低张警官了。不过,张警官可以放心,我和容一可以保证不把消息传出去。”
容一颔首,“我和唯傲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如果您要说的事真的有那么严重,我们答应您,绝不向第三个人透露半个字。”
133 水是被植物吸走了
“我相信你们,”张汉敏示意除了马三以外的手下都退下之后,才说道:“国家打算在天赐市建立一个安全基地。”
“真的?”容一和凌唯傲异口同声。这个消息确实是一个惊人的消息。
“是真的。不过,说是天赐市并不准确。这个安全基地的范围并不包括天赐市市区,也不包括一些缺水的镇,准确地说是这样……”张汉敏在一张白纸上画出一副简单的地图,又在上面画出一条横线,“以南的地区全部在基地范围之内。”
锦旗镇在横线以北。
马三解释道:“现在你们应该能明白为什么我舅舅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吧。一旦消息泄露,附近所有人都往安全基地那里挤,恐怕基地还没有建立起来就会跨掉。”
“张叔的顾虑是对的,”容一看向凌唯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苏东会出现在我们村了。”
“是考察,”凌唯傲道:“所以他们的车上才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此外,不让他们进入上云镇的那些村民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