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假如她是同谋,那些法郎早就不见了!依我看,她只不过是个愚蠢的老太太。”里查特说。
“是啊,没准这里面有更多的笨蛋呢!”蒙夏曼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一切可以预料吗?”里查特恶狠狠地说,“看着吧!下一次,我决不饶过他!”
很快,下一次就来了。这一天,克里斯蒂娜也失踪了。
这天早上,办公桌上又躺着幽灵的一个空信封,字条上写着:
“上次你们做的很好!这次也那样做,将两万法郎放入信封,交给吉里太太。”
无奈,经理们只好照着做了。
这次交款时间,大约在当晚演出开场前半个小时。那天晚上,剧院上演的是《浮士德》。
里查特将信封递给蒙夏曼,然后面对面地往信封里放入二十张一千法郎,但是他们没有将信封封上。
“去叫吉里太太吧!”
老太太依然穿着黑『色』塔夫绸裙子,帽子上装饰着两根黑『色』的羽『毛』。她的情绪似乎很好,进门之后,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说道:
“早安,先生们!又是因为信封?”
“是的,夫人。”里查特亲切地说,“除了信封,还有一件事情……”
“听从你的吩咐,经理先生。是什么事情呢?”
“首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好的,你和剧院幽灵一直都相处融洽吗?”
“是的,先生,非常好。”
“你的回答我们很满意。”接着,里查特非常认真地说道,“这么说吧,其实……你很聪明!”
“先生,你们应该相信我!我的话字字确凿。”老『妇』人大声惊呼道,帽沿上的两根黑『色』羽『毛』不停地摆动着。
“是的,我们相信。但是,幽灵只是个玩笑,不是吗?我想跟你说,这个玩笑开过了!”
吉里太太不安地看着两位经理,像是听不懂他们的话一样,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们的意思,你应该非常清楚,而且你必须清楚!告诉我们,他叫什么名字?”
“谁的名字?”
“不要再装傻了,吉里夫人!告诉我们,你同伙的名字!”
“同伙是什么?幽灵的同伙?”
“你的同伙想做什么,你也会做什么!”
“不,不要误会他,他并不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家伙。”
“是嘛!他经常给你小费吧?”
“是的,我承认!”
“将这个信封带给他,你得到多少好处?”
“十法郎。”
“这么少!好家伙!”
“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现在,请你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死心塌地地帮助幽灵?十法郎怎么能换得『妇』人的忠诚呢?”
“是的,一点也没错!但是理由……好吧,我告诉你。我保证,这里面绝对没有不光彩的事情!甚至……恰恰相反。”
“吉里夫人,放心,我们不会怀疑你。”
“事情是这样的……可是,幽灵讨厌我泄『露』他的事情。”
“是吗?”里查特冷笑着说。
“好的。但是,有一件事情跟我有关系!”老『妇』人郑重其事地说,“那天晚上,在五号包厢里,竟然有一封给我的信,信封上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用红『色』墨水写着字。经理先生,我不必将字条给你亲自过目,因为里面的内容我记得非常清楚……永远都不会忘记!”
吉里太太挺了挺脊背,动情地朗诵起来:
“夫人:
1825年,三级演员梅内特列小姐成为库列侯爵夫人;
1832年,舞蹈演员玛丽?塔格里奥尼小姐成为吉尔贝伯爵夫人;
1846年,舞蹈演员索纳塔,嫁给了西班牙国王的兄弟;
1857年,舞蹈演员罗拉?蒙泰斯,嫁给路易?德?巴威尔国王,成为朗斯菲尔德伯爵夫人;
1848年,舞蹈演员玛丽娜小姐,嫁给艾尔蒙维男爵;
1870年,舞蹈演员泰蕾丝?埃斯勒,成为葡萄牙国王的哥哥堂?费尔南多的妻子……”
吉里太太越来越兴奋,就仿佛从预言家那里得到了启示一样;接着,她使出全身力气,骄傲地朗诵出最后一句话:
“1885年,梅格?吉里,皇后!”
说完这句话,老『妇』人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先生们,这封信署名是:‘剧院幽灵’。以前我也听说过有关幽灵的事情,但是一直半信半疑。自从那天起,他预言我的小梅格有朝一日能够当上皇后那天起,我就相信他了,完完全全的相信。”
不用再多看吉里太太激动的神情,只听她不停地说“幽灵和皇后”,就清楚地知道,她是不会说出任何事情的。
但是,究竟谁在幕后『操』纵这个奇怪的木偶呢?
“你只听过他的声音从未见过他,就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蒙夏曼问。
“是的,小梅格能够成为三级演员,全是他的功劳。我对幽灵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让她在1885年当上皇后,现在必须立刻将她提升为三级演员。’他回答我:‘保证做到。’他只是跟波里尼先生打了个招呼,事情竟然就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他和波里尼先生见过面?”
“不,他也只听过幽灵的声音。那天晚上,幽灵跟他耳语一番,他立刻一脸苍白地从五号包厢跑了出来。”
蒙夏曼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真是个离奇的故事!”
“对于幽灵的要求,波里尼先生从未拒绝过,我一直以为他跟幽灵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吉里太太回应道。
“里查特,听见了吗?波里尼非常听幽灵的话。”
“是的,我听见了!”里查特大声喊道,“我们可以这样推断吗?波里尼是幽灵的朋友,而你是波里尼的朋友。”他的语气逐渐粗鲁起来,“不过,我们对波里尼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有你,吉里夫人,我们对你很感兴趣!说吧,你一定知道信封里装的是什么吧!”
“我向上帝保证,我真的不知道!”她回答。
“好吧,你看看吧!”
老『妇』人焦躁地往信封里看了一眼,随即两眼发光。
“全都是钞票!一千法郎一张的钞票!”她惊讶的大声叫道。
“是的,夫人!你说得一点也没错……其实,你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不,先生!我可以向你发誓!”
“不用这样!好了,让我告诉你,叫你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吧!夫人,你即将被逮捕!”
吉里太太愣在那里,仿佛就连帽子上的两根黑『色』羽『毛』也惊呆了一样,变成一对惊叹号。帽子在头上不停地晃来晃去,像是预兆即将会有一场风暴到来。此刻,小梅格的母亲就像在演绎一场话剧一样,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愤怒、由反抗变成恐惧;接着,她猛地蹦到经理里查特先生面前,像是害怕他一时招架不住,又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逮捕我?”
吉里太太非常激动,嘴里仅剩的三颗牙齿像是要喷『射』出来一样。
里查特表现的非常勇敢,他气势汹汹地用手指着五号包厢的领座员,像法官一样严厉地说道:
“吉里夫人,你是个贼!我要让人立刻逮捕你!”
“你!你敢再说一遍!”
只听“啪”的一声,蒙夏曼没来得及反应,吉里太太的手臂已经落了下来,里查特的脸上立刻印出一个红红的手印。神奇的是,打在他脸上的竟然不是老『妇』人那只干瘪的手,而是那个信封。接着,信封突然自动打开了,钞票像满天飞舞的蝴蝶一样,散落开来。
蒙夏曼和里查特同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跪倒在地上,急忙将钞票一张张拾起来仔细检查。接着他们又异口同声问道:
“这是真的吗?……是的,还是……天呐!!!”
吉里太太将唯一的三颗牙齿磨得“格格”直响,她在不停地诅咒着什么;但是,只能清楚地听见一句:
“我是贼!?我是贼!?”
她气愤地像是快要窒息一样,颤抖着喊道:
“气死我了!”
突然,她再次蹦到里查特面前,愤怒地吼道:
“里查特先生,想必你应该更清楚这两万法郎的去处!”
“什么?我!”里查特一脸愕然,“我为什么清楚?”
蒙夏曼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他严肃地问道:
“吉里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里查特先生就应该清楚钞票的去处?”
在蒙夏曼的注视下,里查特觉得自己的脸逐渐烫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老『妇』人的手,猛烈地摇晃着她,厉声问道:
“你说!说清楚一点!我为什么应该知道那笔钱的去处!为什么!” “因为钱都去了你的口袋!”老『妇』人恶狠狠地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
这一次,轮到里查特茫然了。这场始料未及的反击,以及蒙夏曼质疑的目光,原本应该极力反击的里查特,霎那间,变得软弱无力,甚至连一丝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所有受委屈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当原本平静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搅『乱』的时候,脸会一阵红,一阵白,或惊恐,或愤怒,或极力争辩,或委曲求全,或者闷不吭声,或口若悬河……总之,他们会突然变成众人眼里十恶不赦的坏蛋。
无辜的里查特正准备质问吉里太太,但是蒙夏曼却阻止了他;接着,他温柔地问道老『妇』人:
“你怎么能怀疑我的同事呢?他是不会将两万法郎放进自己口袋的!”
“我并没说是他放的,是我,我亲自将钱放在了里查特先生的口袋里。”吉里太太申辩道。
接着,她低声自语道:
“好吧!我自认倒霉!幽灵先生,请你原谅我!”
里查特忍无可忍,又是一阵哇哇『乱』叫;蒙夏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让这个老『妇』人说下去!”
接着他又说道:
“真是奇怪!现在,真相就要大白了,而你却暴跳如雷!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吉里太太像一个无辜的殉难者一样,将头高高扬起,一脸坚信的神情。
“我再说一遍!事先我并不知道我放进里查特先生口袋里的那个信封,竟然装有两万法郎!而且,里查特先生也不知道!”
“天呐!”里查特惊讶的大叫道,脸上强忍的无谓的神情,让蒙夏曼非常不满,“我也不知道?你将装有两万法郎的信封放进我的口袋,而我竟不知道?那我未免太愚钝了吧!吉里夫人?”
“的确如此!”那个可怕的老『妇』人竟然表示赞同,“是的,我们俩都不知道;不过,事后你应该发现才对!”
假如不是蒙夏曼在场,里查特一定早已将吉里太太吞到肚里了。但是,蒙夏曼不但保护着老『妇』人,还一个劲儿地追问道:
“你放进里查特先生口袋的信封是什么样子的?是我们交给你,然后你将它带进五号包厢的信封吗?只有那个信封里面才装有两万法郎。”
“是的,我正是将你们交给我的信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