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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时候离开了,连颜开都瞒了过去。
不过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聂行风只好放弃了,跟老人告辞离开,张玄跟在他身后,走出没多远,小声说:「不如我们悄悄混进去?」
聂行风看他,张玄又说:「颜开说这里鬼魅进不去,我们又不是鬼魅,事急从权嘛,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状况也好。」
「可是……」
「做大事者,不能总这样瞻前顾后的董事长,你怕的话,我一个人进。」
张玄转过头张望,一片绿荫丛中刚好跟一根枪管对个正着,再看看持枪靠在树旁的彪形大汉,他急忙伸出手,做出个友好的摆手动作,男人却不领情,枪口又往上抬高几分,一副随时会开枪的架势。
聂行风急忙拉着张玄匆匆返回车里,说:「别往人家枪口上撞,要进去也要等晚上。」
「不是,我好像听到娃娃在叫我。」
聂行风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到,张玄也听得很模糊,不敢肯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上车后,打量前方高耸的建筑物,把几个可能进去的通道确认好,问:「你说晚上来是认真的?」
「我看上去像是在说笑吗?」
聂行风启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见他同意跟自己一起冒险,张玄心情大好,笑嘻嘻地问:「不怕被爷爷骂?」
「骂人也得先找到人才行,」聂行风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说:「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关机。」
「董事长爱死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黑!」
「让开,我在开车。」
聂行风把扑过来妨碍视线的家伙推开,继续开他的车,心想小神棍想做的事自己阻止得了吗?与其放任他一个人来胡闹,不如一起来,盯紧他,安全系数还高一些。
后面传来清脆的叫声,却被重重墙壁隔断在空间的另一边,车开远了,谁也没听到来自建筑物里面的呼唤。
「玄玄!玄玄!」
感觉到熟悉气息远去,娃娃急了,踮起脚拼命往窗台上跳,可惜窗户太高,隔着铁栅栏,他只能看到半边天空。
嗓子叫痛了,在发现他们离开后,娃娃闭了嘴,又跑去紧闭的房门前用力推门,大叫:「放我出去,我讨厌这里,我要跟玄玄走!」
这次叫声得到了回应,房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他太高了,以致于娃娃需要用力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过看到的却是一张蒙了层白纱的脸庞。
在这里住了几天,娃娃知道他是这里最厉害的人,立刻嚷道:「我讨厌你,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找曾爷爷,找我爸爸爹爹还有玄玄!」
「你可以讨厌我,但不能离开。」
声音嘶哑,带着不可违抗的严厉气势,娃娃有点怕,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端量着房间,眼神深远,缓缓道:「钟魁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说起来他也算你的学长,你要跟他学,乖乖待在这里明白吗?」
「唔,钟钟学长?」
钟魁的名字娃娃是知道的,啜着指头努力清化这番话的意思,伹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去了窗外,指着外面,脆生生地叫:「我看到那只眼睛啦!就在那边,哼,你也会变炭烧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衣摆就燃了起来,发现了娃娃掷火的小动作,男人没介意,随手一拨,火焰便消散了,他漠然看着窗外,问:「你真的看得见天眼?」
「看得见啊,它要进来烧坏人。」
娃娃用力用手指外面,像是证明自己没看错似的,男人哼了一声,很冷淡地说:「这里没人做错事,纵然他是神也进不来,只要你不出去,就没人能伤害得了你,如果你不想一辈子关在这里,就听话一点。」
「我为什么要听一个讨厌的人的话啊!」
孩子的挑衅被无视了,男人走出去,娃娃瞅到机会,趁机往外冲,但刚冲到门口,就被一道无形金光打了回来,扑通摔到了地上,屁股摔痛了,他嘴巴瘪瘪,差点哭出来。
男人无视了他的可怜相,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别再乱跑。」
冷冰冰的话语让小孩的情绪彻底失控了,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对他,想到再也无法回家了,他张开嘴巴哇哇哇大声哭起来。
但这里不是家,不管他哭多久都不会有人理会,在弄明白这个事实后,娃娃停了下来,抽抽搭搭跑到旁边的小床上,抹着眼泪想自己怎样才能从坏人窝里逃走。
窗外树枝随风晃了晃,光影投在墙壁上,一道金色影子从床跟墙壁的缝隙里闪出来,娃娃觉得奇怪,跳下床,爬到床底下,对他来说床铺非常高,蹲在底下刚刚好。
进去后,娃娃发现金光是从墙壁上的一些字里闪出来的,小小的字,一个个刻得很深,他伸手摸了摸,金光消失了,只留给他冰冷的墙面,但床底下阴凉阴凉的感觉不错,于是小孩子从布袋里掏出一颗小蜡笔,也在墙上乱画起来,画了没多久,他就因为哭累了,靠在墙上睡了过去。
如果读得懂字,那娃娃将会知道墙上歪歪扭扭的字写的是——
我要出去,我不会杀人,忘记那些能力,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是钟魁!
『155页空白』
第九章
回到家没多久,聂行风就收到了爷爷的来电,没等他询问,老爷子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刚刚院长跟我通过电话,娃娃现在气场很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为免出事,他希望娃娃能再在常运住一段时间。』
既然聂翼全都知道了,事情反而好交流,聂行风直截了当地说:「爷爷,我没有反对娃娃留下,但至少请让我们看看他,睿庭颜开都很担心娃娃,可是除了常运的院长外,没人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行风,娃娃是我的曾孙,你认为我会害他吗?』
「我没那样想过,但这次您做得实在太……」
突然之间,聂行风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听出他的不满,聂翼冷笑:『你觉得我老了,没有足够的判断力了是吗?』
「不,爷爷,我只是希望在做决定之前,您跟我们沟通一下,最近出了好多命案,都跟娃娃有牵连,我想见他,想问清楚他为什么每次会跟随天眼出现在凶案现场,也许他的一句话就能帮我们解谜……」
『解谜是警察该做的事。』
「可问题是现在娃娃被牵连进去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还能压多久,天罚事件越来越多,那些修道中人也许会联手对付娃娃。」
『不怕死那就让他们来好了!』老人冷酷地说:『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聂家的人!』
聂翼对晚辈的教育一向严厉古板,但同时他也很护短,这一点聂行风比任何人都清楚,听了这句话,就知道爷爷的决定不会改变了。像是感觉出了他的失望,聂翼语气缓和下来,说:『不要怪爷爷不通人情,我不是不想你们跟娃娃见面,而是你们每次出现都会刺激到他,我希望他忘记那些不必要的灵力,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你懂吗?』[请勿散播]
『我知道你们可以保护娃娃,但我不想你们因他树敌,所以我送他走,院长是木头以前跟我提到的,说靠得住,我信木头,把娃娃托付给他,将来即使有人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你们头上来。』
聂行风明白爷爷的心思,他在保护曾孙的同时也在保护他们,既然院长是爷爷的挚友木清风老人推荐的,那他当然值得信任,但还是忍不住问:「天罚的事一天不解决,娃娃就要一直关在里面吗?」
『不,我把娃娃托付给院长,不是单纯因为天罚,老实说,那些人为了逃避死亡,想把所有罪责推到娃娃身上,他们如果受惩,那也是自作自受,也许你觉得爷爷这样做自私无情,但你没看到那晚娃娃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失去我的曾孙,我只想他平安,你们能平安,除此之外,别人怎样与我何干?』
「娃娃出了什么事?」
聂翼没马上回答,过了很久,才说:『很糟糕,比庆生事件时还要糟……但他是个好孩子,是我聂家的人,只要他正常运那里,就没人动得了他!』
老人始终没把具体发生的事件讲出来,但从他踌躇的语气中,聂行风明白当时状况一定很严重,严重到爷爷不得不将娃娃送走,孩子太小了,还无法明白和驾驭自己的灵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可是爷爷,那里圈不住娃娃的,他今早就跑出来了。」
『院长跟我说了,他有对应的办法,这段时间你们就不要去找他了,等他忘记一些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遗忘真的可以带来好运吗?
聂行风对这个论点抱怀疑态度,但他不能这样质问爷爷,把电话挂断后,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张玄的叫声——「董事长,快过来!」
声音是从娃娃的玩具房传来的,聂行风跑过去,看到张玄趴在地上,盯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画发愣。
「你在看什么?」
「娃娃画的画,靠,那小鬼真是天才!」
这是娃娃的专属房间,里面堆满了他的玩具和日常生活用品,他离开后,大家都再没进来,张玄本来想收拾几个娃娃喜欢的玩具,趁晚上去时送给他,谁知无意中看到了他在地上的蜡笔画,那是娃娃看到金大山被烧后涂的,张玄当时没注意,但是在看了很多遍苏扬提供的现场照片后,再回头看这些画,竟觉得惊人的相似。
张玄把笔记型电脑拿来,打开厕所隔间被烧的照片,隔间四壁被烟熏得厉害,看不清上面的图形,但参照娃娃画的图,大致内容他猜了出来,失声叫道:「董事长,我们都搞错了,金大山画的是祈火符,这是常用的驱鬼符箓,他不是什么天罚,而是被他自己的符烧死的!」
「他为什么要在洗手间里自杀?」
「他不是自杀,是被自己的符咒反噬。」张玄说:「素问有说过,野兽在拼死一搏时常会选用狭窄的空间,以增强自己的攻击力,金大山也是这样,他在发觉到危险来临后,把自己关进隔间里,在隔间四壁上写了祈火驱鬼符,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没想到反而被自己的火咒侵蚀,死于非命。」
「在什么情况下,卫士会被自己的法咒反噬?」
「对方功力强过自己,或者他要对付的那个人本来就是烧死的,再用火咒,那等于送兵器给敌人,金大山知道要害他的人是谁,如果那人死于火灾,他不会用祈火咒,所以报复他的人一定与火无关。」
「但之后几个死者都与火有牵连。」
聂行风一时间想不通,看着娃娃乱涂的图画,问:「火灾当时,娃娃不是在隔间外面吗?为什么他会看到里面的东西?」
「天眼。」张玄指指自己的眉间,「娃娃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可是他说不清楚,只能凭记忆画出来,也许这场邪火启动了他身上一些潜在的灵力,或者给了他某种感应,所以之后只要天罚出现,他就被本能骗使到了现场,我甚至觉得,他还可以看见之后将会遭受天罚的人。」
张玄拿开趴在地板上的人偶,露出人偶下的图形,那图形很像林纯磬的家徽,人偶衣服上的扣子落在家徽旁边,赫然是梅花瓣的形状,他捡起来,在聂行风面前转了转,问:「这是巧合吗?」
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多巧合,聂行风眼神深邃,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