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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时扁晓雀带领一帮人杀过来,老王能否一跃而起,完成保护其它人的重要职责。
朗淡平认为,扁晓雀逃离之后应该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休养一段时间,同时组织人手,以图东山再起,另一个较大的可能性就是,这恶魔首先会回去抢夺曾经属于他的财产——旺财医院,等到局势稳定住之后,再回头开始报复。
由此推断,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半个月内估计不会有事。
小梦说混迹在旺财医院里那群怨气冲天的邪灵也很难缠,就算以扁晓雀的能耐,想要很好地应付这帮东西也不容易。
秋水问能否与那些邪灵结盟,一起对付扁晓雀,小梦摇头否决这样的念头,说阴魂的思想和行为与活人大不一样,往往出乎预料,怪异而难以控制,与之联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交谈的同时,秋水驾驶新买的辉腾驶入老妈租住的房屋所在的巷子内。
小梦有些诧异地问:“这地方看着很糟糕,你就在此长大的吗?”
“是,我生于斯,长于斯,在这条街当房客整整二十一年。”秋水说,“你可以这样看待此事,就当我是贫民窟里走出的百万富翁。”
回家
秋水拎起满满一塑料袋子钞票,想了想,决定放回箱子里一部分,拿上一百多万万港币算了,因为怕带回去太多钱吓到老妈。
虽然老妈心脏貌似没问题,可是毕竟年纪不小了,已经快五十,太刺激的事最好别让她遇到。
小梦轻声问:“我可以去看你母亲吗?”
“行啊,老王也来吧。”秋水笑着说。
其实他至今与小梦最亲热的举动就是拉过手,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几次即将要亲吻都被突发事件打断,从没机会交流过关于感情方面的观点与感受以及想法。
前些天阿牛和朗淡平在卫生间里悄悄对他说过此事,把小梦对他具有强烈的兴趣这一点如实转告。
他有些不安,不知如何应对才好,总觉得这事有些唐突,还有一点难为情。
从十二岁至今,对他表示有兴趣或者是爱慕的女人有过许多位,他对此并不缺乏经验,总能够从容应对。
然而这一次有些不同,他自己也说不准哪里不对劲。
公平地看这事,其实小梦虽然个子很高,但是整体身材匀称,比例合乎标准,相貌不错,仅仅只是大了几号而已,与她牵手走在街上并不丢人,可能还会带来一点虚妄的满足感。
他猜测,或许这是由于小梦到目前为止总显得很认真,而男人最怕的就是认真,尤其在未曾考虑与某人结婚的前提下。
秋水至今未考虑过与任何人结婚,所以,他有些畏惧。
老王摇头说不进去了,在车上看着这些箱子,同时继续欣赏毛片。
秋水提着装了十一叠千元面值港币的黑色塑料袋子,另一只胳膊被小梦挽住,就这么走向家门。
许多天没回来了,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他向上苍祈祷,祝愿老妈身体健康,事事顺心如意。
几名邻居走过来,与他打招呼。
“秋水,发财啦,开上这么漂亮的大号帕萨特。”一位自称很有见识的中年男子殷切地说,同时目光盯着小梦仔细看。
“什么时候结婚啊?别忘了请客哦。”一位老太太说。
“嘿嘿,当然啦,我妈没去哪里吧?”秋水说。
“一直都在,一个钟头前还看到过呢。”老太太说。
鬼味
新买的豪华车被误认为大号帕萨特,秋水对此并不介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低调,不引人注目,偷偷享受豪华。
进入黑乎乎的楼道口,扑面而来的尿臭味很熟悉,早已经习惯了,此时只觉得亲切。
小梦皱起眉头,低声说:“这里阴气很重,却没有看到游魂,很不对劲哦。”
“你弄错了吧,我老妈住的地方怎么可能会阴气重,你看看,扶手上方的墙壁上贴了多少神仙像,孤魂野鬼肯定不敢来的。”秋水乐呵呵地说。
“是真的,鬼味很浓。”小梦说。
“估计是路过的。”秋水说。
走到三楼,掏出钥匙开门,房间内光线跟从前一些暗,但是很整洁很干净,一切东西都放在应该待的位置,就像以往一样。
里面传来老妈的声音:“秋水回来了吗?”
这声音与往日有点不同,似乎中气不足,有些拖沓和空洞。
“老妈,是我,还有一个朋友。”秋水大声回应。
小梦立即说:“伯母好,我叫小梦。”
秋水先进入室内,担心她的头撞上门框,急忙转身抬起手提供保护。
“快进来坐,吃过饭没有?”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
秋水大吃一惊,被自己眼前所见惊呆。
母亲的脸色呈青灰,一只眼睛歪向侧边,后脑勺上有一个血乎乎的破洞,肩膀上有一根骨头刺破皮肤伸出来。
“老妈,怎么会这样?”他愕然问。
气氛僵住。
小梦握紧了他的胳膊。
“没什么啊,许多年了,我都习惯了。”母亲脸上浮现一个扭曲的笑容,表情显得有些落寞和沮丧。
“你的头上怎么有洞?还有脸为什么是青——”秋水的嘴被小梦急忙捂住。
“别说了,没什么,伯母一切都很好。”小梦说。
“你们都看出来了么?别怕,我像这样已经有九年多了。”母亲诡异地笑,伸手轻轻拢过头发,把后脑那个鸡蛋大小的洞遮住。
“到底怎么回事啊?”秋水推开小梦的手,哭泣着问。
类似神
九年前,秋水的母亲一天去买菜的时候遇上下雨,担心孩子放学回来赶不上吃饭,她没有到旁边的店铺里躲避,而是打起伞,冒着大雨前行。
她一直走在人行道上,然而这并不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由于机动车道上发生了严重的交通堵塞,一辆摩托车往人行道中抄近路,迎面冲过来,速度极快,距离她很近的时候,摩托车前轮压到一块垃圾,方向顿时失控,歪向一侧,把她撞得飞到三米开外,重重摔到栏杆上。
几秒钟过后,她明白自己死掉了。
摩托车骑士也摔倒了,这家伙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机车,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掉,周围有人看到了这情况,但是谁也没吱声。
她的魂魄飘浮在尸体旁边,看着自己伤痕密布的躯壳。
孩子怎么办?这事让她满腔悲愤和纠结,秋水才十二岁,如果缺乏照顾,他可能会饿死,可能沦为乞丐或者窃贼,可能会因为疾病和饥寒倒毙街头……。
总之,在这个自私而冷漠的世界里,很难想象谁会养育一个陌生的十二岁孩子,认真照顾他,等待他慢慢长大。
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死,必须坚持下去,至少再照顾秋水七至八年,直到他成年,能够独立生存。
这时一个身穿西服的高大男子走过来,雨点径直穿透他笔挺的上衣和裤子,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的脚距离地面保持着十几厘米的空隙,就这么悬浮在空气里。
她立即明白,这家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属于类似神一样的存在,就是俗称的牛头马面,或者鬼差。
这些信息自然出现在她的思维当中,不需任何人提点,仿佛死亡让她突然间拥有了许多新的知识。
她知道,这位类似神的家伙是来带她走的。
她跪下,向高大男子哀求,希望宽限一段时间,让她能够把孩子养育至成年。
高大男子面露犹豫之色,似乎在考虑怎么办才好。
她满腔绝望,连连磕头,语无伦次地苦苦祈求,希望至少让她可以回家安排一下孩子的未来,看能否找个可信赖的人家收养秋水。
高大男子最终点了点头,转过身慢慢走开。
致命伤
倾盆大雨中,秋水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魂魄已经回到躯壳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摸索自己的头,发觉伤口仍在,而地面上那些白里透红的东西瞅着跟猪脑花很相似,显然是从自己头颅当中流出来。
她走到商店橱窗前,想看看自己目前的模样,但是玻璃里没有她的影像,却可以看到她身后的栏杆和地面,仿佛她是完全透明的。
她问旁边一位避雨的老头现在几点了,其实她自己有表,只是想与人交谈,看看对方的反应。
老头看看手表,告诉时间,她说了声谢谢。
整个过程当中,老头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旁边一位大婶问她刚刚被摩托车撞了没什么事吧,她点头微笑,说还好。
其实一点也不好,她可以摸索到自己肩膀上伸出来的断骨,还有后脑勺那个乒乓球大小的洞,这是真正的致命伤啊。
然而很奇怪,她不曾感觉到疼痛,肩膀骨折了,却也不影响手臂活动,这算什么事?
她渐渐想明白,肯定是那个类似神一样的的家伙高抬贵手,慈悲为怀,放她回去照顾孩子。
还有多少日子?她简直不敢去想这个。
她就这么调头往回走,伞已经不知去向,她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路过熟食店的时候,她买了半只烤鸡和一只囟猪蹄,向店家多要了一只塑料袋子,严实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生怕被雨滴弄坏了味道。
她很少买熟食,因为太贵,不划算,她总是自己到菜市场买了原料然后回家自己烹饪,然而现在她担心自己随时可能会消失或者被带往另一个世界,于是不再考虑省钱。
以往有几次路过这家熟食店,秋水嗅到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说很想吃,她却没有满足孩子的这点小小愿望。
走回租住的房子里放好买回的烤鸡和猪蹄之后,她拿了一把伞,打算去学校门口接秋水,以免他被淋到。
一路走过去,途中与几位街坊邻居打招呼,谁也不曾发觉她身上的变化。
在学校大门外等候了一会儿,放学了,见到秋水的面,孩子也没有察觉她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安心上路
就在几个钟头之前,那个高大的西服男子再次出现,告诉秋水的母亲时辰已经很接近,她即将上路,去应该前往的地方报到,而此前秋水会回家,与她见最后一面。
听了老妈的讲述,秋水顿时明白了许多事。
从那天吃过半只烤鸡和一只囟猪蹄之后,时年十二岁的秋水再也不曾挨揍,也没有挨骂,无论做了多么愚蠢的事,老妈总是和颜悦色,平静地与他交流,老师告状没事,不小心砸破了小朋友的头也没事,偷偷看黄色画报被发现同样没事,考试成绩一塌糊涂也没关系,跟人打架被捉到警局也不算什么事。
他知道,这是由于老妈有一种危机感,担心随时有可能会被来自地府的神带走,所以尽力想让他感觉到快乐和轻松。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妈要求当时上小学六年级的他学习自己动手做饭,洗衣,假期里时常安排他到巷子里的店铺里打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