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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嚎叫
大恶棍仍然蹲在窗台上,随时都可以往夜空中一蹦,然后消失在某处,除了老王的纸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跟上。
从架子之间的缝隙里可以看到这恶鬼已经穿透玻璃到了外面。
“你跟那些白痴也似的追随者混在一起,想必很孤单吧,只有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才可以做一番正常意义上的交流,想来这也正是你至今仍在与我们闲聊的缘故。”秋水说话的同时朝老王使眼色,想让这位大法师寻机发动进攻。
大恶棍说:“你们如果一直乖乖做我的马仔,前途会非常光明,现在你们跟着福寿子这样的老穷鬼混,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息,还得把他当老太爷一样供着,多辛苦啊。”
秋水说:“老王至少不会把我淘来的古画卖出一亿多然后只给我一万多,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拿起手枪胡乱对着别人脑袋射击。”
“切,就为了这个背叛我吗?你们真差劲。”大恶棍的语气中流露出不屑。
“对,在官财小区的别墅里我们把你捆起来只是为了自卫,因为当时的你很像一个疯子,我们担忧自身安全,不得不先下手,至于拿走你的钱,那是次要的事,属于意外收获。”小梦说。
“你们全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有我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大恶棍的语气当中透露出愤怒。
“到目前为止,看起来倒大霉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小梦说。
“你其实就是个妖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无论你装得多么像正常人,但是你永远不是,迟早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哪天早晨醒过来,突然发觉自己把睡在自己旁边的人给吃了,哈哈哈。”大恶棍狂笑。
老王手头扣住的几道符突然扔出去,其中一道符化为纸刀,另外几道则开始燃烧,速度飞快地冲向窗户。
玻璃被纸刀砸烂,符纸则飘向大恶棍的形体。
一声痛苦的嚎叫传来:“啊——!”与此同时,一个灰朴朴的身影斜向下方飘远,消失在庭院内的树丛当中,再也看不到。
不容乐观
老王再一次扔出纸鸟,而纸鸟也蛮争气地幻化成笨鸽子的模样,费劲地拍动翅膀飞过去。
众人离开了药房,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工作人员,对方严厉地质问,为什么进入这里?
老王施展并不熟练的控魂术,指使这位中年妇人到椅子里闭着眼睛睡觉,中年妇人表情漠然点头,然后非常顺从地走到指定地点坐下,趴到桌子上,很快就发出了呼噜声,就像一头呼吸不怎么顺畅的猪那样。
众人急匆匆跑进电梯,直奔一楼。
花园里,纸鸟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空中盘旋。
老王沮丧地说:“大恶棍多半钻到下水道里去了。”
秋水紧张地问:“要不要追着去?”
“不必,就算我们进入地沟也不可能找到大恶棍,下面阴气更重,这厮行动能力会更强,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老王说。
“现在怎么办?”秋水问。
“找地方睡觉,等到天亮之后再来。”老王说。
“我赞成。”秋水长出一口气,生怕老王说要冲进下水道追击大恶棍。
小梦说:“老王,扁晓雀与地府的鬼差有关系,你有没类似的门道,如果有的话,就可以请它们帮忙,这样的话,消灭彻底消灭扁晓雀就有了可能。”
老王沮丧地摇了摇头:“最近几十年来,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不怎么样,自己都常常吃不饱穿不暖,怎么可能有闲钱去巴结地府公务员和鬼差,那些家伙胃口很大的,几卡车香烛冥币还不够它们塞牙缝。”
“咱们现在有些钱财,有无短时间可以拉拢腐蚀利用的鬼差?”秋水问。
“如果通过老鬼头帮忙牵线搭桥,或许能够找到这样的地府公务员,可是这种一时半会无法办妥,而大恶棍再过几天就要借尸还魂了。”老王说。
“等到扁晓雀进驻李公子或者李副总督的躯壳之后,我们再对付他,到时候他就无法钻地也不会飞,咱们机会肯定更好。”小梦说。
“话虽如此,可李公子并非等闲之辈,这家伙出身名门望族,其背后有手眼通天的李副总督,走到哪里都保镖成群,护卫措施很严密的,到时候我们想找到下手的机会将非常困难。”老王说。
全都得死
大恶棍的魂魄已经享受过尸脑,参加了千鬼大型派对,如今钻入地下,藏身于下水道或者洞穴内。
秋水先前曾经让其受伤,后来老王扔出的符再次造成重创,然而这恶鬼真是顽强,居然没死,并且逃走了。
无奈之下,只好撤退。
秋水带领众人入住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套房,呼呼大睡到早晨十点。
程灵素第一个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墙壁上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你们全都得死’。
这些字是用来自死亡世界的颜料涂抹而成,呈现一种怪异的青灰色,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则呈现一种暗红色,只有具备阴眼的人和阴魂才能够看到。
程灵素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
秋水和小梦也醒过来,问是不是见鬼了?
“有恶鬼来过。”程灵素手指墙壁。
秋水急忙起身查看四周情况,重点是所有人的脑袋,生怕有谁在这段时间里被吸光脑汁。
朗淡平嘀咕:“你拍我的头干嘛,挑捡西瓜吗?”
“脑壳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的痕迹。”秋水喃喃说。
然后检查小梦和程灵素的头,接着是相互查看。
老王醒过来,看了看墙壁上的字,平静地说:“这不是大恶棍写的,那家伙的书法很不错,不会写得这么难看。”
秋水看了看四周,显得很诧异:“阿牛呢?他说过要做一名优秀哨兵的,哪里去了?”
程灵素气乎乎地大喊:“阿牛!”
几秒钟过后,阿牛烂糟糟的脑袋穿透房间门伸进来,乐呵呵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死哪去了?让其它鬼闯进来在墙上写字。”程灵素怒斥。
“我刚刚离开了几个钟头而已,怎么出问题了,真糟糕。”阿牛穿透门板钻回到房间内,看着墙壁上的字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多么危险,如果来这里的是一只足够厉害的恶鬼,我们岂不是就糟糕了。”程灵素说。
一只美女鬼
天快亮的时候,阿牛坐在地板上看电视觉得无聊极了,但是身为一只鬼却又不会睡觉,于是东张西望,在房间里转悠,看别人的睡相。
朗淡平嘴咧开,舌头拖在外面,看上去很像一只狗狗。
程灵素抱着枕头,像是抱着情人一样。
小梦和秋水挽着手,各自仰面朝天,睡相很规矩,没什么可看的。
老王则发出时有时无的呼噜声,显然呼吸不怎么顺畅,配合上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以及苦恼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阿牛盼望太阳赶紧出来,天快亮,朋友醒来,那样就有了交谈对象,至少不像现在这么乏味。
突然窗外的空中有一只女鬼出现,她相貌姣好,面皮的颜色虽然呈青灰却很光滑,没有伤口,长长的黑头发披散开,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两截小腿匀称而细长,像是鹿的腿一样。
以鬼的标准来看,她绝对是一只美女鬼。
阿牛眼前一亮,考虑到要担任警戒任务,保护好同伴的安全,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挡在女鬼面前。
女鬼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他觉得她看上去并不像恶鬼,于是走到窗前,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女鬼用唱京戏的腔调说:“相公——,长夜寂寥,何不出来一叙。”
他变成鬼之后,审美观点已经发生重大改变,与生前大为不同,如今他不再视白里透红的面孔为漂亮,而是觉得苍白发灰才是正常,而眼前这位女鬼正是美的化身。
他拉开一扇玻璃窗,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娇滴滴地说:“奴家贱名小倩。”
“不是聂小倩吧?”他有些惊讶地问。
“当然不是啦,奴家名叫朱小倩。”
“你来这里干嘛?”这时他仍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
“你记不得了吗?前世的前世的前世,你与我曾经有过一段惊天动地的奸情,我一直在人界游荡,没有重入轮回,就是为了等待与你重逢。”女鬼说。
“哇,貌似很浪漫的样子哦。”他有些犯晕,同时还有些感动。
悲痛的嘶喊
阿牛问女鬼朱小倩是不是来侦察或者搞破坏的,女鬼摇头说不是,表示她来此就是为了与他重逢,再续两百年前的缘分。
阿牛大受感动,觉得如果自己不与朱小倩好好亲热十几次的话,就显得太不地道了。
于是他牵着女鬼的纤纤玉爪,穿过房间,进入走廊,在地毯上开始放纵,稍后觉得某些方面不太方便,尤其是服务员不时出现有些煞风景,于是穿墙进入相邻的房间,在一名胖老头和一名未成年少女旁边的大床上继续扑腾。
一直到听见程灵素的叫喊,他才回来。
老王说:“阿牛,你为何如此容易轻信,人家说什么你都当真,居然为了满足个鬼的欲望而抛下了严肃的任务,这事未免显得太荒唐,看来我对你的能耐有必要重新做出评价。”
“请原谅,朱小倩太有魅力了,我深深地被她吸引,相信她的话,爱上了她,想不到会给予敌方可趁之机。”阿牛的检讨貌似并不深刻。
“那女鬼还在吗?”老王问。
“应该在吧,我离开之前叫她乖乖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去。”阿牛乐呵呵地说。
“你过去把她叫过来,我要话要问。”老王说。
“我前世的前世是你师傅,我认为你对我应当保持一些适当的尊重。”阿牛说。
“这个事到目前还未确定,就算确实如此,那也是几辈子以前的事,一旦再入轮回之后,前生的记忆就完全被抹去,无论怎么看,你都不再是我师傅。”老王说。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不想就此与你争论。”阿牛说。
“快去把女鬼叫来看看。”老王催促。
阿牛点头,转身飘开,钻入墙壁进入走廊,然后再进入对面的房间内,寻找朱小倩。
出乎预料的情况出现,老年胖子和少女仍在呼呼大睡,然而旁边那张大床上却空空如也,女鬼朱小倩已经不知去向。
“小倩——!你在哪里,我想念你——!”阿牛发出悲痛交加的嘶喊。
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久久不散,躺在床上的老年胖子和少女听不到阴魂的叫嚣,却受到某种奇妙的影响而做了噩梦,两个人都梦到自己置身于无边无际的荒坟和腐烂尸体当中,身边全是可怕的东西。
写检讨
阿牛垂头丧气地坐在地板上,听老王训斥。
“你真没用,居然被一只女鬼随便三言两语哄得魂不守舍,差点误了大事,太差劲了,简直无组织无纪律。现在你写一篇深刻而详细的书面检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