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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云和车队安全员一起动手,用桌布把小姐的手脚捆住。
小姐没有挣扎,只是努力解释:“我很正常,没咬过人也没变成妖怪,你们弄错了。”
“等到天亮,一切自然见分晓。”龙啸云说。
“有些时候,人变成了其它东西连自己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就干了许多坏事,但是过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鲁队长说。
“也许是你们当中的谁吸了脑子,咬了那人的脖子,然后就彻底忘记了。”小姐说。
“可是你的牙确实很尖,并且上面沾着红色的东西,这些都是证据。”龙啸云说。
冤枉啊
小姐被捆住,放到沙发上,乍一看仿佛在玩游戏。
每隔几秒钟,龙啸云就会偏过脑袋看看统计员的尸体,确认它没有动弹,乖乖呆在原地才放心。
小姐被捆得很严实,如果她真是一位普通女子的话,肯定无法摆脱。
四名男人坐下来,静静等待天亮。
时间消逝得尽管很慢,但还是渐渐到了凌晨五时。
突然有人从门外跑进来,从外表看,是位小姐,穿着浅绿色长裙。
“好不容易才摸回来,差点完蛋了,外面好可怕。”小姐喘着粗气说。
龙啸云仔细看了看,确定她是先前陪自己的那位。
鲁队长问跑回来的小姐:“从外面看,我们呆的这个包间像什么样子?”
“好像是一个山洞,两边是杂草,中间亮着一点灯,门虚掩着,我就这么跑进来了。”这时绿裙小姐看到了被捆好放在沙发里的同事,惊讶地问。“你们干嘛把她绑起来?”
“他们怀疑是我吸了人脑子和咬死了人。”小姐显得很委屈,“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过,真冤枉啊。”
“先别管她的事,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其它人没跟你一起回来?”鲁队长问。
“外面雾太浓了,跑着跑着我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只剩下独自一个,太可怕了,好不容易才摸回来,见到你们真高兴。”绿裙小姐说。
这时鲁队长突然往后跳,同时举起手中的破酒瓶,神情紧张地说:“你脑袋上怎么有个洞?”
绿裙小姐伸手摸索自家额头和耳朵,表情显得有些困惑:“在哪里,怎么我不知道?”
“后脑勺正中,靠脖子的地方。”鲁队长冷冷地说。
龙啸云和安全员还有丁师傅急忙退后,这时他们把目光投向绿裙小姐的脑袋,发现了长发遮掩下的伤口和血污,以及一个黑乎乎的洞,洞内空荡荡的。
她头颅上的洞有乒乓球那么大,按照常理,后脑勺上弄出这样一个洞来,肯定是活不成的,然而她却若无其事,能走能跑,还可以自如地说话。
鲁队长叫龙啸云把沙发里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小姐释放掉,然后转头盯着绿裙小姐,严厉地责令其立即离开这个房间。
“你让我去哪,我一个弱质女子,脑袋又被弄破了,你们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绿裙小姐用哀求的口吻说。
空脑壳
鲁队长冷冷地问绿裙小姐到底是妖还是鬼。
小姐满脸诧异:“我这不好好的吗?当然不是妖也不是鬼,我是人,受了一点轻伤而已。”
站在一边的丁师傅用手机上的激光电筒照射绿裙小姐后脑勺的破洞,这一回看得非常清楚,洞内果然空空如也,仅有一些红色的血污残留在颅骨内壁上。
安全员由于恐惧而浑身颤抖,失声惨叫,缩在龙啸云背后不敢看脑袋上有洞的女子。
沙发里被捆住的小姐摆脱了束缚站起来,她似乎不怎么惧怕,径直走上前去观看绿裙子的状况。
“你有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姐问。
“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不妥。”绿裙子回答。
“可是你的脑袋被打破了,脑汁没了,这事很严重。”小姐说。
绿裙子从包里摸出一个粉盒,用其中的小镜子照自己的脸,左右看看之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问题嘛,跟从前一样漂亮,补点妆肯定能迷住大部分臭男人。”
“用胶布把后脑勺的洞贴住,把头发放下来,这样就看不出来了,也许能够继续做生意。”小姐说。
站在一边的丁师傅说:“以后我再也不来小仲马夜总会了。”
鲁队长说:“如果你能够活到天亮的话再说。”
这时绿裙子小心翼翼地摸索自己后脑勺,找到了那个伤口,手指伸进去轻轻试探了几下,然后满脸惊讶地说:“天啊,里面真是空的,可是我怎么没感觉到这事呢,太奇怪了。”
“这是由于你已经死掉的缘故。”鲁队长说。
“可我还能走能跑会说话,还会呼吸,不信我做给你看。”绿裙子朝鲁队长吹气。
“记得是谁打破你的头吗?”鲁队长问。
“没有谁砸过我的脑袋,这事可以肯定。”绿裙子说。
“估计你还能够再活二个钟头,等到天亮之后,你就会倒下,至于将来能否像目前这样保持活力就不清楚了。”鲁队长说。
“别吓唬人,我才二十二岁,还没嫁人呢,怎么也得活到七十岁抱上孙子再死吧。”绿裙子显得很苦恼的样子。
“可以肯定,你的愿望无法实现了。”鲁队长冷笑。
怪事
绿裙子的脑壳里空空如也,然而她还活着,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她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当然这个应该是由于化过浓妆的缘故。
忙乱中,龙啸云忘记盯着统计员的尸体,稍后想起此事,转头一看,却发现死尸不见了。
他觉得这事倒也不奇怪,既然脑壳里空无一物的绿裙小姐都能够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那么被吸干了血的统计员悄悄溜走也不足为奇,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什么怪事都很正常。
然而究竟是谁干了这许多的坏事,至今毫无概念。
大致可以推定,吸脑子的怪东西目前不在房间内,因为绿裙子进来之前就已经是空脑壳,由此猜测,那东西应该混迹在逃跑的人当中,趁机觅食。
鲁队长命令绿裙子到墙角蹲着,没有得到允许就不准站起来,否则就用破酒瓶划烂她的脸。
绿裙子没有表示反对,乖乖走到墙角蹲下,裙子撩起,露出大红色的底裤,虽然有些走光,但是谁也没兴趣看。
鲁队长开始逐一检查每个人的脑袋上有没有破洞,看到小姐的时候尤其的认真,把她的长头发翻来翻去。
接着又检查脉搏,确认全都正常之后,再次围坐成一团,相互注视。
“今夜在包间内的人有一个变成了怪东西,估计所有坏事全是它干的,是谁目前我不知道,现在我们能做的事就是平静地等待,天亮之后就能够脱险,到时候再想办法找出那东西,如果可能的话就要把它彻底消灭,以免悲剧继续出现。”鲁队长用开会的腔调说。
“太可怕了,我活到几十岁,连听都没听说过天底下还有这种事。”安全员有气无力地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鲁队长说。
“领导说得对,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强学习,多读书看报,有空还要去听巷子口的老太太讲陈年老故事。”安全员连连点头。
这时又一名小姐撞撞跌跌跑进来,喘着粗气。
龙啸云和丁师傅一起动手,为这名小姐做全面体检,重点看有无心跳,脑壳上有没有破洞,体温是否正常等等。
是不是人
小姐瞪大眼睛,连声问他们在干什么,为何一副很猴急的样子。
龙啸云停住,向鲁队长汇报情况:“体温正常,有心跳和呼吸,脑袋表面无破洞,指甲不尖锐,牙齿跟我的差不多。”
“这个大概是人,不过也可能是怪东西,不然的话为何她回来了,而其它人却没不见踪影。”丁师傅说。
鲁队长走过来,把小姐拦腰抱起,似乎在检查体重。
“放我下来,你们怎么了?我只是走错门而已,我的客人别的包间里。”小姐说。
仔细一看,她果然是刚进来,先前没有出现过。
外面情况正常了吗?所有人心头都掠过这样的疑问。
走到门口一看,果然如此,走廊里有昏暗的灯光,远处有打瞌睡的侍者和守卫,隐隐传来嬉笑和打闹的声音,还有音乐声。
小姐留下名片,说冲动就打电话跟她联系,然后飘然远去,钻到走廊另一端的一个包间内。
转头再看室内,绿裙小姐脑袋上的破洞依旧存在,并没有消失,里面仍然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凝结的血块。
龙啸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差点晕过去。
这事太复杂了,怎么办呢?
“要不要报警?”车队安全员小声问。
鲁队长犹豫片刻之后说:“再看看,如果没死人,就不必报警。”
“可是我们来时是八个人,现在只剩下四个。”安全员说。
“不要惊慌,也许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切只是我们的幻觉,那些人只是有事提前回家了。”鲁队长平静地说。
可是绿裙子脑壳上的洞仍在,她的心跳时有时无,呼吸极不规则,有时急促,有时停顿。
而先前统计员先生被吸干了血的尸体历历在目,这样真实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幻觉?龙啸云不禁这样想。
丁师傅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发觉是统计员打来,手一软电话掉到地上,只好赶紧弯腰拾起来。
“天都快亮了,你们还不想出来啊,是不是纵欲过度累垮了?哈哈哈。”统计员乐呵呵地问。
太阳照常升起
龙啸云和鲁队长一行走到小仲马夜总会的大堂时,可以看见东边的天空隐隐泛白,再过大约三十几分钟太阳将升起。
绿裙子小姐把挽起的头发放开,任其披散下来,这样就完全遮住了后脑勺那个洞,她仍然活着,步伐稳定,肢体摆动有力,笑声响亮,没有显示出任何即将死掉的征兆。
另一位脑子空荡荡的小姐也活着,她戴了一顶帽子(大概以此来遮住头上的洞),手捧一盒炸土豆吃得很香,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龙啸云很想过去摘掉她的帽子看看,但是缺乏这么做所需的勇气。
统计员坐在靠近大堂门口的沙发里,正在喝一大盒牛奶,旁边已经扔了三只半升装的空盒子。
见到鲁队长等人出来,统计员满脸堆笑,问要不要来一盒牛奶,熬夜之后喝这东西对身体最有好处。
龙啸云仔细观察,发觉统计员脖子上的大伤口看不到了,因为这厮把衣食竖起来不算,还系了一条深紫色的丝巾,乍一看仿佛同志哥的打扮,把整个脖子弄得密不透风。
先前变成尸体之后满面的皱纹不知去向,恢复了从前虚胖的脸。
龙啸云不禁怀疑,如果现在捅这家伙一刀,很可能会流出许多牛奶而不是血液。
先前跑出来的几名车队工作人员躺在车里睡大觉,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龙啸云怀疑这家夜总会有问题,很多小姐恐怕脑壳都是空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