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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凑近仔细观看,想了又想,最终决定采取火攻的办法,把毛巾塞进油箱沾满了汽油,扔到陶瓷神像和内脏上之后点燃。
火焰升腾,他隐隐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吱吱叫唤,记忆里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挨开水烫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这样,只不过眼前的吱吱声像是许多只老鼠在同时乱叫。
指天发誓
汽油很快烧尽,火焰变得微弱,司机又弄了一点油浇上去,担心还无法把那团东西烧成灰,于是从路边捡来一些枯枝和树叶扔上去,弄出一堆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焰笼罩了碎瓷片和那团怪异的内脏,吱吱声更响亮了,简直有些刺耳,有什么东西在火中挣扎摆,将一些碎木炭和小枝条弄得飞出来。
这时躺在草地上的修理工醒了,有气无力地呼喊司机的名字,并要求喝一点水。
司机急忙拿来军用水壶,把水倒进修理工的嘴里,喂过水之后,又喂馒头,生怕修理工死掉。
正忙乱间,山上居然有一辆卡车驶下来,驾车的是一位熟人。
有了帮手,修理工被抬回到驾驶室内。
司机把自己看到的情况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熟人将信将疑,觉得此事与破除迷信的伟大思想存在不可调和的冲突,显得过于荒谬。
这边正在交流,那边的火堆由于缺乏新鲜燃料而慢慢熄灭,不经意间,灰烬当中爬出一团黑乎乎的玩艺儿,这东西的运动方式很奇怪,整体动不了,只能甩出一小段肠子或者触手状的东西,固定在前方某处,然后收缩,拖动黑乎乎的一团往前移动。
司机此时正在试图让熟人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因为关系很重大,修理工受到莫名其妙的怪异伤害,丧失了工作能力,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眼前唯一的见证者如果不肯配合的话,那么回到工作单位之后将无法交待,没准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打成反XX或者阶级敌人什么的。
熟人连连摇头,说唯心主义迷信活动这一套早就被打倒了,哪有吸血怪物、食人妖魔之类东西。
这位熟人是单位里的活动积极分子,背起绿宝书来一套接一套,说一两个钟头都没有重复的时候。
司机明知说不过,但是事关重大,还是得努力证明,焦急之下,不免口不择言,开始指着北方的天空发誓,说自己如果有半句谎言,死后见不到列宁和斯大林,而是去太平洋彼岸见华盛顿和林肯,永生永世忍受万恶资本家的剥削与压迫不得翻身云云。
怪东西
司机的誓言刚说完,从灰烬爬出来的怪东西已经钻到了草丛里。
熟人被纠缠不过,有些烦了,于是说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拨开火堆看,如果有东西的话,就相信,没有的话,就别再胡扯,赶紧送修理工去医院才是正事。
两人走向已经熄灭的火堆,用棍子把灰烬和碎瓷片拨开,却什么也没有能够找到。
司机指着地上的拖痕说这就是证据,那东西跑掉了。
熟人连连摇头,哈哈笑着说这事不可能,最好另编一套说辞,否则的话回去之后无法向领导交待。
司机沮丧地在周围继续寻找那团怪东西。
熟人走到草丛边嘘嘘,嘴里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有力量有力量……,正排泄得畅快之际,草丛里突然甩出一条肠子模样的奇怪东西,恰好沾到了小鸟上,然后紧紧包裹住,不肯松开,就像蛇吞噬小老鼠的情形那样。
惨叫声响彻山谷,这位不幸中招的可怜人急忙后退,身前拖着那团内脏模样的怪东西无法摆脱。
司机见状急忙从工具箱内拿起一把剪刀,将肠子状怪东西从中部剪断。
管状怪东西被剪断了之后迅速收缩成很短的一截,一端缩回到黑乎乎的一团当中,另一端却仍然紧紧包裹住熟人的小鸟。
司机叫熟人站好了别动弹,然后以打火机的小火焰烧灼沾在小鸟上的那一段怪东西,火焰起到了作用,肠状物渐渐松开了猎物,然后脱落下来。
司机转过头把没有逃远的内脏状物拨回灰烬当中,再次浇上汽油,这一回烧得非常认真,一直把怪东西彻底烧没了也没立即停止,而是又烧了半个多钟头。
熟人的小鸟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甚至还变大了一些,由于情绪紧张,满腔惊恐,也无法试试看能否正常使用。
修理工躺了一会儿之后又喝了些水,慢慢清醒过来,可以坐起身勉强走几步。
熟人带着修理工回单位去,司机驾车带着用于修理的材料继续往前,去救济那辆坏的半路的车子。
故事讲到这里结束,老王问司机那只陶瓷山神像的具体模样和特征,根据描述,老王得出结论,那不是山神像,而是一只至圣先师像,估计应当是古物,有可能是明朝时烧制的。
破产
秋水不知道陶器当中的怪异内脏是否与狐狸有关,想不出究竟怎么一回事,其它人同样不明白。
大家在此瞎猜是没用的,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狐狸,严加逼问,或能查出真相。
夜间众人休息的时候全都关严了房间门,从床单上撕下一些布条把门缝彻底堵住,这样处理过之后,就算是一根苗条的蚯蚓也无法钻进来。
谁也不知道那堆送进来的玩具当中会不会出现招财猫那样的情况,如果睡一觉醒过来,发现谁成了一具干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夜无事,清晨起床,阿牛首先跑到那堆玩具面前,查看有没有情况。
秋水递来一根削尖的筷子,阿牛接过,使劲捅那些绒毛玩具,看有没有发生变异。
所有柔软的玩具全都刺穿过一次,没有任何无法理解的情况。
再看那些陶瓷或者硬塑料制成的玩具,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阿牛长出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早餐过后,老王提议打麻将,其它人尽管对此缺乏兴趣,却也没有其它更好的消遣办法,于是坐到桌子前,开始方城大战。
几个钟头之后,接近午餐时间,阿牛欠小梦的钱创纪录地达到一百多万。
老王又赢了几万。
全是账面数据,因为谁也没有钱,财产都被没收了,据说是充分,到底充进谁家口袋只有当事人知道。
阿牛若无其事地说:“如果咱们在这里关押三年五载,我欠小梦的钱可能会有几亿。”
秋水:“你可以申请破产保护,谁也拿你没办法。”
阿牛:“做人怎么可以这样不地道,我会尽最大努力偿还,每月把收入的三分之一用来还债。”
小梦:“不必还了,大家消遣而已,干嘛如此认真。”
“不行,我一定要还,我可以去盗墓,可以卖器官,可以去抢劫淡马锡总部的金库,或者抢劫汇丰银行,总之办法多的是。”阿牛坚决地说。
小梦愕然:“犯得着这么拼命吗?”
阿牛:“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虽然如今不算是纯粹的人,可是并不打算改变。”
转世天人
接下来一整天没有被提审,没看到光头佬和龙啸云,也不知道肥婆的情况怎么样,一直呆在房间内,感觉无聊至极。
只能打麻将,因为没有更好的休闲方式。
十几个钟头里不知打了多少圈牌,反正到了收场的时候,阿牛欠小梦的赌债已经达到一百九十多万元。
秋水下午有一段时间表现不错,居然抹平了先前的欠债,还略有赢余,老王的账面利润则缩水不少。
夜间二十三点,秋水没有兴趣睡觉,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小梦在床上做瑜伽。
阿牛和老王无精打采地聊天。
零点,众人各自休息。
秋水失眠了,毫无睡意,担心影响到小梦,他躺在床上闭眼不动。
凌晨两点,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声音很怪异,有歇斯底里的味道,就像同时出现了几名疯子一样。
稍后叫喊声更加刺耳,听上去有些像一群野兽在相互撕咬。
秋水和小梦同时起床,穿上鞋子,走到客厅内坐下。
阿牛拎着老王的头颅从房间内走出来。
担心可能会有人开枪而流弹四处乱飞,所以三人一头找到一处与外面庭院隔了三面墙壁的角落蹲下。
阿牛问:“是否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秋水摇头:“没准是狐狸搞的名堂,也可能是狐狸的同伙来捣乱。”
阿牛:“那些貌似很厉害的家伙能扛得住吗?”
“谁知道,也许能够搞定。”秋水说。
稍后,龙啸云和瘦了很多的肥婆带着三名武装人员打开坚实的铁门进来,然后转身把门关严,认真上锁。
阿牛问:“外面有问题吗?”
龙啸云:“一伙暴民包围了这里,来势汹汹,数量很多,大概有几千号,要求我们把转世的天人放了。”
“哪有什么转世天人?切。”阿牛沮丧地说。
“估计是那些被催眠的人外出娱乐时把情况泄露出去,导致如今局面的出现。”龙啸云说。
“应该赶紧把狐狸弄死,然后碎尸,狗脸少爷说过,如今的狐狸一旦死掉,其妖魂将会烟消云散,从此不复存在。”秋水说。
地下室
龙啸云摇头说不行,狐狸不可以死,因为上级要求过,无论如何必须让它活下去。
秋水问:“你的人能够控制住局面吗?”
“目前还行。”
“那此奇怪的叫喊声是怎么一回事,听起来好象有很多人闯进来了。”秋水说。
“有几个被狐狸催眠的守卫,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裸奔。”龙啸云显得有些不自信。
“感觉像是失控了。”秋水说。
阿牛:“如果外面的天人信徒硬往里冲怎么办?我担心你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对付那些不怕死的家伙。”
龙啸云干脆地回答:“如果有必要的话,这里的守卫会向人群射击,他们的弹药非常充足,而且增援将出现得很快。”
秋水问:“为什么你们没在外面协同防御?而是跑到这里跟我们聊天。”
龙啸云:“这里有一条暗道,可以进入关押狐狸的房间,还可以进入地下室,我需要保证你们以及狐狸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可以放弃其它人。”
秋水愕然四顾:“哪里有暗道,为何我不知?”
“如果被你知道还怎么得了,这里的秘密多着呢。”龙啸云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玩艺儿。
貌似坚实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条缝隙,然后缝隙慢慢扩大,最终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通道口。
里面黑乎乎的,有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有些阴森,感觉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而不是地下室或者其它房间。
电灯打开,光线昏暗发灰,前方是一些往下的台阶,深处灰濛濛一片,没有老鼠也没有蛇,只见一条狭长的封闭走廊,不知通向哪里。
这幢貌似不起眼的建筑下面居然别有洞天,这个确实没想到。
肥婆命令秋水上前往里走。
小梦和阿牛跟上,龙啸云和守卫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