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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跑,冲出数十米之后才放慢速度。
此时,他把目光投向面色苍白的年青女子,此地最像正常人的就是她,虽然她也有些怪异,可是毕竟还能够接受。
他很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人?
她是否愿望与他交朋友?
女子示意他看老太太们的舞蹈,他不愿意让她失望,于是把脑袋转过去,正对着老太太们。
她们的动作夸张而做作,极不自然,并且机械而僵硬,仿佛年青时代曾经接受过专业训练。
一位老太太在做一次没什么难度的旋转时摔倒,队形立即陷入混乱,旁边几位老太太手足无措,有的继续跳舞,有的忙于把地上的那位拉起来。
他忍不住对旁边的年青女子说:“为什么要我看这些玩艺儿?”
女子用手势配合上表情传达出这样的信息——专心看,认真琢磨。
他点点头,长叹一声决定再看看。
稍后,他果然看出一些门道。
老太太们显然在用舞姿试图向他传达某种信息。
一名老太太用夸张而离谱的动作比划拖地板和擦窗户,旁边一名老太太用复杂的表情和姿态示意劳动的辛苦,食物的缺乏以及饥饿的痛苦,但是也可能会表示病痛什么的。
一位老太太做出用听诊器检查另一个身体情形,然后又比划出打针的动作,旁边接受检查和治疗的那位躺到地板上,滚来滚去,表情痛苦,仿佛一只受伤的大熊猫。
接下来出现了可算作高潮的一幕,一名老太太撕开了另一名的衣襟,然后用并不存在的手术刀割开了其肚皮,往里面掏出一只肾脏,高高举在手里。
这是真正的肾,红乎乎的,沾着血。
朗淡平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血腥
郎淡平满腔困惑,弄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们要表演这样血腥的一幕。
难道她们就不能采取更为简单明了的办法来传达信息吗?比如在墙上写字,或者干脆用言语告诉他。
他渐渐想到,眼前这伙蹦来蹦去的老太太已经是死人,或者就是鬼魂,所以她们能够上演这样超高难度的活报剧。
没准待会她们把肠子拿出来荡秋千或者跳绳,把脑袋摘下来表演篮球技巧什么的。
然而担忧中的场面没有出现,老太太们仍在手舞足蹈,就连那位刚刚失去了一只肾的也在其中。
两侧的旁观者专心看着中间的这六位。
舞蹈的表达方式充满了了难以琢磨的内容和过多的修饰,以及一些特殊的演绎技巧,作为一名对此类艺术方式毫无兴趣的人,尽管他努力去猜测那些复杂的动作背后的隐藏的内容,却仍旧一头雾水,不得要领。
接下来两名老头加入到舞蹈当中,他们用芭蕾的旋转与蹦跳,从旁边的人丛当中出来,站到老太太之间。
一名老头与一位老太太玩了一次有些难度的托举,看到两条肥硕和严重走形的萝卜腿在空中晃悠,朗淡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因为实在不想看到老太太裙子当中脏兮兮的宽大内裤。
另一位老头洋洋得意地做出夸张的笑容,仿佛黑白电影里的坏蛋刚刚杀掉了一位革命英雄之后的表情,举起一只胳膊握拳向天,挺起大肚皮。
先前扮演掌握手术刀角色的那位老太太从后面蹦跶出来,划开了得意洋洋老头的肚皮,摘出一只颜色发黑的肾,然后将来自老太太的血淋淋肾脏放进去。
失去一只肾的老太太愁眉苦脸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表情痛苦,仿佛肚子里几只老鼠似的。
换了肾的老头双臂大幅度摆开,昂首阔步,走来走去转圈,显得意气风发,仿佛在弘扬什么、树立什么,周围的老太太用怨恨和愤怒的目光看着这家伙。
看到这里,朗淡平恍然大悟,明白了舞者想要传达的意思。
她们想告诉他,盗窃器官可耻,买卖器官是犯罪行为,而她们曾经有此类可怕的经历。
他向旁边的年青女子求证自己的想法与发现,她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快乐和亢奋
年青女子再次示意朗淡平观看舞蹈表演,这时舞台上老头和老太太退下去,另一伙上来。
仍旧是复杂而迷乱的舞蹈,这一次共有八个人,五名面色青紫的中年男人,还有三名年青女子,与先前稍有不同,这一回表演的是仿街舞。
在一段激情四溢兼张牙舞爪的舞蹈过后,开始进入述事阶段。
朗淡平有了一些经验,不再像先前那样摸不着头脑,从舞者的动作当中找到了一些隐藏的信息。
一名中年男子仿佛大人物,在人丛当中转圈,身后总是跟着几名走狗也似的家伙前呼后拥。
在一阵蹦跳之后,中年男子突然捂着腹部,表情痛苦地躺下,用复杂而花哨的高难度翻滚演绎病患的迅速出现。
两名动作瞅着像是医护人员的男子上前,把中年男子举起,摸索其胸口,用耳朵贴近其背部聆听,显然在做检查。
稍后,一名表情茫然的男子被摁在地上,两名女子撕开其衣襟,手起刀落,又是一只血淋淋的肾出现,接着,该男子的裤子褪下,JJ和蛋蛋被割下。
仿大人物的中年男子腹腔同样被弄开,一只肿大得像大芒果模样的肾从其体内被挖出来,然后血淋淋的肾放入其中。
接下来中年男子露出下半身,可以看到严重溃烂,甚至还有一些脓血滴下,在三名女子的帮助下,来自另一位男子的器官安装到中年男子身上。
安装修复完毕,舞者围着仿大人物的中年男子转圈,作热烈祝贺状,三名女子轮番投怀送抱,两名男性舞者把仿大人物扛到肩膀上,洋洋得意地转悠,与此同时,失去了健康器官的男子作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状,双手伸向天空,似乎在祈求上苍给予公平。
稍后,仿大人物扬长而去,几名舞者围住失去器官的可怜家伙身边,对其拳打脚踢,稍后干脆掐住其喉咙。
经过一番复杂而花哨的挣扎之后,可怜的家伙呜呼哀哉,两腿一伸不再动弹,四名舞者将之拎起,扔到一边,然后拍手欢笑,相互击掌,仿佛完成了一件英雄壮举般快乐和亢奋。
仿小天使
失去了器官的可怜家伙离开地面慢慢飘浮起来,旁观者当中有人过来帮忙,往其背上安装了两只道具小翅膀,给其头顶上戴了一顶有光环状物的小帽子。
可怜家伙仿佛小天使,在空中飘来飘去,两只手臂张开作游泳划水状,看上颇为悠闲自得。
稍后,一名胖子从旁边冲出来,首先来了一个空中大劈叉,紧接着摆出弓箭步,两只胳膊张开作展示肌肉以及力量状,然后是大幅度挥舞双臂,单足支撑旋转。
这些舞蹈动作瞅着眼熟,朗淡平隐隐想起,似乎某晚会上常常出现,一般用于歌颂某某战线的英雄不畏艰难险阻、勇于奉献、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品德高尚、为了某某放弃了个人的安逸幸福,节假日坚持加班,多少个日夜已经没回家看望婆娘与孩子等等,反正传说中的完美道德形象就是这么来的。
胖子做了一个精彩的亮相,一手长长伸出,掌心向上,单腿跪地,目光炯炯,正气凛然。
如果胖子旁边再安排一个抱着稻草的农妇和一名拿着铁杆子的炼钢工人,就从前某年版本的钞票就很相似了。
胖子结束了标准的亮相动作,然后举起双臂做饿虎扑食状,冲向飘浮在空中的可怜家伙,将之摁倒在地。
然后一群舞者从旁边当中冲过来,其中三位女子在最前面,她们疯狂地扭动屁股,手指张开呈鹰爪状,表情狰狞,咬牙切齿,扑向可怜的家伙,将之撕成了碎片。
这是真正的碎片,四肢和脑袋分别被揪下,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躯干,衣服被扯破,整个分尸过程当中没有血流出,但是也很逼真,肢体的断口处筋肉破碎,丝丝缕缕牵扯不清,红乎乎一块,看着很恶心。
胖子与中年男子挽起胳膊,半蹲着交替踢腿,郎淡平隐约记得这应该是某种俄国舞蹈,十来年前他还很小的时候曾经玩过著名的格斗游戏,街霸系列,里面那位俄国力士胜利之后就会表演这样的舞蹈。
三名女子和几个男人手执断肢,洋洋得意地蹦跳,仿佛手里举着的并非人类残肢,而是橄榄树枝或者彩带,要不就是火炬或者镰刀菜刀什么的。
朗淡平对站在旁边的女子说:“你能不能用一只笔把情况写在纸上,这样更容易沟通,不会出错。”
女子摇摇头,目光显得无奈,似乎在表明,如果可以直接说出来的话,就不必搞这么麻烦了。
你们是什么
郎淡平渐渐觉得情况不妙,眼睛所见的视界越来越清晰,而思维能力也在恢复过程当中。
先前的迷糊和恍惚状态慢慢远离,他再次开始认真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为何面前那些人脸色看着跟尸体似的?为什么他们摘肾脏就像摘桃子一样轻松?而且不需要麻醉,也不喊疼,一个个勇敢得超过刮骨疗毒的关云长百倍?
迅速恢复正常的逻辑思维告诉他,这些蹦来蹦去的人不是人,而是其它生物。
按照他多年来经受的无神论教育,他认为这些奇异的生物应该是外星人,然而外星人为何要表演这些复杂而奇怪的舞蹈,这显然是个无法绕过的问题。
也许外星人的沟通方式与地球人完全不同,或者有其它的原因吧,他这么想。
稍后他忍不住问旁边的女子:“你们是外星人吗?”
女子摇头,目光中流露出惊讶,表情显得失望,似乎表示这样的问题很愚蠢。
他心想,如果不是外星人,那么大概是尸体,先前曾经见过死了两天还会爬的艳尸,如今有一些死掉了还能够表演舞蹈的尸体貌似也很正常,也许他们生前是文工团成员,接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
于是他又问:“你们是僵尸吗?”
女子摇头。
“是不是活跳尸?行尸走肉?丧尸?吸血鬼?”
女子一直摇头,表情显得焦虑。
“是狐狸精吗?”
依旧摇头。
“那一定是我睡着了,现在我肯定在做梦,因为我看到的一切都不符合逻辑。”他严肃地说。
女子大力摇头,眼睛明显湿润,一些粉红色的液体在她眼眶里转悠,随时都有可能滴下来。
“别哭,咱们慢慢交流,事情总会弄明白的。”他被她的表现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中摸出一片擂过鼻涕的纸巾为她擦拭流出的红色泪水。
这时舞蹈已经停止,几十号人站成一圈,把苍白或者青紫的面孔正对着沙发这边,朗淡平猛一抬头,正好迎上这些目光,一时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女子似乎很满意他的关怀举动,打定主意要回报一下似的,伸出了柔软而苍白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热情
朗淡平觉得女子的手摸到脸上很舒服,他不禁想,如果别的地方也被她摸一摸就好了。
似乎能够感受到他的思维一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