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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员的尸体被啃光了,骨头砸开吸光了骨髓。
朱神婆的尸体渐渐腐烂发臭,成为了他们的食物。
丈夫果然从附近医院里弄来一些肉,有时是死婴,有时有手术中切割下来的断肢和内脏,有时是胎盘,有一次甚至弄回来一具无主的胖男人尸体。
这期间她偷偷摸回娘家一趟,找到了奶奶当年视若珍宝的道法书籍残卷,根据其中所述内容,她断定此时家里人与邪灵已经完全溶合为一体,再也无法驱除,只能将他们弄死然后碎尸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她开始密谋如何杀死家里人。
一天外出买菜的时候,她悄悄买了几包鼠药回来,掺到生肉里。
堆在盘子里的肉像往日一样被一扫而光,但是谁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全都活得好好的,只是婆婆腹泻了几次。
她猜测买到的鼠药可能是假货,于是用一片猪肉擦拭盘子底,然后扔给屋顶上的猫吃。
可怜的大灰猫很快死掉,由此看来,鼠药没有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不怕毒药。
斩首
她尝试其它的办法。
一天下午,她在饭厅地板和椅子上浇了许多水,还撒了些盐,然后把电线头放到水里泡着,当五个被邪灵附体的家人坐下之后,她从外面接通了电源。
首先是大女儿从椅子里一跃而起,蹦到半空中,然后转身抓住天花板,像壁虎一样爬开,然后跳到柜子上站着。
其它人全都跳到饭桌上,看来想要电死他们不容易。
她被丈夫狠狠揍了一顿,一路打出家门,躺在泥土飞扬的大路上,当着邻居的面被打了十几个耳光。
她想告诉围观的人真相,但是由于肚子挨了几拳,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两名女儿与邻居一道保护她,然后把她抱回家里。
她在家里躺了整整十天之后才能够下床走动,这期间丈夫和公公发布租房信息骗来了四个外乡客,然后在茶水里下毒把人弄死,尸体吃掉,财物全部抢光。
她质问丈夫为何要害人,先前不是答应过不再杀人的吗?丈夫理直气壮地回应,说由于她不肯老老实实做事,而是想谋杀亲夫和孩子,所以先前的承诺失效了。
她装作屈服的样子,每天认真做家务,把猪肉和牛肉或者尸肉切割成方便食用的片或块。
如此一来,邪灵们的警惕性渐渐降低。
她则时刻注意观察邪灵们的作息时间,寻找机会。
一天凌晨,他们结束了夜餐之后回房间睡觉,她从床底下摸出磨得很锋利的菜刀,把熟睡的丈夫斩首。
接下来她首先选择了公公和婆婆,砍断这两个的脖子之后,刀刃已经出现了几个缺口。
她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事做完。
进入房间之后,她发现两个女儿都已经醒来,正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与从前一样。
她举起了菜刀却无法下手,与砍死公婆和丈夫不同,女儿一直是她最心爱的宝贝,她怎么也舍不得挥刀斩落。
促使她动手的原因是小女儿突然嘴里生出獠牙,一跃而起扑过来,两只爪子挠伤了她的肩膀,与她争夺菜刀。
争抢菜刀的过程当中,她切断了小女儿的一只手臂,然后又狠下心将其脖子砍断。
愤怒
大女儿往院子里跑,同时高声喊救命。
她拎着菜刀追过去,砍断了女儿的脊椎,然后用刀切割女儿的脖子,做这事的时候,她泪如雨下,哭个不停,这些年来养育孩子的一幕幕情景在眼前闪过,从婴儿到如今,孩子一天天长大,从只会哇哇哭的小家伙长成为小妞儿。
现在一切全都完蛋了,她满腔愤怒,如果能够把害人的邪灵揪出来,她会用牙齿把这些坏东西撕成碎片,用尽一切最恶毒的方法来折磨它们。
她按照朱神婆的叮嘱开始弄碎尸体,她明白这事必须赶快完成,因为外面有人听到了院子内的声音,别人从邻近的楼房上也能够看到这边的情况,她的时间不多,必须在警察和其它人赶到之前把五具尸体全部割碎。
身首异处的女儿一动不动,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苍白的小脸上涂了一些血,看上去跟从前一样的乖,她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立即死掉,以免受到这样的痛苦折磨。
然而她知道必须把事做完,没有其它选择。
泪水模糊了视线,有几次她割破了自己的手却浑然不觉。
两个女儿的尸体被割成十几块之后,她拎着卷口的菜刀走进房间内,开始对付公公和婆婆的尸身。
把公公分割成十几块之后,转过头来却不见了婆婆的尸体,原本这两具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的。
她焦急万分,沿着地上的血迹冲到走廊里寻找。
婆婆的尸体拖着掉下的脑袋,慢慢悠悠往外爬,她追上去,挥刀砍断了行尸的脊梁,然后割下其四肢,剖出心肝肾等内脏四处乱扔。
这时外面已经有人在大声叫喊,说不准行凶,赶紧放下武器走出来,听声音是本地警局的警员。
她冲进卧室内寻找丈夫,却发现尸体已经不知去向。
这时院子里有踢门的声音,已经有人用梯子开始攀爬墙头,想要进来。
她沿着地上的血迹冲到二楼,看到了丈夫,这家伙把脑袋放回到脖子上,正用针线缝合伤口两端的皮肤。
察觉她到来,丈夫手一松,脑袋拖在脖子旁边摇晃,全靠一排粗糙的大针脚勉强保持与身体的联系。
鬼脸
她高举菜刀冲上前,丈夫往窗子跳下,摔到院内。
她追过去,从窗口跳出去,正好落到丈夫旁边,举起菜刀刚刚砍了第一下,一条胳膊还没斩断,突然背后一麻,她浑身无力软倒在一边。
警员踢开门看到了用菜刀砍尸体的她,于是用上了电棒,两根带导线的金属小针飞出来,准确地刺到她身上。
她满腔绝望地倒下,眼睛瞪着冲过来的人。
接下来她被铐在果树上,几名警员努力阻挡住愤怒的人群,不让他们冲过来打死她。
丈夫的尸体不再动弹,保持着摔下来时候的姿势,由于缝合得不怎么牢靠,坠落之后,脑袋与身体彻底分离。
她大声叫喊,要求其它人把丈夫的尸体砍碎,但是谁也不理睬。
地上,丈夫的脑袋眼球转动了几下,正对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嘲讽,这只与身体分离的头甚至做出得意的表情,向她吐舌头,挤眼睛,做真正的鬼脸。
她叫旁边的人看地上的头,结果招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咒骂:“你个疯婆子,杀了人还敢叫我看。”
她坚持说家里人被邪灵附体,吃死人尸体甚至杀人,所以她必须这么做。
四周一片混乱,非常嘈杂,谁也听不到她的叫喊。
警员把刚刚打了她耳光的人推开,另有警员打开了绕在果树上的手铐,把她带到房间里之后再次铐上。
她反复说必须把丈夫割碎的理由,但是得不到任何回应,在嗓子嘶哑了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不会有任何人帮忙把丈夫弄成碎块了,那只邪灵仍然可以为祸人间,而丈夫的魂魄将无法去地府报到,得不到重入轮回的机会,她就算死掉了也不能与丈夫重逢。
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生,哇哇大哭。
旁边的警员气愤地朝她怒吼,说人都被她杀死了,还假惺惺地哭什么!
凶手的讲述到此为止,警车已经驶到看守所大院内,有女性工作人员过来接收罪犯。
车厢打开的时候,凶手突然冒出来一句令张青无法平静的话,她说邪灵有可能就在附近某个人身体内,因为她刚刚察觉到那种熟悉的气息。
说这话的同时,她的眼睛直直盯着张青,仿佛他就是最大嫌疑。
想咬人
阿牛看着铁栏杆外面的前治安协管员——如今的医院保安张青,乐呵呵地说很羡慕他有这样的刺激经历。
张青冷笑:“是吗?”
旁边的保安问:“那个漏网的邪灵最后附到谁身上了?”
“很想知道吗?”张青问。
“想啊,如果不知道的话,故事就不完整,以前可没听你说过。”保安说。
“最好别问了,没准邪灵就附在这家伙身上,你看他样子多诡异啊。”阿牛笑嘻嘻地说。
“这怎么可能,我与张青相识一年多,感情好着呢,无论怎么样的挑拨离间都没用。”保安咧开嘴笑,把胳膊搭到张青肩膀上以示亲热。
沉默已久的杨排风说:“这事我听城东片的同行酒后谈起过,确实很诡异,那具男尸脖子上有针线缝合过的痕迹,而且与身体分了家的脑袋上保持着笑容,虽然上面明令不许泄露任何与此有关的信息,可是大家背地里说过很多次。”
李沉舟站起来,双手抓住结实的铁栏杆,大声说:“哥们,看在大伙都吃过公门饭的份上,放了我们吧,以后大家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阿牛心里觉得李沉舟的表现真是差劲,就知道哀求,与这样的人做同伙真没面子,想骂他几句,最终没有开口。
张青一字一顿地说:“此前我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我为什么会在辞去治安协管员工作之后到此做保安,还有我为什么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的人和事与白天的我完全无关,就在刚才,里面的兄弟数过人头之后,我猛然觉醒,颇有恍然大悟的感觉,说来这事还得好好谢谢你们。”
话说完,张青抬起头看着铁栏杆内,阴冷的目光扫过李沉舟和杨排风还有阿牛的脸。
“怎么一副想咬人的样子?”阿牛问。
“说得对,我是有些想咬人。”张青说。
“待会副班长同意之后,你当然可以进去咬他们。”保安乐呵呵地说。
“我有些等不及了,肚子莫名其妙地很饿。”张青冷冷地说。
“哇,这家伙真是邪灵附体了,真糟糕。”阿牛说。
“别胡扯,张青兄弟怎么可能被脏东西附体。”保安说。
张青慢慢摇了摇头,眼睛转向下,盯着保安的脖子看了又看,稍后目光下移,直视保安的腹部。
吸血
李沉舟问阿牛,究竟张青有哪里不对劲,为何看不出来。
阿牛说全是乱侃的,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名堂,反正就想给这些家伙添乱,如果能够让他们内哄就是最好的情况。
“这我就放心了。”李沉舟长出一口气。
杨排风一直在注视外面的两名保安,一声不吭,似乎有所发现。
“我在想,要不要给你头上来一下,这样或许能够让你再次看到鬼影,对于预测我们的未来大有帮助。”阿牛严肃地对李沉舟说。
“别,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我的脑子打出来。”李沉舟急忙说。
“开玩笑的,我当然明白,临时阴眼这种现象是可遇不可求的事。”阿牛说。
这时外面突然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张青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突然伸出,握着一把小刀刺到旁边的保安肚脐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