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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电梯前,他们失望地发现,这一次电梯不动了。
无奈之下,只好走楼梯。
护士提议往一楼大厅走进雾里去,这样可以直接进入四楼或者五楼,省一些力气。
平时护士们常常像这么干,已经很习惯于这样的上楼方式。
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他们迎面遇上了医院里小有名气的前散打冠军,现为保安副班长的瘦高个。
秋水喜出望外,迎上前去,无论如何想不到能够在异空间见到一个熟识的正常人。
咬人
保安副班长衣服和身体有着与正常世界中一样的色彩,淡绿色的衬衫蓝黑色的仿警察制服跟往日一样有些皱巴巴的,衣领上的污渍清晰可见,油腻的头发上歪扣着一顶帽子。
“你怎么进来的?”秋水兴高采烈地问。
然而其它人的反应却大不同。
“有人啊!”徐护士发出一声饱含惊恐的惨叫,缩到秋水后面,仿佛看到外星食人异形即将扑过来。
“别怕,我会保护你。”秋水轻轻拍打护士的肩膀,这时他确定自己接触到的是实体,并非幻影。
副班长面露笑容,缓缓走近,大声招呼:“秋水师傅,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吧。”
“他是坏蛋,会咬人。”徐护士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这里是鬼蜮,你们不应该来。”副班长说。
程灵素看了看护士,然后看看副班长,不知道应该相信哪一方,犹豫片刻之后,她觉得无论如何还是同类更可以依赖,于是拉起秋水走向副班长。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进来?”秋水问。
“这种地方很危险的,带人进来弄丢失就麻烦了。”副班长的回答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徐护士小声说:“就在不久前,这个坏蛋还咬伤了两个人。”
“再废话,我把你先奸后杀,然后再奸一次。”副班长咬牙切齿地对护士说。
徐护士哇哇大叫,转身一溜烟跑掉,消失在走廊里。
秋水心生疑虑,忍不住问:“副班长,你真的咬过这里的人么?”
“他们不是人,而是介于人与鬼之间的东西,算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副班长若无其事地说。
“他们有思想,有独立特行的个性,我认为无论如何不应该攻击他们。”秋水说。
“你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保安副班长点燃一只烟,狂放地猛吸了几口。
程灵素说:“给我一只烟。”
副班长把烟盒递过来,程灵素拿了一只,摸出打火机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仰天作陶醉状:“烟瘾早就犯了,终于可以抽一只。”
“先前你说要戒烟的。”秋水提醒她。
“等离开这里之后,再抽三包我就戒掉。”程灵素说。
幸福
交谈的同时,秋水和叼着烟的程灵素跟着副班长走向一楼出口。
前面是浓浓的雾。
秋水心中充满了疑虑,几次询问,却得不到来自副班长的正面回答,这家伙总是闪烁其辞,东扯西拉。
问他怎么来到这里的,他就说其它的事,仿佛没听懂问题。
秋水想,这厮念书的时候肯定成绩差劲。
走到雾的边缘,副班长停下,转头看看身后。
“通道口在哪里?”秋水问。
“随时在变化中,没个准,所以我得仔细观察。”这一次非常难得,副班长直接回答了问题。
“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不但是搏击高手,还会法术。”秋水决定说几句好听的话,让这厮高兴一下。
“我在这个医院里工作了两年多,熟悉每一个角落。至于法术嘛,算是略知一二,小有研究吧。”副班长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找到我那位失踪的朋友了吗?”秋水问。
“找到了三个,其中一位名叫阿牛,还有两个治安协管员,他们在办公大楼内等着你们。”副班长说。
“没找到戴眼镜的那个吗?”秋水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不过你别担心,迟早会发现的。”副班长说。
“你常常来这里吗?”秋水问。
“偶尔来一次。”副班长说。
这时程灵素看到那位断了双腿的小孩子拿着刀走过来,苍白的小脸上有许多皱纹,表情凶恶。
她急忙闪到一边。
副班长弯腰,一把将小孩子拎起来,张口咬向其胳膊。
刀从孩子手里掉下。
副班长仿佛猪八戒吃水果一样迅猛无比地啃咬小孩的手臂,仅仅十几秒钟过后,小孩的左臂有几处露出了骨头,伤口涌出黑色的血,仿佛墨汁。
小家伙坚持反抗,用另一只手抓挠副班长的脸,同时声嘶力竭地尖叫,音量奇高,令人想捂住耳朵。
这情形让秋水和程灵素目瞪口呆,愣了片刻之后才上前劝阻。
副班长把小孩子扔到雾里,用袖子擦拭嘴边的黑色液体,表情显得很幸福,仿佛刚刚饮到了某种玉液琼浆或者是吃到什么难得一见的珍奇食物。
如假包换
秋水颇为惊讶,拉着程灵素往后退了几步,距离副班长更远了一些。
他紧张地问:“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保安副班长?”
“当然是,如假包换。”副班长咧嘴一笑。
“你怎么吃人?这算啥事?”说话的同时,他把电棒摸出来,摆出防备的姿势。
“我吃的不是人,是半鬼半妖的东西。”副班长说。
“就算不是人,你也不可以吃这种东西。”他摁了一下电棒开关,前端两个金属尖之间立即出现电火花与嚓嚓声,看上去颇具威胁。
他当然明白,凭自己和程灵素的能耐,如果赤手空拳与副班长打起起来,恐怕顶不住十秒钟就会趴下再也无法站起,专业选手与普通人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然而有了武器又不同,只要电棒仍然握在手里,就可以较量一下。
“这玩艺儿大补啊,如果你吃一点的话就会明白。当年我参加比赛的时候被人踢坏了JJ,导致无法治愈的阳痿,后来听高人指点,到这里咬了几只半鬼半妖的东西吃,立即重振雄风,更胜当年,如今风月街的小姐和龟婆都称我为超级大种马。”副班长得意地笑。
“你还是不是人?”秋水问。
“大概是吧。”副班长说。
“你连自己是不是人都无法肯定,我猜测你多半已经不是人了。”秋水说。
“你们来过鬼蜮,等到离开这里回去之后,你们或多或少也会发觉自身有所变化,到那会,恐怕你俩也不能确定自己的人类身份是否纯粹,我所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是个诚实的人。”副班长说。
“我觉得你不怎么地道。”程灵素说。
“我确实很诚实,几乎从不说谎,这是因为我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少体校,一直没能接受很好教育的缘故。”副班长说。
“等通道口出现的时候你告诉我们一声,然后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程灵素说。
“随你们便,反正我的任务只是把你们带回去即可,剩下的事与我无关。”副班长说。
“通道什么时候会打开?”秋水问。
“也许下一秒钟,也许半个钟头之后,没个准。”副班长说。
“为什么我们会进入到这里来?”秋水问。
“所以我也在怀疑你俩到底是不是人,这事很奇怪的,一般情况下,只有半妖半鬼的东西才会到达这里并长期滞留。”副班长说。
是不是人
三人交谈的时候,旁边走来几名医护人员,看到了副班长,她们恐怖万状地大喊大叫,转身跑得无影无踪。
可以确定,她们喊过一句话——那个恶棍会咬人,快逃啊。
恶棍所指的肯定是副班长,不可能有其它人。
秋水和程灵素陷入两难境地,如果不跟副班长走,恐怕无法离开这个空间,如果跟着他走,前途如何仍然难料。
现在的疑问集中到一点——副班长究竟是不是人?
这里的黑白原住民除了颜色不对劲之外,其它部分与正常人几乎没什么不同,然而这位副班长却把一位原住民的胳膊啃得露出骨头,喝血兼撕下肉,凶恶得像童话里的大灰狼。
程灵素低声对秋水说:“先跟着这家伙出去再说,老这样困在此地,我们多半会变成黑白人。”
秋水无言点头,他当然明白只能如此,根本没有其它选择。
副班长对他俩的交头接耳行为视若不见,不时东张西望,看到这个空间的原住民出现就故意咧开嘴吓唬他们。
几乎每一次都能够得逞,副班长随便露出几只门牙或者举起双手作扑食状,立即引发惊叫和逃窜。
秋水觉得,在原住民眼里,副班长简直就是一只恶魔。
程灵素说:“为什么这里的人不反抗?他们数量众多,如果团结起来,无论是谁想吃他们都得付出巨大代价。”
“谁知道。”秋水摇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群绵羊数量再多也无法反抗一只狼,他们在我面前只会逃跑,因为他们像羊,而我则是食肉的猛兽。”副班长得意洋洋地说。
“猛兽先生,通道口什么时候才会打开?”程灵素故意这么问。
“快了。”副班长乐呵呵地说,“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如果给一个机会的话,我会向你证明,我真的是一头猛兽,尤其是上了床之后,嘿嘿。”
程灵素竖起中指,满脸鄙视:“你尽管吹吧。”
“据我观察,再过大约十秒钟通道口将打开,到时候你们好好跟在我后面,如果再走丢一次的话,我恐怕没兴趣再帮你们了。”副班长指着前方说。
做梦
朗淡平基本认定目前的处境不符合任何已知的逻辑,所以,他得出结论,认为自己在做梦。
这样的判断源自于他接受过的唯物主义理论以及无神论教育,然后经过一番简单而明了的推断和分析而最终定论。
既然是做梦,那么所有的责任感和道德结束都可以扔到一边去。
梦境里一切均有可能,所以他认为可以忽略怀中女子身上手术后缝合留下的长条伤口,以及其它不对劲的现象。
在曾经有过的艳梦当中,他梦到过麦当娜、宝儿、李贞贤、苍井空、武藤兰、Ladygaga和夏奇拉,至于米国毛片当中的不知名女角更是多不胜数,他从未对此负过任何责任,至多就是醒来之后洗一下内裤进行善后工作而已。
他投入到热烈的身体接触中,对于周围几十个怪模怪样的家伙视若不见,当他们不存在。
因为这是梦,他这么说服自己,就算在伦敦斯坦福桥球场的草坪上当着几万人的面做这事也没关系,何况这里仅有几十个背影。
怀里的女子娇柔而冰凉,轻盈而温顺,眼神迷茫而深沉,仿佛遥远的星空。
她的叹息声仿佛天籁,晃动的长发犹如黑色瀑布,微微张开的唇像是银河系中心的巨大黑洞。
他更加坚信自己必定在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