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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仍在大力抓,指甲折断了都浑然不觉。
这情形让人头皮发麻,旁观者们均不由得想,如果同样的事落到自己身上的话,该是多么悲惨的事。
阿牛大声说:“张青,放我们出去,我就教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你TM休想。”张青怒骂。
“你会被活活痒死的,啊哈哈。”阿牛故意笑出声来,摆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其实心底一点点高兴情绪都没有。
张青腿上的一片皮肤被弄得掉下来,落到地上,像一块染成红色的烧饼,他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啊——咦——哦——!”
程灵素站起来,抱着秋水的腰,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再恐惧。
杨排风喃喃问:“怎么会这样?”
阿牛说:“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把解决痛苦的办法告诉你好啦,其实很简单,只要用刀子把腿切下来,这事大概会结束。”
张青听到了阿牛所说的办法,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从膝关节开始切割。
断腿止痒的过程进展得很不顺利,尽管张青非常努力,一点不含糊地使劲割,但是因为刀刃很钝,以至于折腾了几分钟过后仍然没弄断膝部的韧带。
阿牛冷笑:“切,活该,谁让你们把我的匕首没收了,不然的话只要把腿伸进来,我一分钟之内就可搞定。”
张青发出绝望的尖叫,由于痒得难受,他把小刀从膝盖上移开,转而向腿和脚发动攻击。
一片又一片肉掉下来,一只又一只脚趾落下,血染红了周围几平方米的地板。
骨头
张青的脚在小刀切割中渐渐残缺,脚趾头全没了,脚掌的骨头被挑出来,弄得血肉模糊,一塌糊涂。
程灵素不禁叹息:“真浪费,这么多血白白流掉,起码有八百毫升,如果捐给靠血站的话,制作成血浆之后可以卖好多钱。”
张青得意地笑:“哈哈,老子把你们切下来,看还痒不痒?”
保安确定无法帮忙,愁眉苦脸地退到一边站着。
“他好象没有痛觉,只能感觉到痒,这算什么事?”秋水说。
“怪物嘛,当然无法用一般标准来衡量。”程灵素说。
张青仍在疯狂地对付自己的腿,表情狰狞恐怖,这里小腿上的肉已经所剩无几,骨头的形状渐渐显露出来,就像一位伟大的雕塑家所做的那样。
阿牛说:“怪物小弟弟,你干嘛不用自己的爪子和獠牙来做这事?那样肯定更有效率。”
张青闻言大喜,扔掉了刀子,说了声谢谢,然后獠牙从口腔伸出,手指前端出现弯钩状利爪,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寒光。
爪子远比普通的刀更有效,加之精准的控制,仅用了二十几秒钟,血肉模糊的腿与身体彻底分家,齐膝盖说了再见。
张青把只剩一根大骨头和一些小骨头的腿扔到一边,得意洋洋地仰天长啸兼狂笑:“哇卡卡,乌拉,搞定了,该死的臭腿,看你还痒不痒?”
地面上一片狼籍,碎肉块与皮肤还有脚趾分散在周边三米内。
血从张青的断肢处流个不停,仍然这厮却对此毫不在意,兴高采烈地用独脚跳来跳去,似乎在庆祝终于摆脱了可恨的痒痒。
保安解下一根鞋带,帮忙把张青的腿扎住以止血。
大概是怪物的体质与人类有所不同的缘故,张青只是脸变得苍白一些,精神状态看着挺不错,完全没有倒下的可能性。
趁着两位看守忙乎,阿牛开始研究锁,想找到脱困的办法,然而他失望地发现,这锁貌似很结实,仅凭双手根本不可能弄开。
秋水再次弯下腰,从两腿之间倒着看李沉舟,想找到小怪物在哪里,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把这东西从李沉舟体内揪出来。
没道理
外面两位看守虽然状态不怎么好,却依旧忠于职责,专心地盯着铁笼子里的囚徒。
被这么一闹,秋水等人睡意全没了,一个个手扶栏杆站着,睁大眼睛看外面。
大家都觉得保安张青没了一条腿,流了大概一公升血,却若无其事,这算什么?感觉很没道理。
当然最近发生的事都没道理,大家都渐渐习惯了。
现在秋水最想知道的事就是,张青能不能重新长出一条腿来,就像先前保安的头盖骨快速愈合那样。
看了十多分钟,张青的膝盖以下仍旧空荡荡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的处理,却不断渗出血滴。
秋水忍不住问:“张青,你受了这样的重伤,痛吗?”
“一点不痛,畅快极了。”张青乐呵呵地回答,甚至还挤了一下眼睛作顽皮状。
“你流了很多血,会不会死掉?”秋水问。
“死不死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张青回答。
“我怕你死掉之后你的同伙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秋水说。
“不会的,我们全是一群极高尚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群对地球和全人类有用的人,谁也不能怀疑我们的伟大的品德和圣人一般的理想,谁要是对我们有意见,我们就会让他彻底完蛋。”张青说。
“你的话感觉逻辑混乱,存在明显的漏洞,无法自圆其说。”秋水说。
“是吗?我倒不觉得,一直以为掌握着所有的真理。”张青说。
“如果你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那么你的智力肯定有大问题,如果你不相信那些,却硬是这么说,那么你的品德就有了大问题。”秋水说。
“你是囚徒,没资格跟我谈这些。”
“先前你说自己是邪灵,在成功地顶替了张青的身份之后,对未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犯不着像炮仗一样。”
“切,你什么玩艺儿,竟敢这么对我说话,当心宰了你们。”张青说。
“你们的头是谁?”秋水突然问。
“班长和副班长是我们的领导,这两位又向他们的上级负责。问这个干嘛?与你有关系吗?”张青说。
“没什么,随便打听一下而已。”秋水慢慢坐到地上,因为腿站得酸了。
意外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感觉怪物们的血味道像是特别难闻一些。
秋水大致估计了一下,觉得此时应该已经是早晨,大概八点左右,太阳已经升得比较高。
由于身处地底,根本看不到阳光,一直在灯光的照耀下,时间感觉难免有些错乱。
只是他不明白一点,为何至今还没有人送来食物,也没人与两位看守换班。
李沉舟躺到地上,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睡得很不安稳,时而磨牙,时而哼哼一下,双手一会护着小鸟,一会儿抱着脑袋,看上去实在很辛苦。
杨排风没有睡,而是坐在地上,冷冷地盯着外面的两名保安,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由于无聊,时间流逝得似乎特别慢。
秋水盼望发生点什么事,就算看到一只鬼也好,像目前这样实在太难受。
仿佛是响应了他的祈求,果然有情况。
上面的门打开了,有人往这边走过来,然后又打开了进入地下室的门。
鲁队长和龙啸云还保安班长与副班长走进来。
秋水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绝望,此时他已经搞不清楚,来者会干什么,是放人还是其它。
在他最近以来的印象当中,鲁队长和龙啸云一直很可疑,而两位保安班长则简直就是怪物的头目。
鲁队长笑嘻嘻地大声说:“秋水,听到你被关在这里,我立即就赶来了,这全是一场误会,还好没闹得太严重,现在两位班长都来了,大家握握手,从此尽释前嫌,共建和谐。”
秋水看了看铁笼外面的地板,没了一条腿的张青依旧坐在地上,紫色的血遍地都是,而旁边那位曾经被吸过脑子的保安衣服上全是血迹,就像洗过一次红色染料浴一样。
为什么鲁队长和龙啸云对这般场面仿佛视若不见?这情景难道还不够刺激么?
两位保安班头目的表情同样淡漠,似乎没发现他们的手下情况不怎么好。
秋水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他明白此时最最重要的事就离开这里,到外面去,至于其它,一切都可以暂时扔下,以后再慢慢考虑。
于是他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我饿得要命,内心充满了恐惧,队长你终于来了,见到你真高兴。”
冷眼旁观
前散打冠军拿着钥匙走来,把铁笼的锁打开,这厮面带若无其事的笑容,对着秋水和程灵素点点头。
秋水问龙啸云有没见到朗淡平,龙啸云说就在外面,马上就可见到。
“在哪儿找到他?”秋水又问。
“这位年青人在太平间里哇哇乱叫,使劲拍门,巡夜的保安发觉响动,过去把他放出来,瞅着也倒没什么事。”龙啸云说。
旁边的笼子也打开了,李沉舟先钻出来,阿牛和杨排风在后面。
这时鲁队长似乎突然发现了坐在地上的张青,于是摆出一副很会关心人的样子,装腔作势地大声说:“这位同志受伤了,赶紧叫人来,我们要保证他接受最好的医疗,争取尽快康复,早日回到到工作岗位上为了四个现代化奋斗。”
保安班长拍打张青的肩膀,大声表示安慰:“张青同志,请你放一百个宽心,你在工作中受伤,我代表院方正式宣布,一定会负责到底,等治愈之后重新安排适合你的工作,等你的子女年满十八岁之后,可以到医院里上班。”
张青面露羞涩的笑容,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有点手足无措,就像心思单纯的农夫突然看到现任总督走进自己家里,一时弄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是拿起菜刀砍人还是把已经十几岁的女儿送上?就这么陷入到困惑当中。
秋水冷眼旁观,心里充满了对这伙人的鄙视。
就算做戏也应该认真点,弄得这么虚假,糊弄中小学生肯定不行,只能感动那些每天看电视新闻的退休老头和老太太。
阿牛平静地问副班长:“从我们身上搜走东西请尽快还回来,如果有任何损坏,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一只水货手机而已,如果弄坏的话,赔你一个正品就是。”副班长傲然说。
“不必,照原价赔偿就好,我可以重新去买一个水货。”阿牛说。
“随你便。”副班长说。
杨排风质问:“你打伤了我,然后又关押我,这账要怎么算?”
“你的上级马上就来,待会就可见到,你可以问他去。”副班长冷冷地说。
杨排风乐呵呵地对李沉舟说:“看到没?我的准备工作见效了,领导来救咱们了。”
“也许是把咱俩弄回去大骂一通。”李沉舟小声说。
“说明领导还是很重视咱们的。”杨排风脸上堆满笑容,半边脸依旧青肿,却也没能阻止他的表情。
耳光
在一间办公室内,秋水看到了两名腹部高高隆起的健壮男子,模样像是杨排风和李沉舟的上司,朗淡平坐在一个角落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