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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影子是立体的,那么它们肯定会热火朝天地痛快亲热一场吧,他这么想。
她小声嘀咕:“这个影子一点不具备我的特征,我不喜欢它,如果有谁能够帮忙把影子弄下来扔掉就好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影子居然能够这样。”他轻声叹息,“这事完全违背了常识和科学发展观,不应该存在,由此我甚至怀疑,咱们身处的这个世界会不会像《黑客帝国》当中那样,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其实并不存在。”
“太科幻了吧。”她摇头。
“我想,如果咱们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并不存在的空间里,身体躺着一动不动,全是由思维和意识来进行工作、吃喝玩乐、做爱和其它社会活动,真是那样的话,我会轻松很多,毕竟不用再为什么事负责,因为一切都只存在于脑电波的活动而已。”秋水说。
“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没人养我,而我又无法通过工作而养活自己,那么我就会陷入贫困,并且挨饿,最终完蛋,无论这个世界以何种方式存在,我都必须努力好好活下去,没有别的选择,这就是游戏规则。”她坚决地说。
这时两个影子明显进入热烈阶段,仅从它们的动作看,可以确定它们在狂暴地嘿咻。
他突然觉得很沮丧,因为这个世界越来越难以掌握,越来越复杂多变,曾经接受过的教育渐渐派不上用场,许多奇异的事不断发生。
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和你认识许多年了,第一次看到你撒尿的情形是小学一年级时候的事,做朋友这么久,我没和你亲热过,可是现在,你和我的影子在做那事,真是奇妙啊。”
“再过几年,等我想生孩子的时候,会通知你来做这事,当然啦,得提前做足准备,你得戒酒两个月,不要吃垃圾食物,比如臭豆腐毒大米饱含激素和抗生素还有瘦肉精的猪肉等等都别吃,这事得计划周详,不能出一点点差错,因为我只打算生一个孩子。”她说。
“唉,这事恐怕不乐观,你不想想自己生活在哪里,怎么可能吃到无毒无害的食品,除非到了享受特供的那一级别,否则只能自己去山区想办法购买或者自己种植。”他摇头。
这时两只影子仍然缠抱在一起,它们似乎不会疲倦,仿佛要永远折腾下去。
恐怖
已经到零点,外出打麻将的秋水老妈仍未回来,由于她未用手机,秋水只得去寻找。
程灵素要和他一起去,因为她不敢独自呆在房间里,奇怪的影子让她的胆量变得很小。
两只影子似乎很乐意这种安排,它们一有机会就缠抱到一起。
到了外面,秋水故意和程灵素拉开距离,让两只影子遥遥相望,无法接触到。
经过多番试验,他得出结论,影子对他毫无影响,也不能离开他,至多只是用某种奇怪的方法移动一尺左右位置或者乱动一阵,而他则可以通过一些办法来让影子消失,比如走到黑暗无光的地方,或者站到电灯正下方,也可以站到某个阴暗的角落旁边,让影子与黑暗溶为一体。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忽视影子的胡闹,反正也折腾不出啥事来。
走到谢宅,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两人走进去。
没有听到熟悉的哗哗声,甚至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有些过分。
灯光昏暗,这大概是为了省电而没用大功率灯泡的缘故。
他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这儿他曾经来过许多次,知道地上有许多杂物,如果不小心的话,很容易摔跤。
这是一幢五层小楼,大部分房间出租,谢大姐和老妈会在三楼南侧的最里面那间打牌。
走廊内很暗,有各种各样的气味,烹饪食物弄出的气息,方便面味,尿味和臭袜子味还有汗味等等。
程灵素皱起眉头,不明白这种地方为何可以住人,而且住了很多。
走到三楼,秋水直奔那个麻将室,推开门。
眼前的情形让他差点晕倒。
老妈和另外三位中年妇女围坐在麻将桌旁边,桌子上全是乱七八糟的麻将牌,正中摆放了一只盆子,里面是红乎乎的粘稠玩艺儿,乍一看很象是血,其中有许多块状物,四位妇人手里有的拿了叉子,有的拿着筷子,四张嘴周围都沾了不少红色,在灯光下面看着异常恐怖,令人头皮发麻。
门被推开之后,四张脸同时转过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秋水和程灵素。
谢大姐含糊不清地说:“秋水,赶快来吃一点,味道挺不错的。
“你们吃的是什么?”秋水紧张地问。
鬼故事
弄清楚四位妇人正在享受的食物是什么之后,秋水和程灵素长出一口气。
原来是豆腐丸子浇上番茄酱,并非想象中的生肉和血,据说这是中西结合的菜肴,有非洲特色。
先前有许多丸子,红色的酱汁较少,吃到后来丸子渐渐稀少,于是剩下一盆红乎乎的番茄酱。
四位麻友已经停战,打算在夜餐之后散伙各自回家洗洗睡,正吃得香,却看到秋水推门进来。
秋水吃了一个丸子,程灵素也苦着脸吃了一个,因为盛情难却。
老妈的三位麻友纷纷大力说秋水的种种好处,比如诚实,善良,勤奋,有孝心,待人热情,聪明伶俐等等,说到后来,干脆建议程灵素过几天就和秋水结婚,明年是龙年,最适合生孩子。
程灵素小声嘀咕:“明年都2012了,恐怕应该忙着去制作逃生的方舟而不是生孩子,就算要生也得到2013年看看情况再说。”
老妈在一边笑嘻嘻地扮演温厚长者角色。
秋水没来得及讲影子的事,他打算出去再说,这里的四位妇人年纪都差不多快五十了,别吓坏她们。
谢大姐从冰箱里拿出西瓜,切开让大家吃,然后又提议讲个灵异故事,说睡前听恐怖传说有助于睡眠。
秋水老妈建议谢大姐先讲,这让秋水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老妈是最喜欢讲灵异故事的,能够一口气讲几个钟头都不累。
谢大姐乐呵呵地说:“我讲一个与麻将有关的故事。”
以下是她的讲述。
有一伙治安联防队员,接受上级安排抓赌创收,昼伏夜出,在城中村和城乡结合部到处转悠,寻找目标。
抓赌是一件有些技术含量的事,首先得确认目标在赌博,最好在数钱的时候破门而入,那样就无可争辩,然而这样并不容易,因为有些人往往用牌作为筹码,最后收场了才算账,这样一来就需要联防队员们有出色的耐心,有的时候一整夜都没把钱扔到桌子上。
抓赌的队员是很辛苦的,常常需要攀爬窗台或者翻墙,能够站在椅子上从门框上方观察情况算是幸运,有时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在狭窄的空间里长时间蹲守。
鬼故事
这天,一伙联防队员盯上了城乡结合部一幢小楼内的人,这里貌似开赌场的样子,有两桌麻将和两桌扑克牌,二十几号人在里面热火朝天地赌博,钞票扔来扔去,玩得真是大。
担心无法控制局面,因为参赌人员太多,而联防队员仅有六名,所以头目急忙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
上面叫他们先冲进去抓人,援兵十五分钟之后会到达。
六名队员鼓起勇气冲进去,大喊不许动,举起手来,靠墙站好。
他们没有像以往那样留下两个人在窗口和后门守候,而是一起冲进去,这样显得气势更足一点,因为他们不在意跑掉一部分目标,只要能够捉住五到八个就足够交差了。
出乎预料,没人逃走,全都乖乖呆在原地,就像没听到队员的威风凛凛的吼叫一样,继续打麻将,玩扑克,钞票依旧扔来扔去。
队员愣住,这样的事从来没有遇上过,以往只要大吼一声,立即就会听到求饶声,哭喊声,有人钻桌子,有人忙着把钱藏起来,有人跳窗子逃跑。
一名中年男子站起来,走向队员。
这让他们轻松一些,觉得终于有人肯理睬自己,不至于完全手足无措。
中年男子问他们想不想玩。
联防队员的头目语无伦次地大声说:“你们聚众赌博,为了维持正义,我正式宣布,你们被捕了,现在立即把赌资交出来。”
中年男子面露诡异的笑容,冷冷地问:“真要抓我们吗?不抓行不?”
“不行。”头目昂首说。
中年男子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的光线突然暗下来,呈奇怪的幽蓝色,二十多号人的模样全都变了,有的浑身溃烂,有的面露枯骨,有的脑袋肿如猪头,有的身穿寿衣。
再看桌子上的钞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黑糊糊的纸片,麻将牌上沾着许多泥土,仿佛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文物。
六名队员立即晕倒了四个,只有头目和一个不戴眼镜的近视眼还站着,但是这两位的裤子都已经尿湿了。
中年男子的模样完全变了,先前笔挺的西服不知去了哪里,上半身赤裸,肚皮上破了一个大洞,红乎乎的肠子拖到大腿上,摇来晃去。
后果严重
头目上下牙不停碰撞,无法说出话来,近视眼同样如此。
中年男子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说不必惊慌,这里的兄弟不吃人肉,至多也就随便抽点血喝罢了。
头目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喝我的血,喝其它人的吧。”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血淋淋的肠子拖到地上,又被他拉起来塞到腹腔内,笑了一阵过后说:“逗你们玩的,其实我们也不喝血,就喜欢打牌,打麻将什么的,小赌怡情嘛,因为大家都死了,死掉之后不用工作,所以时间很多,多到无聊,就只能玩这些。”
头目说:“我们知错了,请让我们走吧,你们继续玩好啦,就当我们从未出现过。”
中年男子说:“难得有客人来,多玩一会儿,别急着离开,这样好不好,我叫几个小妹来陪你们。”
头目大力摇头,说只想离开。
中年男子眼睛一瞪,脸色由青灰变为淡紫色,嘴咧开露出满口黑乎乎的尖锐牙齿,用怒容面对头目和近视眼。
近视眼虽然看得不怎么清楚,却也明白不可惹对方生气,于是小声劝解,说玩一小会儿也可,五分钟后再走也不会耽搁正事。
中年男子吹了一声口哨,只见墙角几只坛子的盖子开始跳动,稍后,几团雾状物分别从坛子口冒出来,渐渐凝聚成形,显露出女子的模样。
一名女子首先成形,她身穿一袭破烂不堪的黄色长裙,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她双足离地一尺,慢慢飘到头目面前,爬满了蛆虫的脸上皮肤已经腐烂得一塌糊涂,嘴唇烂掉了,两排牙齿和牙床都露在外面。
女子举起双臂,两只手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骨,手指已经不知去向,把两条骨头胳膊搭在头目肩膀上,脸慢慢凑近,打算送上亲吻。
头目哇一声大叫之后跪下,朝女子和中年男子磕头,苦苦哀求,希望饶了他。
中年男子显得很困惑,责备头目反应过度,已经把此地最好的女子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