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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淡平显得稍微冷静些,注意力全都在秃头女尸身上,他拿起一听午餐肉罐头,挖出一小块,试图喂到女尸嘴里,结果手指差点被咬伤,而女尸对于食物却显得毫无兴趣。
“哥们,省点力气好不好,它只是一具无意识的尸体,听不懂你说什么。”秋水劝导。
“冰儿乖,吃点东西,待会我要想办法把你送回到福尔马林池子里泡着,那儿最适合你啦。”朗淡平温柔地说,对秋水的话不予理睬,用一把小叉子尝试将午餐肉安全地送到女尸的嘴里。
女尸的牙齿死死咬住叉子不肯松开,两只怪异的灰眼珠盯着郎淡平看。
“冰儿真顽皮,不肯好好吃肉肉。”朗淡平温柔地微笑。
秋水仰天长叹,想起了那句名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大竹竿为保安班长包扎伤腿,班长由于剧烈的疼痛而咧嘴怪叫。
扁院长出来转悠一圈之后又回到房间里呆着,并且关上了门,似乎不希望有人打扰。
阿牛兴高采烈地唱歌:“哎呀呀,哎呀呀,打倒了行尸走肉啊,我们真厉害,天边出彩霞,地上开红花——”
丁师傅努力挣扎,把封口的胶布在张青鞋底上来回擦。
秋水看到这情形,但是不想管,他猜测丁师傅可能想说点什么话,他很想听听。
终于,胶布被弄开一角,一条舌头伸出来,通过左右移动使小洞扩大。
为虎作伥
丁师傅小声呼唤秋水的名字。
看看左右没有谁注意自己,秋水低声回应:“我在听,你要说什么就赶紧开口。”
丁师傅说:“院长是大恶人,大骗子,谁跟着他混都会倒大霉,你还年青,可以选择的职业和岗位都很多,不要再跟着坏蛋做坏事。”
“我会考虑你的话。”秋水点头。
丁师傅说:“现在控制这副躯壳的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救护车司机,而是我。”
“你是谁?那个女鬼吗?”秋水问。
“对,就是我。”
“既然被捉住了,为什么你不赶紧离开这副躯壳,到别的地方玩去?”
“我能力不足以那样做,一旦进入某个活人的身体内,至少得呆七七四十九天,否则就无法离开,当然如果这人死掉,我也可以走,可如果这人被砍成十几块,那么我就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听着不怎么样啊。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附到某个大富翁或者大人物体内,那样的话就可以充分享受奢侈而幸福的生活,体验种种了不起的经历。”秋水说。
“那种事不容易做到,这会时间紧迫,来不及跟你仔细说,只能讲得简单些,我被院长害死,成为鬼之后,一心想复仇,所以选择附体到这家医院的工作人员体内。”
“还好不是我。”秋水长出一口气,暗自庆幸。
“你的体质很特殊,鬼无法上你的身,也不容易被洗脑或者控制,你的三位朋友同样如此,所以我和其它枉死的鬼一再努力设局,想让你们参与进来,然后把看到的实情向外界透露出去,费了很多劲,让你们见识了行尸走肉和鬼,异空间里的情形,还有其它一些现实当中的罪恶行径,信息传达得应该算是很成功,可是你们最终却成了扁晓雀的走狗,为虎作伥。”丁师傅说。
“切,我们仅仅只是为了谋生而已,别说得如此难听,这年头想要满足基本生活需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绝大部分时间里,我们根本没得选择。”秋水说。
“现在你有改正错误的机会,把我们四个的绳索松开,让我们再拼命努力一次。”丁师傅说。
秋水看了看身后,发觉五名保安全都在,外加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竹竿,还有虔诚的院长粉丝阿牛和朗淡平,心里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他认定丁师傅等四人全无机会,于是摇头否决了这个要求。
为难
稍后,秋水突然想到一事,赶紧向躺在地上丁师傅发问。
“你占据了这副躯壳,等你离开之后,还能恢复原状吗?”
丁师傅说:“这副躯壳的原主人在我离开之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仅仅只是精神状态稍差一点点,可能还会觉得时间和日期有些错乱,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如果我进入休眠,把控制权交出,那么他也将像往日一样。”
“真够复杂的。”秋水摇了摇头。
这时朗淡平终于放弃了给秃头女尸喂食的计划,因为女尸刚刚把一些混杂了大量福尔马林的粘液吐到朗淡平面部。
“有纸巾吗?”朗淡平问。
秋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从餐馆里撕来的卷筒纸递过去。
“谢谢。”
“不客气。”秋水说。
“你跟俘虏谈论院长,这种事是错误的。”朗淡平说。
“你跟尸体玩暧昧,这种事是令人恶心的。”秋水说。
丁师傅说:“兄弟,只要你帮忙弄死扁晓雀,我会想办法让你与那个鬼妞儿长相厮守,永无分离。”
朗淡平显得很生气,怒容满面地说:“母亲生了我的身,扁院长的光辉永远照我心,爱情固然重要,可是我认为扁院长更重要。”
由于声音太大,副班长走过来查看情况:“你们这么干嘛大声嚷嚷?”
丁师傅立即低下头,把脸埋到张青的两条小腿之间,避免让人看到嘴上被弄开的胶布。
秋水平静地说:“我们在讨论扁院长伟大到什么程度。”
副班长笑颜逐开,连声说你们继续讨论,然后背着手走开。
丁师傅把脑袋转过来,小声说:“兄弟,你的那个梦中情人也是被这家医院给害死的,跟我处于同一阵线,她死掉变成鬼之后总想着要复仇,所以托梦给你,把那些情况告诉你,想让你帮忙。”
朗淡平沮丧地说:“这太让我为难了,一边是梦中情人,一边是伟大光荣一贯正确的扁院长,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只好舍弃爱情了。”
“我们都瞎了眼,居然认为你们是血气方刚的好青年,把希望寄托在你们几个身上,白白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丁师傅叹息。
没有选择
秋水问丁师傅,为什么那个小保安被张青吸了脑子却没死,仍然活得好好的,就像没事一样。
丁师傅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慢吞吞地说:“吸光脑子是为了直接干脆地夺取这副躯壳,以免遭到反抗,这样弄的话,效果与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完全一样。”
秋水大为惊讶,急忙又问:“小保安已经变成另外一只鬼吗?”
“是另外一个人,除了脑壳里的东西不对劲之外,其余部分他与人没有什么不同。”丁师傅说。
“真可怕,原来吸光脑子是为了接下来夺取身体做准备。”秋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朗淡平凑近丁师傅,小声问:“我的冰儿能不能通过这种办法还魂?”
丁师傅说:“只要你把扁晓雀的脑袋割下来拎到我面前,就帮你这个忙,让你的冰儿重生到某个漂亮模特或者富家女体内,从此你就可以享尽艳福。”
朗淡平摇头长叹退开,小声嘀咕:“跟你说过了,院长的安危比我个人的爱情乃至生命更重要。”
秋水伸手轻轻拍打小保安的脑壳,然后又敲了自己的头几下,发觉声音果然有些不对劲,感觉拍小保安的脑袋弄出的声响像是在拍击一只空椰子壳。
丁师傅说:“秋水,你和这两位小哥虽然不会被鬼上身,但是并不表示不会被恶灵夺舍,如果吸光你们的脑子,把你们的魂魄赶出去,然后再让某个游魂进去,同样也会像小保安那样。”
秋水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紧张,不由得举起一只手抱住头,心想最好去买只赛车手专门头盔戴上,二十四小时都不摘下,让邪灵们无从下手。
朗淡平站起来,说要把丁师傅说的话转告给院长,让院长决定如何处置此事。
丁师傅冷笑:“你们别看着扁晓雀现在风光一时,接下来他的处境会越来越悲惨,我和其它众多被害死的人已经宣誓要发动总攻,必置姓扁的于死地,我们的后续手段还多着呢,使出的来的招仅仅只是试探性质而已,这个房间里的人将会一个个完蛋,你们如果早点省悟,站到正义的一边来,那么就前途光明,如果执迷不悟,哼,迟早难逃一死,多半要魂飞魄散,就算顺利变成了鬼,必定也要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和酷刑。”
秋水小声说:“我们保持中立,怎么样?”
“你必须立即选择阵营,要么跟我们一起战斗,要么做我们的敌人,没有其它任何选择。”丁师傅坚决地说。
告密
稍后,朗淡平通风报信归来,大竹竿女子手执棍子出现。
丁师傅立即住嘴,把脸埋到张青的腿弯处,然而为时已晚。
大竹竿揪着丁师傅的头发,将其拎起来,用棍棒照准其口鼻位置一通狠揍,她的动作极迅速有力,毫不留情。
丁师傅被打得满脸是血,鼻梁塌了,门牙全都掉了,然后又遭棍棒塞入口中一通乱捅,舌头大概被弄破了多处,整个下巴歪向一侧,呈现出一个奇异的角度,彻底无法再发言。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大竹竿杏眼圆睁,异常严厉。
秋水倒抽一口凉气,站在旁边无法出声。
朗淡平踢了丁师傅几脚,皮鞋落到瘦削的背上,弄出沉闷的撞击声。
大竹竿说:“秋水,你能够坚持原则,不为俘虏的妖言所惑,非常好,以后要保持。”
秋水茫然不知朗淡平跟她说过些什么,此时只能大力点头,摆出诚恳的表情。
大竹竿转身走开。
“我告诉她,这家伙企图煽动我俩对扁院长的英明领导产生怀疑和反抗。”朗淡平乐呵呵地说。
“这样告密,感觉有点卑劣。”秋水说。
“从小学到初中,老师一直最喜欢那些爱打小报告的学生,我只不过偶尔效仿一次而已,怎么就卑劣了?”
“算了,都弄成这样了。”秋水摇摇头,坐回到椅子里,心情颇为失望,原本想与丁师傅好好谈谈,没想到弄成这样。
这时怪事突然发生,完全出乎预料,断腿小女孩尸体不知怎么弄的,居然凭空飘浮起来,离地三尺,苍白灰青的小脸上满是怨毒的表情,嘴大大咧开,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秋水大惊失色,下意识地高喊:“有情况。”
朗淡平跳过来,企图用双手捉住小小的尸体,却扑了个空,尸体的动作灵敏而快捷,就在他的双手快要碰到的瞬间迅速溜走。
副班长手里的棍子挟带风声敲向尸体,同样未能打中。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小女孩尸体飞向半躺在沙发里的保安班长,一头撞在其怀里。
保安班长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双手抓住小小尸体的腰部,想把它从自己身上拖开。
飞尸
没了腿的小女孩尸体居然会飞,这事让秋水大为惊讶。
几名保安立即冲上前去,抓住了尸体,使劲往外拖,由于尸肉已经有些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