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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独自往逃跑,就目前情况看并不困难,坚固的玻璃幕墙早已经完蛋,走廊就在眼前,一溜烟往前冲即可,然而无论如何放心不下这两位扁粉。
秋水担心如果自己逃走,这两位转眼之间就会成为所谓的烈士。
还是盯着他们比较好,如果发生危险,努力保护他们就是。
这边正在交谈,旁边却又出了事。
一名保安大声吼:“小二,你干嘛呢?”
秋水转头一看,发觉一名保安抱紧了副班长的脖子,咧开大嘴往其脑袋上咬去,副班长的一只耳朵血淋淋的,后脑勺的头皮上有正在流血的伤口。
另外两名保安使劲想把名叫小二的这位揪开,但是无法成功,这位发狂的家伙蛮力十足,两只胳膊仿佛铁箍一般紧紧固定在副班长身上,无法扯下来。
敌人太狡猾
四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纠缠在一起,无法分开。
副班长挨咬了几嘴之后因为疼痛而哇哇大叫,几次肘击打中了对手的面部,小二的鼻梁折断,门牙掉下,但是仍然不肯松手,总在试图用牙齿咬副班长。
有力如副班长都无法摆脱小二的缠抱,这样的事显得很奇怪。
朗淡平和阿牛想要上前帮忙,秋水担心他俩会遇上危险,赶紧说:“咱们的任务是保护院长的安全,如果离开岗位之后被敌人趁虚而入就麻烦了。”
阿牛站住,说幸亏秋水头脑清醒,这事真的可能是敌人搞出的调虎离山计。
这时小二狠狠咬了副班长肩膀上一口,还要想再咬脖子,被另一名保安把一只皮鞋塞到其嘴里。
折腾了几分钟之后,副班长在两位保安的帮助下终于得以摆脱缠抱,回过头来将小二制服。
这时的小二受伤已经很严重,鼻子不知去向,面部全是血,口腔里冒出大量红色泡沫,由于估计可能是肋骨折断之后扎伤了肺脏,一只胳膊被拧到脱臼,一条腿被打折。
副班长上半身染了许多血,有的是他自己流出,有些来自于小二。
秋水看得暗暗惊心,很想扔下朋友,一溜烟跑掉,离开这里,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干,有些责任是逃避不了的。
小二声嘶力竭地大喊:“你们全都会死,死掉之后变成鬼还要受到无尽的折磨,这样来为你们曾经的恶行赎罪。”
副班长用膝盖猛顶了几次小二的后背,将其脊椎弄得错位,保安们松开手之后,小二趴在地上,基本丧失了攻击能力。
房间门打开,扁院长再次出现,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这时放眼所及,到处一片狼籍,尸体,碎人肉,粪便,断肢,碎玻璃,撕烂的衣服,砸坏的物品,所以这些,把周边弄得像一片垃圾场,感觉似乎刚刚被洗劫过一次似的。
副班长低下头,卑谦而诚恳地说:“院长,我们没能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请您处罚我吧。”
“你已经尽力了,是敌人太狡猾,所以才会弄成这样,你们全都是最最优秀的斗士。”院长的声调极富感染力。
超级六壮士
转悠一圈之后,扁院长转头回到房间内。
小二被碎尸,砍成了许多块放在卫生间内,与保安班长和其它人的尸体堆在一起,等待将来送去食堂的猪圈内。
那里养了大概十几头猪,如果人肉太多的话,估计连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到时候恐怕得放到冰箱里暂时保存。
大竹竿女从暗箱里拿出一些红酒和罐头以及压缩干粮,分送给众人,然后回房间内,关上了门。
副班长的伤势经过简单的处理和包扎之后止住了流血,看上去并不怎么严重,全是一些皮外伤。
现场气氛有些悲壮,三名穿制服的人与三位年青人之间也不再像先前那样隔膜,一种同生共死的感情出现有每个人心中。
他们坐下来,各自手执一瓶红酒,拨出塞子之后慢慢喝。
阿牛自称是超级六壮士,为了护卫院长,甘愿捐躯,献出宝贵的生命亦在所不惜。
只有秋水还保持着镇定和清醒,他与周围的人碰碰酒瓶,然后喝一小口,注意别让自己犯晕。
他认为应该时刻保持防备,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身边的人会不会突然扑上来,咧开嘴要咬自己,类似的例子前面已经有过不止一次。
他对于扁院长的行为感到愤恨,同时也对那些怨灵们的报复行为极不满,他认为,跟谁有仇,就应该找谁去,不得伤害无辜者。
就目前情况看,曾经的道德和行为准则此时完全失效了,敌对双方谁也不遵守这个,都是肆意胡来,为所欲为,生命已经得不到任何应有的尊重。
没人再去看守那堆被捆住手脚的尸体和俘虏,甚至没有谁想动手把那些东西切碎。
秋水猜测,被福尔马林泡过的尸体,猪大概不会喜欢吃,如何处理它们是个大问题。
他觉得眼前似乎是个好机会,或许能够让朋友和这几位保安清醒过来,然后大家一起玩个大逃亡。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哥们,我觉得这样死守下去不是办法,应该请示支援,或者干脆离开这里,到外面去。”
动摇军心
秋水的提议没有得到响应,副班长和两名保安都在摇头,阿牛和朗淡平同样在摇头。
他们的理由全都相同,必须尽一切力量保护院长,哪怕以生命为代价亦在所不惜,逃跑是无法想象的事,不在考虑之列。
“我怀疑,院长是否需要我们的保护。”秋水小声说。
“你别再散布这种动摇军心的言论,否则我会踢爆你的头。”副班长冷冷地说。
秋水长叹一声,只好停止,他明白这样的威胁已经算是很客气,如果是几个钟头之前有人这么说,肯定会挨揍甚至是送命,此时副班长的斗志已经不怎么昂扬。
很显然,三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遭遇了与阿牛和朗淡平相同的事,他们已经是院长的忠实粉丝,这种离谱的信仰已经深入到他们的思维当中,无法拔除,不能改变。
朗淡平举起手中的瓶子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小声嘀咕:“我知道这酒挺好,是我生平喝过最高档的液体,可是这个味始终无法习惯,酸溜溜的,感觉牙不舒服。”
“我喝过智利来的高档葡萄酒,味道跟这个差不多,老实说,我也不习惯,总觉得还是乡下自制的包谷酒好喝。”副班长说。
“你在村里长大的吗?在哪练的功夫?”秋水问。
“我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体育方面的表现非常突出,力量很足,肌肉线条也还可以,苍岭镇中学的体育老师带着我到城里少体校做测试,当时想让我练举重,最后我留在了少体校的举重班,练了两年多,大概由于营养过剩,也可能吃了什么激素,我的身材长得超过一点七米,不再适合举重,正好散打班缺人,那边的教练就把我要了去。”副班长说。
如今的副班长身高达到一点八七,身材瘦削,但是很有劲。
秋水说:“还记得前些天的事吗?那时候你把我们当作敌人,关到铁笼子里。”
副班长点头:“当然记得,那会你们还没经过院长的洗礼和考核,不算自己人,我当然得对你们严厉些。现在不同了,大伙是同一战线的战友,只要你别再说什么反院长的话,咱们就是兄弟。”
“还记得那个另类空间吗?就是你把我和程小妹带出来的地方,你说吃了那边的生物的肉大补,我琢磨着,或许你可以带着院长和大伙一起到那边避难。”秋水说。
不许怀疑
副班长摇头,说那地方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至少从这里无法去。
秋水又问,当初关禁闭的地下室在哪里?
他想通过迂回的办法多与与副班长交流,然后找到可以利用的漏洞,想办法说服这家伙。
副班长说就在右边四十米外的下方,从此地没有通道前往那边。
“感觉你很厉害,会一些法术,还很能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秋水开始说动听的话。
副班长淡淡一笑:“这不算什么,如果你从十来岁起接受严格训练,你也有希望成为散打冠军。至于法术嘛,只要你们努力干,以后院长什么时候高兴了传授你们一手,此生就受用不尽了。”
秋水颇为吃惊,此前没想到副班长自由进入异空间的能耐居然是源自于扁院长的传授。
除了邪恶的强力催眠术和进入异空间的方法之外,院长还会些什么?他满腔困惑。
院长才是真正的高深莫测啊。
可是为什么这胖子不出来露一手,打跑或者干脆消灭那些可恶的邪灵,避免保安们白白送死?
秋水小心翼翼地说:“我认为咱们们应该去问问扁院长,有没更好的办法可以应付那些邪恶怪东西的进攻,或者撤离此地,到其它更安全的地方去,院长神通广大,想必能够做出更好的抉择。”
“院长的智慧岂是我等可以预料,我认为,大伙只要按照他老人家的命令做就可以,别想太多,也别打扰院长的思索和休息。”副班长说。
“已经死掉了几个自己人。”秋水说。
“班长光荣牺牲,另外那两位则是被邪灵控制,他们三个的死全是那些奇怪的敌手所为,我们必须化悲痛为力量,紧密团结在以院长为核心的组织周围,为了必将到来的胜利而奋斗。”副班长说。
“我认为光靠坚定的信念未见得能够战胜那些邪灵,应该考虑更合适的战略战术。”秋水说。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比院长更聪明、更睿智?院长老人家叫我们在此看守,我们就必须不折不扣地照办,任何的猜疑都是大不敬。”副班长严肃地说。
沮丧
喝了一些酒之后,众人的话渐渐多了。
在场的人除了秋水之外,全都是忠实的院长粉丝,拥有坚定不移的信仰,不知畏惧为何物,视牺牲为无上荣耀,然而面对此情此景,多少会有些沮丧,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同伴会莫名其妙地死去,而勇气不一定时时能够占据上风。
一群男人坐着喝闷酒,多少有些无聊,一名保安主动申请讲个亲身经历的鬼故事给大伙娱乐一下,副班长点头同意。
这位保安名叫沈浪,在本市出生长大。
五年前,沈浪是一名技校学生,专业是汽车修理。
一天下午,在车间里实习的时候,升降机突然出了故障,一辆轿车落下,把正在检查底盘的四十多岁的修理工压死了。
当时沈浪在旁边十几米外跟同学打牌,听到异常的响动,刚一抬头,正好看到死难者的的脑袋与脚接触到一起。
刚开始,沈浪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只觉得那个老师傅身体柔韧性真好,像瑜珈高手似的,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能够把身体弄成那个形状。
稍后,众人大声惊叫,手忙脚乱地上前施救,沈浪才看清楚地上涌出的大量鲜血,于是明白发生了可怕的事故。
事故过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毕竟对别人的不幸事件持淡漠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