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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哇哇乱叫,仿佛野兽,勒住杨排风的脖子,嘴咧开很大,试图咬人。
秋水暗暗焦急,来不及多想,把车停到路边,转头帮助杨排风摆脱困境。
三人一起努力,仍然无法把李沉舟制服,这家伙仿佛充满了使用不尽的蛮力,胳膊紧紧勒住杨排风,怎么也无法弄开。
忙乱中,李沉舟咬到杨排风的胳膊,撕下一片皮肉。
程灵素突然想起放在包里的武器,一只袖珍型电击枪,属于无牌山寨产品,但是很有用。
电击枪掏出来,放电触了李沉舟脑袋上一下。
战斗立即结束。
“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秋水问。
“事起仓促,忘记了。”程灵素说。
“现在拿这家伙怎么办?”秋水问。
“先捆起来再说。”杨排风喘着粗气说。
“为什么会这样?”程灵素说。
“我猜测,可能是附在李兄体内的鬼听说咱们要去找大师帮忙驱邪,所以沉不住气了,想阻止这事发生。”秋水说。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更应该立即赶去找那位大师。”杨排风说。
正讨论着,一辆巡逻车驶过来停下,一名交通协管员跳下来,大声吼:“请出示驾驶证和行车证。”
秋水赶紧说:“我这就开走。”
“三环上禁止停车不知道吗?必须接受处罚。”交通协管员理直气壮地说。
在交了两百元罚款之后,秋水继续驾车前进。
李沉舟双手被反捆到身后,脚也被捆到一起,看得出杨排风很擅长做这种事,绳索拴得不算很紧,但是异常牢固,根本无法摆脱。
“当年我家里养了很多猪,杀猪我倒是没试过,用绳子捆猪我就很厉害啦。”杨排风得意地笑了笑。
“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伤口。”程灵素说。
“我是不是破相了?”杨排风问。
“没有,耳朵咬破了一些,肩膀和胳膊上也被咬破了一点,简单处理一下就好。”程灵素说。
大法师
李沉舟清醒过来,大声抗议这种非人道的对待:“你们凭什么捆我?太不像话了,这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
“你把我咬成这样,捆你是没办法的事。”杨排风说。
“如果不是我们拦着,没准你会把他头骨咬开吸脑子。”程灵素说。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李沉舟说。
“他身上的伤口全是你咬出来的,我亲眼看到了。”程灵素说。
“肯定是出了车祸,摔伤的,却赖到我头上。”李沉舟说。
“这家伙真的需要驱邪。”秋水说。
“快放了我,保证乖乖的。”李沉舟的语调变了,转为祈求。
“我们不相信你。”程灵素说。
“哥们,再忍耐一会儿,等我们找到那位大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杨排风说。
车驶到精神病院大门外面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二十二点。
周遭一片宁静,偶尔有一辆载重汽车驶过。
车刚停下,医院大门缓缓打开,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一名白头发老年男子披着一件大风衣,嘴里叼着雪茄,一条大围巾挂在脖子,在其身后,跪倒了一大群人,总数大概有三十几位,其中大部分是医院内的工作人员,间或夹杂了几名患者。
老年男子的模样打扮得很像古代上海滩的中式绅士,如果再戴上一顶礼帽,拿一根手杖,几乎就完全一样了。
“站着的那个就是咱们要找的大法师。”程灵素说。
这时是夜间二十二点,本市第十二精神病院的大门内,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曾经是患者的大法师身穿一套复古风格的衣服,风度翩翩地站在门口,接受一大群人的跪拜。
这情形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惨淡的月光下面,黑压压跪倒了许多人,一个个五体投地,像是在练蛤蟆功。
“不用远送,我在此呆腻了,想出去走走,如果混得不好的话,过些日子会回来继续跟你们一起吃大锅饭。”大法师懒洋洋地说,语调忽高忽低,似乎嗓子有点毛病,或者就是中气严重不足。
目瞪口呆
一名中年妇女嚎啕大哭,哇哇大叫:“俺滴神啊,你走掉的话我们怎么活,不要走,留下来,陪伴我。”
中年妇人的哭喊真情流露,一点不像是做戏,看上去就像被丈夫扫地出门的贞节烈女。
“你们可以设个香案,把我的相片供起来,每天烧香磕头,如果这样还不解恨的话,还可以早请求晚汇报。”大法师说。
中年妇人用膝盖在地上爬行,挪到法师面前,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其大腿,不肯放手,把鼻涕和眼泪擦在浅色的裤子上。
大法师的反应出人预料,居然脱下鞋子,劈头盖脸打了妇人一顿,弄得鲜血四溢。
然而妇人却坚决不肯松手,依旧死死抱着腿,仿佛抱着一个黄金娃娃。
其它人纷纷磕头,表示不希望法师离开。
秋水等人目瞪口呆看着这般情形。
程灵素说,十年前,就是这位大法师帮她驱邪。
“这位大师很受欢迎啊,这么多人想让他留下。”秋水大为感慨。
“这个场面有些奇怪,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表情似乎普遍不太对劲,一个个傻乎乎的。”杨排风小声嘀咕。
“这很正常,喜欢下跪的人和真心喜欢喊口号唱颂歌的人智力都不会很高。”秋水说。
“我们要不要下车去看看?”杨排风问。
“别影响了这么严肃的告别仪式,再等等看,待会大法师出来,把他叫上车,立即离开。”秋水说。
秋水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不禁疑惑满腔,担心这位大法师会不会像扁院长那样是个邪恶的坏家伙,否则就无法解释眼前所见情况。
眼前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这是不是精神控制或者催眠?感觉与扁院长所作所为有些相似之处。
这老头居然殴打粉丝,对跪下的人貌似不怎么重视,好像面前是一堆堆垃圾,不屑一顾,这一点倒与扁院长不同,那胖子更擅长做表面工作,随时能够弄出一副亲切慈祥老好人的模样。
暴力
秋水觉得这位大法师居然能够让几十号人跪在面前,由此看来,其能耐非同小可,估计可和扁院长较量一番。
精神病院大门内,送行大会仍未结束。
大法师走到一名跪倒的中年壮汉面前,狠狠踢了这人脸上一脚。
中年壮汉往后倒下,仰面朝天,鼻子流出血。
大法师还不打算罢手,从地上拾起一块断砖,照着壮汉头顶砸下去。
砖块与脑袋碰撞弄出沉闷而有劲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不禁让人心头一紧,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挨这么一下,那个问题就太严重了。
壮汉脑袋上血流如注,转眼之间脸就全红了。
然而这位的头盖骨却很硬,至少比砖头强度更出色,有事实为证,砖头断了,脑浆却没有流出来。
法师为什么要砸这家伙,秋水非常想知道,其它人也很好奇。
壮汉身穿工作人员的服装,显然是院方的编制,难道是旧怨?
接下来谜底揭开。
法师大骂:“王八蛋,叫你平时揍我,克扣我的伙食不算,还把别人送给我的东西偷拿掉大半。”
壮汉目光有些呆滞,依旧保持那种傻乎乎的固定笑容,慢吞吞地问:“为什么打我?”
大法师扔掉手里剩下的三分之一片砖,若无其事地说:“本来还想再打几下,算了,怕把你弄死。”他甩了几下手,似乎刚才被震痛了。
壮汉从地上拾起较长的那截断砖,高举在头顶,用膝盖走上前几步,把砖递给法师,非常诚恳地说:“怎么解气怎么来,尽管下手,千万别把我当人。”
大法师没有理睬中年壮汉,而是走向旁边,对着一名女护士的脸狠狠抽了十几下耳光。
幸好大法师身材较瘦,力量不足,女护士的脸仅仅只是青肿,伤情并不算十分严重。
然后是另一位壮硕的女医师遭到相同的噩运,脸被打肿了,头发被揪下四分之一,露出青色的头皮。
杨排风和秋水面面相觑,均在想,难道这就是要找的人?为何这家伙如此暴力?
揍人
“你没认错人吧?”秋水小声问。
程灵素回答:“不会错,这老头模样一直没变化,跟十年前完全一样,就在五年前我还见过他一面。”
“可是他的人品?”秋水说。
“本领大的人脾气自然大一些,这很正常。”程灵素说。
“我们能够请得动这位法师帮忙吗?别弄得白白挨揍、吃耳光什么的。还有一个大问题,这位法师真的痊愈了吗?这里毕竟是精神病院,如果他真是个疯子怎么办?”秋水说。
“就目前情况看,我认为这个大法师有真实本领,这年头最难得的就是这种人材,无论如何得先试试看,也许我们能够很好地与之沟通。”程灵素说。
这时一名保安模样的年青人猫着腰,一溜小跑冲到汽车旁边,手扶在窗沿,对着程灵素点点头,小声说:“大法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显神威,把平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那些男女护工和守卫弄得神魂颠倒,一个个变成了傻子模样,任凭摆布。”
“二表哥,你跟大法师熟吗?”程灵素问。
“还行吧,我值班的时候常常放毛片给法师看,与他多少有些友谊。”二表哥说。
“这位哥们,可以帮忙把法师请到车上吗?”秋水问。
“我试试看。”二表哥点头。
这时大法师在狂揍了十几号人之后,已经很累了,腰都直不起来,喘着粗气,似乎还想继续打人,他四下张望,估计在寻找某种合适的武器,最终从一名男护士腰间拔出一根塑胶与金属制成的棍子。
用棍子打人显然更轻松些,大约两分钟过后,跪在地上的每个人头部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无一幸免,地面上可以看到一些掉出来的牙齿。
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没人喊痛,也没有人反抗,他们全都面带傻乎乎的笑容,仿佛挨揍是件极幸福的事。
杨排风小声嘀咕:“这样做是违法的。”
“如果此前法师曾经遭到许多惨无人道的折磨,那么我认为这样的报复行为也可以算是正义,既然法律此前没能保护法师免受侵害,那么此时谁也无权指责法师的行为。”秋水说。
灵丹妙药
李沉舟冷笑:“你们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疯子身上,真够傻的。”
程灵素则问二表哥:“大法师脑袋没问题吧?”
“大部分时间看着挺正常,偶尔会短路一下,感觉也不算太严重,这年头谁都会发一点小疯,我认为这不算什么。”二表哥说。
“你有没跟法师说过我们需要他的帮助?”程灵素问。
“四十多分钟之前,我刚开口提起这事,法师就说早已经算到本市出现了一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