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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玻璃和灰尘四下飞溅,伴随着痛苦的惨叫,一位制服男带着满身的血污摔出来,看样子多半已经挂掉。
阿牛急打方向,猛踩刹车,避让从天而降的铁疙瘩。
吃人
阿牛的车幸运地躲过一劫,没有被砸中,同时道路仍然保持畅通,摔下来的空中飞车仅仅只占据了三分之一,剩余部分仍可让大卡车通行。
从旁边驶过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已经摔得严重变形的车体内,两名女怪物显出狰狞面目,正抱着一位不知是昏迷还是死掉的制服男,狂啃其脑袋,嘴动个不停,快速地把撕咬下的皮肉吞咽到肚子里。
这是真正的吃人,她俩仿佛凶猛的饥饿野兽,把制服男面部咬得七零八落,十分血腥恐怖。
朗淡平被这情形惊住,考虑到自己刚才差点有与此相同的遭遇,不禁感觉头皮发麻。
他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怪物?为何最近总是遇上怪事?
阿牛的车与摔到地上的警车擦肩而过的瞬间,两只女怪物抬起头,放射出蓝光的眼睛直视两位年青人。
朗淡平心头不禁一阵战栗,低下头回避对方的目光。
阿牛把一只手伸出车窗,做出竖中指的手势。
女怪物呲嘴咧牙作威胁状,算是回应,牙缝里还叼着一只耳朵。
“再见。”阿牛得意洋洋地说,同时踩下油门,加快速度远离事故现场
“好恐怖的一幕,咱们差点挂掉,如果那辆砸到咱们头顶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朗淡平心有余悸。
“我们还要去保卫院长,伟大的使命等待咱俩去完成,在此之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阿牛若无其事地说。
在接到电话三十几分钟之后,他们赶到了目的地。
停车场内,地上躺了十几具尸体,其中有保安也有医护人员,有几位肚破肠流,有几个身首异处,地面上到处是紫红色的粘稠血液,真正的触目惊心。
院长和小梦坐在一辆越野车内,这是一辆凯雷德,块头巨大,仿佛一辆小型坦克。
沈浪和新任保安副班长手执杀猪刀,站在车子两旁,看上去气势很足,完全可用二夫当关,千夫莫开来形容。
阿牛和朗淡平跳下车,冲向院长。
担心尸体当中会有诈尸或者尸变之类事件发生,他俩绕了半个圈子,避免踩到。
战场
沈浪苦笑着埋怨,说两人来得真合适,这里刚刚打退了一轮来自怨灵和行尸走肉的攻击,正要打扫战场。
“我们在途中遇上两只无比凶恶、异常恐怖的女怪物,差点被咬死,幸亏我俩足够机智和勇猛以及顽强,靠着院长的思想作为指导,不怕牺牲,排除万难,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好不容易才摆脱她们。”阿牛严肃地说。
在一边的朗淡平听到这样的夸夸其谈,感觉有些惭愧,不禁低下脑袋。
沈浪说:“院长下令,等你俩到来之后就撤离此地,现在立即上车。”
阿牛看看满地的尸体,发觉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有多名保安,还有几位医生和护士,有几具明显是尸体,因为它们四肢被斩断了却没流出血,并且躯干部分仍然保持着活动能力。
血泊中有许多武器,水果刀和手术刀,棒球棍和椅子腿,砸烂的酒瓶,甚至还有一只可以算是古董的铜炮枪,这种枪目前据说只有山区的少数民族老年猎手那里偶尔能够见到一枝。
由此不难想象,先前战况如何激烈。
沈浪衣服上沾了一些血迹,看上去应该来自其它人,曾经的跆拳道高手,如今的保安副班长同样如此。
一具尸体扭动身躯像蛇一样行动,慢慢爬过来,因为四肢没了,只能如此运动。
沈浪手起刀落,齐脖子处将行尸的头颅斩下,然而尸体仍在爬,似乎没了脑袋对其行为不存在影响。
血泊中另一具尸体慢慢站起来,是位保安,它腹腔洞开,肠子拖到了膝盖处,显得行动不便。
“快走,我们的人死掉之后就会被邪灵占据躯壳,成为危险的行尸走肉。”新任副班长说。
阿牛走到凯雷德旁边。
院长离开了驾驶座,示意阿牛负责开车。
小梦打开了车门,朗淡平进去。
沈浪和副班长看了看四周情况,退入车内。
阿牛和院长坐在第一排,小梦和朗淡平坐在第二排,沈浪和副班长到第三排坐下。
地面上,更多的尸体开始动弹,其中有几具没了脑袋和四肢的慢慢蠕动爬行。
阿牛驾车驶出停车场,由于尸体太多,无法完全避开,所以压到了其中几具。
撤退
院长告诉阿牛目的地,位于城郊东山公墓右侧的一幢别墅。
阿牛驾车驶出医院大门,发觉没了门卫,想来可能已经牺牲在停车场了。
玻璃关严之后,车内非常安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行驶极平稳,毕竟是高档货色,确实不同。
阿牛从前没开过这辆车,只是看到停在角落里,还以为不属于扁院长所有,而是某个阔佬级别患者停放在这里。
车子驶到街道上,感觉一切正常,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由于已经超过零点,路上车辆和行人不多,速度挺快。
谁也不敢问院长接下来的计划。
朗淡平低声与小梦交流,询问刚才发生的事。
大约五十分钟以前,有行尸走肉躲藏在停车场内,企图伏击离开办公室的扁院长,幸亏被一名保安及时发现,于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开始。
起初赶到现场的保安和医护人员占据绝对优势,把行尸走肉全都打倒在地,然后分割成无害的块状,然而接下来邪灵们出动了,一个又一个同伴被附体,莫名其妙地对自己人发动攻击,一场残酷的混战开始。
最终幸存下来的仅仅只有沈浪和新任保安副班长,其它人全都死了。
小梦说这些事的时候语气极平淡,仿佛疲倦的学生在背书,几乎不带什么感情,就这样平铺直叙,对于死难者明显缺乏同情和关怀。
“这一次死掉的人更多。”朗淡平小声嘀咕。
“所以得战术性撤退,找个安全的地方,策划反击。”小梦说。
“那些怪东西会不会跟来?”朗淡平东张西望,留意是否有车追上。
“谁知道。”小梦说。
“你去过那里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小梦说,“秋水为什么没来?”
“不知道。”朗淡平摇头。
坐在前排的扁院长听到了这一句,平静地回应:“秋水最近立场不怎么坚定,我担心他可能被敌对方拉拢腐蚀了,所以没通知。”
小梦不再言语,神情有些落寞。
撞击
行驶到太监大街东段时,两名六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路边,举手拦车,阿牛毫不犹豫地当作没看到,加速离开。
此时已经是深夜,正常情况下,小孩子应该躺在温暖的家中睡觉,而不是在大路旁边活动。
眼看搭车无望,两名小女孩气乎乎地竖起中指,朝这边吐口水。
阿牛看到这般情形,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有道理,由此推断这两个小坏蛋多半是邪灵或者怪物。
继续往前,又开出几百米,眼前进入四环立交桥的入口就在不远处,也就三到四公里这么远。
一群人在路上慢慢悠悠走动,男女老少均有,他们普通衣着不整,有些穿了过大的病号服,有些赤裸上身,有几位男人没穿裤子,小鸟在腿间晃荡,看上去颇为怪异。
阿牛本能地踩下刹车减速。
“冲过去,这些全是鬼,中间夹杂了几具行尸走肉和被邪灵控制的活人躯壳。”扁院长说。
“这附近会不会有监控摄像头?如果拍到这车故意撞人,恐怕会有大麻烦。”阿牛紧张地说。
“我会摆平,不就是几条命吗?总督的妈咪几个月前刚在我这里换了心脏,就凭这点关系,城里没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扁院长说。
“如果有目击者,把事件捅到网络里,弄得众所周知,到时候就算总督出面也不行。”阿牛继续踩刹车,速度越来越慢。
“听我的,赶紧加速冲过去,否则可能会有大麻烦。”扁院长说。
阿牛两眼一闭,双手握紧方向盘,松开刹车,踩下油门。
沉闷而剧烈的‘砰砰’声连续出现,车辆震动了几下,伴随着猛烈的颠簸,显然撞到了不止一个人,并且车轮碾压了几个。
朗淡平发出惊讶的叫喊,眼睁睁看着一名女子被撞得飞起,滚到了前挡玻璃上,然后从往右侧摔下去,血污涂满了玻璃。
“哼,撞死你们这些王八蛋。”扁院长冷笑。
紧张
阿牛满腔沮丧,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感觉极为痛苦,虽然这是由于接受到院长大人的命令。
他开车时间并不长,一共也就有三年多,从十八岁学车至今,一共大概开了十二万公里左右。
他在驾驶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加之一直以来运气都不错,没出过什么大事故,就连小小的碰擦也只遇上几次,对于一位每天在城里开车的司机而言,完全可称得上非常优秀。
然而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彻底完蛋了。
雨刮扫了几下之后,血沫被弄掉,前挡玻璃变得干净。
朗淡平转回头看后面,发觉路上躺着七个人,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行尸走肉,多少是被邪灵附体的无辜者。
扁院长得意洋洋地大声唱歌:“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严重走调的歌声在车内回荡,朗淡平不禁有种想捂住耳朵的冲动,虽然院长很伟大,但是这个声音——实在太刺耳了,比桃源湖畔那些花灯和大戏还有老歌更刺激听觉。
驶上四环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眼看再往前几公里就可离开城区。
在一片建筑工地旁边,有一伙交警设卡检查过往车辆,已经有许多无牌的摩托被扣留,几名估计是酒后驾车的人站成一排,守候在路边等待处理。
阿牛不禁有些慌张,对于缺乏后台和关系的司机来说,交警绝对是恐怖的存在,尤其是当过一段时间职业司机的人更是如此。
这一次,扁院长没有下达冲过去之类命令,看来就算厉害如斯,也明白最好别惹体制内的人。
远远看过去,一名身穿制服的人举起了有‘停’字的灯牌。
阿牛满腔惊恐,实在想不出要如何跟人解释车头上的血污和碰撞痕迹,这些全是罪证啊。
距离举牌者仅有十几米远,阿牛因为紧张已经开始颤抖,这其中有习惯性交警恐惧症在起作用,也有刚刚撞了多个人和尸体事后的惧怕,以及对院长可能无法摆平此事的担忧。
奇迹
奇迹猛然出现,在阿牛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奇迹。
车子即将停到指点位置,路障后面突然跑出来一个中年人,大声对拦车的交通协管员说这辆车属于二类保护对象,赶紧放行。
牌子放下,举牌者示意可以走了,阿牛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