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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扁院长过几天突然出现,或许你还会继续做车队长。”程灵素说。
“就算院长没死并且夺回了医院的控制权,我也不会回来了,像龙啸云那样去做个出租车司机或者黑车司机,只要肯劳动,养家糊口总能做到。”秋水平静地说。
“我支持你,咱俩合伙去摆个烧烤摊,专门夜间营业的那种,去中学外面的大路上做,晚自习结束之后肯定能够卖掉不少东西。”程灵素说。
“此言差矣,秋水天生有道家灵气,根骨极佳,我已经打算让他做我的衣钵传人,摆摊卖烧烤岂不是大材小用。”老王说。
“你问过他的意见吗?”程灵素说。
秋水从抽屉和柜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装到袋子里,然后打开电脑打算删除个人的一些信息,却被负责监视的保镖先生阻止,说这是医院财产,不可以乱动。秋水想了想,觉得那些玩艺儿就算留下也没什么,于是掉头走开。
时运不济
秋水在柜子里找出属于自己的物品。
老王闲来无事,义务帮助保镖先生看起了相,他拉起这位壮汉的左手,仔细观察掌纹,然后观其面,还用手指测量其额头和眉毛。
保镖满脸不高兴地说:“别胡闹了,我是纯正的无产阶级一员,属于坚定的无神论者,不信你那套迷信思想。”
“切,你名下的存款都超过五百万了,还好意思自吹无产阶级。”老王说。
“你怎么知道?”壮汉有些错愕。
“我知道的事多了去。”老王得意地冷笑,“你艾滋检查呈阳性,每天得服上百粒药片来控制病情,到娱乐场所放纵时仍然不喜欢戴套。”
壮汉退后两步,表情阴沉:“胡说些什么,我状态好着呢。”
“你时运不济,可能在十日之内有血光之灾,命丧黄泉的机率很大哦。”老王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奉劝一句,如果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呆足一个月别出门,度过此劫,未来就会有转机。”
保镖一副不愿理睬老王的样子,冷冷地说:“别再信口开河,赶紧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老王摇头叹息:“说实话总是不招人喜欢,没办法。”
秋水拎起袋子,走出曾经的办公室。
他故意不进电梯,而是从楼梯下去。
到达七楼,他指给老王看院长的备用办公室。
老王满脸惊愕,蹲在门口看个不停,还用鼻子大力嗅味道。
秋水忍不住问他有什么发现。
“这类布置很熟悉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搞这些东西的人很可能是我的同门,只不过所学有点不同,我精于降妖捉鬼和风水,而这位则擅长用种种方法影响他人的思维以及布阵。”老王说话的同时走到窗台前,隔着玻璃门看里面,显然很想进去见识一下。
保镖先生再次催促:“快走吧,待会上面会责怪我怎么办的事。”
这家伙的语气还算客气,大概明白眼前这些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老王依依不舍地退开,不时长吁短叹。
谁更厉害
在电梯里,秋水问老王有什么发现。
老王沮丧地说,如果布置院长办公室的高人三日之内不露面,麻烦就大了。
“我看你所说的高人应该就是扁院长。”秋水说。
“从你所说的情况看,估计就是这位。”老王点头。
“你认为扁院长的能耐强大到什么程度?是否超过你?”秋水问。
老王犹豫片刻之后说:“这事不好比较,因为各自所擅长的领域不同,这情况就好像让一个练拳击的跟一个练摔跤的进行比赛一样。”
“如果拼命较量一场呢?就像无限制格斗那样。”
“面对面公平较量的话,我多半要败,背地里使阴招搞偷袭的话,倒是大有希望战而胜之。”老王说。
“扁院长真有这么厉害?”
“他也就一般般吧,是我不怎么厉害,太菜了点。”老王显得很有自知之明。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渐渐变了,一大片乌云出现,遮住了阳光,时值下午,却像是傍晚一样,光线有些暗淡。
即将走出门厅,老王突然伸手拉住程灵素和秋水,叫两人暂停。
保镖先生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大步出去,看样子打算追赶在花园里散步的朱秘书一行。
“为什么?”秋水小声问。
“气场不对劲,时辰也不好,现在走出去就会踏入死门。”老王说。
“有这么玄乎?”秋水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时保镖先生已经走到门口,正与站在两边的杨排风和李沉舟交谈,似乎在叮嘱什么。
保镖先生的地位和级别显然很高,两位协管员不断点头,还递上烟。
然后保镖往外走,路过一棵大树下的时候,突然刮过一阵大风,一段粗大的树枝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吹断,掉了下来,砸中了保镖。
“果然有情况。”秋水满脸惊讶。
保镖先生被淹没在一大团绿色当中,没有挣扎,似乎已经动弹不得,或者是死掉了。
思想教育
秋水和程灵素满脸愕然看着保镖先生被大树上掉下来的树枝砸中并淹没。
半分钟过去了,绿叶中的不幸者没有挣扎,不曾显露任何生命迹象。
程灵素紧张地问:“老王,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再等一会儿。”老王说。
“杨排风和李沉舟站在这个门口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他们没事?”秋水问。
“这两位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人了,到底是什么玩艺儿我也不太清楚,普通的生死法则和命数对他们没用。”老王说。
“能不能讲得详细些?”秋水说。
“他们虽然仍有呼吸,言行举止看上去与原来没有任何不同,可是内里已经完全变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干点惊世骇俗的事出来,比如咬人,当街露鸟或者非礼女子,吃腐烂的肉和生肉,突然发疯,如此等等。”老王说。
“真糟糕。有什么办法吗?”秋水感觉到难过,两位朋友死而复生,却并非喜事。
“我能力有限,不知道要怎么弄才好。”老王说。
“你看能不能这样?对他们加强思想教育,向他们灌输一些诸如几荣几耻之类的行为准则,比方说吃人肉可耻,吃猪肉光荣;不经女人同意非礼对方可耻,恋爱的两情相悦和嫖妓光荣;遵守人类流行的道德规范光荣,胡作非为可耻。”秋水说。
“切,这类东西就算是对号称社会精英的那伙人都不具备任何约束力,你怎么能指望可以管住两个死过一次的人。”老王摇头。
“那么彻底没办法了吗?”秋水失望地问。
“哎,这种事没个准,也许他们自制力较强,能够管住行为,不会乱来,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希望如此吧。”老王说。
这时外面一群武装人员把掉下的树枝抬起来,救出了保镖先生,这家伙的脖子歪向一侧,脑袋搭在自家肩膀上,眼看已经死掉。
程灵素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老王伸出一只手掐算了了一番,点头说出发。
“真恐怖,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掉,几分钟前还谈过话。”程灵素说。
“这种人还是死掉的好,免得他到处散播艾滋病毒,祸害无辜女子。”老王说。
临时阴眼
走出办公楼门廊,秋水与两位协管员打招呼,然后反复叮嘱他们,如果感觉哪里不对劲,一定打电话给他,如果实在很想干什么坏事,就把自己锁在栏杆上或者柜子上,然后扔掉钥匙,总而言之,一定要控制住所有损害他人的念头。
杨排风和李沉舟点头说会注意,希望能够保密,别把此事传播出去,以免影响到他们的光辉形象,导致他们无法转正或者泡不到妞。
保镖先生的尸体躺在地上,等待运走,朱秘书对此视若不见,干脆就没过来查看,而是继续在院子里转悠,指东打西,说不尽的废话。
秋水不禁想,还好保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意外事故,如果这位艾滋男死在办公楼内或者死于自己身边,没准会把他当作重大嫌疑犯捉起来。
老王想在医院里转悠一下,四处看看,秋水也想听听这位大法师的高见,于是陪同四处走动,指着各处耐心讲解,哪里是住院部,那里是专门为有钱和有权者服务的VIP病房。
程灵素突然想起一事,小声问老王,有没有看到保镖的魂魄。
“在啊,就跟在你身后,不停地朝你的咪咪和屁屁伸咸猪手,真是死性不改啊。”老王若无其事地说。
程灵素愕然看身后,却什么也未发现,紧张之余,质问老王为何不帮忙把这家伙赶走。
“做人嘛,应该大方一些,反正这死鬼对你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就好。”老王说。
“可是你已经告诉我真相,我无法装做没事,快点赶走这家伙。”程灵素说。
“你真是任性。”老王抱怨,“我这就赶走他。”
话说完,老王转身,挥动右臂摆动了几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样就弄好了吗?你倒是别胡乱应付了事啊。”程灵素说。
“待会我帮你开阴眼,然后你自己看好啦。”老王说。
“你会开阴眼?”秋水愕然说。
“当然会,小事一桩,可以帮你们开临时阴眼,只维持几天效用的那种,也可以帮你们开永久阴眼,就是一辈子不停见鬼的那种。”老王说。
“短暂的拥有几天阴眼倒也不错,可以体验一下全新的视野和世界。”秋水乐滋滋地说。
死尸的味道
走到住院部大楼内,老王伸长了脖子,鼻子大力抽动,狂嗅四周的味道,其动作很像一只好奇的狗狗。
秋水问有什么发现?
老王说这里弥漫着一股死尸的味道,非常浓。
“太平间就在这里的负一层。”程灵素说。
“怪不得。”老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楼东侧是车库,里面停放着救护车,以前我曾经在此上班。”秋水说。
“这幢楼问题最严重,不知当年怎么选址的,居然把阴气最旺的一块弄成太平间,此事弄得严重不妥,难怪常有尸变的事发生。”老王说。
“这幢楼的十三层到十九层分布着多间手术室,许多高难度的大手术就是在这些地方做的,成功率很高,听说在此做器官移植手术的大人物和阔佬以及洋人很多,将近一千例手术中,几乎没有谁死在病房里。”秋水说。
“这么牛叉?厉害过头了,简直没道理。”程灵素说,“京城的那几个大医院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死在手术台上的人也是有的,一般是平民,没钱没势的人一旦被推进手术室,活着出来的概率较低,从这一点看,倒是比其它医院差劲很多。”秋水说。
“我琢磨着,那些平民就算活着离开这里恐怕也时日无多,没准器官已经少了几样,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老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