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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切下了院长右手的三只手指,然后转到另一侧,狠狠踩其左手,弄断了指骨。
阿牛仍在踩踏院长的脑袋,鞋底上全是血污和碎肉。
沈浪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一片啃得只剩一点点的人肉,目光中充满困惑,好象没有弄明白,遇上这样的事应该如何反应。
小梦高声喊:“够了。”
阿牛喘着粗气停下。
朗淡平仍在不断地用鞋底踩踏院长的膝盖,地板上的双腿已经明显有些变形和走样,然而他仍未停止,在心中郁闷已久的情绪和怒气正在充分发泄。
阿牛抱住了他的双臂,把他从院长身边拖开。
“让我再踩几下,这个老混蛋不会死的,连子弹爆头都没死,踩几脚算什么。”朗淡平说话的同时挣扎着往前,试图再踩。
“打成这样已经足够。”小梦喊叫的同时从口袋里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开始捆绑。
莫名其妙
院长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根本不动弹,像是已经死掉一样,仅有微弱的呼吸。
小梦和阿牛一起动手,把院长两只扭曲变形兼流血的手反绑到身后,然后用一块布将眼睛蒙住,往嘴里塞进半块毛巾,其实不用这样处理应该也没问题,因为院长的双眼早已经被淹没在血液中,加之受到多次重击,视力应该已经完全丧失,至于语言能力肯定也没了,嘴里没了假牙,下颚被打歪,显然已经脱臼,一侧腮帮子严重撕裂,嘴唇被扩大了将近一倍。
朗淡平终于恢复了部分理智,接受安排,手持餐刀注意着沈浪。
沈浪长叹一声,坐回椅子里,低下头继续吃那片人肉。
傻仆仍然没有出现。
阿牛和小梦终于完成任务,把院长捆绑得像一只粽子。
地板上流了很多血,吃剩下的人心泡在一些红色液体当中,盘子摔烂了,叉子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扎到院长的大腿中部。
沈浪平静地说:“为什么你们要对院长这么干?”
“用得着解释吗?我们在自卫,以确保自身安全,同时也是为民除害。”朗淡平说。
“人们总是喜欢给自己的行为贴上种种诸如伟大、高尚、为了实现某某主义等标签,其实归根结底全是为了自己,古往今来,无一例外。”沈浪慢吞吞地说。
“伟大和无私的人确实存在,比如拒绝做国王并且主动放弃了权力的华盛顿。”朗淡平说。
“这旮旯有过像华盛顿那样的人么?”沈浪冷冷地问。
“也许有过,只是没机会攀上权力顶峰,所以无法表现出伟大和无私的一面。”朗淡平说。
“懒得跟你争论这种无聊的事。”沈浪摇头,“我不明白,怎么如此伟大和神奇的扁院长怎么会被你们几个平庸的家伙给干掉了呢?这事太莫名其妙了,我实在很想不通。”
“如果你打算给院长殉葬的话,我并不反对。”朗淡平说。
“不不不,别这样对待我。”沈浪摇头。
危险
阿牛在扁院长身上摸索了一阵,没有找到那枝手枪,于是问小梦院长的枪是不是随身携带。
小梦同样露出惊讶的神色,说院长的枪一向不离身,除了乘飞机过安检的时候,其它时间全都带枪,就算去卫生省参加会议都是如此。
朗淡平问沈浪是否知道枪哪里去了。
沈浪摇头,说不知道。
阿牛把椅子搬开看地面,然后看桌子下方,简单搜索了一遍大厅,仍旧一无所获。
朗淡平轻声嘀咕:“那四个傻仆哪去了?为何还不出来。”
阿牛心想,如果傻仆带着菜刀棍棒之类武器冲出来拼命,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想到这里,赶紧举起一把椅子摔散,从中挑选出两只椅子腿握在手里。
朗淡平把怀里的塑料瓶子拿出来,拧开外盖,露出内盖上早已经穿刺好的三个小洞。
稀硫酸当然是极有效的武器,喷在脸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现在怎么办?”阿牛问小梦。
“搬上院长到书房去,那里的门结实一些。”小梦说。
“傻仆看到这情况会如何反应?”阿牛问。
“院长还没死,只是无法下达命令,傻仆应该在原地等待才对。”小梦说。
阿牛伸手抬起院长的上半身,示意朗淡平处理双腿。
小梦手执餐刀看着沈浪。
沈浪诚恳地说:“你们不用管我,我会安静地呆在这里,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沈浪?”小梦问。
“好像是,我不太肯定,关于生活的记忆说明我仍旧是沈浪,可是思维方式发生了一些变化,世界观和人生观完全不同了,对于食物的需求也不一样了。”沈浪说。
“如果放你自由,你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小梦问。
“我不知道,也许去当个杀猪宰牛的屠户,也许会去酒店当鸭子,没个准。”沈浪说。
“你不诚实。”小梦说。
“我一直在说实话,确实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沈浪说。
谜底揭开
阿牛和朗淡平抬起扁院长,走向书房,打算先把这家伙安置好,然后再考虑如何处理四名傻仆。
朗淡平抬着院长的腿,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住。
“怎么了?赶紧走啊。”阿牛说。
“我觉得院长应该更重一些才对。”朗淡平说。
阿牛经这么一提醒,突然也觉得情况不太对劲,院长身高约为一点七二米左右,肚子较大,胳膊肥壮,按说体重应该不少于八十五公斤,但也不会超过九十五公斤,大致就是这么个样子。
然而两个人抬起院长之后,明显感觉没这么重。
转头再看这位俘虏,满脸的血污导致面孔不能看清楚,但是有一点很不对劲,先前隆起的肚皮规模小了许多,而胳膊似乎也不够粗,整个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小了一号,最最要命的就是,这种变化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不知道。
动手之前,坐在桌子前吃人心的看上去确实是院长,模样没有任何问题,说话的语声也完全相同。
正当两人满腔困惑之际,谜底揭开了。
一阵得意洋洋的笑声从楼梯上传来,两名傻仆在前,院长紧跟其后,手持那枝要命的手枪,正慢吞吞下来。
阿牛和朗淡平立即扔掉手里这位不知到底是谁的倒霉蛋。
他们均在想,原来院长有替身。
小梦面如土色,握着餐刀的手颤抖得厉害。
院长走下楼,握枪的手架在面前右侧的傻仆肩膀上,身后还跟着两名傻仆。
四名傻仆站位呈正方形,把院长包围在中间。
沈浪大声欢呼:“院长,我就知道您不可能被小人谋害。”
朗淡平腿一软坐到地上,沮丧地想,这下完蛋了,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阿牛握紧了椅子腿,一副想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他俩心里都明白,只要院长随便施展一点什么法术,比如魔音术,或者控魂术,或者其它某种没见识过的歪门邪道,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可能还会做下某些可怕的事。
惩罚
以院长邪恶残忍的本性,什么样的惩罚方式都有可能出现。
比如让他们丧失理智,冲到外面胡乱杀人和强暴妇女,然后自杀,或者让他们从此变成白痴,就像这四个名傻仆一样。
也可能会让他们从此成为无可救药的疯子,每天吃粪便,在垃圾堆里打滚。
或许会让他们躺上手术台,拆散了出售零件。
可能会把他们弄成行尸走肉,或者只知道干活而没有其它想法的仿工具人……。
相比之下,被干脆地杀掉然后吃肉算是最轻松最愉快的事了。
朗淡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自杀?
他试着咬了一下,发觉很痛,这显然是由于舌头上有大量密集的神经元的缘故。
如果真的咬断,那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他不禁想,也许应该忍耐,或者有奇迹出现,比如天降某勇士,专门来修理这个超级恶棍,或者一粒流星击中这幢楼房,把院长砸死而其它人都安然无恙……。
阿牛则在想,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怎么也得拼一下,也许院长并非无懈可击,会有某种漏洞,只要运气好,就能够抓住。
小梦抱有同样的想法,虽然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握紧餐刀,可是她仍然坚持要反抗。
她当然明白,这种努力是无效的,扁院长有许多种办法可以让她和两位年青男子失去抵抗力,然后任其宰割。
“哈哈哈。”院长仰天狂笑,“这么轻易就把你们三个隐藏在我身边的坏东西给引出来了。”
沈浪跪下,朝着院长大力磕头:“院长万岁,看到您出现我太高兴了,刚才还以为你被害了,我好伤心好悲痛。”
院长看了看沈浪,冷冷地问:“真的吗?为何我觉得你像是没事人一样。”
沈浪急忙解释:“您的替身被害的一瞬间,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冲过去跟这三个反贼拼命,可是已经来不及,于是我就想怎么办才好,稍后终于想明白,觉得直接拼命的行为很不明智,并且失败的可能性太大,因为我没有武器,而且势单力孤,如果我也被害,那么岂不是没人为院长报仇血恨,也没人把院长的光辉思想继承和发扬下去。”
离谱的谎言
院长微微点头,显然对沈浪的话感到满意。
朗淡平有气无力地说:“院长,我们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想知道你是否像传说中那样神勇,结果这个水货一试便倒,被弄成这样,我们很失望,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心里其实很高兴,同时也有些慌乱,担心你会对我们进行惩罚,整个事情就是这样,请你别生气。”
“哈,说得像真的一样,你当我是傻瓜吗?这种离谱的谎言都好意思编出来。”院长冷笑。
“我一直都很诚实。”朗淡平说,“现在也一样。”
阿牛悄悄往前移动,想要离院长更近一些,然而这种图谋被及时识破。
院长说:“不许动,否则我会采取措施。”
阿牛站住,扔掉了椅子腿,举起双手,满脸困惑地说:“院长,我不知道这怎么一回事,你是真货吗?还是被打伤的这位哥们是真货?”
“我当然是真的,这家伙是一具处于休眠状态的植物人,因为我发现他的相貌与我有些相似,于是施术让他没有死透,就这么保持昏睡状态,以备不时之需,结果此时恰好派上用场,让他来代替我冒险。”院长说。
“可是为什么他看上去与你完全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相同,神态没有任何区别。”阿牛说。
“这属于法术的范畴,以你的见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院长骄傲地说。
小梦低声说:“院长能够控制魂魄分出一部分,附着到施术控制住的躯壳里,然后就可以用同样的声音说话,再配合上其它的法术,还可以变化外形。”
“你懂得真多,可是为什么没有识破?”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