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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婆婆说的啊,”老妈说道,“她说四几年,也是这样,闹了一次的,村里好多人都被蛇咬了,还死了不少人的。”
“妈!”我不耐烦的说道,“你晓得我怕蛇,就不要吓我了好不好。五六十年前,那时候,婆婆住的地方还是农村,到处是山和树木,当然蛇多,现在都是城市了,到处是水泥建筑和马路,蛇往那里躲啊,吃什么啊?”
“你就是不听大人的话。”老妈又来了,“叫你好好做事,你不听,非要扯皮,把工作都弄丢了,现在找事有多难你知不知道。。。。。。”
我听得头皮发炸,我只要回家,老妈无论什么话题,最后都转到这上面来。
我连忙把饭扒了几口,就要走了。临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雄黄酒给带在身上。2002年三月十七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七十四天。
中午休息,我和罐子车司机坐在驾驶室里休息,边抽烟边聊天。
司机说他听到一个传言,让我很感兴趣。
司机住在伍家岗白沙路那里,他说昨晚在家里和邻居打麻将,听邻居说了一件怪事。
我懒洋洋的听着,看能有多怪的事情。
说是长江上一个打渔的老式船划子,在长江上飘了两天天,一直就飘在距离岸边十几米的地方,开始的时候,别人都没觉得什么奇怪,打渔的人,平时吃饭睡觉都在船上的。一家大小,除了小孩要读书,住在岸上。
可是那船划子联系停了好一天一夜天都没动静,打渔的小孩却急了,他说他父母根本就没上岸,也没去别的地方。那块的趸船和这家人很熟,就连忙划了小船到木船上去看。
结果就发现,打渔的两口子已经死了。整整齐齐的躺在小船里的被褥上。跟睡着了一样。
趸船上的水手一看就慌了,连忙打电话报警,水上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又是照相,又是查看木船现场。然后把木船弄到岸边,叫殡仪馆的人来收尸。
当时围观的人,都看见尸体被抬上岸的时候,两口子身上都好端端的,身上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就跟睡着了一样。
如果是水鬼给拉人,那也是把人弄到水里淹死啊,怎么人死了,跟睡着一样。也没有反抗的痕迹。
一定是两口子打渔,捞起来的鱼太多,长江里的水神在报复他们。
“扯淡!”我听到这里说道,“你信这个啊。”
“那怎么解释两口子好端端就死了。”司机说道,“又不是在家里,煤气中毒死的。还别说,他们两口子死的样子就跟煤气中毒一样。”
我听到这里,心里猛地惊悸一下,“该不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吧。”
“没有伤口啊。”司机连忙说道,“警察检查了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有的毒物,咬人的伤口很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的。”
“那到有可能。”司机想了一会又说,“可是长江上,木船又飘在水里,怎么会有毒虫之类的东西爬上去。”
“谁知道呢。”我撇嘴说道,“这年头,什么稀奇事没有。”
和司机说了一阵,也懒得说了。
可是老妈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紧张了半天。
“你真的要注意啊,”老妈在电话里说道,“莫不当个事。”
“怎么啦?”我问道。
“好多人都在说,联丰一个捉鳝鱼的,被蛇咬死了。”老妈在电话里说道,“半夜里捉鳝鱼被咬死的,人死了躺在水田里,身上到处是蛇咬的印子。蛇平时不咬人的,你婆婆说,蛇聚在一起咬人,证明它们就在发恶了。会主动找人咬。”
“联丰又不是市内。”
“离市内还有几步路啊。”老妈继续唠叨,“你每天出门的时候,把雄黄酒多抹点在身上。”
“那气味不好闻。”
“总比被蛇咬了强。”
我本来想睡个午觉,就被司机和老妈搅合,耽误不少时间,我看了看时间,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打算睡一会。
可是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杨丽打来的。
我懒得接。电话响了一阵子就挂掉,过了几秒钟,电话又一次响起来。
我恶狠狠的把电话接了。
“丹丹不见了。”杨丽说道。
“干我屁事啊。”我没好气的回答。
“你帮我找一下啊,我找了一天了。”
“我他妈的凭什么帮你找狗。”我说道,“我还帮你找狗,你那条狗早就被人吃掉肚子里了。”
“你不找就不找。”杨丽说道,“你说这话很解气是不是。”
“我懒得跟你说,你让李波给你找,让他安排人找不就行了。”我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生气,看样子是睡不成午觉了。
“女朋友啊。”司机不怀好意的说道,“女人就是麻烦。”
“女朋友个屁!”我骂道,“跟人跑了,跑了就跑了,还他妈的天天烦我,还要我帮她找狗子。”
司机呵呵笑起来。
我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都没在我面前明说而已。2002年三月十八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七十三天。
318国道,凌晨五点,一辆从重庆方向开过来的大货车,开过桥边,到了山顶,前方就是朱市街,318国道在朱市街需要通过汽渡。
大货司机挂档慢慢向山下开,天色未明,车灯照射在路面上,开到大坡的中段,经验丰富的司机觉得路面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影响到汽车行驶。车灯照射的路面总觉得有点颜色异常。
司机警惕起来,脚轻触刹车,把车速更加放慢,车轮略微有点打滑,路面的确有东西。司机敏锐的察觉到异常。连夜开车,司机很疲劳,所以更加提醒自己不能有任何闪失。
车慢慢的行驶,司机的耳朵里隐约听到清脆的爆裂声,声音很小,也分辨不了到底是什么声音。
司机心里想着,农民在路面上晾晒谷物和秸秆,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那都是在秋冬季节,现在是春天,就是油菜籽也还还没有开花。司机紧握方向盘,一时想不出缘由。
火车继续行驶,爆裂的声音更加清晰,车轮打滑的频率也渐渐不受控制。司机继续踩刹车,车轮仍旧在路面上轻微滑动,司机最终还是把货车停止下来,稳稳得停在公路边。
车灯仍旧照射在前方的路面上,司机把头凑到挡风玻璃后,仔细的看着前方。路面上黑压压的,不是寻常路面的颜色。司机继续观察,发现路面上黑压压的东西,如同一层地毯,而这个地毯,正在活动,司机突然明白路面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千万条蛇正在路面上爬行,数量太多,以至于把路面全部掩盖。司机想起刚才听到的轻微爆裂声,脑袋无法控制闪现出车轮碾压群蛇的场面。
司机连忙把驾驶室的车门仔细看了一下,又不放心地把车窗摇上。
司机强忍着心中的惊恐,重新发动挂档,货车快速向坡下的朱市街开去,车一直开到区政府的位置,路面才恢复正常。司机把车开到渡口。看到渡口已经有少量的人和车在渡口等轮渡,才把车门打开,对着等渡轮的菜农喊道:“蛇!全部是蛇!”
天色渐渐有点光明,众人被司机的惊呼吸引,都围过来。已经不需要司机做太多的解释。
大货车的车轮上血肉模糊,夹杂着无数条断裂的蛇尸,围近观看的人,轰然一声,全部后退。司机跳下车,也站到一边,看到自己的货车下到处是肉渣,还有几条半截身体的蛇身夹在车轮的缝隙里缠绕扭动,吓得大汗淋漓。
天大亮之后,朱市街附近的居民,被嘈杂的人声吸引,纷纷走到国道上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国道上站了很多人,都指着路面纷纷讨论。
路面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粘液,还有无数已经被碾压的不成形状的蛇尸,顺着车轮的印子延续,一直到大桥才没有痕迹。
很多人还好奇的看着大桥下的水面,情况大致能分析出来,夜间有成千上万条蛇在国道上迁徙,在天亮之前,全部爬到大桥下的溪水里。
蛇群搬家,所有人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是不是要地震了。”有自作聪明的人说道,引起其他人的应和。
一个老头说道,“一定是要闹灾。”天源酒店的一个厨师,突然就发疯了。
厨师在厨房里正在工作,突然就发了疯,跑到餐厅里面,大闹一番,然后冲出酒店,在马路上狂奔,边跑,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跑到药厂附近,已经浑身赤裸。旁观的路人看到,这个发了疯的厨师,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体乱抓。
厨师的身体黑黝黝的,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厨师跑在马路的中央,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交通拥堵。当厨师跑过清江大厦之后,顺着绿萝路向山顶的方向跑,跑到加油站附近的时候,被附近的交警制服。
疯了的厨师被交情摁在地上,仍旧不停的扭动身体,嘴里荷荷有声,眼珠暴起。这都不是最诡异的,旁观者都看到厨师的身上没有一片好皮肤,长了一层厚厚的黑甲。
“不要看,不要看”警察连忙把附近的一个广告旗帜扯下,把疯子的身体盖住。2002年三月十九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七十二天。
看来老妈说的没错,今年的蛇多。
我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闹蛇的传言。比如徐东今天上班就对我说,他住的地方,就是火车站旁边的城中村,隔壁的一个人,大清早的在家里一阵乱喊。
那个人是个外来人口,专门收破烂的,大清早的在家里狂喊,别人以为他家里有小偷。都过来帮忙。大家进屋之后,那个收破烂的人,穿着一条短裤,手里拿着一个衣架,指着他的床上。
于是众人就看到,他的床上盘着一条酒杯粗细的长蛇,花纹斑斓,正在熟睡。
“我说一晚上,脚总是碰倒一个东西。”收破烂的说道,“没想到是条蛇。”
幸运的是,这个人没有被蛇咬到,看来这条蛇只是把他的被子当做一个温暖的窝,爬进来休息。
众人联合把蛇打死。
徐东把这话给我说了之后,我心里莫名的焦躁起来。加上听到的江南蛇群体搬家的传言,还有老妈一再的警告,我已经能够感觉到,这种我最害怕的冷血动物,距离我很近,真的很近。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跟传言里那些人遭遇一样,碰到我最害怕的东西。
下班后回到家里,看见董伟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不在医院多呆几天?”我好奇的问道,“正好可以偷懒啊。”
“休息个鬼。”董伟愤愤的说道,“领导说了,人手不够,要我回来上班。”
我看董伟的手腕缠了绷带,手掌掉在胸前,他手掌的表皮在开始脱落,看样子是要好了。
“你们还有忙的时候啊。”我讥笑董伟,“是不是省里有人要下来检查了,让你们去驱赶摊贩。”
“不是。”董伟说道,“你难道没听说吗,现在市里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蛇,环卫的都出动了,但是还不够,所以又组织了打蛇队。妈的,这种事情,都落在我们头上。”
我听了幸灾乐祸的笑个不停。
正在笑,客厅的门锁响动,周玲子走进来。周玲子身后跟着进来一个人,我看见了,鼻子里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对周玲子说道,“你把她带来干嘛。”
杨丽看见我仍旧是对她一幅恶狠狠的表情,就站着没敢说话。
“我不会帮你找狗的。”我说了一句。
“不是我来找你,”杨丽低声说道,“是他要找你。”
“好啊。”我大声说道,“让他来,现在就让他来。老子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见他一次打一次。”
“他找你是有很急的事情。”杨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