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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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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瑾也被赶了出来,此时他已酒醒,认出这些围了红袖招的卫士中有几个十分眼熟,应该是左金吾卫的府兵。他不禁好奇:这虾蟆陵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还动用了天子宿卫?难道李岫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所以才不同自己一道来此风流?

    这么想着,罗瑾胸中一时百转千回,恨不得立刻去寻李岫问个明白,谁料刚一转头便看到几丈开外,李岫正骑在青骢马上,同一个武将打扮的骑士说着话。

    罗瑾耐着性子等李岫同那武官寒暄完,气呼呼地迎了上去,李岫此时也看到了他,翻身下马,还不等罗瑾开口说话,李岫一个箭步跨上前,握住罗瑾的手,问道:

    “子良,你没事吧?”

    罗瑾被他这记闹的莫名其妙,反问:“怎么了?”

    “今晚曹大人急招衙署部众,说是有贼人遣进入苑坊(皇子和未嫁公主们的宅邸),盗走了一位贵人的宝物……贼人现在就在这教坊中……”李岫咬着罗瑾的耳朵这般咕哝了一句,又低声嘱咐他不要声张。

    罗瑾知趣地点了点头,可是心中不免又泛出些狐疑:既然通知了万年县县衙,为何又让皇城的金吾卫府派兵来缉盗?这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点?

    正这么想着,罗瑾的目光忽然扫见两个身穿玄服的道士也跟着金吾卫进了红袖招。罗瑾一愣,指着道士的背影对李岫道:

    “那两位道友也是来捉贼的吗?”

    李岫微愕,茫然地摇了摇头,而罗瑾忽然懊恼地跺脚,叹道:“哎!失策啊!早知道这样可以进去,我就不把道服换掉了!”

    一墙之隔的红袖招。

    教坊之内早已乱作一团,众伶人官妓何曾见识过此等阵仗?纷纷相拥而泣,平素里左右逢源的鸨母此时也吓得脸色发白,为首的金吾卫问了一声“阿紫在哪里”,她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一列兵卒便浩浩荡荡地围了过去。

    狐精天性多疑而谨慎,胡殷紫也是每过数载就会换个地方、换个面目重新融入人群。今晚上台之前,她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跳完了胡旋舞,方下得台来准备换身舞服再跳一曲,一阵毫无预警的晕眩猛地袭来,胡殷紫脚下不稳,险险栽倒——

    她心中顿时大撼,急忙四下查看,发觉教坊四角不知何时布下了天罡结界,立即就明白是有道士作法将她困在其中!

    胡殷紫试图脱出结界,但试了几回都被弹了回去,看来作法之人远比她道行高深。

    眼看一群士卒已经领着道士闯进教坊之中,胡殷紫心知在劫难逃,反倒镇定下来。她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见白晓谷也受到结界法术的影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原身的骷髅此时若隐若现,覆在身上的衣裳也因体不胜衣,散落了满地。

    发觉胡殷紫进来,白晓谷努力地抬了抬已经现出白骨的胳膊,却又无力地垂下,胡殷紫怜惜地将他抱起搂进怀里,喃喃地唤了一声:

    “傻东西……”

    看着胡殷紫面上悲怆的表情,白晓谷不解地歪过脑袋,就在这时,还没等白晓谷反应过来,胡殷紫俯身用力噙住他的嘴唇,将一枚珠子似的东西吐进了他的口中。

    “吞下去!”胡殷紫命道,白晓谷“咕嘟”一下,不假思索地依言照做。

    确认白晓谷咽下了珠子,胡殷紫接着沉声道:“等会儿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我,只管往外跑,知道了吗?”

    白晓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记着——人类是最最贪得无厌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他们……”

    言毕,胡殷紫低低念了道咒文,在白晓谷的额上用力一点,叱道:“快走!”

    刹那,白晓谷空虚的体内忽然积聚了一股力量,支撑着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可他刚朝门口迈了一步,凌乱的脚步声就已逼近,情急之中胡殷紫猛地将他拉至窗棂前,一把推下楼去!

    “哐”地一声,房门应声而开,掩盖了白晓谷坠楼的闷响,胡殷紫不着痕迹地掩上窗,直直地对上闯进门的不速之客。

    “妖孽!还不伏诛?!”为首的是个年轻的道人,他倒提桃木剑,指着胡殷紫大喝,而门外的金吾卫们俱是手执铁兵,如临大敌般瞪着胡殷紫。

    胡殷紫也不惊慌,她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到年轻道人身后缓缓踱进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玄衣道人,他目光炯炯,道貌岸然,太阳星处微微凸起……就算不开天眼胡殷紫也瞧得出此人道法精深。

    来人进门之后并不立刻收妖,而是将众人屏退出门,单独一人面对胡殷紫。

    胡殷紫冲着那道人欠了欠身,柔声道:“仙长,奴家修炼虽然使用采补之术,却从未害过人命,何苦要致奴家于死地呢?”

    那道人上下打量了胡殷紫一番,问:“你有几百年的道行?”

    胡殷紫回道:“三百年。”

    道人说:“三百年修行不易,你也渡过一回天劫吧?”

    胡殷紫点点头,那道人接道:“既然如此,只要你乖乖献出内丹,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仙长,您要奴家的内丹作什么?”

    道人摇着头,说:“这个你不必知道。”

    胡殷紫冷笑一声,道:“仙长不说,奴家自己也知道:我们狐精的内丹又叫‘媚珠’,对于修道之人并无作用,只是但凡人类的女子使用了这媚珠……却有意想不到的功效呢。”

    “你想说什么?”道人凝眉。

    “奴家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取奴家的媚珠?”

 晓谷犯夜

    月色如水,银光温柔地洒满人间。' ^'

    此时已经过了宵禁时刻,衙鼓落定三千响,行人止步。

    空旷无人的朱雀大街之上,忽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飒飒风响,狂奔不止。

    长安万家灯火,可奔跑之人却形单影只,于夜色中沉浮。

    少顷,那人影自黑暗中脱出,落进月光里——

    白晓谷浑身光裸,散发赤足,原本苍白的肌肤在月色映照下白得几近透明,而唇上那抹未曾拭净的胭脂,是他身上唯一的艳色。

    白晓谷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被推下楼之后,他静静地蛰伏了好一会儿,直到禁锢住的结界自动打开,他便不顾一切地蹿进了黑暗之中。

    最初逃出虾蟆陵的时候,白晓谷的身体还有一部分维持着骷髅的形状,可是待他跑出了数十步,当身体再度沐浴在月华之中时,体内忽然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使得他的手脚飞速地生出了皮肉。

    有什么……不一样了。

    迟钝如白晓谷,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自从咽了胡殷紫哺给的珠子,他清楚地感知到自身的变化,那颗进入体内的神奇珠子就像一团小小的火焰,正包裹着他的灵火……温暖的感觉流进四肢百骸之中,教白晓谷非常地舒服。

    可是下一刻,火焰却熄灭了,白晓谷觉得胸中陡然一凉,紧接着他便听到一声凄厉的哀鸣声——那尖啸,振聋发聩,却不是由人类传出的。

    白晓谷记得离开之前,胡殷紫曾教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管,可是这时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红袖招”的上空一红一白两个光点正在互相追逐缠斗,可没过多久,那红色光点便被白色的吞噬殆尽。

    白晓谷知道那是胡殷紫正在和前来收妖的道士斗法,而结局……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到这情形,胸中那容纳珠子的地方立时传来一种奇特的感受,此时的白晓谷还不知道……这种感受,叫做疼痛。

    白晓谷奔跑着,也不知哪里是终点——听到临街打更的更夫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他才放缓了脚步,静静谛听着,直到人声远去。

    白晓谷自阴影中蹩了出来,又漫无目朝前走了一会儿,他停下环顾四周,却不知道该继续奔向何处?哪里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凌空蓦地传来一声叱喝:

    “前方所立何人?不知此时已经宵禁了吗!”

    那嗓音低沉浑厚,透着一股无声的威严,白晓谷本能地为其所慑,定在当场,然后呆呆地看着说话之人骑着马踏至跟前。

    来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面色微黑,颏下无须,剑眉斜飞入鬓,模样英气十足。他身穿一袭武官轻骑的行头,绯色的官服胸前绣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獬豸兽。

    这是一位官居五品上阶的羽林郎将,此时他刚遣散了部下去巡查各坊的安定,自己独自走了半刻便碰上一名犯夜之徒。

    郎将厉声喝止白晓谷,走近看清他的模样之后,不禁愕然:眼前的男子披头散发、也无衣帛蔽体,实在是……

    实在是有伤风化!

    郎将眉头一拧,就欲下马去擒白晓谷,白晓谷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可此时想要逃走,却为时已晚——他才退后了两步,便被郎将摁倒在地。来人武艺在身,也容不得白晓谷多作反抗,利落地将他治服、反剪了双手。

    可就在动作间,忽然有个清朗的男音响起:

    “表兄?”

    韩湛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袭青衫的李岫正牵着马立于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一愣,旋即回过神,道:

    “你来得正好,我刚要将这厮提到万年县府里去,既然你来了,也省得我多跑一趟了。”

    说罢,韩湛粗鲁地将白晓谷拉起来,正要摸出绳索将他捆住,白晓谷忽然猛地发力挣脱了韩湛。

    韩湛未曾料到有这一出,手上一滞,眼看白晓谷脱出自己的掌握,他还没来得及再度出手,却见白晓谷直直地朝着后方跑去,然后……

    一头扎进了李岫的怀里。

    一个时辰之前。

    众金吾卫在红袖招搜查良久,退出来后只说是贼人已经遁逃,便草草收兵。罗瑾自觉无趣,嚷着要李岫送自己回道观休息,可还没等李岫回个上下,他却捂着耳朵,径自蹲身下去。

    “怎么了?”看好友抱着头,面露痛苦之色,李岫关切地凑近询问,罗瑾却恍若未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松开抱头的双手,道:

    “你没听到吗?”

    “什么?”李岫一头雾水。

    “那种声音啊……很刺耳的!”罗瑾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耳朵,见李岫和周围之人皆是一无所觉的模样,不禁疑惑:“莫非,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

    李岫见他混混沌沌的痴状,不禁失笑道:“子良,你又喝多了。”

    “也许吧……”罗瑾咕哝了一句,言毕,不多时,方才随着金吾卫一起闯进教坊的两个道士从里面走了出来,罗瑾狐疑地瞪着二人走远,才转过头对李岫道:“云生,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

    被他这么一说,李岫也注意到事情的古怪:当今圣人(*唐朝称皇帝为圣人,宋朝称皇帝为官家。此时的开元皇帝为唐玄宗李隆基。)子息众多,皇子公主皆不开府,住于连接皇城的入苑。而全长安的治安都由京兆府统理,包括入苑的事宜。可今次缉盗虽然通知了京兆下属的万年县衙,动用的却是金吾卫,这让李岫很是疑惑。另外,李岫清楚地记得,开元二十七年始,朝廷便颁发敇令,禁止与婚丧卜择无关的阴阳术数,而现在道士进入红袖招,显然不可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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