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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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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谷愣了一下,这才记起昨日和李岫在曲江池泛舟,看到一只落水蚍蜉,便用花瓣盛载它事儿。

 蚍蜉之城(四)

    “救命之恩,红夭没齿难忘,今晚便是特意来报恩。”

    原来小武士名唤“红夭”,瞧他一本正经地禀明来意,白晓谷尤感新鲜,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恰在这档儿,杜重正牵着坐骑从窗棂缝隙钻进来跳到案上,看到白晓谷掌中红夭,不由一愣;

    “您是蚍蜉……”

    “杜老,别来无恙呵,”红夭先他一步唤道,“一别经年,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呢。”

    杜重曾与红夭有旧,熟人相见,感慨颇多。小老头儿话匣子顿时又打了开来,他自顾自讲述起百余年境遇,大多是白晓谷听过不下十几回冒险传奇,直到讲得口干了,杜重这才想起被晾在一边杜升和白晓谷,忙给红夭介绍道:“这位是老夫从子杜升,记得你们两个少时常在一块玩儿……这位是白晓谷,我俩宿主,也是一只修行百年白骨精。”说到这里,杜重顿了一下,方才想起来问道:“殿下不在蚍蜉中,怎么有空至此?”

    “一言难尽呀。”红夭叹了一口气,“其实今晚我是来向恩公通风报信。”说着,他仰起头看了看白晓谷,模样似乎有些为难,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接道:“我听斥候禀告,一个时辰前,李县尉及其友人被奸人所诱,被困曲江池上!”

    “怎么回事?”

    红夭遂将自己所知晓事情始末,和盘托出。白晓谷听闻,饶是他不谙事故,也明白情况危急,一时没了主张,急得在屋子里团团直转。

    红夭见状,温声道:“恩公莫急,李县尉二人此时并没有性命之虞,只是若不抓紧时间救他们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何来此说?”杜重不解。

    红夭道:“杜老可曾听说过‘吴赐’其人?”

    杜重想了想,摇头道:“不曾。”

    “这个道人也不知是何来历,十年前他挟持吾皇,以令座下万计蚁族为他营建一座城池,唤作‘须弥宫’。”

    “它形制与人类居住长安无异,仅有三尺见方,但是却能容下比它大百倍千倍物件……想必李县尉他们此时就被困须弥宫。”

    “倘若是我们蚁族倒无甚大碍,若是人类呆得时间久了,便会渐渐忘记人间种种,甚至……”说到这里,红夭欲言又止。

    “甚至怎样?”杜重追问。

    “……也会化作蚍蜉,而且再也变不回去了。”

    闻言,二杜均露出怔愣表情,红夭以为他们不信,急道:“我绝不危言耸听,那城中真有变成蚍蜉人类——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那要如何解救他们?”杜重最先反应过来,这般问道。

    “只有吾皇才知道从须弥宫中脱出法门。”红夭回答。

    “那蚁皇现在何处?”

    “现下她被吴赐囚在须弥宫皇城中……”这般说着,红夭面露黯然,“我真是没用,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救她出来……昨天幸得恩公相救,不然还要溺死在曲江池里。”

    “殿下莫要自责。”杜重劝道,抬头看了看白晓谷,见他也是一脸忧色,只得耐心地安抚了一阵。而后拉过杜升,三只小虫聚在一起“窸窸窣窣”地商量起来……

    ※

    李岫悠悠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岸边,罗瑾则趴在他脚边,一脸恬然睡地正香。李岫忙起身推罗瑾,一边唤道:“子良,快醒醒……”

    罗瑾坐起身,揉着惺忪睡眼,四下望了望,而后有些迷糊地冲着李岫道:“嗯……云生,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李岫摇了摇头,但见周围景致应是曲江池,可是原先停在岸边那艘画舫此时却不见了。

    难道什么斗宝大会、跳舞蝇虎、还有那故弄玄虚老道吴赐……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吗?

    李、罗二人稍稍清醒了一些,欲循原路回去,来日再帮卢小姐调查她父亲下落。可是不知怎,二人坐骑不知所踪,而这么晚了也雇不到马车,只得徒步回去。

    李岫和罗瑾来到朱雀大街之上,两人作别,李岫朝着东边宣阳坊走去,行将一阵,忽觉有些异样,瞧时辰明明已过宵禁,可是衙鼓却迟迟未响,街上还有不少路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模样。

    又走了一阵儿,李岫看到路上行人频频朝自己这边注目,眼神十分古怪,李岫以为是自己先前睡在地上,身上肮脏,可是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衣褂,这套还是不久前新裁一件元服,穿并不久,仍是簇新。李岫不明就里,但还是继续朝前走着,行至宣阳坊,一切如常。只是又走了百余步,来到原本是自家宅院地方,李岫却赫然发现——眼前空空如也!邻家如旧,唯独自家那间陈旧小宅不翼而飞,竟变作了一片荒地!

    李岫呆立当场,直到身后传来罗瑾呼声才回过神,他转过头,但见好友一脸惊慌地奔来,口中呼道;“云生……房子、房子倒了!这里……不是……长安!”他语无伦次地嚷道,听得李岫莫名其妙,罗瑾在原地站定,匀了好一会儿气才接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牛鼻子老道引我们看那‘须弥宫’时,我曾打了一个喷嚏,结果挂倒了一片房子?”

    李岫颔首。

    “方才回玄都观路上,我正好看到那片倒塌房子!”罗瑾一脸凝重,“我想咱们现在其实仍在船上,只是被那牛鼻子放进了他那须弥宫里!”

    这话虽然听来无稽,可是李岫联想起吴赐说过要成全他们入须弥宫畅游话来,不由地背脊生寒——若罗瑾猜测不假,那自己昏迷之前,看到景象并不是吴赐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小了……

    李岫和罗瑾坐在万年府衙前石阶上发了一会儿呆,罗瑾霍地起身,拉着李岫手道:“走,咱们去平康坊吃酒!”

    李岫蹙着眉,道:“子良,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处境吗?”

    罗瑾朝他翻了个白眼,道:“少府大人呀,我当然明白现在是怎样处境,只是现在咱们俩只有米粒那么点大,光愁有什么用呢?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时行乐,有烦恼一醉方休,醒时再寻思怎么办吧!”

    李岫苦笑,罗瑾又道:“别愁眉苦脸,你这样要被那老道看到话,指不定还会在心中笑话你咧!”

    李岫依言朝天望了望,可除却如同墨染黑夜阴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

    “这酒淡像水,一点滋味都没有。”罗瑾咂着嘴抱怨,李岫道:“这里酒肆没有生意,酒水当然无味。

    罗瑾“哼”了一声,信手指着窗外,道:“云生,你说这大街上来来往往人,是不是同咱们一样,也是被那个牛鼻子老道骗进来供他消遣玩物?”

    李岫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须弥宫中到底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遭遇,可是看着他们每每朝着这边张望,心中总会莫名地发怵……他将心中所想告诉罗瑾,对方却大而化之道:“哈哈,这些人兴许从未见过我们这般风流倜傥男子,所以才这般好奇吧!”

    “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李岫这般道。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本散仙在人间也无甚牵挂,留在这里也无妨。”

    听罗瑾这般无所谓,李岫不禁蹙眉:“你不是有牡丹花吗,另外还有那位新结识夜来姑娘……”

    不等李岫说完,罗瑾便摆了摆手,道:“我同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若是教她们同我常伴于此,我倒宁愿和云生你共度余生呢。”

    李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罗瑾见状,不禁骂道:“我知道你这厮在想什么——一定又在念你家那个心肝宝贝儿吧!”

    李岫心念一动,自从得知自己被困须弥宫,他确一直记挂着白晓谷,想着自己那么久还没返家,他一定又会傻乎乎地守在窗下等着自己回去。

    李岫轻轻叹了一口气,欲将白晓谷暂时丢开不想,可是愈是这般,心中愈是牵挂……

    ※

    虽然酒味淡薄,可是喝多了还是有些醺然。罗瑾醉后更是轻狂,大嚷着自己从未入过皇城,想一睹圣人居所,李岫拗不过罗瑾,只得勉强扶着他行至兴胜宫,二人相携登上了花萼相辉楼,向下俯瞰,全城一览无遗——

    阡陌纵横街道,鳞次栉比房屋,星星点点灯火……曾是无比熟悉景致,今次看来却教人毛骨悚然,这里和长安几乎无二,教李岫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长安,还是那个吴赐所建“须弥宫”里?

    二人下楼之后,走回街上,不知为何原本一直注视着李、罗二人城中人对他们不再关注,一个个漠不关心地错身而过,李岫腹中正泛着狐疑,忽听罗瑾“咦”了一声,他转过头问;“怎么了?”

    “方才我好像看到了,”罗瑾挠了挠鼻尖,“那个牛鼻子老道……”

    “当真?”

    罗瑾摇了摇头,道;“兴许是我看错了吧……既然是他在作怪,他自己又怎么会进来?”

    话音刚落,李岫还未作回应,却见阑珊灯火下,一个须发皆白老者正步履蹒跚地朝着他们二人徐徐走来,而老者面容——赫然就是吴赐!

 蚍蜉之城(五)

    看到来人容貌,李岫和罗瑾俱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便冲着他奔了过去。老者似乎被二人气势汹汹模样所慑,吓地呆立在原地,还没想到要跑,便被罗瑾恶狠狠扑倒在地,

    “云生……快……快绑了他!”罗瑾一边唤道,一边气咻咻地摁着吴赐大骂。待罗瑾骂得解气了,才将他拉了起来。那老者灰头土脸,一派委屈,冲着二人惶惶道:“老朽与两位远日无仇今日无怨,为何要这般对待老朽?”

    罗瑾眉毛一竖,怒叱:“无冤无仇?咱们梁子结大了!快说——为何要将我们二人弄到这鬼地方来?”

    老者一脸迷茫:“这位道长是不是认错人了,老朽同二位素不相识……”

    罗瑾听罢,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李岫却在此时察觉出了一些端倪:眼前这“吴赐”并不是作道人打扮,而是穿了一件布衣团衫,他容貌虽同吴赐并无二致,可是神情却迥异。那吴赐从容自在,超然物外,眼前老者却是一副市井小民姿态,畏首畏尾,全无那股仙道风范。

    莫非,他只是一个酷似吴赐寻常人吗?

    李岫阻了罗瑾,转而对着老者道:“老丈,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老朽名唤马待封,东海郡人。”老者颤颤巍巍地回道,

    “胡说八道!”罗瑾以为他诳语,扬声怒叱,李岫急忙将罗瑾拉到一边,径自将老者松了绑。

    罗瑾见状不由愣住了,道:“你糊涂了吗?怎么信他?”

    李岫却道:“子良,你好生想想——吴赐既然有本领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他又何必在此受欺?”

    罗瑾稍稍冷静了一些,凝神想了想,方才觉得李岫所言有理,讪讪地松开老者,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不是?”

    对方连连摇头,罗瑾嘴里嘟囔着,却也没再为难他。

    可就在这时,那自称“马待封”老者启口道:

    “老朽虽然不是吴赐,可是却认得他哩……”

    ※

    老者将二人引至自己居所——那是一间毗邻西市普通民居,内里陈设也十分简朴,除却几只胡床,席上铺满了各色道具和用剩铁碎木屑,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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