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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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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间府邸?”小石头诚实地回说是在“韩府”,李岫一听,知他所说的乃是自家表兄的府邸,于是又细细追问起缘由,小石头忆起惊魂一幕,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李岫渐渐失了耐性,正欲打断他话头,忽听有人在外叩门。须臾,俞伯迎了那人进来,原来不是旁人,正是李岫的至交罗瑾。

    ※

    罗瑾是何等人精,言谈之中便瞧出韩湛对段柯怀有心结,虽不知两人之间有何间隙,他也不露声色,口中唯唯,送韩湛离开玄都观之后,便雇了辆小车来寻李岫。

    此时罗瑾早将数日前两人之间发生的龃龉抛诸脑后,瞧李岫旬假之日难得歇在家中,心中宽慰,刚要夸赞两句,忽见一个癞头小童立在李岫身侧,他微微一怔,认出小童乃是神棍朱岘的跟班,立刻沉下脸来,冲李岫嚷道:“这小贼怎会在你这边!”

    李岫遂将来龙去脉告予罗瑾,罗瑾骂道:“你这毛病怎么还没改回来?什么泥猪癞狗尽往家里拾!难不成你还想再养第二个白晓谷吗!”

    一听“白晓谷”三字,李岫太阳星处一阵急跳,眉间跟着拧起了一个疙瘩,罗瑾知是触到了他痛处,缄了口,少顷才叹了一声,道:“不提那人也罢,今次我来寻你,是为了别的。”

    李岫引罗瑾进入内室,罗瑾便将日间韩湛造访一事和盘托出,又同李岫讨来纸笔,将自己暗自记下的图形绘于其上,尔后道:“诺,这就是韩将军拿给我看的咒文……我虽然不识,却总觉得在何处见过哩。”

    李岫低头端详了一会儿,眼前一片清明——他自小便有过目不忘之能,乍见此图,便认了出来。

    “子良,你忘了吗?”李岫一边道,手指一边点着那图形,“一年前的盛夏,你我踏青归来,在长安郊外的官道之上曾不慎碾到一具枯骨,你曾说那骷髅头上的黑印是前朝的刑徒罪印……现在你所绘的图形,便是当初咱俩看到的骷髅黥印。”

    “对对对!”经李岫这般一提醒,罗瑾立刻拍着脑门叫出声来,“我记起来了,那时你将它移到路边葬下,还白白浪费了我一壶好酒!”

    李岫嗔道:“你就惦记这些。”

    罗瑾晒然一笑,尔后又肃容道:“也不知韩将军从何得来这黑印?”

    李岫不想凭空揣度,正沉默间,一旁有个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

    “咦——这个俺也见过咧!”

 135、白骨情缘(六)

    室内残灯如豆,白晓谷端坐镜奁之前。

    过去在红袖招里,他常看胡殷紫在镜前梳妆打扮,却不曾料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学她那样,在脸上涂脂抹粉。

    之前按照杜重授意,白晓谷在面上慢慢敷了一层铅粉,待到妆成,杜重见状却吓了一跳,一屁股栽进铅粉盒子里,等白晓谷将他从里面挑出来,小老头儿已经染成白乎乎的一粒面蚕团子了。

    杜重呛地直咳,白晓谷用一根指头替他顺背,少顷杜重缓过劲儿来,直起腰,对着白晓谷叹道:“你现在若是出去,保准将人吓个半死!”

    白晓谷望向镜子,里面的人一脸惨白,面上的黑印盖是盖住了,却毫无人色,他虽不识美丑,却也知道自己这摸样的确寒碜。

    要是见了李岫,也不知他认不认得——一想到这,白晓谷便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眸。

    杜重见他沮丧,正要温言安慰两句,忽然瞥见镜奁前盛的胭脂,他灵机一动,道:“傻东西,你也在嘴上抹一点儿,给老夫瞧瞧。”

    白晓谷依言,揩了点石榴红,在唇瓣上轻轻抹了一道,尔后低下头去看小老头。杜重仰着脖子瞅了好一阵,才捻着虫须道:“马马虎虎。”尔后又道:“事不宜迟,我这儿绘了几道障目符,天亮之前你姑且用它们避开行人耳目,记得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回来,不然等你化了原形,今次可没人再帮得了你!”

    白晓谷颔首答应,这障目符他曾在悟真寺中用过一回,每张符纸仅能维持半个时辰。他将杜重塞回耳内之后,取了一张粘在额头,尔后从席上站了起来,移向门边。

    白晓谷穿墙而过,畅行无阻地来到街上,他辨不清东南西北,杜重就跳至他掌心替他指路。

    此时已过宵禁,可路上还有手持兵戈的金吾卫在街上巡视,白晓谷虽有障目符在身,一路上仍旧忌惮地东躲西藏,直到穿过宣阳坊紧闭的坊门,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岫过去常带他在附近走动,所以这一带白晓谷十分熟悉,这下也用不着杜重指路,就朝着记忆中那间小宅狂奔而去。

    只因跑得太急,白晓谷途中还栽了个跟头,他也不觉疼痛,爬将起来继续,眼看李氏小宅仅在咫尺,白晓谷眸中灵火顿时大炽,不料下一刻他才刚挨上木门,却狠狠地弹了回来!

    白晓谷狼狈地跌坐地上,杜重也因为这记撞击也飞出老远,过了一会儿才蹦跳着回白晓谷跟前,抬头一瞧,白晓谷已然现出身形,正露着一脸茫然无措。杜重掐指一算,道:“时辰刚过,你再换张符纸贴上吧。”

    白晓谷点了点头,正要取出符纸,谁料才刚把手探入怀中,小宅的门“吱嘎”一声启开一条缝来!白晓谷大吃一惊,身子跟着索瑟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门内有个影子晃了晃,不多时一个佝偻的人形蹩了出来——那人一头华发,满脸沧桑,正是此间的门子俞伯。

    这俞伯乍见白晓谷归来,也不惊奇,待白晓谷起身,又大敞了门扉。

    白晓谷不敢贸然进入,立在原地犹豫着,忽又闻得一记“白公子”的呼声——这声音十分沙哑,白晓谷听得陌生,左顾右盼一番,不见其人,正觉得古怪,那呼声再度响了起来,这回白晓谷听得分明,唤他的不是旁人,就是眼前的俞伯!

    时值今日,白晓谷仍记得李岫对他说过,俞伯乃是个哑子,可方才自己又亲耳听得俞伯开口说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晓谷如堕五里雾中,这档儿又听俞伯道:“老奴在此恭候多时,公子随我来吧。”说罢,默默地迎他入内。

    白晓谷绕过影壁,行至中庭,四遭不见光亮,他怯怯地挨近正堂,却丝毫感觉不到李岫的气息。

    “云生……在哪里?”白晓谷不安地问道。

    “主人同罗公子出门去了。”俞伯回道,言毕施施然转身就要退下,白晓谷目送他离开,杜重趁着这档儿“嗤嗤”发笑:“老夫早就瞧这厮有几分古怪,没想到竟是个装聋作哑的——他应该也不是寻常人吧!”话音刚落,俞伯若有所觉,回头睨了一眼,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得知李岫此时不在,白晓谷虽有几分失落,却还是松了一口气。正堂并未落锁,他径自推开那儿,朝李岫的卧房走去。

    一案一塌两把胡床,内里陈设一切如旧,只是窗棂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尘,似是有段时日没人清扫了。白晓谷在期间绕了一圈,尔后挨近李岫的床榻,等了好一会儿,外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便径自褪了鞋袜,爬了上去。

    枕上残留着李岫的气味,有股皂角的清香,白晓谷伏在那儿深深嗅了两下,阖了眼,不多时便有两条湿湿的小径爬上他的脸颊。

    “傻东西,你哭什么?”杜重从他耳窝里探出半截身子,“小心弄花了脸,等会儿吓坏了李县尉!”

    闻言,白晓谷急忙想抬手去拭面庞,却蓦地发觉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想开口说话,可是这回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傻东西,你怎么了?”杜重揪了揪他的发丝儿,见白晓谷毫无反应,杜重狐疑,跳将出来攀至他的面上,掀开眼皮,却看到白晓谷眸底的灵火愈来愈小,此时正摇摇欲灭。

    一道力量忽如其来,压迫着白晓谷的灵识几近消泯。他奋力挣扎了许久,才得以残喘。

    现在明明还是晚上,为何自己那么快又要重新陷入“沉睡”?

    正疑惑间,漆黑的眼前豁然一亮,一只泛着微光的蝴蝶翩跹飞来,白晓谷一呆,扑将过去,只是才碰到那蝴蝶,它却倏地一下散作了万点银光。

    白晓谷楞在当场,可不一会儿又闻得一声长叹,他回过身来,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立于自己身后,他身上有如方才的蝴蝶一般泛着淡淡银光,面上则覆着一张精巧的面具,教人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乍见此人,白晓谷立时认出他是“白先生”,却不知他从何而来,缘何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这般发问。

    “我一直就在这里,”白先生回道,“在这里等你。”

 136、白骨情缘(七)

    晚风如诉,车声辚辚。

    车夫驾着油壁小车行驶在空寂的官道之上,间或发出呼喝之声,催促骈弛的马儿快跑。

    又行将一阵,忽而从车壁上的小窗里探出一个带着幞头的青年,唤那车夫勒止了马匹。少顷,青年掀了帘子走将下来。

    月色霜白,他身着青衣,执着灯笼立在道旁,正要引同伴下来,一道冷风蓦地袭来,惹得灯烛一阵明灭,在他俊朗而消瘦的面上牵出一道诡谲的阴影来。

    同伴见状,酒意都散去了几分,少顷才故作轻松地戏谑道:

    “怎么三更半夜拉我到这荒郊野地来?云生你这是要学古人秉烛夜游吗?”

    一个时辰前,这对友人还在平康里畅饮,临近宵禁之时,李岫却忽然提说要出城去,罗瑾闲极无聊,便随他同往。本以为这古板的好友总算开了窍,想去郊外散散心,不想最后来到的所在,竟是这里。

    放眼望去,官道周遭长满了蒿草,附近一片荒芜,逆旅不设,也无人迹,罗瑾狐疑地望向李岫,见他一脸凝重,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子良,我带你来此……是想请你为我作个见证。”李岫如是说,言毕,径自从车上取了一把撬子下来,尔后转过身。罗瑾楞了楞,虽不知李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尾随其后,两人迈上一条蜿蜒的羊肠小径,走了十余步,前头带路的便停下脚步。

    眼前伫着一座小土丘,看形状应是一处简陋的坟茔,也没有墓志铭文,不知是什么年代入的殓,李岫冲那光秃秃的坟头作礼,之后便不管不顾地用撬子掘起土来。

    一旁的罗瑾瞧得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一向正人君子的李少府怎么心血来潮半夜来当掘墓贼——直到坟头被扒开一个窟窿,罗瑾才回过神,唤了一记:“云生……”

    “嘘。”李岫在唇上竖起一指,罗瑾立刻噤了声,但见李岫将灯笼递近洞口晃了晃,罗瑾将脖子伸地老长,接着光亮看清深壑之中的情形,他满头雾水,冲着李岫问:“你带我至此,就是为了来看这个?”

    原来墓穴之内除却被惊动地四处乱窜的蛇鼠虫蝎,并无陈尸也无冥器……坟茔之内空空如也。

    李岫见状,面上微微动容,可旋即便和缓了面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果然……”李岫喃喃,转过脸又对着罗瑾道:“还记得白天里你带过来的那个图案吗?”

    罗瑾颔首。韩湛曾向他打听的厌胜之咒,与一年前他和李岫曾见过的骷髅头上所纹的黥印如出一辙。

    李岫接道:“小石头曾言,他在韩府看到鬼祟作怪,那妖物面上也有这个黥印。”

    听到这儿,罗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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