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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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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李岫奇道。

    “平卢将军安禄山。”

    李岫身为朝廷命官,自然知道安禄山是何许人。

    他原本是个杂胡,因骁勇善战,曾被已故的辅国大将军张守珪收做义子。短短数载便由个小小的捉生将升擢为将军,这在胡人里非常罕有。

    而坊间关于这位蕃将,更是流传着一些奇闻:有人说他特别肥胖,腹垂过膝,单是腹重便有三百斤,他的坐骑往往不堪重负,死了一匹又一匹;有人说他擅跳胡旋舞,即使一身肥膘,还是能舞地疾如旋风。

    李岫不知道安禄山是否有三百斤的肚子,也不曾见过他舞蹈,不过他曾听表哥韩湛说过,安禄山每回觐见圣人,走过含元殿前的龙尾道时,总是左顾右盼,好似在觊觎什么一般,教人心生不快。

    安禄山特意以重金购得玉壶究竟有何用意?如真说壶中之物能倾覆天下,却不知那蕃将是否也知道这个秘密?

    李岫心中百转千回,一时不查,斟的酒从酒杯里溢了出来,直到薛矜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李少府有何心事?”

    李岫摇了摇头,没有将烦恼宣之于口,只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从安禄山那儿取回玉壶!

    ※

    当今圣人一向友爱昆仲,这日闻得不远处安兴坊宁王府中传来丝竹之声,兴之所至,便邀得宁、薛、岐、申四位王爷共聚花萼相辉楼奏乐坐叙。

    及夜,圣人兴致不减,仍不舍兄弟离去,又邀百官入宫,于楼中设宴,兴庆宫遂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酒酣耳热之际,圣人问陪伴身侧的女冠子:“娘子可有想到什么节目取乐?”

    杨玉环盈盈一笑,媚眼如丝。此时她从入苑迁进兴庆宫已一年有余,虽名义上仍是女道士,可人尽皆知,道观设在兴庆宫之内,只要圣宠不倦,圣人迟早会借个由头要她还俗,立作皇妃。

    “臣妾早先就听闻汝阳王善羯鼓舞,不如请他舞上一曲为陛下助兴?”

    圣人颔首道:“主意甚好,朕许久不见花奴舞蹈了。”遂令内官取来羯鼓。

    “花奴”乃是汝阳王的小名,他是宁王之子,此时虽已年过三旬,却仍生的眉宇秀整,肌发光细,宛若少年一般。

    汝阳王年轻之时曾戴砑绢帽打曲,帽上置红槿花一朵,如今故技重施,可惜正值冬日,没有鲜花相称,圣人便信手撷了一员宫女的簪花,递给汝阳王,又令乐师奏起《舞山香》来。

    羯鼓欢快,汝阳王舞步如飞,而砑绢帽与簪花皆滑,直至一曲舞毕,而簪花不坠,众人叹服。圣人笑而夸曰:“花奴舞姿不减当年,想必这殿上无人能出其右罢。”言毕,却有人忽然大声唤道:“陛下!微臣自信舞蹈不输汝阳王,愿为陛下献舞!”

    闻言,圣人微愠,视线在座下逡巡一阵,待看清那放肆之人的形貌,忽又哑然失笑。

    此人高鼻深目,一脸虬须,相貌同中原人迥异,原来正是平卢将军安禄山。此时他身重逾三百斤,满身赘肉,腹大如鼓,较之罹患肉疾的申王更加臃肿肥胖。虽说胡人善舞,圣人却不信他这样的身材还能舞出什么名堂来,于是戏谑道:“安将军舞吧,朕拭目以待。”

    安禄山得令,便腆着大肚子走到丹墀之下,期间阵阵私语传来,多是笑话他自不量力的,安禄山听闻却不为所动,直到胡笳声起,他才收紧腰带,开始起舞。

    安禄山跳的是胡旋舞,他虽然身材肥胖,可和着鼓弦那一身的肥膘就好像化作轻盈的棉絮,完全丢了重量,衣袂裙裾上下翻飞,左旋右转似是不知疲倦一般,千匝万周绕地几乎教人双眼迷离。舞曲终了,疾风一般的舞步才渐渐停止,安禄山大汗淋漓,他单膝跪下,拱手道:“陛下,微臣舞地可好?”

    圣人这才缓过神来,抚掌大笑道:“爱卿,果真好舞艺。”这下原本一片寂静的殿上掌声雷动,圣人赐了金器做犒赏,又教安禄山走至御前。

    圣人端详着安禄山的便便大腹,问道:“爱卿肚腹如此庞大,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安禄山不假思索地回说:“更无余物,正有赤心耳!”

    圣人捻着胡须,嘴上虽未置一词,可在场之人皆瞧得分明,他对这蕃将的回答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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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伏魔法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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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兴庆宫的筵席散去,众人纷纷回归自家府邸;安禄山也腆着大肚子,钻进了油壁车内,马车将载着他取道夹城;驶向皇城之中的鸿胪寺。

    车厢原本就略显狭小;安禄山巨硕的身躯挤在其中十分局促。他方才坐定;忽然听得“咯咯”的笑声,一惊之下;忙扭头去看;只见身侧不知何时坐了一个身着内官服饰之人。

    “原来是你。”看到来人,安禄山反倒镇定下来,面露不悦:“要你来的时候你不来;不要你来的时候才出现。”

    来人“咯咯”笑道:“安将军莫要生气,方才人多眼杂,若是我堂而皇之地跟在您身侧,教人看见,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风波来。”说罢,他仰起脸来,露出一张颏下长须,鬓边微霜,眉目英挺的容颜。此人年约五旬,生的不怒自威,可轻佻的口气同庄重的形貌却好似方枘圆焀,十分古怪。

    安禄山瞥了他一眼,道:“也难怪,还是谨慎些好。”

    “我本无形之人,不同人见我皆不同貌。人们看到我的样子,大抵都是最重视或爱慕之人的形貌……那么在您眼中,我又是何模样?”

    安禄山冷哼一声,并未作答,即便自己不说无相人也应知道——他现在的形貌同当今天子并无二致!

    “我原以为依安将军的性子,会将我视作您自己的模样,只不过这样的话,如此小的马车,可就容不下你我了呢。”无相人接道,“难道真像您在殿前所说的那样:‘这腹中正有赤心……更无余物?’”

    “真啰嗦!”安禄山低叱道,他心知肚明:自己怎么可能是真的有忠君之心?自己将天子视作最重视之人恐怕只是因为他是至高无上的具象罢了!

    “那个宝贝到手了吗?”安禄山问。

    “安将军莫要着急,宝贝在此。”无相人说罢,自怀中掏出一只玉壶——虽是窄口蒜肚,却是雪白的一只玉瓶。

    “若不是此壶被人以法术封住,非真龙之气不可除,我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了。”原来安禄山自薛矜处购得此壶之后,并不能立刻纳为己用,还得消去一行留在上面的封印。一般人并无此道行,所以无相人施计将玉壶混入诸王爷的食器之中。圣人同兄弟亲睦,席间尝亲自为宁王斟过一回酒,玉壶便在那时被碰了一下,除去了封印,上面的黑纹也在不久之后渐渐褪去,直至完全消失。待筵席散去,无相人又重新取回白玉壶,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看到玉壶,安禄山喜上眉梢,就要伸手去夺,无相人却将手护住它,道:“且慢。”

    “怎么了?”安禄山蹙眉,有些迫不及待。

    “安将军可曾记得当初的约定?”

    “当然记得。”安禄山一脸笃定,“你助我夺得天下,日后登极,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无相人道:“并非只是一个要求,而是那个要无论是什么,您都不能拒绝。”

    安禄山哈哈大笑:“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的性命吗?”

    无相人摇了摇头:“您有做皇帝的命格,就算我本领通天,也不能违拗天命的。”

    安禄山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无相人“咯咯”笑了起来,说:“宁王命不久矣,就算你我没有害他的心思,他也活不到来年了。”

    这句答非所问,听得安禄山有些困惑,但还是顺着无相人的话说道:“宁王老矣,这有何稀奇?”

    “人生数十载,对我而言不过朝生暮死,对你们而言却是一生一世,实在短暂,若是像宁王这般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岂不可惜?”说到这里,无相人顿了一下,看着安禄山惶惑的面孔,继续道:“世间无聊太久了,我不过想教它变得热闹一些,安将军能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么?”

    安禄山怔忡了一下,旋即道:“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难道安将军就不是吗?”无相人反问。

    此话一出,两人相觑一阵,同时笑出声来。

    无相人遂将玉壶交予安禄山,他如获至宝,一通把玩,不多时,便自壶口冒出一股黑气,安禄山惊地脑袋往后一缩,无相人道:“安将军敢冒天下大不为而为之,这点煞气还害怕不成?”

    安禄山被他说得有些羞恼,正欲发作,忽然听得外边有人疾呼“捉贼”,他蹙起眉头睨了一眼无相人,对方“咯咯”笑道:“看来好像是东窗事发了呢。”

    闻言,安禄山瞠圆了双眼,无相人仍旧不紧不慢:“将军莫要担心,我自有对策。”

    ※

    获悉玉壶在安禄山手中,不久李岫便辞了薛矜,去到永兴坊。

    来到韩府,他将这几日的境遇连同玉壶之事告知韩湛,请他助自己取回玉壶,韩湛听罢有些为难:“若要我帮你自是无妨,只是你想怎么做呢?”

    “但求表兄带我入宫,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擅闯宫掖可是死罪!”

    李岫道:“表兄莫要担心,即便被抓我也不会牵累你的。”

    韩湛叹了一口气,李岫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虽然他平时温厚恭敬,但一旦犯起执拗任谁都拦不住,这般只得勉强应承下来,只是临行之前交代再三,要他谨慎行事。

    当晚,韩湛便率金吾卫在御前宿值,李岫也披挂了铠甲,扮作宿卫跟随在侧。

    圣人在花萼相辉楼设宴,文武在列,百官云集——安禄山相貌奇特,加之身形肥硕,教人一眼就能将其辨认出来。

    席间,李岫遥遥观望,视线不离安禄山左右,却始终不见他有何异动,也未见玉壶踪迹,正有些疑惑,圣人从玉座上起身,移驾到诸王跟前,为他们斟酒。韩湛趁机走近推了推李岫,道:“你瞧案上。”

    李岫顺着韩湛所指,看到宁王的案上有玉壶,白底黑纹,窄口蒜肚,无疑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

    眼看玉壶唾手可及,李岫心口一阵急跳,此时怪事陡生——玉壶壶身上的花纹渐渐消隐,愈变愈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它竟变成一只普通的白玉壶!李岫虽不知原委,却明白这并非吉兆!就在这时,韩湛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李岫扭头看他,只见韩湛面沉似铁,低声道:“你没瞧见么?”

    李岫不解,反问:“瞧见什么?”

    “方才那壶口冒出一股黑气,有什么东西自宁王身前穿胸而过了!”韩湛话音刚落,宁王便栽倒在地,李岫诧异,少顷宁王又自行爬了起来,甚至还掸了掸下摆,似乎并无大碍的模样。

    李岫心道定是玉壶古怪,可是现下自己还不能露声色。

    又过了半个时辰,圣人乏了,由太真娘子扶着回转后宫,众人也纷纷散去,留下内官宫婢清理狼藉杯盘。

    李岫离那案几仅有数步之遥,原想趁机将玉壶拾去,蓦地眼前一晃,他看见一个内官偷偷将玉壶纳进了袖中,而更教李岫难以置信是——这内官竟同白晓谷生地一模一样!

    眼看对方转身就要离开,李岫本能地想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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