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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江亦林才刚跨进一步,进饭厅里还热闹着,不由怔了一怔。平常这个时间,江家早就用完饭,各回各自的房间。是以,他才会很坦然的这副样子回家。谁曾想,今天会是个例外。
江老爷子眼色一沉,面孔板了起来:“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你是去吃饭,还是去打架?”
“同事聚餐,喝高了,不小心碰的。”江亦林躲避着江老爷子质疑的视线,解释着。
江老爷子从鼻尖“哼”出一声,他是老了,可眼睛还没花,江亦林脸上的伤明显是被殴打的。不小心碰的能把鼻子和眼窝都撞青?
江母心疼儿子,忙不迭起身走过去看了儿子的伤势,一面连声催促佣人煮水煮蛋,一面用掌心轻轻揉着他乌青的地方:“怎么这么不小心,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江亦欣看到江亦林脸上可谓“惨烈的”伤痛时,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博西,带着疑惑和询问,好似断定博西能给她答案一样。
博西只笑了笑,并不言。
可神奇的,江亦欣就能理解博西的意思,他是早就知道江亦林成这个样子了,甚至他自己就是那个“肇事者”。江亦欣瞬间哭笑不得,博西这般成熟稳重的人,实在很难跟打架斗殴联系在一起。何况他平日里做事说话儒雅斯文,江亦欣实在很难想像,他能把江亦林揍成这副模样。
江亦欣仔细观察了一下博西,至少肉眼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丝受伤。又看了看江亦林的惨不忍睹,忽然就万分同情江亦林了。
“过来再坐会儿,既然喝了,也不差再来一杯。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做兄长的,也应该来敬一杯酒。”
江老爷子发话,江亦林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只是江老爷子的话叫他一懵,好日子?
“亦欣和博西……”
“是的,哥哥,我们今天是领证了。”江亦欣微笑着,确定以及肯定的望着江亦林,左手中指上的祖母绿在灯光映射下,格外醒目耀眼。
江亦林的脚就跟灌了铅一般,愣是抬不起来,就连扭头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他看了看低头的江亦婉,又望了望一脸春风得意的博西,以及江亦欣淡然却少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般。
讷讷的说了声恭喜:“是……什么时候领证的?”
博西答道:“今天一大早,赶着人家上班的点去的。”
江亦林看着温和的博西优雅的笑着,顿时觉得自己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之前,根本没有任何风声透露两个人决定近期结婚。何况,江亦欣昨晚跟温其九出去,他是知道的,所以当江亦婉拿着那份协议书给他,声泪俱下的请他帮忙时,他才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江亦林目光深沉,暗含探究一直注视这江亦欣。她回江家七八年了,他似乎都没有看透过这个妹妹。半夜跟一个男人出去,清晨和另一个男人注册结婚,这跳跃的跨度之大,着实让江亦林匪夷所思了一把。
这一刻,他看江亦欣,陌生到让他心惊。
他木然的端起佣人递上的酒杯,头皮发麻的看着江亦欣和博西这一对,说:“恭喜二位,我先干为敬。”其余,再也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来了。
张嫂正在给博西添酒,添完之后拿起江亦欣的杯子。突然被江亦婉止住了,关心道:“张嫂,欣欣酒量不行,你去厨房拿一些苏打水和可乐出来,给她掺一掺吧。”
张嫂一想,也是,就把酒放下,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手上多了两罐东西。
“大小姐,你要可乐还是苏打水?”张嫂询问江亦林。
“给她加可乐吧。”江亦婉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张嫂是江家的老人,一贯听多了江亦婉的命令,此时也没多想,更没注意江亦欣的表情,直接开了可乐,灌进了高脚杯内。
江亦欣低着头,眸光一闪,抬头时,已是一派坦然。
端起杯子,和江亦林碰杯,一饮而尽。
江亦林放下酒杯,正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咣啷”一声,玻璃杯落到桌面上,碎成了好几片,散落在各个盘子里面。
江亦欣已经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博西惊得丢了杯子就双手去接,将她搂了满怀。怒道:“还不快打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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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贪恋男色不相信爱情不耻婚姻十八岁的江小鱼,偷偷迷上了那个温暖清俊的男人。预谋整整三年,在即将天各一方的前一个晚上﹐豁出去放纵一回,留下了一夜情永远的记忆——多了个儿子。
为着病母幼儿﹐不能离家工作。拿起笔杆艰辛创作﹐成为美女作家。
几年后遇上他,似曾相识,生活不再平静。灰姑娘要变成白雪公主﹐远远不是一只水晶鞋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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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秘﹐让他放不开手。她的疏离﹐让圣人的他也要疯狂。她的忧伤﹐让尊贵的他放下身段﹐腹黑成大灰狼﹐预谋着她的后半生。
042丈夫的理想标准
瞧着刚才还好端端的江亦欣,一杯酒下肚面孔涨成紫红色,又渐渐变得铁青,气息微重,胸口起伏不定,像是呼吸困难。
博西惊怕的叠声让人打急救电话,怕江亦欣呼吸不畅,又不敢抱的太紧,厉声的叫围上来的江家众人退开些。
江亦欣恍惚间,想让博西别那么大惊小怪,嘴巴未开,还没吐出一句话来,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江亦欣睁眼,看见有些微裂缝的天花板,灯罩上灰尘扑扑的日光灯发着亮眼的光。眯细了眼睛,有些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抬手想要遮挡,手背抽痛了一下,一只温暖的大掌随即覆盖上来,包裹住她的,摊平她屈起的手指,搁在床上,指腹在她手背的针口附近轻轻来回抚着,缓解疼痛。
“不要乱动,在打点滴。”
江亦欣稍稍扭头,视线触及的到已经只剩下小半的输液瓶,看来她昏睡了好久,因为点滴的速度比蜗牛还慢,慢到可以忽视它在滴。
再往旁边看,对上博西略带青色的下巴,惨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她的喉咙里有火在烧,喊出来的声音像是沙子磨过一样:“博西。”
光照在她苍白无血的脸,青紫的唇,散乱的头发,整个人如同失去了一魂三魄般,没有精气,也没了往日的灵活。
博西坐在床沿,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额角,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边上,又探了探她的温度:“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嗓子疼的冒火,其余都还好,江亦欣摇了摇头。
博西帮她掖了掖被角,嘱咐道:“如果不舒服就跟我说。”
她点点头,病房又安静了下来,静得能听到点滴“滴答”掉落的声音。
江亦欣抬头看了看输液管,可能是药物的关系,她的头晕的很,像是坐在大风大浪的小舟里,跟着那海浪起起伏伏,一会儿东高西低,一会儿西高东低,晕乎找不到北。
江亦欣抬手,想要告诉博西,可恍惚间觉察到博西的面容前所未见的严峻,凌厉的目光罩着她,惊得她不敢呼吸,屏一会儿,呼出一点,再一点点,之后缓慢无声的吸进一点。
“很难受?”博西调慢了控制器,双手中指一下一下的按揉着她的太阳穴,宽慰的说,“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好了。打完咱们就回家。”
江亦欣又闭上了眼,她想,刚才神情冷酷的根本不是博西。
再醒来,之前的不适已经消除,江亦欣感觉身体一抖一抖的,是博西正打横抱着她。这样的动作不是第一次,这一次的却叫她小小的失神了会儿。
博西已经走到了门口,低眉正好对上江亦欣乌溜溜的大眼睛,弯眉一笑:“醒了?能自己站会儿不?”
江亦欣点头,博西把她放了下来。等她双脚着地站稳后才腾出一只手,按了几个键,门便自动开了。说是叫她自己站,实际上仍是半搂着她。
江亦欣的双腿有些发软,双手抓着博西腰际的衣服,撑着身体,半靠在他身上。
门一开,博西便什么也不说,抱起了江亦欣,把她放到了沙发上,才又折回把大门落了锁。
“不是回家吗?”江亦欣明明记得,博西说打完点滴后送她回家的。
博西从厨房端了一杯热水放进江亦欣手里:“这里就不是你的家?”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江亦欣咽了咽口水,不明白为何突然低气压笼罩,只能配合的点头。心里咕哝着,婚前购置的房子,不算夫妻共同财产吧……
博西脸色缓了一些,仍有明显的不悦:“江亦欣,你不知道自己有过敏性轻微哮喘?”
原来是在为这个事情生气,江亦欣低垂了眼帘,再抬头时,眼睛里已是一片明朗,带着讨好的笑:“这次是意外。”
如果是单纯的酒,江亦欣可以千杯不醉,但是一掺上可乐等碳酸饮料,就会出大问题——呼吸困难,面色青紫,全身红疹子,昏迷。
“这样的意外我经受不起。”博西心有余悸,感谢上苍,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仍是呼吸正常,面相平和的江亦欣。“幸好是在家里,如果是在外面呢,如果抢救的不及时呢?后果不堪设想。欣欣,不要再吓我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听话的乖女孩。”他揉揉她的发顶,执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
江亦欣发现博西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把她当成了小孩子。
博西沉吟了一下,半开的嘴巴有闭上,难以启齿的纠结着,最终还是开了口:“亦欣,我想问……你的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
江亦欣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太明白。
“换句话说,你对你理想的丈夫有没有什么标准和要求?”话完,博西干咳了两声,面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江亦欣了然,直到博西脸上浮现了焦急之色,才悠悠开口:“没有,合眼缘,能相处融洽就行。”
这要求看似简单,实则是最难的。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一门学问,尤其是夫妻之道,需要深刻研究,而研究的期限是一辈子。
博西一怔,平日里的思维活跃,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合眼缘……这话说得笼统而模棱两可,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叫他分辨不出她到底对他们的婚姻满不满意。
博西有些沮丧,可有些话实在问不出口,方才那些话能说出来,他都感觉自己老脸羞红了。江亦欣是真听不懂他的话,还是故意装作不懂呢。
江亦欣看着他的肩膀塌下了些,突然笑了,嘴角上翘,眉眼飞扬,整张脸从暗淡无光刹那间变得生动亮眼。
鬼使神差的抬手,抚上他的面容,从光洁的额头,到脉脉如水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嘴唇,下巴……一点一滴描绘着他脸部的轮廓,仿佛这般就能把他的容貌刻在记忆中。
这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看她主动露出笑容。
如春风拂过,带来清新,沁人心脾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