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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也是多余的。背着丈夫到这里来,怎么会不喜欢他?男人是明知故问。
“到底喜欢不喜欢啊?”
久木又追问道。这回凛子飞快地答道:
“不喜欢呀。”
久木注意地盯着她的脸,凛子说得很爽快。
“我真觉得挺难受的。”
“你说什么难受……”
“和你做呀。”
凛子到底想说什么,久木一时没反应过来,凛子又道:
“我讨厌现在这样,不能把握自己,迷失在情欲中,丧失理智。”
丧失理智,不就意味着得到了完全的满足吗?久木小心地问了句:
“不过,比以前有感觉了吧……”
“我好像落入你的圈套了。”
“哪里,我才是落入你的圈套了呢。”
“反正就是你这个坏家伙把我变成这样的。”
“可是,还得怪你呀。”
“怪我?”
“因为你太好吃了呗。”
这等于是把自己比喻成了点心吗?凛子很困惑。
“不好吃的话,怎么会让人这么着迷呢?”
“可我是第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
“变成现在这样啊……”
久木看了一眼枕边的手表,已过十一点。且不说凛子,自己也已经没有力气了,可又舍不得马上就睡,很想这样耳鬓厮磨着享受难得的两人天地。于是久木乘兴又一次问道:
“总之是喜欢我啦?”
“我不是说了不喜欢吗?”
女人的口气仍然没有丝毫妥协。
“那你怎么会……”
“你是问我怎么会这么容易上当?”
对凛子这种自嘲式的口吻,久木有点发怵,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没想到能得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
“你也不错嘛。”
“你别哄我啦。说实话,我这人最缺少自信了。”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
和凛子认识时,正是久木刚刚被公司划到线外,调任闲职的时候。
“像你这个年龄的男人都挺傲慢的。一见面就忙着递名片,自我介绍是什么董事或某某部长等等,一个劲儿吹嘘自己在公司里怎么怎么有本事,有权力,可是你什么也没说过……”
“我也想说,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女人并不大在乎这些东西,而是喜欢温和而有情调的……”
“情调?”
“对,你给人一种疲惫而忧郁的感觉。”
先不说有没有什么情调,久木当时的精神状态的确正处于低谷。
“记得你跟我说过,以后清闲了,想研究一下昭和史上产生过影响的女子吧?我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而且……”
“而且什么?”
“相当不错呢。”
凛子直视前方,淡然地说出了这样大胆的话。
其实,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位交往过的女人夸过他“不错”呢。一般来说,自我感觉使对方得到了满足,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技巧有多好。
其实,这个问题男人自己说不算数,只能取决于女人的感觉,而且是经历过不止一个男人的女人才行。
不管怎么说,能被女人评价为“不错”,使久木感到高兴。加上还是从最固执的凛子嘴里说出来的,就更增强了他的自信。可是,能不能盲目轻信呢?
“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
“当然是真心的了,这种事还编假话干嘛。”
久木得到了赞扬,继续逗她说:
“就是说还算合格啰。”
“嗯,合格。”
凛子当即应道。
“可见你是阅人无数啊。”
“没有哇……”
“怕什么呀,用不着隐瞒,这样我心里也平衡了。”
两人在一起待了两天,凛子已充分松弛下来了。
落日(11)
“你说这种感觉是第一次,以前呢?”
“什么呀?”
凛子故意问道。
“和他的性生活呀。”
“有点感觉,没这么强烈。”
“就是说从来没有过这么……”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个让我知道了这种感觉的坏家伙。”
“那还不是因为你具备这种素质呀。”
“这也有素质一说?”
看着凛子认真的样子,久木越发觉得她纯真可爱得要命,就从身后把手伸到了凛子的前胸。
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比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逐渐体味到了性的愉悦,更快乐、更自豪的了。原来像坚硬的蓓蕾一样未开发的身体,渐渐松弛、柔软起来,终于开出了大朵的鲜花,绽放飘香了。男人能在女人开花成熟的过程中起到催化剂的作用,证明了自己的身影已深深植入女人心中,男人从中可以感受到某种生命意义上的满足。
现在凛子就明言,这都是你的功劳,正是久木你这个男人开发出了我沉眠未醒的*。而且,她的诉说还明明白白地告诉久木,在此之前她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再说得具体一些,就是她和丈夫之间从没有过这样快乐的感受。
“这可太好了……”
久木又凑近凛子的耳边悄悄耳语道,
“这样一来你就忘不了我了。”
现在久木觉得自己已把楔子嵌入了凛子的身体。这楔子粗大而坚实,从女人的头顶直穿到腰间,任凭凛子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别说大话,我要是真的逃不掉了,你怎么办?”
久木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凛子毫不放松,又追问了一句:
“你不害怕吗?”
被凛子这么一问,久木想起了日落前,凛子在床上说出过“好可怕”的话来,当时,那只是脱口而出的情话,而现在则是对现实的忧虑了。
“我们这么做,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
“不知道你会不会,反正我肯定会下地狱的。”
说着凛子紧紧地抱住了他,说:
“救救我,千万别松手……”
此刻,凛子还残留着疯狂后的余韵,身心都在激烈动荡着。
“没事的,别害怕。”
久木安慰着凛子,又一次感受到男女*的差异。
和雌性相比,雄性本质上性的*薄弱,所以,对雄性而言,比起自己沉浸在*中,更满足于亲眼看到对方渐渐走向*高潮的全过程。尤其到了久木这个年龄,早已不像年轻人那么急不可耐了,而是变被动为主动,从使对方感到愉悦、满足当中来发现男人的价值。有的女性可能会怀疑这一点,光是让对方舒服,男人自己能满足吗?其实从一开始男人就让自己处于主动引导一方的话,也会享受到掌控对方的另一种满足的。
就拿凛子来说,她起初是个很拘谨的、像楷书一样刻板的女人。然而,当她从种种束缚中被解放出来以后,懂得了什么是*而沉迷其中,进而蜕变为一个成熟的女人纵情欢爱,最终深深耽溺于*的世界不能自拔。这就是女人肉体逐渐崩溃的过程,同时也意味着女性潜在的本真*的苏醒。对男人而言,没有比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嬗变过程更刺激、更感动的事了。
仔细观察这一过程的话,男人就能够通过身体接触直接感知到女人以及女性肉体的本来面目。即: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是怎么变化的?
不过,作为观察者和旁观者所获得的快乐有它的局限。既然性是以身体的接触、结合为前提的,就不可能总是一方主动,另一方被动。即便是男人先发起进攻,但是女人很快燃起了热情,开始狂奔时,男人又受其挑动,紧追上来,等到明白过来时,男人和女人都已深深陷入了无间地狱般*的深渊之中了。
虽说达到快乐顶峰的途径有所不同,但是既然双方都觉得不能分离的话,那就不可能仅仅一方坠入地狱了。
久木摩挲着紧贴着他的凛子的后背,又一次想起了刚才她说的“下地狱”的话来。
正如凛子所说,再继续沉迷其中的话,两人极有可能陷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凛子称之为地狱,她的意思好像是说,为了不致坠落下去,应该悬崖勒马了。
说实话,久木并不认同凛子的比喻,他不认为现在的快乐是一种罪恶。不错,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相爱确实不合道德,有悖伦理,但是反过来说,相爱的两个人相互渴求又有什么不对呢?
常识和伦理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变化的,而相爱的人结合为一体则是万古不移的真义。遵守这一宝贵的原则有什么可心虚的呢?久木在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
可是,无论久木再怎么勇敢,凛子如果不认同的话,两人的爱也持久不了。无论男人怎样放得开,女人要是胆子小,也很难使他们的爱进一步升华。
“绝不会坠入地狱的。”
久木抚摸着凛子几度满足后越加光润的浑圆臀部说道。
“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做啊。”
“不,做了。”
凛子毕业于教会办的大学,又是有夫之妇,所以她的罪恶感好像特别强烈。
“可是,因为我们实在太相爱了呀。”
“怎么说也是不正当的。”
到了这个份儿上,道理是讲不通了,男人只有默默服从固执己见的女人了。
“那咱们就一块儿下地狱吧。”
这么耽于快乐下去,迟早会进地狱的,可是,禁欲也未见得就能保证进天堂。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纵情享受他一番,坠落到地狱中去呢。久木已不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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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1)
久木左手抱着凛子的上身,用右手指尖从她的后脖颈沿脊背缓缓向下抚摸,一直滑向滚圆的臀部。那是一种似触非触,近乎感觉不到的轻柔触摸。
这温柔的不即不离的抚摸,研磨着女人的感觉,使之愈加敏锐。
从窗户向外望去,对面高楼朝阳的一面亮得有些晃眼。三天前刮过的那场台风,卷走了漫长的夏季,清爽宜人的秋天来临了。
久木从上班到现在,一直在看报,看完了第四份报纸后,他仰靠在椅背上,把目光投向了洒满阳光的窗户。快十一点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坐在靠门边的女秘书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久木所在的调查室在六楼,从电梯出来,靠右边走廊的最里头。屋子中央桌对桌地摆放了六张桌子,靠近门的地方辟出了一个小小的接待间。
久木每天上午十点到这里来上班。
调查室现有四男一女,女职员同时兼管秘书工作。四位男士名义上的分工是:大久木三岁的铃木,负责公司发展史的编纂工作;比久木大一岁的横山担任公司资料的统计管理;还有一位村松比久木小两岁,负责开发新字典。这些工作在数量和时间上都没有固定要求或期限。同样,久木负责昭和史的编辑,也是迟迟没有着手这项工作。总之,大家都是被划到线外的,所谓“窗边族”,所以,来公司上班也毫无紧迫感,时间多得无处打发。
开始的时候,久木很不习惯这里的悠闲气氛,有些坐立不安,但过了半年就习惯了,也不大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了。
今天也一如往日,久木上班后无要事可做,看完了每天必看的报纸后,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那扇窗户。阳光辉映的高楼那边,云彩画出了两条平行线,就像用刷子刷出来的一样,浮云最前端仿佛有一个井字形的天线。眺望着寂静的天空,久木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凛子雪白的肌肤,耳边仿佛听到她攀上峰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