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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笑了一下,楚弈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多日不见,刘将军风采更胜以前。”
刘胜峰打着哈哈,道:“王爷过奖,末将即使再胜以前,也抵不上王爷一分。”听着这些露骨的媚言,凌若不由皱了皱眉,悄无声息的退了一步。
偏偏刘胜峰眼尖,打量了凌若一眼,笑着道:“这位小兄弟很眼生,九爷怎么没来。”楚弈不动声色的道:“阿九昨天受凉了,难得刘将军记挂着他。”
刘胜峰笑道:“上次九爷赢了我那么多银子,我还想着今天可以赢回来呢。”
“原来是这样,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刘将军守狱劳苦功高,怎能短了酒钱呢,侍剑。”楚弈刚说完,刘胜峰忙道:“王爷客气。”
楚弈身形高,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他有种不言而明的威严:“刘将军不用客气,不过是一点酒钱,等哪天本王有空,专门请将军去醉花楼快活。”
刘胜峰高兴的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谢王爷。”上前殷勤的亲自打开门,道:“王爷请。”
侍剑习惯的走在前面,楚弈看了凌若一眼,低低的道:“跟着我。”刘胜峰却有些为难的道:“王爷…。”
“侍剑,你留下。”楚弈不容置疑的道,“王爷。”侍剑和侍风异口同声的道:“让侍剑跟着王爷吧。”
淡淡的瞥了一眼神色凝重殷切的侍卫,楚弈没有作声,当先一步走了进去,刘胜峰陪着笑道:“非是我为难,这是天牢的规矩,两位也不用担心,天牢守卫森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跟上楚弈,刘胜峰不由打量了凌若几眼,只见他身子单薄,眉目清秀,举手投足婉转而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眯眼一想,刘胜通不由豁然开朗。
抱着讨好的心思,刘胜通见凌若脚下一崴,不由伸手相扶道:“小兄弟小心。”
还没等刘胜通的手碰到凌若,一股大力涌了过来,迫得他身不由己的退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型。
前面楚弈回过身来,刚刚垂下的广袖无风而动:“有劳将军带路。”
尴尬的笑了笑,刘胜峰道:“末将也是担心,这位小兄弟是王爷上心的人,若是出了差错,末将岂不对不起王爷。”
意味深长的看了凌若一眼,楚弈忽然伸出手,不容置疑的道:“握着我的手。”
柔荑在握,楚弈薄薄的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刘胜峰察言观色的道:“这位小爷容色逼人,举止温雅,一看就是人中楚翘,还是王爷眼光高明,上次在景大人府里见到的…。。”
楚弈没有辩驳,敷衍地应着,握着的手时不时的挠在凌若的手心,有意,无意。
作者有话要说:
☆、遇险
听着刘胜通暧昧含糊的言辞,凌若即使再糊涂,也能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再加上那人有意无意的撩拨,本来打算忍气吞声的凌若柳眉一皱,指甲使狠,身旁的楚弈不由吸了口凉气。
刘胜峰不明所以的道:“王爷,怎么…。”话没说完,刘胜峰就觉得脚下刺疼,刚要喊,却见一双如水的清眸盈盈的看过来,接着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抱歉,不小心…。。”
“没事,没事。”刘胜峰忍着疼道:“小兄弟看着人挺瘦弱的,脚劲却不小。”嘴角一抿,凌若瞟了瞟若无其事的楚弈,心道:不是我的脚劲大,而是有人的心太狠。
这里楚弈缓缓的道:“既然将军脚下不便,那就不用劳烦了,这天牢本王来的又不止一次两次,再说有些事本王还要亲自过问。”
刘胜峰忙不迭道:“既然王爷有吩咐,那末将就在门口静候王爷。”一瘸一拐的走出不远,刘胜峰忽然回头道:“对了,末将忘了告诉王爷,昨夜来的那三人关在7号牢里,王爷若是要问的话,自管…”
“昨夜…”楚弈剑眉皱了皱眉,没有应声,拉起凌若向前走去,长长的廊道里响起空旷的脚步声。
沿着潮湿的石道缓缓向下走去,周围的牢房越来越大,犯人却越来越少,廊道里也越来越静,楚弈道:“你想必知道,西凉之战靖王爷为国捐躯,皇上龙颜大怒,沐南凌府抄家流放,左相虽说功过相抵,但也被囚禁在府中,半月不得议事,很多人包括皇上怀疑此事另有隐情,而刘通是此战中至关重要的证人,虽然暂时神志不清,但是以后说不定…。”
觉察到凌若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楚弈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凌若,低低道:“怎么了,如果害怕,此时出去也不晚。”
“没有。”凌若矢口否认,但却依然掩饰不住自己颤抖的神情。
从没见过凌若这样的神情,即使在皇觉寺被自己劫持,在城门口被官兵追问,她都能镇静自若,笑颜以对,只是没想到一个空旷徒壁的牢狱,竟然会让她这般不安。
紧了紧手中的柔荑,凉凉的,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微战,不觉间,心底有丝柔情轻轻漾起。
打量着四周压抑的气氛,楚弈故意转开话题:“刚才你配合的还真及时,想不到我们第一次合作就这样默契。”
“应该是王爷的脚快才是,不过…。。”见凌若不说,楚弈笑着道:“不过什么。”
“王爷踩得太轻,应该再踩上一脚才是。”
楚弈淡淡一笑道:“好,下次见到我一定补上。”
穿过一道铁栏,里面看起来更森凉,一扇扇紧闭的牢门隔绝了所有的光亮。
凌若忽然幽幽的道:“王爷说刘通如今神志不清。”点点头,楚弈道:“是,一直是这样,他整天喃喃自语,说不清一句正儿八经的话,御医也来看过了,查不出原因,也只能束手无策,所以你…。”
“为什么会这样。”凌若抬眼看着楚弈,似乎他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皇上既然怀疑当初的事,又知道他是关键的人证,为什么让他弄成这个样子,若是一直治不好呢,那岂不是再不会有人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中毒吗,还是被人点了隐穴,本来好好的人,又怎么会突然神志不清呢。”
静静的看着眼前有些失态的人,楚弈眼神悠远,眸光深邃,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刻出一道线痕。
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凌若不由低下头,欲盖拟彰的道:“好容易进了天牢,却听到这样的事,我心里有点着急。”
轻轻哼了一声,楚弈挪揄道:“你素日的镇静和伶俐都哪去了,刘通和你不过是个素不相干的人,你那么在意做什么,再说你一个女子,怎么知道这么多,连隐穴制人的事都知道。”
“王爷或许可以无动于衷,但惜萝却不能,不管刘通对我来说是素不相识还是熟悉的人,至于隐穴控人的事,史书上说的多了去。”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凌若,楚弈没有作声,身旁静了下来,只有两旁的牢房里偶尔传出几声呻吟。
又下了几步石阶,两个狱卒从旁边的房里走出来,楚弈晃晃令牌,狱卒慌忙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楚弈指着左面的一个牢房道:“人就在里面,你想看还是想问随你意,我要去那边问几句话。”
扫了狱卒一眼,楚弈道:“本王有公事要办,你们候在那里就行,还有,若有人来了,马上禀告本王一声。”
走出几步,楚弈忽然回过头来,低低的道:“若是有事就喊我,别逞强。”
缓缓的转过身,凌若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一场意外,自己成了顾惜萝,这些天过来,楚弈是和自己交集最多的人,不论他怎样心机深沉,手段无耻,但是对自己,他好像总是手下留情,而且还不惜余力的伸手相助。
就如今日之事,说句实话,在自己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太多的希望,毕竟这件事不像说起来那样简单,谁知他竟然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就是如今站在这里,凌若也觉得好像做梦。
舒了口气,凌若暗暗想,等回去以后一定要旁敲侧击的问问南儿,顾惜萝以前到底和宸王爷有什么关系,竟让他如此不惜余力。
“不惜余力。”默念着这个词,凌若忽觉得心好像有处地方竟然涩涩的。
透过狱门上的小窗,凌若刚要朝里看,忽然一张形容恐怖的脸一下子贴了上来,惊得凌若退了几步。
空洞的眼神,蓬头垢面的人,让本来还心存侥幸的凌若心底一凉:“刘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若,当初还是你教我骑马的,你还说以后要带我去漠北体会一下纵马扬鞭的感觉…。。”
两行清泪沿着凌若如玉的脸颊滑了下来,看着眼前刘通惨不忍睹的模样,凌若脑海中浮出的依然是那个霸气飞扬,快马扬刀的刘通。
感觉到那双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点神采,凌若欣喜的低声道:“刘叔叔,你想起我来了,我是阿若。”
只听嘭的一声,一只臭气熏天的破鞋子扔了出来,差点摔到身上,接着嘀嘀咕咕的声音如沸水般想起来,可惜没有一句能听清。
又唤了几声,里面依然是嘀嘀咕咕的喃语,缓缓地倚在门上,凌若脸色苍白,本来满怀希望的以为见到刘通后,至少能知道当初父亲的事到底…。。
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也慢慢平复,凌若明白此时的处境容不得自己自悲自伤,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小小的窗子,转身离开。
背后有一道目光忽明忽暗地盯着,空洞而又清明。
穿过两道门,凌若看到楚弈银白的袍角若隐若现,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绝望的心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放缓脚步,凌若正要招呼,却见那个背对着楚弈,躺在地上的犯人忽然手一挥,一道寒光直直的刺向楚弈的后心。
“小心。”凌若大喊了一声,人不由自主的奔过去,丝毫没有想到如今的这个身子根本不是当初的凌大小姐。
同样的一声“小心”如雷春绽,楚弈也看到奔上来的凌若,倾身一跃,毫不犹豫的迎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并肩
电石火光间,楚弈虽然如愿接住扑过来的凌若,但是一道匕首还是划掉了凌若的帽子,一头秀发如瀑而泻。
也正由于凌若的提醒和卷入,让对方一迟疑,楚弈因祸得福,让势在必得的那一刀只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接着一把将凌若推到身后,楚弈不容辩驳的道:“靠着墙,不要乱动,有我。”
假装犯人的两人已经露出了凶狠的面目,短短的匕首无疑是狭窄牢房里最好的武器,幽光一闪,两人又同时扑上来,不留一点喘息的余地。
此时的楚弈手中也多了一柄短剑,刀光剑影中,对方步步紧逼,刀刀索命,凌厉的刀风沁寒入骨。
“惜萝。”楚弈自然而然的喊道:“我没事,你先退到里面去,他们想死,我可不会陪着。”说话的间隙,一缕刀锋又掠过楚弈的长臂,留下点点血迹。
眼前的形势让凌若没有犹豫的道:“好,我一直都会在你身后。”说完转身向里走去,挺直的脊背透着几分坚决。
清朗一笑,少了后顾之忧的楚弈剑锋挑起万朵银光,白衣上的血迹也似乎格外妖娆。
颈上一寒,一柄利刃横在眼前,凌若静然无声,默默的看着从里面走出的黑衣人沙哑的道:“王爷,如果她死了,你会不会陪着。”
只听噗的一声,楚弈情不自禁的退了几步,汩汩的鲜血沿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