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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一阵悠悠的琴声随风飘来,在这寂静的清晨,分外的悠扬。
金陌怔了怔,青岭山山势险峻,平日里来的人不多,何况是在这样的日子。
山势一转,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清风竹林间,一人白衣如雪,宽衣广袖,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拂过膝上的琴弦。
听到动静,那人抬起头来,凤目如潭,眸光潋滟,薄薄的嘴角轻轻一勾:“你来了。”
没有作声,金陌快步走到那座孤坟前,只见墓碑已经没了,坟前只有一炷清香。
“她人无恙,何必多此一举,岂不有咒人之嫌。”楚弈手放在琴弦上,缓缓的道:“本王该称呼你金侍卫还是…。。乾殿下。”
立起身来,楚弈广袖御风:“乾王金陌,南越最聪明的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为王爷,两年前南越皇宫突生大变,金皇伤,瑶妃死,乾王失踪,本王曾经在朝堂上看到过贵国送呈的礼书,却没想到原来他们苦苦寻找的乾王竟然就在我们大楚,而且一呆就是两年。”
“宸王果然名不虚传,短短几日,就打听的这样清楚。”
呵呵一笑,楚弈道:“多谢乾殿下夸奖,不是有句话古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句实话,其实你是乾王也罢,是金侍卫也罢,本王并不关心,本王在意的是你这次来大楚的目的。”
俊眸流转,楚弈缓缓的道:“乾殿下能否告知一二。”
金陌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花囊放下,淡然若水的眸子扫了一眼孤零零的坟头:“王爷是聪明人,不用说也明白。”
“她不会去的。”
“会。”
“殿下这么肯定,凌府之事一日没有真相大白,她就不会离开这里,当然,若是有人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就另当别论。”楚弈云淡风轻,随意的挑了挑琴弦,扯起一声清扬的琴声。
“凌府之事,最清楚的应该是王爷。”金陌平静的道:“虽然天朝的事我不插手,但是若…。就是倾上南越皇室之力,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抬起头,楚弈凤目微微一眯:“殿下是在威胁我。”
金陌没有作声,淡然的表情摆明了就是默认。
浅浅一笑,楚弈缓缓的道:“倾上南越皇室之力,我想说一句,对南越来说,乾王殿下好像还没回皇宫吧。”
“这不劳王爷费心。”金陌声音淡然:“我不在并不表示我无力。”
“不愧是南越最有影响的乾王殿下,离开两年,依然对一切掌控如昔。”楚弈手掌轻抚:“不错,凌庭之事我的确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不过有一句话我敢放在这里,在这其中,我问心无愧。”
四目相对,两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冷冷的风拂过彼此的衣袂飘扬,给这林子添了几分冷清。
“好,我信你。”金陌平静如水:“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值得她相信的人,我也信,只是凌府之事的内因…。”
楚弈淡淡的道:“这事是我朝的家事,与殿下无关,我自不会说,还有…。”
清眸微抬,楚弈弹掉飘落的一片竹叶:“就像你说的,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不过我也挺欣赏殿下,以后若是有机会,倒想和殿下好好聊聊。”
“但愿如王爷所愿。”金陌修眉微挑,难得露出一丝动容。
林子里又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风吹起竹叶沙沙作响。
眯眼一顿,楚弈云淡风轻的对金陌道:“一定是找你的,我在这里还没得罪什么人。”
冷冷的扫视了周围一眼,金陌厉声道:“出来。”
几个黑衣人如幽灵般围了上来,四下顿时多了一份难以言明的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纳妾
将身一侧,楚弈缓缓地踱到林边,将琴放在膝上,悠闲地道:“本王素来不喜看大煞风景的事,天朝的古人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聪明的人一言也可杀人,或许也只有你们南越人才喜欢这样。”
抬起头,轻抚着琴弦,楚弈笑着道:“乾殿下,怎么样,本王为你抚琴助兴。”
“我不喜欢附庸风雅,既然要打,就痛痛快快。”金陌反言相应,本来平静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冷冽:“你们还不死心。”
其中一人看了金陌一眼,大声道:“杀。”
没有作声,金陌长剑反挥,挡开了背后偷袭的黑衣人,接着银光一闪,挽起点点剑花,刺向刚才说话之人。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殿下好谋略。”
挑起手指,楚弈自顾自的道:“这里本是清静之地,当有仙曲妙音与之相配,本王的曲子还没弹完,权当冲冲这污秽之气。”
一曲《十面埋伏》,楚弈弹得惊心动魄,而一边金陌也已稳占上风,招招紧逼中长剑如风,飞扬的竹叶落了满地。
拂了拂肩上的一片残叶,楚弈抬起头,悠然的道:“乾殿下在天朝呆了两年,难道没有听说过‘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吗,我看这几个人呆呆傻傻,根本算不上…。。”
楚弈的话音未落,金陌已是扬剑刺出:“多谢王爷提醒。”
剑光一挥,铺下万道剑花,金陌矫健的身子一个鱼跃,从意想不到的方位翻了出去,一声清啸,人已经消失在竹林间。
那几个黑衣人不由自主的要追上去,却听身后一个声音漫不经心的道:“本来就是人家的手下败将,即使跟去也是送死,本王好意救你们一命,没想到竟无人领情。”
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回头看了楚弈一眼:“多谢。”
冷冷哼了哼,楚弈道:“你们家主子是谁,本王想见上一见。”
黑衣人警惕的后退一步,还没做声,就听楚弈讥讽地道:“难怪人家即使离开南越两年,也依然稳做乾王,原来是你们主子用了一群没头脑的手下。”
面对着突然间围上来的黑衣人,楚弈云淡风轻的瞟了一眼身前的利刃杀气:“本王说过不喜欢打打杀杀,真正有谋略的人,是不需要动手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大楚宸王想和他一唔。”
见众人愣愣的,楚弈广袖一翻,手已经以迅烈不及掩耳之势卸下为首之人的兵刃:“本王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并不表示本王手无缚鸡之力。”
惊讶的看着风华绝代的楚弈,为首的黑衣人竟然怔住了,自己也不是庸手,没想到只一招,就被人缴了兵器。
其实若论武艺,楚弈比不上金陌,但是楚弈却胜在不动声色,出人意料。
楚弈自来养优处尊,风姿高华,举手投足间气质儒雅,笑意浅浅,让人以为不过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谁知他会出手狠绝,式式逼命。
捻起帕子拭了拭手,楚弈又恢复了刚才的优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家主子会答应的,若是他不答应,那只能是他有眼无珠,也难怪永远屈居人下。”
背过身,楚弈捻唇一声口哨,白毛倏地从那边的树上跳下来,兴奋地吱吱了一声。
“让阿九他们将东西收拾一下,天色不早,本王也要去赴宴了。”说完,旁若无人的转身离开,自始至终再没有理会那些人一眼。
长史府前厅,丝竹声声,酒香扑鼻,李守仁笑着举起杯子:“王爷,下官再敬王爷一杯。”
楚弈掩上杯口,笑道:“李大人,本王今天的酒可喝得不少,大人盛情,本王心领。”
李青书在一边陪笑着道:“王爷乃是海量,几杯薄酒又怎会上头,挽妹还说要过来敬王爷几杯呢。”
呵呵一笑,楚弈道:“李公子和李小姐客气了,本王如今身在沐南地上,改敬诸位才是。”
捻起酒杯,楚弈深邃的眸子扫过李守仁和李青书:“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李大人,今日这杯酒恐怕还有后缀吧。”
李守仁笑着道:“王爷多想了,就像昨日说的,今日是沐南的传统节日,下官也只是特意请王爷过来喝酒而已。”
“那看来今日本王是真的喝醉了。”楚弈顺势道:“让大人见笑。”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楚弈还没做声,却听李青书道:“久闻王爷琴艺高超,在京城有‘曲顾周郎’之称,挽妹不自量力,想抚一曲请王爷指点。”
浅浅一笑,楚弈因酒晕红的玉面上光彩逼人:“难得李小姐有此雅兴,本王洗耳恭听。”
凑上来,李守仁忽然低声道:“王爷,下官听说因为靖王爷的事,今冬太子殿下的选妃好像…。”
咳了一声,楚弈缓缓的道:“临走时本王好像听殿下说过此事,地方上的人就不打算…。”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守仁讨好的道:“太子殿下和王爷正值风华,人物风流,不知羡煞多少家的女子。”
浅抿了口,楚弈玩弄着手中的杯子,眸光却看向正在抚琴的李红挽身上:“大人是不是也很失望。”
“哪里哪里。”李守仁慌不迭的道:“下官官职低微,还轮不上。”
“李大人谦虚了吧,本王可曾听说,沐南当有一人入京,以前还有凌家可与一较长短,如今除了李小姐,恐怕再无他人能胜任吧。”
李守仁笑着道:“下官是担心小女不堪重任啊。”
“才艺出众,大家风范,无论哪一样,李小姐都不输于他人,就是进京,也是出类拔萃。”楚弈眉角含情,目光如湖,嘴角处的笑意若隐若现,平添了几分风流。
犹豫了一下,李守仁好像终于决定了似的:“下官说句冒昧的话,若是王爷看得上小女,就让她伺候王爷吧。”
微微一怔,楚弈随后不动声色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的道:“大人的盛情本王心领,只是…。”
瞥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弹琴的李红挽,楚弈浓睫低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杯沿:“本王虽然身为王爷,但有些事却身不由己,李小姐才貌双全,本王可不想委屈了她。”
听着楚弈有意无意的话,李守仁感觉有戏,瞬时头脑一热:“只要能伺候王爷,就是她天大的福分。”
李青书似乎有些不甘心,暗下里扯了扯李守仁的衣袖,却见李守仁瞪了他一眼,接着对楚弈道:“王爷乃是当朝亲王,更兼得青春年少,风姿卓越,小女能蒙王爷看上,实在是她的福气。”
呵呵一笑,楚弈道:“既然大人如此说,如果本王再推辞那就是看不起大人和李小姐了,好,那本王就谢过大人的美意。”
李青书忙殷勤的斟上酒:“王爷和挽妹看起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青书敬王爷一杯。”
没有拾杯,楚弈绝美的脸上多了一份正色:“李公子此言差矣,本王虽然答应了大人,但是有一句话却要说在前面,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的王妃恐怕要皇上点头,至于侧妃也需要太妃过目,如今…。”
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楚弈幽幽的道:“所以刚才本王为难,怕委屈了李小姐。”言外之意,李红挽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李青书的神色一凉,不由转头看了一眼父亲,却见李守仁陪笑着道:“下官明白,小女虽然不敢说才貌出众,但也算是知书识礼,相信太妃一定会喜欢,也不会让王爷为难的。”
笑了一下,楚弈嘴角轻扬:“本王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到时再奏明皇上,讨一个玉牒应该不难。”
李守仁连忙道:“是,还是王爷英明。”
举杯换盏中,琴声悠然而至,李守仁对身后的丫鬟吩咐了一声,不一时,李红挽袅袅婷婷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