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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得跟我一起陪葬,听到没有!”
众人连忙点头,虽然做坏事心里七上八下,但一想到有钱可拿。有官可升,他们又有胆子了。
札窝台拿出狩猎森林的地图,娓娓道来他的新计划——在旭烈汗生日当天,几个杀手先埋伏躲藏在草丛或掩蔽之处,一直待到隔天的丰收庆典活动。待摩克都跟旭烈汗入林后,再由埋伏的杀手射杀两人。
届时,再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在追逐老虎时不小心误射了对方而亡。这两个眼中钉全没了,汗王之位自然是他的。
札窝台说得信心十足,眼中迸射邪佞之光,而众人则频频点头称是,一抹贼笑亦浮上他们的嘴角……
拜摩克都病愈之赐,季云婧终于得以卸下煎药女的重责大任,德非还赐了两名丫环给她,好陪她这个中原姑娘出宫到各地去逛逛走走,看看喀达亚尔汗国不同的风俗民情。也正因为她已不用煎药了,她和旭烈汗之间便少了事情好斗,再加上他的生日跟丰收庆典即将到来,他忙得很,致使两人已有好一阵子没见着了。
本来她想,这样也好,就趁这机会找个识路的人带她回余杭去吧,哪知她跟汗王及皇后请求时,他们舍不得她走,要她等庆典活动结束后再说。而这一等,也等到了旭烈汗生日这一天,据说一早前头就有好多人送礼,跟他道贺,而明天就是庆典的日子……
唉!季云婧在心中暗叹一声,她虽然拒绝爱上旭烈汗,但每每跟他对视,她总是心头小鹿乱撞,心慌意乱的。她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了,已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所以她才急着要走,急着想摆脱他,但汗王跟皇后哪知道她的心思呢!
好在,她也快撑过去了。
思绪百转千回,她甩甩头,企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目前所处的热闹市集。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和她作对,让她老是看到一对对恩爱的男女,他们不是打情骂俏,就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也难怪,旭烈汗曾说这儿跟中原不同,这儿可自由恋爱,姑娘们更是自个儿找婆家呢!
可她在中原,女子受礼教束缚,笑不得露齿,站不得依门,坐不得开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这大都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千金大小姐而言。但瞧眼前那一对对男女,有许多姑娘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女出身呢!她真是开了眼界了!
“季姑娘,今天是小太子的寿辰,你不买个东西送小太子吗?”名唤可儿思的丫环笑盈盈地提醒两手空空的季云婧。
她愣了一下,“寿辰?印象中这两个字好像是用在年纪大,垂垂老矣或是死了的……”
“季姑娘!”两名丫环连忙阻止她说下去,“小太子在百姓的心目中,除了天。地,还有汗王之外,他可是最大的。从小他就被捧在手心,呼风唤雨,无人不从。但他竟不骄傲,跟每个百姓都是好朋友。你那话可千万别再说,免得被人以为触小太子霉头,会被打的。”
有这么严重吗?但看两个丫环挺认真的,季云婧抿抿唇,不敢再说。继续往前逛去,正巧看到一卖什货的摊位,而她一眼就看中一副陈旧的骰子。
好有亲切感!她指着骰子,“我就买那个。”
两个丫环虽然一脸困惑,但皇后已交代只要是季云婧想要的东西一概全买下,因此便帮她付了钱。季云婧开心地跟隔壁的面家借了个碗便掷了起来,“锵锵”几声,马上引来路人的注视。
瞧她喊三点是三点,喊五点是五点,怎么掷,出现的都是她所喊的点数,一些好奇的人全围了过来,借她那三颗骰子玩玩。但怪了,一离开她的手上,骰子可没那么听话了,喊一掷五,喊六掷一。众人没玩过这玩意儿,纷纷抢着轮流玩,一时之间倒有趣味,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或许是冤家路窄吧,忽可兰跟铃儿这会儿也来到市集里。看前头热闹,便凑近瞧瞧,一见是季云婧重操旧业,忽可兰嘲讽的话便毫不留情地出了口。
“哼,狗改不了吃屎。赌徒就是赌徒,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季云婧最近跟她是相看两相厌,原因当然就是因为旭烈汗。可季云婧懒得跟她吵,通常是来个相应不理。所以,这会儿她将骰子收了起来揣入袖口,将碗还给面家,越过她就要离开。
冷不防的,忽可兰一把揪信她的手臂。施展轻功将她带离围观的群众,来到一个安静的小巷内。
她道:“今晚我就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旭烈汗,我相信他也会很开心地收下。你应该不会不识相地还待在朝阳殿吧?”
季云婧错愕地瞪着她良久,在她挑衅的目光下,才勉强地响应:“当,当然不会!”
她冷笑一声,“那就好。”随后转身离开。
这段时间,她已仔细地观察过季云婧了,知道她是一个逞强又不愿对自己诚实的女人。因此她才放意说这话,也得到了自己所预料的答案。
季云婧凝视着她离去的身影,顿时觉得心沉甸甸地,忽可兰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旭烈汗?
她摇摇头,从袖口拿出那三颗骰子,她只想到要送他这个,因为他们是因骰子而结缘……但骰子跟女人,有哪个男人会选骰子呢?
旭烈汗站在朝阳殿门前,终于看到姗姗走来的季云婧。适才可儿思那两个丫环急匆匆地赶回来说兰儿将她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带到哪里去,他虽忧心,但相信兰儿还不敢伤害她才是。
他上下打量起她,“你没事吧?”
季云婧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丰神俊朗的他回答,“没事,怎么会有事?”
“那兰儿找你做什么?”他又问。
她微皱起眉,瞥了站在他身后的可儿思她们一眼,两人朝她点点头,意思是已将事情全跟小太子说了。
“没什么。”她怎么说?说忽可兰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要她别碍事?
旭烈汗瞧她脸色不佳,直觉地牵起她的手就往一旁的庭院走去,“这几天我忙着陪父皇到森林驾马驰骋,练练弓箭,好让他伸展筋骨,却冷落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一点都不会。反正今天朝阳殿贺客盈门,要跟你贺喜的人是大排长龙,所以我便趁机四处走走,免得多占了一个位置。”
他笑了起来,“怎么你这话酸不溜丢的?”
她扯掉他的手,转身就走,“我想回房歇着了。”
他再次拉住她的手,“等一等,我的生日宴已经开席了,我父皇、母后、皇兄,还有一大群客人都在等着我们,我们赶快过去吧。”
虽然看出她的不愿意,但他还是将她拉到设宴在朝阳殿假山流水、锦鲤荷池前的宽广庭园里。
旭烈汗是个交际奇才,也有好酒量。只见他端起酒杯拉着她就往每一桌敬酒,而小明儿则提着一壶酒瓶在后面跟着,适时地帮他添酒。绕了一圈回来,旭烈汗才和她回到主桌落坐。桌上上等的佳肴,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令人垂涎三尺。
但季云婧却没啥胃口,只想到晚上忽可兰的事……
旭烈汗瞥她一眼,“想什么?”他边问边夹菜到她的碗里。
看着这桌的其他人正酒酣耳热地聊着天,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她才低声道:“等明天庆典结束,我想回余杭去了。”
他皱眉,母后前些日子曾告诉他这事,此时她又再次提起,可见真是思乡情切。
“难道……这儿没有值得你留恋之人事物吗?”
她低头,没有回答。
“哈哈哈……”摩克都恰巧在这时转向交谈的小俩口,笑呵呵地对着季云婧道:“怎么了?我这个福星看来没啥精神?”
她连忙抬起头来,瞥了旭烈汗期待的眼神一眼,即慌乱地将目光移到摩克都身上,“没有,只是在外头逛了好一会儿,觉得有点累。”
“我听丫环们说你买了东西,是不是要送给皇儿的?”德非笑盈盈地凝视着她。
“你有买礼物要送我?”旭烈汗笑开了嘴,不客气地伸出手来。糟了看着从人全将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拿出来好像也不成了,她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旭烈汗问:“你真的要?”
“当然,不要白不要。”
什么话嘛,哼,算了,反正再过个两大她就要离开这儿了,丢脸就丢脸她从袖口掏出三颗骰子放到他的掌心。
旭烈汗皱眉,“就这个?”
“就这个,不要拿回来!”她伸手要将骰子拿回来,但他可不还了。他怎不明白她送这东西的意思,心儿虽甜,还是想捉弄她一下,“好吝啬,就这个东西而已!”
她心中怒火陡起,“你……不要拉倒!”
“放肆,你这是什么口气?今儿可是我父皇、母后最自傲的儿子,也是咱们汗国百姓最喜欢的小太子的寿诞,你礼物送得寒酸已是污辱,还语带不耐!”
札窝台出乎众人意料地出言教训她,旭烈汁困惑地瞥了他一眼,但见他眸中闪过一道阴沉眸光,当他正思索这道眸光的含意时。火冒三丈的季云婧开口了。
“寿诞,我还寿终正寝咧。年纪轻轻用寿诞两字不会太夸张了?再说,礼物是随人高兴送的,收礼的人也不是你,说什么寒酸?就算我真送得寒酸,也没你说话的分……”
“云婧!”旭烈汗明白哥哥想干啥了,他是故意激怒她。
“放肆,给我拖出去斩了!”札窝台冷峻着一张脸怒喝一声,两名侍卫随即上前来。
“等一等!”摩克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动那么大的气,连忙遏止。
旭烈汗不悦地瞪视着札窝台,“寿诞见血带煞,恐不好吧!何况她也是送礼的人。”
“她对你不敬,你能忍受,但对我不敬,我不能忍受。”他一脸怒火。
“皇儿!”德非也忍不住替季云婧说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闹僵。”
“哼,我就知道,我早习惯了,我的声音是不存在的!可我话已出口若不执行,日后谁还会敬重我?”他嘲讽地目光—一掠过在场的人,其中一些与他有瓜葛的官员当然明白他的暗示,纷纷起身声援,直说至少也该罚上一罚。
季云婧眼见这股声浪不能平息,汗王跟皇后也左右为难,而旭烈汗与札窝台又杠上了,她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算了,罚就罚。”
“云婧!”旭烈对倒抽口气地瞪着她。
“是我祸从口出,理应受罚。”
旭烈汗气得语塞,她展现骨气的机会老是不对,上次那五十大板也是……
事已至此,摩克都只得勉为其难地命令侍卫将季云婧关入一只密不通风的大木箱里,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赶紧放了她,但她已奄奄一息。旭烈汗铁青着脸抱着她奔回她的卧房,召来御医仔细诊察,连接着的庆祝活动也愤而不参与了。
一场欢喜的生日宴搞得乌烟瘴气,不仅从未发生过,也是摩克都跟德非所始料未及的。
豪华不失典雅的卧房里,躺在床上的季云婧幽然转醒,映入眼帘的是旭烈汗忧心忡忡的俊颜,“你还好吧?”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旭烈汗连忙上前搀扶,再在她背后塞了枕头,让她舒服地坐卧着。只见她吐了一口长气,摇头道:“真是可怕的经验,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怎么会让你死,只是……”他的眸中飞上一抹思索之光,皇兄的人缘何时变得那么好?居然有不少官员会为他抱不平,而逼得父皇不得不对她略施薄惩。
“只是什么?”她不解地看着突然住口的他。
他摇摇头,暂时将那件事情置之脑后,“我叮嘱过你,在我皇兄面前说话切记要有尊有卑。你怎么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怎么放?当时她想着忽可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