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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挑挑眉。“姑娘此言差矣,旭某从头至尾可没耍小人手段。”
“明明就有,你故意引我上勾,害我着了你的道,现在众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他勾起嘴角一笑,从床上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觉得这气煞了粉脸的女红妆可是越看越好玩。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眼前,恶作剧地道:“你信不信我可以帮你再制造一个笑话?”
她蹩眉,“什么意思?”
“让你那家赌坊关门大吉,然后就依你们那四大材女的赌局结果,输的人去嫁个尖嘴猴腮,疤瘌歪嘴的丑男当良人。”
她怔怔地瞪着他,良久,才从嘴巴吐出话来,“哼,要季家赌坊关门,除非是日出西山,铁树开花!”
语毕,她气冲冲地离开了,可她很清楚那个风流倜傥的旭烈汗太危险,他看来不是说说而已……
第二章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余杭县里几家妓院点亮了门前的红灯笼,示意生意开张了。没一会儿工夫,各家妓院里喧闹不断、觥筹交错,伴随着莺莺燕燕打情骂俏的声音,这个夜可一点都不寂寞。
见着前厅厢房全是客人,老鸨风兰是笑得合不拢嘴,就怕姑娘太少,厢房不够,也因为这样的客满景象。近几个月来,她找了人口贩子,到各地去挑几个貌美如花,未开苞的姑娘好进些“新鲜货”,让客人有鲜味,不会腻。
“风娘,后头来货了。”。怡红院的管事林志凑近凤兰的耳畔说着。
外表风骚,一身红绸的风兰明白地点点头,边跟客人们寒暄,边往后面院子走去。
“风娘。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丽了。”年约四旬,一身武夫装束的谢一诚虎背熊腰,其貌不扬。
年近四旬的风兰是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倚门卖笑;看男人只看他有无利益可图,对外表可不在乎。她嗲声一笑,主动地亲了他一下,“死相,就会贫嘴,这次给的货好不好啊?”
言归正传,谢一诚可不依,他将她搂进怀中,亲得过瘾才放开气喘吁吁的风兰,再转头叫来两个手下,“将货打开。”
“是!”两个手下点头后走到风兰身旁的四个麻袋边,—一将束起来的麻绳打开,再拉下麻袋,四个看来年纪都才十四五岁的女娃儿都沉沉地睡着,不省人事,看来都被下了迷药。
凤兰弯下腰,—一检查货色,越看是越不满意,“怎么回事?全是中等之姿。”
“最近外头风声紧,能逮到这些娃儿就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了。你知道的,这都是到外地逮来的,最好的可全在你这儿了。”
她抿抿唇,“一袋十两。”
他皱眉,“风娘,我还有手下呢,你这价不会太低了?”
“找个好货,一袋百两,千两我也给得起,但这些货色我可是勉强收下的。”
谢一诚无奈,只得点头,“好吧。你这儿有要清掉的货色吧,外头的买家不介意收二手货。”
风兰想了想,有几个姑娘是该退休了,“明儿会清四个给你,别说你没赚头,那四个就送你,外头买方的钱让你赚了。”
他笑了起来,“好,爽快!”
她微微一笑,“报答我的方法就是找个上等的好姑娘,若能有像这儿江南四大材女的美貌更好,只要一个就够了!‘”
谢一诚也曾动过她们的脑筋,但谈何容易?只要四大材女少了一个,绝对成为江南大事,除非他不打算回这儿,只捞那么一笔。
“将货送到厢房去。”
风兰朝林志点点头,林志便招呼那两名黑瘦的手下,将四个麻袋全抬往专门训练被押来的丫头的隐密牢房。肯接客的就有得吃有得穿,不听话的自然就继续关在地牢里了。
“风娘,今晚可以陪我吧?”谢一诚邪淫一笑,搂着她就要往上等厢房走去。
但两人只走到二楼阶梯,一名院里的姑娘便走到风兰旁咬耳朵,只见她点点头,“我去招呼。”
闻言,谢一诚即表现不悦。
但风兰能当老鸨,自有其手腕,她嗲声一笑,“来了个新客人,我总得去照个面。你先到房里去,我叫丫头先备酒菜伺候你,待会就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去吧。”她推了他一把,再唤了一声,“春梅,夏桃,招呼谢大爷去,这伺候不好,我可要问罪的。”
“是。”两名年轻的姑娘笑嘻嘻地分别挽住谢一诚的手臂,就往上等厢房去。
风兰回身往楼下走,边对着挂在墙边装饰得金碧辉煌的铜镜整理一下仪容。虽然年届四旬,但保养得宜|奇+_+书*_*网|的她可是风韵过人,婀娜动人呢。
“贵客来到,失迎,失迎了。”来到大厅,她桃腮带红地迎向旭烈汗主仆。而一看到今儿上午在季家赌坊的话题人物竟然是个举止风流,丰采俊朗的公子哥儿。看多了各式男子的她也忍不住春心一荡,好俊的男子啊!
旭烈汗微微颔首,朝浑身散发着风骚味儿的她道:“你肯定是人称风娘的怡红院当家的。”
她笑了笑,“别叫我风娘,都把我叫老了,叫我风兰。”
小明儿看着她,直想作呕,再看看这一室的淫荡味,他真的受不了,拉拉还一脸笑意的旭烈汗衣袖,“主子,咱们回客栈吧。”
“你要回就回,我要待在这儿。”他来这儿也是找乐趣的。
“主子”
“小阿哥,别烦你主子了,我找两个丫头伺候你。”风兰也不啰唆,找了两个姑娘,施了个眼色,她们便硬是将吓得手软脚软的小明儿给架到厢房去。
“旭烈汗公子,咱们往这儿走。”风兰热情地招呼着。
“你知道我?”
她笑了起来,“你这会儿是名人了,季姑娘在余杭可也是个名人,你亲了她一事,全余杭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是吗?”旭烈汗也笑了起来,事情好像越来越好玩了。
风兰带着他到豪华的特等厢房里,这间厢房平时是不开的,除非有京城来的达官贵人亲临。因为这里的每一件饰品古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
她原想独占旭烈汗,但没想到他直言是来玩的,随即要她调来十来位姑娘跟他喝酒喊拳,兴致一来他们还玩起输一拳,脱一件衣裳的游戏。
奇的是,一整个晚上下来,姑娘们全输得全身脱光一件不剩,公子他却连一件衣裳也没脱。而这说穿了,其实靠的是他那张迷惑人心的脸,往往一个笑便迷得她们失了神,当然拳不输也难了。
翌日,旭烈汗一晚摆平十多位妓院姑娘的传闻,又被加油添醋的在大街小巷传开来,有人说他厉害,有人则抱着质疑态度,但对季云婧说来,他只是个纵欲的大浑蛋、大淫虫!
最好别让她再见到他!
季云婧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忘了烧香。这天日上三竿,季家赌坊大门一打开,第一位客人就是在短短一天就声名大噪的旭烈汗,身旁还是那个小跟班小明儿。
但开赌坊的哪有不让客人上门的道理,她挤出一丝微笑,对他身后的每位乡亲游客点头欢迎,就是不招呼那对排立着不动的旭烈汗主仆。
眼见其他客人全进场去玩了,这位大少爷仍是动也不动。她深吸一口气,此刻街坊邻居还有刚进了赌坊的赌客们,有好多双眼都直盯着他们两人,她的神情可不能太差。
她微微一笑,“旭烈汗公子,你呢,要进来玩就进来,别杵在门口,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何必笑得这么虚假?你心里对我不痛快吧,不必强颜欢笑;我会心疼的。”旭烈汗笑得可恶。
她神情一凛,“你是来找碴的?”
“当然不是。昨儿不是跟你说过,还要帮你制造个笑话吗?”
季云婧脸色一变,“你到底想干嘛?”
“上赌坊能干嘛?我今天是来赌的。”旭烈汗朝她笑了笑。
她冷哼一声,“听闻昨儿你在怡红院偎红倚翠,眠花宿柳的,今儿还有力气赌?”
“好色不淫,止乎礼,这是应有的节制,而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暗指我偎香依玉,是否会让人以为姑娘思想不正呢?”
“你!”她气得语塞,这男人舌粲莲花,难应付得很。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胸口那股燃烧的怒火,“难不成你会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旭烈汗风度翩翩地领着小明儿越过气得粉脸通红的她,走进赌坊内,回身笑嘻嘻地道:“看来姑娘对在下昨夜发生的事很有兴趣,嗯……”他沉吟了一会儿,直盯着她继续说:“你可以去请教柳儿、玫瑰、凤蝶、小玉、春莲、夏荷、绮红……”
他连续说了恰红院里十多个姑娘的名字才停止。这可让众人目瞪口呆,那昨晚的传闻不就是真的了?要不,一个外来客怎么会对怡红院的姑娘们如数家珍?
果然是个大淫虫!还说什么好色不淫,止乎礼?季云婧一脸不屑。
“怡红院的事说完了,季姑娘,今儿要不要像昨儿再来对赌一盘?”他眉飞色舞地凝视着她,那抹神情可清楚了——再来一个吻好不好?
“不了。”昨儿是例外,通常我不跟客人玩的,你随便找个庄家跟吧。“再跟他面对面,她担心自个儿没法撑着这张笑脸招待客人,一肚子火嘛。
“好!”旭烈汗也干脆,他走到明叔作庄的赌桌旁赌了起来,反正跟谁赌都一样,他就是要将这个季家赌坊的匾额拆下来。
时间不断流逝,旭烈汗眼前的筹码越迭越高,明叔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但旭烈汗还不满足,干脆要小明儿和赌客们跟他一起下注猜点。
没一会儿,众人兴奋地欢呼声就响彻云霄,而看不下去的季云婧干脆回房去。但即便如此,那一声又一声的兴奋叫声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侵入她的耳。
忐忑不安的她拉起裙摆又走回赌坊里,此时旭烈汗已换赌桌了,不变的是他身旁除了小明儿外,还是围了一大群跟注的赌客,而他眼前的赌桌上则有一堆小山似的银票。
“五,庄家通赔!”作庄的董叔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将赔的银子堆到每个人的前面,而给旭烈汗的则是一迭厚厚的银票。
惨不忍睹!大失血啊,季云婧合上了眼睛,怎么办呢?
董叔见旭烈汗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摇着摇盅,但结果都一样,这盖掀开每把皆输,终于……
“好,今儿玩痛快了,明天再来。”旭烈汗边说边指示笑得合不拢嘴的小明化,将赌桌上的银票全揣入怀中收好。
其他赌客们虽然舍不得,但短短时间进账不少,也笑呵呵地跟他说谢谢。接着,有的人留下来继续玩,有的人则要待他明天过来后再继续跟注。
旭烈汗意气风发地走到脸色有点铁青的季云婧眼前,笑道:“贪财了。”
她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旭烈汗公子今儿备受财神爷的关注,手气好得不得了。”
“没错,而且财神爷刚刚还在我耳畔说,连着几天都要跟着我,所以……”他露齿一笑,眸中带着调皮的眸光,“季姑娘,你这赌坊里的银子可得多准备一些了。”
她僵硬地扯扯嘴角,“放心,赌坊里有得是钱,有能耐你就拿走。”
“爽快,我明儿再来。”
瞪着他离去的俊挺背影,她忍不在心中嘀咕,别再来了,别再来了。
但没用,连着好几天,旭烈汗天天到季家赌坊报到,而且天天都满载而归!
季云婧有时忍不住会亲自出马跟他对赌,但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赌技佳,但旭烈汗显然又是个中翘楚,两人对赌也只有几次和盘,大多数还是他赢,真是活见鬼了!
被他一搞,听说押注四大材女孰输孰赢的盘也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