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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心头怦然一喜,回头笑眸流转,美目生辉。
百里衡淡笑着点点头,如雪更有了底气,铿铿然地道:“回禀皇上,这件事关系重大,微臣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请皇上另选地方。”
如雪朝皇帝郑重地点头,皇帝随即令道:“成王与裴坚留下,其他官员全都退朝吧!”
“是!”官员们窃窃私语地冷瞄了如雪一眼,恨不得她立刻就完蛋。
正在太监关门之际,百里溪闯了进来,行了礼。
扯了扯如雪的袖子,压着嗓子,急急地道:“怎么样了?查清了吗?对不起,我被母妃软禁了,那个……”
如雪早猜着这么回事,淡淡一笑,随即回禀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落胎之事,是她自己所为,并非别人加害!”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皇帝惊声而出。
水落石出4
“什么?你再说一次,皇后自己弄掉肚子里的孩子?”
皇帝惊声而出。
“真是一派胡言,我看是东方如雪查不出案子,来唬弄我们!”
百里辛的声音,犹如地狱催命声,寒意阵阵。
百里衡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地淡笑道:“大哥,你急什么?是真是假,也要说个清楚。”
裴坚看着面前的地砖,嘴角始冷保持着冷冷的笑意,一副不关己的表情。
皇帝冷喝道:“说,你有什么证据?”
如雪深提了口气,铿铿然地道:“四天前,皇后娘娘用完餐后,自己服了药,因为她的药里有红花、木通、草乌,都是些活血化淤,利水攻下,孕妇禁用的药,特别是草乌还有毒性,有了几味药,不到三个月的孩子,非掉不可。”
“胡扯,哪有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她的药从何而来?”
百里辛依然咄咄逼人。
“因为这个孩子生不得,必须除掉!”
“侍女金翠见到我的第一面时说,皇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后来又说,已有三四个月未见皇上了,当时并没觉着不妥,直至娘娘出事,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却说幸好只有三个月生孕,否则大人也难保。”
“而这三个月跟金翠所言的三个月已过了近十天。”
“她们为什么要撒谎?至于证据,就是宁王爷手里!”
百里衡回禀道:“请父皇过目,这是后宫记录,上面明明确确写着,皇后侍寝最近一次,已近四个月,除非父皇其中……”
皇帝低沉沉地冷声从上方飘来:“贱人……”
所有的人都为老皇帝捏了把汗,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吐血呜呼。
他阖上了眼睑,胸口起伏,低喝道:“接着说!”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水落石出5
“而且这只金钗里还有残存一小半的药物,这是皇后娘娘的是吗?”
“我想皇……她身边的人应该认识。”
“据说安泰国有一个蝴蝶会,而且有一种乐器叫蝶哨。”
“这一只,这是侍女金翠的,由于品级有别,她只能用木的。”
“但是上面同样是小型的蝶哨,不同的是它的柄因为是木的,所以是实的。”
“无意间在金翠住的房窗上,发现了许多鸟屎,加上相爷那日给的纸条,很小巧,而且绕过的痕迹,由此我可以断定,这纸条是信鸽之类的鸟类,从我府上送出去的。”
“开始一直想不通鸟是如何识得住地的,毕竟金翠根本无法预料我收不收她,安排她在哪里,后来就是因为这钗,才想通。”
“有些鸟类经过长期的训练,常以一种声音招引,喂以食物,久而久之。”
“它就以为,声音一响,就有吃的,所以很准确的就会找主人。”
“这跟农妇一招呼,鸡就奔到她身边来吃食一样。而蝶哨就有了这个作用。”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呢?”
“难道东方小姐现在还以为是老夫所为吗?”
“还有那个金翠是怎么死的?这些你可都没说清楚!”
如雪施礼道:“呵,先前的确是冤枉相爷了,对不住。”
“金翠是被人杀人灭口的,原因是为了造成假像,我想如果皇后娘娘没有被移出宫,那么会有另一个过程,但结局是一样的。”
“皇后出事那天,有人潜进了府,得知娘娘未死,就除去了金翠,因为她知道的太多,她一直是这段隐私的见证人。”
“金翠临终前,拼尽了全力想留下点什么,她可以为主人死,但她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会下毒手灭她。”
“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水落石出6
“所以她临终前,想留下个字,将那人指出来,可惜心脏受损,未写全就死了,这二笔是什么字呢?”
“我想这一切都跟朝中的事有关,皇后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替那个男人。”
“除去他的对手,嫁祸于人。”
“所以这二笔,如果写全的是……辛字!”
如雪又似抛出一颗炸弹,皇帝眉头拧成了川字,下额的胡子颤抖着,咬牙切齿。
百里辛朝如雪迫过来,似要将如雪吞了一样,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贱人,有什么证据,在这里无言乱语!父皇,儿臣冤枉!”
百里衡将如雪拦在身后,冷声道:“大哥,你真的冤吗?三个月前,皇后娘娘去皇觉寺祈福,你在哪里?”
“难到还要将那些奴才一个个找来跟你对质吗?”
“这能说明什么?”
“娘娘深居后宫,我又见不着她,就是见上一面又能说明什么?”
“皇后找了什么野男人,不管我的事,你少在我头上泼脏水。”
百里辛似冷静了些,不屑一顾地道。
见他如此嚣张,如雪不由地道:“五年前,皇后娘娘嫁嫁东朔国时,是王爷迎的亲不是吗?”
“那时王爷年青又显成熟,对一个远嫁她国,心里有太多委屈与伤心的小女子来说,王爷一点点的关怀,都会像一根救命的稻草。”
“于是那个小女子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只是不知她爱的男人,是否跟她一样爱她。”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他,只是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只是因为她是安泰国的公主。”
“可以为他夺权,作后盾。”
“要不然,对一个女人来说堕胎已经是伤身伤神的事,还要附上夺权的阴谋,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为情为何物1
“父皇,你别听她的,皇后是儿臣的母后,儿臣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事。东方如雪女扮男装,乱我朝纲,应该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
百里辛企图转移目标。
“大哥,你知道我们怀疑到你是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你太怕如雪去查,那日连你也坚持要将如雪处死。”
“你可别忘了,她是东方向宇的女儿,东方向宇一直都支持你,为了你,还被人陷害差点满门抄斩,就是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你不觉着你太慌乱了吗?”
百里衡的话入木三分,将百里辛搏得无话可说。
百里辛愣了愣,冷笑道:“呵,二弟,想不到你也热衷于政事了,不过无凭无据的事,你还是少扣在我的头上。”
“你们的故事编的的确漂亮,但是没用。”
“笑话,本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一个名义上的母亲,冒天下之大不韪!”
“皇后品行不端,辱没我皇家尊严,理因凌迟处死,还有你这个妖女。”
“是,皇后娘娘……”
身后传来了太监的叫声。
门吱呀声音,显得比往日都沉重了许多。
安湘月摇摇欲坠地冲进了殿,泪水空朦,不可置信地朝成王摇头。
如雪急忙扶住她,如雪没想到她会来,这么弱的身,刚刚又掉了孩子。
百里辛的脸立刻死灰一样的白,安湘月指着他道:“百里辛,你真……狠,我为了你,不生孩子,只想为你生孩子。”
“可是你威逼诱骗,为了你的地位,你……你不惜杀死自己的孩子。”
“杀了我情同姐妹的金翠,还想将我凌迟处死,你真是太毒了,我安湘月瞎了眼,有眼无珠,我恨你……”
“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皇帝拍着龙椅咆啸出声,立起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儿子与妻子私通,对谁来说都是沉重一击。
为情为何物2
立刻一群侍卫从门外冲了进来,只是令人不备的是百里辛。
跃到了皇帝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木愣的皇帝抓在手里,而且脖子边上紧贴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父皇……大哥你丧心病狂了,他是我们的父皇,快放了父皇……”
百里溪叫嚷着冲上前,被如雪一把拉了回来。
“达王,别激动,你冲上去,皇上真的要没命了,冷静点……”
如雪在他耳际轻声道。
“哈哈,退下,全都给本王退下,东方如雪你果然厉害,本王精密布的局,却被你给破了。”
“东方向宇这个老贼,要求本王这个、那个,什么规矩法度,迂腐顽固。”
“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女儿,却传出什么丑女的名号来,{奇}本王要是早知道有你,{书}将你弄到手里,{网}何愁这天下得不到。”
“不过也来得急,本王做了皇帝,封你为贵妃。”
“不,皇后,朕要让东朔国成为最强的国家,父皇你听见了吗?”
“最强的国家,而不是现在的求得一安的小国。”
“当着他们的面快说,把皇位传给我,说呀,你说呀……”
百里辛像疯了一样,扯着已气得僵硬的皇帝晃着,皇帝冷怒着,一言不吭。
百里辛的刀子比划着,简直是穷凶极恶。
“大哥,有话好好说,父皇年纪大了,你别这样,快放下刀子!”
“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你不能这样,快点放下……”
百里衡的心悬在嗓子眼,想以亲情唤回他的一点良知。
“兄弟?亲人?父子?”
“人情最薄帝皇家,你们当我是大哥吗?”
“还不是处处算计我,自从这个死丫头出现后。”
“百里衡你也开始争权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
“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争权的。”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情为何物3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一句,既然你说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你不能爱屋及乌,就因为她难产而死,你将恨加到我的头上。”
“要不是皇爷爷,我恐怕早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是不是?”
“为了让你认同,我努力,我做的努力你看见吗?”
“若不是我,你早被裴坚这个乱臣贼子给控制了,你却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说,将皇位传给我,说……”
“成王爷,你简直是丧性病狂,大逆不到,这样威逼皇上。”
“已为天下人所不容,你以为你还能坐上皇位吗?”
“还不将刀放下,放了皇上!”
裴坚声嘶力竭地指着百里辛怒吼。
如雪一直扶着安湘月,震惊之余,抬头向裴坚质问道:“相爷,你想干什么?”
“你要逼疯他,真的杀了皇上吗?”
“宁王,达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