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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她,音尘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即便他不愿意这样对言溪,即便希望言溪能够自由,能够快乐,但如果代价是放言溪离开她身边,那么他宁愿永远的,永远折断她的羽翼,把她关在她身边。
只因为,他不能容忍言溪离去。
不能够容忍生命中这唯一的缕阳光离去。
于是,一阵沉默。
诗语虽然知道言溪与他们曾经认识,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什么,不好提些建设性的意见,只得转移话题。
“爷,这几天我都与陈蒙在一起。他现在已经非常信任我,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这话本是对音尘说的,但冥风的反应却更加异常,他猛地望向诗语,手也紧张的握住诗语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诗语从冥风的手中感受到他的担忧,对着他温和的笑道:“没事的,冥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何况你教了我这么多年的武,要是真的有危险,我一定逃得了的。”
冥风的手也并没离开,好似只有这样,诗语才能够安全,而他才能安心。诗语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触碰,且不反感的女子,也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
音尘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了然。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兄弟,他兄弟最爱的女子,都是为了他才会走上这条夺取皇位的路上,这一条不归路,充满的永远的只有血腥,只有杀戮,只有痛苦和悲哀。可是他不能不走,他早就把命放在了这条道路上,韩家满门和其所有的势力,倪云,白岚,都已经成了他不得不往前走的推力。
“我已经把小田支走了。接下来我会把部署好的计划说给你们听。”音尘说道:“诗语,这件事结束后,你便离开春风阁,与冥风好好过日子吧。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必要再待在那里了。何况你在那里,冥风也整日担心,提心吊胆,总怕你有个万一。”
冥风也看着诗语,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手却握得更紧了。诗语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希望她能够离开春风阁,虽然她是艺妓,可妓院终究不是一个好地方。
诗语笑,摇摇头,柔声,但眼眸中带着坚定:“放心,不会有事的。夺皇位异常凶险,只要我在春风阁,就会帮到你们的。”
她的话并无道理,她可以接触许多朝廷命官,公子王孙,并且凭借她的武,能够拿到很多有用的资料提供给音尘。音尘利用这些常常让太子党的人互相猜疑,自相残杀,或者利用他们的弱点,逼着他们就范,帮助音尘。
随后,诗语看着冥风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希望,笑:“你不是说过,我们都要活着的。”
那是他们相守后第一次吵架,和好的当晚,冥风抱着她,坚定的说道:“我们都会活着的!”
这一句话,诗语时刻都会记得,这是她所有努力的源泉。
又隔了一天,言溪依旧没有被放出来,她的三餐虽然每天都有诗语私下照顾,可是这一切小田丝毫不知情,所以他担心的都睡不着,也吃不进饭,整天想着如何帮言溪,可他又敬重音尘,必然不会做出偷钥匙,忤逆音尘命令的事情。
就在小田在后花园徘徊时,他终于想到一个人可以救言溪了,那人就是祈莲。
小田找到祈莲很容易。祈莲虽然喜欢住舒适的大宅院,但是却讨厌有侍卫保护他,限制他,所以在徐州的府上,除了伺候他的美女和五个小厮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见到祈莲时,他在室外躺在席子上拿着酒壶喝酒,身边三个娇滴滴的美女坐在他身边不是喂他吃葡萄,就是给他按摩,祈莲的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一个女子的衣中白乎乎的胸,一团绯色笼罩他们中间,好不惬意。
小田第一次见到这么奢靡的生活,还带着暧昧的气息,一时之间满脸通红,急忙转过身,吞吞吐吐道:“四王爷,小人有事……”
很快祈莲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他站起来,满脸笑意,不怀好意的安抚旁边的三位美女:“你们好好休息一会,免得晚上你们吃不消……”
其中一个女子娇羞道:“四爷,讨厌!”
祈莲只轻轻抚摸了那个女子的嘴唇,也没有和她们多做纠缠,便与小田去了齐王府。
事实证明,祈莲来到了齐王府,言溪的境况却没有一丝的起色。音尘给予的回答是“她是齐府的人,暂时还劳烦不了你过问。”
祈莲便搬到了齐府住,方便看着言溪。他想着十天之内,如果言溪还没有放出来,他便不顾身份,与音尘反目,把言溪救出来。当然,这十天内,他会在傍晚偷偷地潜进言溪的房间送食物。
接下来的日子,言溪倒是没有挨饿了,甚至是吃的过撑,毕竟诗语与祈莲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而她看着眼前的食物,绝不会浪费,会全部吃光。
在吃饱喝足的日子中,好动的言溪便会无限的咒骂音尘,该死的变态居然把她关着,哪里都玩不了嘛!
她根本就受不了这种不能四处游玩的日子,整天只能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言溪觉得她很快就会闷死的。
当然,更令她伤心地是,音尘并不知道她已经是个死人,不会因为食物而饿死,也不知道有人会偷偷的给她送吃的,避免她饿死。可他仍然没有放了她或者送她食物的意思,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因为她碰了那幅画,所以,音尘要杀了她。
言溪只要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胸口闷得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流逝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言溪的怨念也越来越深。
她觉得如果有一日能有机会再见到音尘,她一定会亲手剥了他的皮,让他生不如死,一定要让他尝一下这惨绝人寰的生活,还有心中莫名的失落。
这一天并没有让言溪等很久,第九天时,言溪就被放放出来了。完全不理会开门的小田,言溪便快速跑去后院的荷花亭,实在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没有见过这么灿烂的阳光了。
言溪一路小跑,边观赏着身旁池中绽放的荷花,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边思考接下来做些什么有趣的事,顺带向音尘报仇。
在路上,忽而听见附近有两个小丫环在那里谈论事情,模样十分起劲。
“想不到太子如此残暴,竟然派人谋杀了陈柔小姐,甚至连陈蒙将军都被害了,不仅身受重伤,双腿被毁,而且嗓子出了问题,终身不能说话,也不能再走。这件事震惊朝野上下,连平日最爱护太子爷的皇上都震怒了,关了太子爷的禁闭。”
“太子爷不过是仗着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宠爱罢了,才做了太子。他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而且性子残暴。我们的爷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这次陈蒙大将军的事情若不是我们爷,恐怕无人能够查明是太子背后指使的。而且陈蒙将军能够万幸中活下来,还是春风阁的诗语姑娘发现的巧,并且及时通知冥风少爷,陈蒙将军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唯一可惜的是那时陈柔小姐已经被杀了。陈将军可说他现在只相信爷,皇上如果不处置太子,他和整个西北军绝不会容忍。不过爷实在太仁慈了,竟然在陈将军面前给太子爷求情。”
“爷的确是最好的主子,温文尔雅,对人和善。我在王府三年,俸禄不仅比别处高,而且每每过连过节,爷都会亲自给予赏赐。论才学,心性,百姓心中的低位,我们的爷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可惜,他的母妃和韩家都是叛国贼,皇上也不重视他。不然,爷一定会成为太子的……”
“其实现在也说不准了,毕竟西北大军已经归爷所有。陈蒙将军因为病痛,所以西北大军暂时让爷指挥。虽然皇上并不愿意,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反对。帝王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小绿,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女子轻笑:“我表哥在将军府做侍卫长,所以,我知道。”
“哦,就是你那情郎呀!”
“……”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致于后面言溪就没有听见了。那两个女子谈的起劲,根本就没有看见旁边的言溪,而言溪也没有心情去捉弄她们,想不到才从房中放出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陈柔竟然已经死了,虽然言溪不喜欢她,不过,倒没有恨她恨得让她去死,毕竟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全身都冰冷的。
更让言溪感到诧异和不悦的的是音尘在这些人眼中形象又高了一层。这个人明明是一个残暴,爱欺负人的变态,怎么会温文尔雅呢?
想到音尘,言溪觉得心中的愤怒又开始猛涨。
她一定要找到音尘,然后狠狠的报复他,捉弄他一番。
☆、报复
相逢不如巧遇,言溪没有想到她报仇的机会来的这么的快,因为她见到音尘正在前方赏荷花。
白袍金冠,音尘手拿折扇轻扇,嘴角轻翘,眼中满是荷花,长袍随风而飘。他与眼前的景好似一幅画,祥和而安静。
然而言溪心中丝毫感觉不到平和,有的只是气愤。
这个人真是太变态了,关了她十多天,还一副开心的嘴脸,言溪心中满腔的愤怒快步走到音尘身后。
只见她一脚踢过去,刚好踢中音尘的膝盖,可被踢了一脚的音尘居然没事,果然是个变态!
言溪顾不得那么多,骂道:“混蛋!你居然把我关了十天,居然不相信我,明明就是那个陈柔,明明也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立刻,言溪气呼呼的继续一拳挥向音尘,却不想被音尘反手抓住。
“你想做什么,恩?”转身看着言溪的音尘眯着眼睛,嘴角上翘。
言溪自然知道,音尘现在的表情代表着他开始生气,接下来肯定会惩罚她。要是以往,言溪必定会求饶,或者傻笑以敷衍过去,但是现在的言溪可是被关了十天,全身都是气愤和憎恨,所以,她翻白眼,冷笑:“混蛋,我要杀了你!”
“哦?”音尘顿了一下,笑意更浓:“那你想如何杀我?”他竟然好兴致的和言溪谈起来。
言溪受不了他那自大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想着这十天所受的苦,想着把音尘当做少有的几个朋友,但却因为一幅画,陈柔的欺骗,而音尘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给她判了死刑,心中的不快更多,便皱眉用力把右手从音尘手中抽出,然后用尽全力打向音尘。
这一掌很重,让音尘往后退了三步,而后倒在地上,那一掌恰好打在音尘胸口,音尘的表情十分痛苦,手握拳,嘴咬紧,显得特别痛苦,胸口的白袍处也开始慢慢染红。
言溪惊讶的看着她刚刚的手,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力量竟然又大了这么多,就仿佛很久之前,她被白虎追赶时突然使出的一掌那般,这一掌如此的熟悉,好像这就是她原本的能力。
看着音尘那副痛苦的模样,胸口的血越来越多,言溪觉得她根本就没有大仇得报的感受,有的只是懊悔。
她知道,这一掌虽然有些重,但是绝不可能会让一个有武术底子的人摔倒,甚至流血。音尘之所以会流血,是因为当初被空龙门的人围攻,一个大汉攻向她时,音尘给她挡了那一刀,那一刀恰好是现在流血的胸口。
言溪愧疚,眼前的人救了他,她竟然恩将仇报,实在是心太狠了。
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