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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现在不是在车厢内,而是身处粉色花瓣飞舞的樱花树下,那画面就更加完美了,只可惜……
“唉……真可惜没有樱花……”没有心中想象的落英缤纷来增添画面美感,江绯寒不自觉地喃喃自语,一点都不知惋惜的自言自语已被站在她位子前方的俊秀男子给听了去。
忽闻轻喃,俊秀男子下意识地垂眸朝下方瞧去,却恰巧对上那抬眸偷瞄来的水灵美眸……
啊──完了!偷窥行为被当场抓包,糗大了!
一对上那垂凝而来的幽深眸光,江绯寒登时尴尬地粉颊爆红,只觉真是……好丢脸啊!
羞赧不已,她飞快别开眼,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清秀甜美的脸蛋红得像秋天里的枫叶,毫不掩饰地泄漏出她的困窘。
也不知是早已习惯被人偷瞧,还是心思向来不轻易外显,就见俊秀男子在察觉她的偷觑后,漂亮脸庞依然无表情,黑沉的眸光无丝毫波动地自她身上移开,再次转凝向透明的玻璃窗外。
车子快到站了没?呜……好丢脸,好想赶快下车喔!
忍不住暗暗哀嚎,江绯寒说什幺再也不敢把视线转回男人身上,心中只期盼着赶快到站停车,好让她能飞快逃离,免得被当成专在捷运车厢内偷窥男人的怪女人。
呜……为什幺车厢内好多人偷瞄他,却只有她和他的视线对上,被当场抓包呢?
唉!其实她很少这样偷瞄男人的,刚刚会忍不住一直偷看,是因为……因为他给她好熟悉的感觉,就像八岁那年碰到的大哥哥一样。
老实说,她虽然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可大哥哥究竟长什幺模样,她却已经印象模糊了,只依稀记得大哥哥瘦瘦高高,长得很是好看,站在樱花树下有种幽幽冷冷的特别气质,美得像幅画一样。
怔忡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场奇遇,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衣衫下的樱花坠饰,唇畔不自觉扬笑……呵!若非有这条项链为证,还真会以为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场梦呢!
不知那位大哥哥是否还记得当年的约定?再过半年,那十五年之约就到了,他应该不会忘了吧……
正当陷入回忆中,车子已经到站,她很快回过神,低着头起身绕过前方的男人,没那个脸再看人家一眼,急匆匆地下了车就往出口走去,丝毫不知男人也在同一站下车。
很快的,她搭着电扶梯缓缓而上,前方,在她上一阶的那位身材圆胖的中年男人也不知是怎回事,一点也没顾虑到别人的安全,提着公文包的手臂突然往后摆动了一下,让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撞得无法保持平衡,身形不稳地往后倒去。
糟!她可不想成为“捷运掀头皮”事件的第二号受害者。
脑中瞬间闪过曾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事件,她还来不及惨叫出声,往后仰倒的身子已经被人自背后给稳稳顶住,免去一场惨剧发生。
就算吓得俏脸惨白,心跳急如擂鼓,才稳住身子,江绯寒就连忙想对“救命恩人”道谢,然而才一回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
车厢内抓包到她偷窥的那个俊秀男人!
他、他也在这一站下车?
哇──怎会这幺巧?偷窥被抓包,连被人莫名其妙撞得差点跌下电扶梯,也被他给出手解救,今天是什幺日子,一大早发生的糗事和惨事怎幺都和他有关?
原本吓得惨白的脸又瞬间涨红,她尴尬异常,就连道谢声也结巴起来。“谢、谢谢!”
“不客气。”轻点了下头,他礼貌响应,深邃的黑眸淡淡瞅她一眼后,随即又转了开,疏离的神态摆明不愿有其它的交谈牵扯。
江绯寒不傻,感受到男人的冷淡,飞快地又低声道了声谢后,马上回过头不再“打扰”人家。
不一会儿,当她出了捷运口,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
“糟!快迟到了!”低叫一声,拔足朝公司方向飞奔。
迥异于她的匆忙,尾随在后出了捷运口的男人踩着规律步伐,也朝同样的方向迈步而去。
“绯寒!绯寒……”
才进公司来到自己的位子坐下,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连串叫唤声便由后飞快扑了过来。
“秀琴,有事吗?”由捷运站一路快步来到公司,江绯寒秀丽脸庞有些红润,不过气息倒还平稳,嘴角含笑地问着与自己同期进公司,个性开朗大方的好同事──刘秀琴。
“绯寒,妳怎幺还能这幺气定神闲啊?”已经扑至她面前,刘秀琴瞧她神色与平常无异,不由得惊奇反问。
“怎幺了?有什幺该让我“惊骇”的事发生了吗?”调侃笑问,江绯寒不懂秀琴是在大惊小怪些什幺?
“喂!”觉得有被取笑的嫌疑,刘秀琴白眼抗议,随即又憋不住话地叫道:“绯寒,妳没听说吗?”
“听说什幺?有什幺是我该知道的?”,被人抗议,马上装作很有兴趣地不耻下问。
“耶!妳真的不知道啊?”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妳的消息未免太不灵通了吧!”
“正等着妳这位消息灵通的小姐告诉我呢!”边整理桌上资料,边微笑接腔,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再次确定自己真被取笑了,刘秀琴不禁瞠眼瞪人,可却又止不住想找人分享八卦的欲望,当下马上决定“原谅”她,哇啦哇啦兴奋的道:“绯寒,我们公司被收购这件事,妳还记得吧?”
“当然!”瞅她一眼,江绯寒不解。“怎幺了吗?”
公司被收购已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难道这些日子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还绕在这上面转不出去?
不过……唉!说起公司被收购这件事,她和秀琴也不知该说幸或不幸?半年前,这家信用良好,经营二十多年的大公司对外招考新人,她和秀琴就是同期考进来的。
本以为从此就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哪知不到四个月,内部高层便传出惊人消息──公司(奇*书*网。整*理*提*供)被收购,老板易主了!
当时,这枚核子弹不仅将内部员工炸得翻天覆地,就连台湾商场也被炸得天摇地动,引起大震撼,而新闻媒体也不断报导这则轰动的大新闻。
至于为何这个收购案会引起众人瞩目,只因为“亚光科技”在商场经营已有二十多年,虽说不是台湾最大的科技公司,但排不上前五名,至少也有前十名,而且获利向来丰厚,说什幺也看不出它有被收购的迹象。
可是,它还是被收购了!
然而真正引起大波涛,震惊台湾商场的,却是收购的对象竟是美国的大财团──艾尔顿财团。
艾尔顿,一个在美排名前十大,尤其近几年换了年轻的新总裁当家后,企业版图更以惊人速度扩展的财团,原本只在欧美地区深耕经营,可如今,它却不动声色地收购下“亚光科技”,正式跨足亚洲了。
商场上,只要是精明的商人皆很敏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人注意,更何况是一个大财团入主台湾商场这幺重大的事情,当然会震惊轰动了,尤其……它的动向又是如此的诡异。
为何说诡异呢?
凭良心说,以亚洲的经济圈而言,艾尔顿财团第一个要打入的国家,也该找国民所得与消费能力都不输欧美国家的日本才是;再不然,也该选择近几年经济起飞,拥有十几亿庞大消费人口,吸引各国企业如飞蛾扑火般纷纷投入的中国大陆才是。
可是,它却舍弃这两个地方,选择了台湾这座小岛当作它跨足亚洲的起点,真是让人……百思不解。
而她和刘秀琴就在外界轰动,公司内部揣测不安的情况下,两只公司的小菜鸟就莫名其妙从原本是台湾本土企业的职员,变成了美商公司的员工。
说实话,美商公司薪水与福利一向优渥,亚光科技成了艾尔顿财团企业体系下的一份子后,所有的福利、制度皆比照总公司,就连薪水也往上调整,所有的职员应该是欢欣鼓舞的,但是……美商公司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它不近人情的一面,譬如……裁员!
是的!裁员,很惊心动魄的两个字,也造成了公司内部一直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气氛。
台湾本土企业体是很顾情面的,一些老臣与服务多年的职员,一般只要不犯大错,在大企业底下得过且过地打混,那份薪水是很好领到手的;可福利优渥的美商公司就完全不是这幺一回事,标榜的是──给你多少,你就要回馈多少。
它不管你在公司工作多少年,以前对公司有啥大贡献,只要现在是存心混领干薪的,裁!
对公司而言,你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裁!
已经没贡献度的,裁!
证明不出自己价值的,裁!
反正,裁、裁、裁!以最精简的人事,创造出最大的利益价值,这就是美商公司。
所以,这两个月来,公司内一片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就怕自己成了这波裁员潮中的一员。
通常,只要瞧见有人被叫进去总裁办公室,和那位来自美国总公司,据说是年轻总裁身边的特别助理的艾瑞·强森先生深谈,然后那人的办公桌前马上会出现强森特助带来的两个心腹,以飞快的速度将其私人用品装箱打包,那幺,大家便知晓了,那位可怜的同事将在和强森特助愉快闲聊一小时后,在临离开总裁办公室之前,会被人轻描淡写的送上一句──遣散费已汇入你的户头,私人用品也帮你打包好,请你即刻离开公司吧!
快、狠、绝,这也是美商公司的特色,但是当你对公司有莫大助益时,同样也会给你相对的报酬,绝不亏待。
而她和刘秀琴这两只小菜鸟就在这股惶惶不安中,静待自己随时可能被约谈的一天的到来。
唉……毕业后进入的第一家公司就这幺的富“戏剧性”,也不知工作保不保得住,想来也真悲惨。
思及此,江绯寒颇觉无奈,但除非自己自动离职另寻发展,否则就只能这幺耗着,直到新主子认为公司整顿完毕,而自己届时若还没被裁员的话,那幺就能确定自己幸免于难地保住了这份工作。
刘秀琴可不知她在想些什幺,径自滔滔不绝道:“妳记得就好!我告诉妳,根据上层透露的可靠消息指出,那位年轻有为的总裁大人已经从美国总公司飞来台湾,今天会亲临我们公司耶!”
“这样啊!”江绯寒闻言只是笑笑,随口应了声,感觉不是很关心。
“喂!妳就只有这样的反应?”看她不是很热烈,刘秀琴满腔的八卦欲望全被浇熄了,登时不满的指控。
被她佯装出来的指责眼神惹得失笑出声,江绯寒只好再次不耻下问。“请问,那我该有怎样的反应?”
“妳至少也该像其它几位前辈那样,兴奋的全跑去化妆室补妆啊!”没好气给她白眼看。
“跑去补妆?”惊讶笑问,终于注意到全秘书室内,果真只剩下她和刘秀琴两人。
“嗯!”重重点头,刘秀琴神秘兮兮的说:“听说总裁极重隐私,虽然身为爱尔顿财团的当家主事者,可却不喜曝光,报章杂志甚少能拍到他的照片,不过……”嘿嘿诡笑了下,继续又道:“据说他不仅年轻有为,而且还是个俊秀好看的钻石单身汉喔!”
总算听明白她话中之意,江绯寒兴味反问:“那妳怎幺没跟着去化妆室补妆?”
“呿!”送出两颗白果眼,刘秀琴可实际了。“妳以为麻雀变凤凰这种事天天上演啊?”哼!人家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可不是!”微笑附和,江绯寒回堵反问:“所以我要有啥反应?补妆又要干啥?”
闻言,刘秀琴一窒,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绯寒,我发现整间秘书室,竟然是我们两个最年轻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