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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两个月来的军旅生涯,脸上的稚气和青涩早已褪去,还没有正式上过战场,龙景镇的复杂与血腥就让他迅速成长,副他成熟。
他不赞成少奶奶决定,这有孛世子爷让他留下的初衷,但是,爷竟然让他保护少奶奶,那少奶奶到哪里,他就要跟到哪里,少保护不了她,那就陪她一起死吧。
脑子里又浮现出碧草的模样儿来,她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身材也变得臃肿,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前在侯府时多了,平安又是劳累一天,回到那间属于他和她的,很平实简陋的院子里,就常看见她端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低着头,微笑着抚着肚子,柔声地对着肚子说话,那时的她,脸上的慈爱,眼中的温柔就像一根细细柔柔的羽毛,轻轻拨弄着他的心弦,满身的疲惫便在看到她的那一瞬消失怠尽,那的刻的温暖融进了他的心里,见多了血腥和倾扎,冰冷的心在那一刻回暖过来,很平实,很宁静的,家的感觉包裹着他的心。
每每此时,平安会说一声:“我回来了。”
然后,碧草便抬头,微笑着起身,手支着笨重的腰腹进屋去,为他端来了盆热水,拧干帕子,给他擦脸,然后再给他倒上一柄热茶……
出门时,那个女人正在睡,他没有跟她告别,他害怕别离,如果三天以后,这些人,包刮她最敬重的少奶奶也不能回去,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伤心自是不必说,只是那伤心里,有多少是给自己的呢?
正沉思间,身边少奶奶发出一声惊呼,平安从思绪中回神,却见前面有一条较宽的沟,少奶奶不会纵马跳跃,那匹柔顺的枣红马停在了沟边,犹豫不前。
平安欲翻身下马,为她牵马而过,但婉清阻止了,如果只是一条小沟就要人帮忙,那等会到了大营,她要怎么面对千军万马?怎么从欧阳落衣的手上,救回自家的相公?
“等等平安,我能过去的。”
平安听了就静静地看着,看婉清勒紧了缰绳,努力驾驭着马儿,艰难的,勇敢的纵马跳了过去,虽然身子摇晃着差一点牛下来,但她最后还是稳稳地坐在马上了。
平安突然就觉得鼻间有些发酸,为眼前这个女子的勇也和坚韧,也为世子爷欣慰,爷一辈子过得如何平安最清楚,爷有多在乎这个女子平安也清楚,以前只怕爷的一片心会错付,总觉得少奶奶有些若即若离,有些怨忿于胸,但如今才明白,少奶奶对爷的那份心,不会比爷少,也许,情没有爷的浓,但那分成全和牺牲却让人感动。
赶到大屿关时,天即将黑了,婉清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大腿两侧也似乎磨破了皮,但是,前方高悬的灯笼和飘杨的旗帜都让她精神一震。
平安早就打马到前面报信了,果然有人拦住了他们:“咄,来者何人,这里是军营,速速离开。”
平安拿出上官夜离的都督府腰牌与那营校交涉,那营校很快便进去报信,出来的,竟然是欧阳落衣和孙将军。
孙将军婉清见过,在太和殿里,他曾亲自看过婉清的兵法策论,对婉清的军事才华很是推崇,见到婉清过来,这位中年大叔即惊讶,又高兴,还有一丝的隐忧,可谓心情复杂之极。
“表嫂,这里可是军营,你一个深宅妇人到这里来做甚?”欧阳落衣拦在营帐外头,并没有请婉清进去喝茶的意思,眼中一派冷厉和讥诮。
“我拜见康王爷的。”婉清骑在马上,并不正眼看她,皇上曾说过,监军之职不过是个意思,让欧阳落衣来军中玩耍的,只是不知这位太后的外孙女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军中混得风声水起,俨然一福主帅的风姿。
“王兄病了,不能见客,表嫂请回吧。”欧阳落衣口口声声叫她表嫂,却没有一点亲戚间的待客之道,一来就开始赶人。
“哎呀,我听说康王爷病了,正是来看他的,相公与王爷自小交好,王爷也称我一声弟妹,都远离家乡,他病了,我自当应该来看望的。孙将军,不知康王营帐何处?”婉清矢口不提上官夜离,一来便说是要找康王爷,倒让欧阳落衣有些意外,只是,今天是万万不可能让这个女人进营帐的。
孙将军的脸色有些为难:“这个……康王的营帐就在那边,不过,王爷似乎病得很重……不肯见客,末将都有一天没有见到王爷了。”
婉清见孙将军的眸子里闪着一丝异色,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竟然对她眨巴了下眼睛,婉清刚要细看时,他又别过眼去,婉清越发觉得军营里出问题,她认识的将军可不多,先前还有一个王大人,不知也在否?
“这样啊,不知康王得了何病,可找了军医看过了?”婉清听了便笑了笑问。
“军中自有安排,不劳表嫂操心,此乃军营重地,表嫂你非营中之人,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要犯了军规。”欧阳落衣不耐烦地说道。
“表妹你这就太不近情理了,我好歹也是个郡主,来看望爷也是一片好心,如今天色已晚,便是要赶我走,也得明天吧,而且天高路黑,我也不敢回去,孙将军,麻烦你安排一个住处给我,我明日再走。”对于狐假虎威之人,婉清不想与她多少,翻身利落地跳下巴,对孙将军也使了个眼色。
孙将军听了便道;“那好,末将就去为郡主殿下准备营帐,殿下稍等。”
欧阳落衣大怒,冷喝道:“孙将军,你僭越了。”
孙将军高傲地回头,虎目生威:“监军大人,此乃军营,我堂堂一个三品武将,有权接待自己的客人,监军大人可以装作不认识这位夫人就是了。”
说罢,转身就走,欧阳落衣冷笑道:“表哥看王爷是假,来找表哥是真吧,实话告诉你,表哥这一次犯的是重罪,你就算来了,也救不了他。”
婉清听得心中大怒,面上却不显,“你不是对你表哥感情深厚么?你表哥落到这步田地,你也不打算想法子救他?”
“法子自然是有的,不过,他要答应我的条件才行,但表哥太过执拗,把一根莆草当成灵芝……算了,谁让他是我欧阳家仅存的几个亲人呢,救我自然是要救的,表嫂,方才那些不过是气话,你既然来了,我自是要安排你住宿的,孙将军是粗人,他能给你安排出什么好住处了,你且跟我来吧。”欧阳落衣前头的话说了一半后,似乎又改了主意,脸上露出一丝的无奈来,当真要领婉清进营帐。
婉清正要进去,就见赵家姨父和慕容凌云两个正从另外一个营帐里出来,慕容凌云见到婉清,眼神骤然紧缩,大步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怒火:“三妹妹,你跑来作甚?简直是胡闹。”
“自然是来看望康王爷的,你可别望了,我也是郡主,皇上当初曾是让我来任这监军一职的,只是我懒得出这风头罢了。”婉清看也没看赵家姨父一眼,说罢便跟随欧阳落衣进了营帐,自己那上百人并没有全带进来,让他们埋伏在两里五里以外的地方,因为都是穿着大周军服,倒不怕大屿关的人查出来认作敌军剿灭了,她只带了平安和郁心悠两个进去,倒让欧阳落衣没有了防备,让她当自己是个傻楞子,只身敢赴军营。
慕容凌云见婉清根本就不在意他,气得就要冲进营帐把她扯出去,赵大人长臂一伸,紧紧的抓住了慕容凌云的手:“世子爷,大事为重。”
慕容凌云只得恼火的跟赵大人走开了。
欧阳落衣并没有与婉清多说什么,安排好了营帐后,便离开了。
婉清细看了一遍营帐里的摆设,看到帐中烧了个小香炉,忙让郁心悠给灭了,她如今对欧阳落衣是一点也不放心,谁知她会使什么妖蛾子。
外面营帐口上,果然守了几个兵士,平安试着出去,却被告知,不能在军营中乱走动。
婉清便坐在营帐里等,果然不多时,孙将军来了,被外面的人拦住,接果,这位脾气暴的大将军,两个耳刮子就把那守卫打晕了,施施然进来了。
康王爷是真的病了,孙将军的话说得很客道,只是告诉了婉清,康王爷住在哪一个营帐里,而上官夜离又在关在哪个营帐里,又斥责了少上官夜离几句,便离开了。
郁心悠气得啐了孙将军的背影一口,忿忿地骂了两句,婉清却明白,孙将军是在指点她,告诉她如何去救人。
深夜,郁心悠拿着婉清给的淬了毒的小刀,将守卫营帐的士兵暗杀了,偷偷溜了出去。
月黑风光,驻守在大屿关的大周军营里寂静无声,一小队巡逻军士正负责着警示任务,在军营中巡逻,突然,小队长看到一小队穿着大周军服的人从对面走来,警惕地问道:“什么人?站住。”
前面的一行人慢慢地站住,其中一人神秘兮兮道:“是刘大哥啊,我们是孙将军营里的,正从外围巡逻回来呢,刚交防。”
领队看了一眼,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似乎真是孙将军所部,“腰牌!”
那人将手中的腰牌拿出来交给领队,领队看了一眼,还真是孙将军手下,便放行通过了。
不多时,那队人马便潜进大周关押军犯的营帐里,刚动手打晕守营军士,往里冲进两人,突然四周灯火通明,欧阳落衣带领大队人马将这座营帐包围起来,一根根火把照得营地上空透亮、
“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人想劫营。”欧阳落衣对一旁的赵大人道。
赵大人阴沉着脸:“上官夜离果然有叛国之心,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
顿时,手持长枪的军士迅速向前包围,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立即开始,婉清冷静地站在自己的队伍中间,手一挥,每个战士手中的连弩齐发,而郁心悠手中的箭矢直接对准了欧阳落衣,一支箭在赵大人话音刚落之际便射了出去,但前面的人围得太多了,竟然让欧阳落衣躲了过去。
趁对方猝不及防,婉清这边早就搭箭在玄,上百支连弩齐发,近距离射击,几乎百发百中,立即围在最前面的大屿关战士就倒下了一排,当他们拿出抽剑杀上来时,另一松已经在瞬息之间已经发射,长剑不击砍下来,人便倒了下去,所有的大周将军都震呆了,这种武器杀伤力太大太过迅猛,近身战竟然使他们没有回手之力,就算武功再厉害,一时也有些措手不及,而战场上,讲的就是时机,瞬息万变,能抓住战机的,胜利就有了一半。
当第四圈人倒下去时,欧阳落衣的部下终于开始了有效的进攻,好几名护卫被对方斩杀,欧阳落衣更是搭弓在手,黑色的箭矢带着幽冷残戾的气息向婉清射来,郁心悠手长剑挥舞,打落了那夺命的一箭,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另一支冷箭便从赵大人手中发出,赵大人乃大周名将,臂力强大,郁心悠虽打偏了箭头,但那铁箭仍然强劲的射进了一旁一个年轻的护卫胸口,那护卫眉头皱,惨叫都没来得及,便仰头倒下了,已方不过上百人,人员再损伤下去,大家都会死。
婉清原不想太过残忍,前面的将士都是大周的儿郎,他们原是来保家卫国,与北戎人作战的,却要死在这种内部队谋中吗?
可是,欧阳落衣摆明了就是要婉清死,再仁慈下去,自己和这些忠心耿耿的问下都会死,婉清冷静地下令:“摔炮。”
平安心头一喜,早就准备好了摔炮,就怕少奶奶不忍心,婉清一声令下后,他迅带向那边的人堆里投了一个摔炮。
顿时,一声巨大的响声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