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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么?”
平安伸手扶在她的腰上,垂眸看她因为怀孕而越发丰润光滑的脸,伸手拔开她钻进嘴角的发丝:“我把门帘子换成厚的了,应该没那么吵,如今月份大了,金嬷嬷说,晚上不要在外头走,怕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碧草抬眼微笑地看着平安道:“你也小心个些,这里不比京城,外头乱得很。”
“嗯,我省得,你只管多吃多睡,好生养着,等明儿生了,我就寄信回去,让娘过来服侍月子。”
“那可不成,怎么能让老人千里奔波呢,咱们买个婆子来就好,不用太麻烦的。”
小夫妻两边走边说,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廊灯下拉得好长,却显得温馨而宁静。
欧阳素不由看怔了眼,洁白的贝齿紧咬着嘴角,死死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儿。
上官夜离的率五千人马,将巴颜府团团围住,赤炎族长带着人冲在前头,巴颜府里的精兵与赤炎族的人正纠缠在一起,战得难解难分,上官夜离吩咐人围而不攻,先让赤炎与巴颜人打了再说。
巴颜族那些身穿盔甲的战士果然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比起赤炎族这些临时招集起来的胡人战士战斗力要强了很多,怪不得,赤炎人多,却还被巴颜族攻占了祠堂,连自家小公子都被人掳走了。
战争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巴颜族到底寡难敌众,府外的将士们且战且退,看打不赢,便都退到府院里去,把沉重的铁门一关,整个巴颜府便像一个碉堡一样,易守难攻。
赤炎一见,急得不行了,他生了五个女儿,好不容易得了个老儿子,爱若珍宝,如今落到死对头手里,能不焦心吗?站在宅子外头就大骂了起来,把巴颜的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个遍,但巴颜府门紧闭,始终不肯迎战,赤炎气不过,让人搬了长木来,要撞开宅院门。
这时,院墙头上露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巴颜大人,“赤炎,你这蠢货,同是胡人,你发什么神精要挑起两族战争?”
“你抓了我的小儿子,还敢说是我挑起战争?快放了我儿子。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族不过几千人,却占了大量良田好铺,我族人就只能在你们的下巴底下接饭吃,凭什么啊?”
“蠢货,我抢你儿子做甚?也不想想,咱们开战,谁才是得到好处最多的?”巴颜英俊的脸上全是戾气,看着自家院墙外老神在在骑在马上的上官夜离,气就不打一处来,赤炎那二楞子,受了人挑拨而不自知。
前几天赤炎族在巴颜的地盘上闹事,巴颜族人依惯例施了重手,但后来,巴颜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事不简单,便吩咐底下的人,不要与赤炎族起冲突,谁知,第二天,巴颜族人便遭了偷袭,自然是怪到巴颜族头上来,巴颜族在龙景镇素来霸道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底下人还是杀了不少赤颜族人。
好在他在族里的威望还是很高,总算平息了下面人的心气,巴颜族却是变本加利,竟然越闹越过份,巴颜几次想找赤炎和谈,那蠢货却被眼前的利益蒙了眼,避而不见。
前几天,竟然还把巴颜族一个头领家的小妾给捉去了,扒光了摆在镇门头当人牲,让赤炎族人尽情渲淫了一回,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胡人汉子怎么受得了这个气,巴颜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的人,那头领率着自己的人巴,硬生生的攻破了赤炎的祠堂,损毁了喀日神像,这仇,算是结死了,解都解不开,后来,巴颜在暗中调查,发现那女人根本不是赤炎族人掳去的,巴颜赤炎两族都他妈的被人玩弄了。
如今看到骑在高大马上的上官夜离,一切便昭然若揭,这位新任都督大人,看着年轻,却心思深沉,心狠手辣,手段阴险毒辣。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吧。
赤炎被巴颜骂得愕然,儿子不是巴颜族抢子,那是谁抢了?一回头,看向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上官夜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上官夜离面无表情,冷冷道:“本都督是支持族长大人的,大人若心存疑虑,本都督退兵就是。”
赤炎听了心中暗想,也是,与巴颜族作战,原就是都督大人授意,他一直就是支持自己的,他要捉自己的儿子做什么,都督大人的目的与自己是一样的,就是要消灭巴颜族,一统龙景镇。
差一点,就听了巴颜那子狐狸的话,上了当,赤炎对上官夜离郝然地点了点头,手一举,大声道:“攻进巴颜府,活捉巴颜。”
他带领的赤炎族人,因喀日神被毁而痛恨巴颜族,族长大人一声令下,顿时嗷嗷叫的就往府门冲去,墙上的铁简如雨一般的射了过来,很多赤炎族人应声倒下,又一批又接着攻,如此几番下来,巴颜府门处,尸体块要堆成山了。
这时,一人轻骑打马过来,走到上官夜离身边,耳语了几句,上官夜离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一挥,大声道:“本都督新上任之际,便逢两族胡人大打出手,争斗不休,为了龙景镇的安宁,本都督不得不出手镇压,将士们,向巴颜府进军,连弩队,放箭。”
赤炎族族长终于等到上官夜离有所动静了,心口一松,却对上官夜离说的那几句话腻歪得很,汉人就是喜欢酸酸叽叽的,打个仗还要喊几句口号,说个名目来,虚伪。
每支箭头上都淬了麻毒,这是婉清要求的,她说这样杀伤力不止在,而且有效杀敌的人数也多,所以,头番箭发射过后,巴颜族的墙头上,倒下去的,挂墙头上的,一排弓箭手所剩无几,巴缩回了头,看着墙院里倒下一排的兵士,气得脸黑如锅底,却对那连弩更上了几分心。
这时,受了伤的巴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戾气:“二哥,难道就让那些汉狗如此玩弄咱们?”
巴颜垂了头道:“是我低咕了上官夜离那小子,没想到他心机如此深,竟然先下手为强了,如今只等着大哥的儿子在军营里配合了,还是先坚持一阵子吧,听说上官夜离最在乎的就是他妻子,咱们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龙景镇,不然,以前所费的心力,就会全功尽弃。”
“那就等着上官夜离攻占巴颜府?把你抓到牢里去?”巴赫妖艳的眸子变得赤红,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然,他真想杀将出去,把那个臭女人的丈夫千刀万刮了,看那个嚣张狡诈的女人还笑得出来不。
“放心吧,白石族的一万人马就会过来,要知道,咱们可是白石一族的贵族,白石那老头虽然狡猾,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真让赤炎胜了,他白石族也难以保持在龙景镇的地位。”巴颜胸有成竹地说道。
“上官夜离会就此放弃吗?他不是正想趁机灭了巴颜么?”巴赫还是有些不放心。
巴颜的脸上就露出一丝不屑的讥笑来,“你以为,他真那么大胆么?龙景镇可是以胡人为主的,如今老三已经集结了十万铁骑正逼向大屿关,明天战争就会打响,龙景镇可是大周运输补给咽喉之地,若是这里乱了,大周的钱粮可没那么容易运到战场上去。你没听他刚才动手前,先说了几句话吗?那可不是废话,他是来调解镇压动乱的,灭我族?他还没那个胆子。”
果然两刻钟过去,巴颜府的大门即将破开之际,街道两头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白石族族长白石亲率一万族人,从两头包抄了过来。
“都督大人,你想引起龙景镇的胡人造反吗?”白石族族长虽然年过半百,但身材魁梧高大,手持一柄大铁斧子,威风凛凛的冲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上官夜离面无表情,仍继续发令让人攻击巴颜府,白石族长气得横虎就向他砍了过来。
上官夜离稳坐于巴上,手上一柄秋水长剑,看着薄如蝉翼,却只是轻轻一挑,竟然就接住了白石那雷霆万钧的一击,剑身轻颤,却像是粘滞在那柄寒光闪闪的铁斧之上,白石族长大斧一撤,却没撤得回来,那剑像有了生命一样,紧紧粘缠着他手中的斧,任他怎么使力,都甩不脱,上官夜离剑走轻灵,手臂如蛇便运展,刚猛的白石一时汗流浃背,脸色凝重,上官夜离突然将剑一撒,剑尘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在白石的脖子周围走了一圈。
白石当时便呆滞了,坐在马上,眼睛紧盯着自己脖子下的那柄如蛇般游走的剑身,一双眼珠子差一点变成了斗鸡眼,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上官夜离的剑太快,旁人看来,只见剑光闪烁,却并不知其中凶险,当上官夜离潇洒撤回剑,再向白石族长一拱手时,那些个白石族人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白石一张黑里透红的老脸变成了死灰色,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身后的汗水把厚厚的棉夹衣都浸湿了,整个身子都有些虚脱感,眼前的年轻人,只用了一招,一招让人眼花缭乱,却又妖异致命的一招,就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白石族长,本都督是来调解巴颜和赤炎两族争端的,这几日,龙景百姓死伤太多,本都督再置之不理,就会引起更大的动乱,百姓无法生存,发兵也不过是用武力劝解罢了,大人刚才所言,是不是太不合情理了?”上官夜离将手中的长剑轻轻收回,眼神冷冷地看着白石族长。
“原来如此,龙景镇都督府军营历来对胡人是散放式的管理,并不干予胡人自治,大人发五千兵马在此,容不得下官不误会了。”白石族长心中很是忌惮上官夜离,但身为族长,万千族中儿郎面前,他的话不能说得太过软弱了。
而且,刚才是近身作战,自己太过自负,才着了上官夜离的道,如果退开一些去,一万大军对五千,胜算是有的,只是……
“白石叔,莫跟这汉人都督磨叽,他就是想要灭到我巴颜族。”巴颜看到白石果然重兵来援,自然欣喜,不顾连弩的危胁,又一次站上了墙头。
“巴颜大人,下官看,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赤炎倒底也是咱们胡人,你们二位族长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总是打打杀杀,死的都是胡人啊。”白石果然老奸巨猾,他的话,可没分族类,试着消除两族之间的矛盾,更是提醒那两族,胡人才是一家,不要被汉人利用了才是。
“白石大人所言甚是,是该坐下来谈谈了,总是打打杀杀,也影响龙景镇的治安,巴颜大人,请你释放赤炎族长的小公子吧。”上官夜离附合着白石族长的话道。
“本官并没有抓他的儿子,谁抓了自己心里清楚。”巴颜恼火地对上官夜离吼道。
赤炎听得眉头皱得老高,大声吼道:“不是你抓了,会是谁?你快放人,要是我儿子少了一根毫毛,老子踏平你巴颜府!”
“蠢货,老子告诉过你,没有就是没有,谁看见老子抓了你儿子了?”巴颜满口粗话,与他那儒雅俊秀的外表很不相符。
“巴颜大人,末将的斥侯就亲眼看见你家养的两只大鸟抓着一个六岁多的胡人孩子飞进了巴颜府。”上官夜离身边的一位中郎将朗声说道。
“一派胡言,老子从来没有抓过人。”巴颜听得面色一变,嘴里却还是强硬地否认着,但目光却不如光才那般坚定,心中暗急,不会是巴赫那小子使了大隼去捉了人吧?那小子看着妖邪,却最是个暴性子,保不齐真是他。
“巴颜大人,既然有人亲眼目睹你抓子人,就请你快些放人吧,好快些结束这场内战。”上官夜离一副父母官的语气,还真的做足调解事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