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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你收拾一下,我去休息一会儿,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留下一句话,洛溪便意态阑珊地起身向着内室而去,衣衫袍袖上纤尘不染,
青儿目送着洛溪的身影优雅地走进内室,眸光扫了扫自己手中端着的刚沏好的茶水,幽叹一声,只得认命地放在一侧,顶着一张苦瓜脸去收拾残局,心里却是将那个妖男骂了个底朝天,打定主意以后彻底鄙视他,
败家子啊,好好的糕点,水果就这样全都浪费了,尤其是那糕点可是她花了半日的功夫才为小姐做的。
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一直到了日落时分,青儿来唤她用晚膳,
有了白日的那一处事,几个上门无事生非的大汉都被强行喂了不知什么药,有人也知道这刚开张的萧瑟医馆不是好惹的,倒是也没有人再上门来惹事,也顺带的没有人上门来医治,一时门前清净了不少,
只不过门外倒是多了些打扮俊俏的大姑娘小媳妇,无意地从门外走过,无一例外的眸光痴然地向着医馆内张望上几眼,这自然也全拜某个人的所赐了。
用过了晚膳,洗了一个美美的温水澡,又听青儿将坊间听到的趣闻说了一遍,便早早地上床歇着了,青儿放下纱帐,便轻声轻脚地关好门回了自己的厢房。
在门关合的一瞬间,本是躺在床榻上已合上眸子的人瞬即睁开了眸子,眸光璀璨流转若琉璃,哪里有半分惺忪惫懒,
罗倩柔那个阴毒的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只是枉她自认聪明,满腹心机,叶擎宇连番被设计,也怎么会再次重蹈覆辙,欧阳瑾萱前途堪忧了,看来也不需要她出手了,
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身份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傲男人,最容忍不下的就是被人当傻子一样戏耍了,罗倩柔这次可是要棋差一招了,就算叶擎宇真的在青阳王府发生了什么,依照他深沉多变,疑虑不定的性情,以后有的欧阳瑾萱受得了,倒是省的她再出手,
要怪也只能怪她又这样一个愚蠢的娘亲了,而她吗,正好在这段时间内休养生息,别说这幅身子还真是娇弱的令她汗颜,
不过就是多走几步路便能气喘吁吁,满脸潮红,想在二十一世纪时,创业之初,她为了节省那几块钱的路费,走访那些大客户时可是常常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全靠两条腿或是山地车跑出来的订单,直到若干年后她风光无限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有谁又想到她成功背后的辛酸,
她不是古代软弱无助,只会任人欺凌,遇事就哭个稀里哗啦的弱女子,自然要好好的调理这幅身子,
按照正常推算,这幅身子也是十三岁的年纪了,也是应该有所发育的时候了,可是反观这幅身子,胸部还是平平的,只有小拳头大小,脸上也没有几两肉,而女子每月的来潮都还没有,扮成男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穿帮,只是她终究是女子啊,心里失落还是有的。
这样乱七八糟地胡乱想着想着便不由地又有了睡意,朦朦胧胧地刚刚睡过去,突然听到外间一阵如雷般的砰砰巨响,不由一个机灵睁开了眸子,睡意也全消了,
外边的天色也接近午夜了,这么晚了谁这般无聊地跑来敲门,她这后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想那敲门之人用了多大的力了,眸中闪过一道冷冽的森芒,莫不是白日里闹事的那些人的幕后之人还觉得不够,所以晚间也不放过。
洛溪翻身而起,刚穿好了衣衫便听到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
“知道了,什么事?”
门倏然而开,洛溪披散着一头墨发,神情淡漠地走了出来,青儿一怔,没有想到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神情有些愣愣地道,
“小姐,刚才王魁过来传话,外间有人急症上门求医,是不是要放他们进来?”
急症求医?
还是刻意上门挑衅,她早就预料到医馆开张初期不会有什么病患上门,毕竟没有知名度,又加上白日的那些人闹事,她放出去的医馆规矩,平民百姓哪里有人有那个实力能拿得出万金的,以命换命只怕也不是容易的,所以便也没有做什么准备?
沉吟了片刻,隐隐看到院门处一道身影来回地焦急张望,看来是王魁了,
为了以后大家方便一起共事,洛溪并没有向他们刻意隐瞒自己是女子的事实,所以他们都还算恪守本分,后院是绝对不会擅自进入的。
“好了,青儿,告知王魁去开门吧,随机应变,小心一点儿。”
“是。”
青儿此时大脑里还有些发懵,云里雾里的想要问什么却又想不起要问的话,只得摇了摇头,快步向着等在那里的王魁跑去。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她欧阳洛溪何时怕过麻烦,再说暗中不是还有一个跟班的吗?
前边几名伙计都被那如雷贯耳的敲门声给惊了起来,睡意朦胧的还没有搞清状况,便见去通知主子的王魁去而复返,
“主子说开门。”
主子都不怕,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门栓刚刚拿下,紧合的大门便轰隆一声倒塌了,门后的两人幸好躲闪的及时,并没有被砸到,却也是睡梦惊醒了大半,
几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一股疾风吹得倒退了几步才勉强扶着墙角,桌椅站稳,脸色却是煞白一片,
数十个清一色的黑衣男子,个个都浑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意,而当前的一名黑衣男子手中还抱着一个人,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虽然看不清那男子的样貌,几人却是同时打了一个哆嗦,
这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哪里像是来寻医的,分明就是来杀人的,几人颤抖着,谁也不敢动一动,
当先的冷面男子脸上花花绿绿的也不知是画了些什么,诡异而骇人,如猎豹般冰寒的眸光扫过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几人,沉声冷喝道,
“你们哪个是大夫,站出来。”
妈呀,他们虽然见多识广,在坊间市井什么样的人也见过,可是还真没有见过这般如同强盗般凶神恶煞的魔鬼啊。
几人都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哪里还能回答此人的话,几人都是哆哆嗦嗦,对上男子嗜血散发着野兽般腥红的眸光,终于咕咚一声,有人忍不住晕了过去,
“没用的废物,将这些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处理了。”
一声冷哼,当先的男子抱着怀中的人便要离去,而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则是面无表情地抬起染着鲜血的冷剑,
“慢着,几位损坏了我店内的东西,伤了我店内的伙计,这便想要拍拍屁股走人了吗,我萧瑟医馆岂是各位想来便来,想走边走的地方。”
随着一声清冷地冷斥,洛溪缓缓地从掀开的门帘中走了出来,一脸的冷沉如水,眸光微微含着一丝气势凌然的冷光,
“找死。”
薄唇轻吐,一名黑衣人已是纵身而起,洛溪脸色微变,却是不闪不躲,任那黑衣人的剑光向着自己的咽喉刺来,
“不自量力。”
就在那森冷的剑尖离她的咽喉还有寸许的距离时,洛溪樱唇勾了勾,无声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洛溪只是动了动手指,那冲到近前的黑衣人却是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他还有半个时辰,准备后事吧。”
“啊”
“啊”
他们都没有听错吧,刚才还好好的人一眨眼的功夫还不到就只剩下半个时辰了,
当先的黑衣人唇角抽了抽,眸光带着几分审视地瞥了一眼洛溪,
“阁下就是这医馆的大夫?”
洛溪犯了个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还需要问吗?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白痴的主子才能调教出如此白痴的属下,
“医馆的规矩,万金或是以命换命,你可以选一个。”
“什么?”
他还真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医馆不过是近些,他急切中闯了进来,可是救人也不用如此重的诊金吧,万金,他还不如干脆去抢得了。
☆、第六十九章节
“先救人。”
不容置疑的声音,配上男子冷如冰霜的冰雕脸,更加浑身散发的森然杀气,几乎没有人敢出声,可是偏偏就有例外,
“一手交银子一手救人,概不赊欠,没银子请出门左拐二十里,那边有棺材铺。”
嘘
一道道冷气弥漫在整个房内,温度一下便从温和的秋季转到了严严寒冬腊月,气氛一时凝滞僵硬起来,
这下连后一步刚赶过来的青儿都不由地掬了一把冷汗,小姐的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打啊,
要换做是她,面对着这一群浑身血腥,满身杀气的凶神恶煞,别说是讨价还价了,只怕是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若是你医治不好哪?”
洛溪耳中听到男子隐忍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淡漠地勾了勾唇,眸光冷冷地扫过那人怀中半张被发丝遮掩住了容颜的男子,
“自然是准备后事了?”
洛溪一脸看白痴地瞥了一眼男子,眸中满是连这都不懂的鄙夷,男子好不容易隐忍下的怒火一触即发,腥红的血眸如嗜血的野兽般森寒地盯着洛溪,而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爆突,
哗啦一声,清脆的兵器出鞘的响声整齐划一,那几名黑衣人手中的剑森冷的剑气一同指向了洛溪,清冷的眸中各自跳跃着幽冷的火焰,
剑气环绕之下,洛溪周身的几处大穴,要穴全都暴露在森冷的剑光之下,青儿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小脸一片煞白,若非身后靠着桌子,险些跌倒,
洛溪坦然自若地扫了扫身侧的几把在烛光下散发着幽冷光芒的利剑,勾了勾唇,唇角突然绽放一抹灿烂若烟花的笑意,眸色淡漠地道,
“你们还有一炷香的时辰,可以慢慢选择。”
说罢,眸光似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已陷入重度昏迷的黑衣男子,云淡风轻地走到一张椅子旁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悠然自得地坐下,淡笑着看着凝立不动的如同被定住的几人。
“成交,如你所愿,若是你无法诊治好他,那么在下必将让你的整个医馆一同陪葬。”
黑衣男子冷冷说完,砰的一声把手中的剑压在了桌上,震得桌上一道裂痕,定睛看时,剑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桌中,
“这把剑削铁如泥,销金断银,锐不可挡,乃是世间难寻,万金难买的宝剑,如今先抵押在你这里,他日必当赎回。”
“好。”
这次洛溪回复的很干脆,对深嵌入桌面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因为这把剑虽好,可是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把剑,
青儿直到此刻才找回了些许神智,双眸愕然地瞥了一眼那把散发着冷茫的剑,袖底下的小手轻轻地拉了拉洛溪的衣角,眸中满是忧虑,
这群人可真是好凶恶,好霸道啊。
洛溪给了青儿一个安慰的眼神,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屏风后靠墙边的一张软榻,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道,
“把他放在那里,然后你们都退出去。”
“不行。”
笑话,要他们将主子全然交给一个神秘莫测,不知底细深浅的陌生人,还不如砍了他们的脑袋。
洛溪黛眉一簇,清冷的眸光瞥过那回答的一脸毅然决然的男子,不由一阵好笑,不过念在他们这是第一个上门求医的,她还是心情颇好地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你们想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