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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若是刺客又岂能这般托大,连个蒙面巾夜行衣都不穿,一丝遮掩也没有就闯入皇宫中来,这般狂妄自大之人除了那个人,她还真想不出世上还能有第二个,
“男女授受不清,难道阁下的娘从小没有教过你吗?还不放手,还是你想我大喊非礼?”
洛溪唇角扬了扬,眸中一闪而过一道邪恶的光芒,丫的,老虎不发威,一个个还真把她欧阳洛溪当病猫了,这面瘫男,看她怎么收拾他,
本来她是直接想用毒的,可是想到在宫中还是不要过多的暴漏自己的实力的好,再说那群黑衣人她已经悄悄地下了毒,若是再故技重施,难免不会引人怀疑,
这人就他身上的一应穿着不是宫中御林军的,但是倒像是哪个王府的侍卫的着装,量他也不敢在宫中枉为,
洛溪的话音刚落,那冷面男僵硬的面部忍不住抽了抽,刷的一声动作敏捷的毫不拖泥带水地收回了宝剑,同时身形闪动,如避瘟疫般地避开了洛溪有十多步的距离,深幽冷沉的黑眸泛着火光地瞪着洛溪,
洛溪轻哼了一声,扬了扬小下巴,心中的得意就不必说了,手指触摸到脖颈上的伤口时,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丫的,这群混蛋,最好天打雷劈劈死他们好了,居然连女人也下手这般重,不过洛溪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便是了,毕竟能从一群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刺客手中捡到一条小命,她就该谢祖宗积德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啊,不知道非礼勿视啊……。你猪头转世啊……。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个回眸,见那面瘫男还在一眨不眨地瞪着她,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阵不爽,凶巴巴地瞪了那男子一眼,噼里啪啦便是一阵怒叱,中间都不待停顿的,那骂人的词语更是不待重样的,
男子一阵目瞪口呆之余,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就连他那张瘫痪了多年的冷面也微微有了几分波动,
他跟随在主子身边多年,主子性情冷淡,素日鲜少有女子能靠近身侧五步之内的,就是府中伺候的丫鬟也不能靠近,他与女子说的话也不会超过五句,今日这等情形还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碰上,
本来他就不善言辞,这下被洛溪一阵抢白,又是兜头盖脸的一通冷斥,一张英气勃勃的脸顿时青白交加,连半句回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若不是看着眼前的这个是女人,他真想挥剑将这丫的舌头割了,
一番咒骂痛快淋漓,心中憋着的一口郁气总算是出了大半,说完了最后一句,洛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
愕然地再抬眸,看着某个人还傻呆呆地挺立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地怔怔地看着她,眼皮不由一跳,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眸中顾盼流转,
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糟了,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那边树影下似乎还有一位哪,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可是身子刚刚一动,耳边便听到哗哗的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徐徐地传来,
“想不到青阳王府的三小姐,父皇御封的德阳公主不但智勇双全,引得刺客混进了静贵妃的仪仗队中,还有如此能言善辩的口才,本王真是佩服之至,坊间……。的传言果然是不可尽信,不知青阳王若是看到三小姐如此泼悍的一面会作何感想?”
幽幽地一声叹息带着几分轻嘲,几分调侃,洛溪低咒了一声,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个被毁了容,身子还残废了的苍王了,只是自己与他素日无仇,往日无怨,他……。
静贵妃?难道刚才她耍弄那群蒙面刺客袭击仪仗队的好戏被他看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若是他把这事捅了出去,自己可就麻烦大了,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是一会儿便又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现在害怕有什么用,人家都已经隐在暗处将自己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杀人灭口,她可不想再背负上一条谋杀皇族的罪名,再说她也要有那个能力才行,
“小女见过苍王殿下,刚才不知是苍王殿下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王爷勿怪。”
洛溪眼波流转,一瞬间便再次明亮起来,声音娇柔如出谷黄鹂,身子微微福了福,姿态恭敬而有礼,就连面部表情,低垂的眼眸也无懈可击,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洛溪这一突然的转变令一旁一直警惕地紧紧盯着洛溪一举一动的冷面侍卫不由大跌眼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女人还真是无耻,刚才那个大呼小叫,一副市井泼妇当街叫骂的悍妇哪里去了,
莫不是他亲身经历,还真要当自己花了眼了,这京城内还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这女人变脸的速度简直比他拔剑的速度都要快,真没见过脸皮这般厚的,
洛溪懒得理会那个面瘫的家伙,反正搞定了眼前的大boss,剩下这个臀大无脑,胆敢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家伙,她会好心地送他一份‘大礼’的,只要他明日能下得了床就好,
这苍王的秉性她虽然从府内下人闲聊间,坊间酒肆茶楼听到了些,说不上了解,但是有一点儿她却是十分确定的,
苍王要想处置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就算是借此事要挟青阳王,甚至整个青阳王府都绰绰有余,哪里还会与自己一个女子在这里废话,他既然说了出来,那就表明了……。
静贵妃又不是他的生身母亲,当今皇上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不但如此,皇室内向来兄弟间,父子间便亲情淡薄,互相维持的也不过就是面子情,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冷的位子,谁又知道那和煦春风下又包藏着怎样的祸心,风平浪静下又是怎样的暗流涌动,若是这次静贵妃有个什么,他感谢自己还来不及,
“若是不想过早的香消玉殒,那就收回脑袋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冰冷的声音低沉而含着一股威严,洛溪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游移的眸光瞬即回笼,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神情又恢复了刚才的恭敬,小心翼翼,
“臣女不敢,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臣女离开宴会也有些时辰了,此刻王妃与郡主只怕在惦记着了。”
口不应心地说着话,洛溪低垂的睫毛却是微不可见地抖了抖,衣袖下的小手动了动,也只带起衣襟轻微的波澜,若不仔细去看,也只以为是被风吹起的一片褶皱,
只是某个人今晚注定要一柱擎天,孤枕难眠了,可怜他铮铮铁血男儿,昔日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猛将,竟然险些栽倒在红鸾帐内,温柔膝下,
“哦?欧阳小姐请便。”
令洛溪诧异的是,苍王竟然没有再难为她,只是那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还是令洛溪有些忐忑,
抬眸看去,男子冰冷的侧面,一道蜿蜒丑陋的疤痕遮住了曾经的俊朗,深邃的黑眸中如同晦暗看不见光亮的暗夜一般,化不尽的无限暗沉,
轮椅轻轻划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侍卫上前推着轮椅,男子孤傲冷漠的身影被皎洁清冷的月光拉长,孤寂而冷漠
不知为何,看着那身影洛溪心头竟隐隐有丝异样的感觉,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竟然有些失神,
硬要说起来,她与苍王爷也不能说完全是陌路人,不但见过几次面,他们还一起下过棋,品过茶,她还破解过他设下的谜底,得过他馈赠的宝琴,
苍王在她眼中一直都觉得是一个深不可测,看不透的,这样伟岸而充满凛然霸气,又心思深沉的男子,怎可能会甘心龙游浅滩被鱼戏,一辈子臣服在人下,他只怕要么不反击,一旦反击那么势必会掀起滔天巨浪,
倒是只愿她的便宜老爹远离锋芒,独善其身的好,只是身处朝堂,又是先皇赐封的异姓王,身负重任,真的便能毫无顾虑地置身事外,片叶不沾身吗?
爹爹又是支持哪一方,站在哪一队的,
太子?烨王?旭王?
还是如今毁了容,废了双腿,看似退出朝堂,皇嗣之争的苍王?
不管支持的是哪一个,一旦卷入了这场纷争,那边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全副的身家性命都赌进去了,但愿爹爹不会选错,
轻叹一声,一阵风吹过,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后背感觉有些凉意,衣衫刚才紧紧贴在身上,现在汗水被冷风吹干了,帖在肌肤上黏腻腻的,甚是不舒服,
紧了紧衣襟,将身上的褶皱抚平了,冰凉的手指抚了抚脖颈上的伤口,微微的有些刺痛,不过伤口倒是凝固了,秀美轻蹙,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的丝帕轻轻绕着脖颈打了个结,
她身上没有带治疗外伤的金创药,也不能将遇见刺客的事宣扬出去,只能勉强遮掩一下了,反正天色已暗,谁会注意她脖颈上缠了什么,再说丝帕与衣襟都是同一色系的,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出,
整理了一下发髻,直到上下没有一丝不妥之处,洛溪才慢慢地从暗处走出来,闲适地一边如同闲庭信步地走着,一边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道那被打晕的小丫鬟这个时候醒来了吗,又或者是被人发现了吗,宴席上的那两个人只怕也等的急了吧,她们如此不惜余力地挖好了陷阱等着她跳,她若是不回应一些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两人的厚爱了。
反正她也不会担心苍王会将今夜发生的事说出去,就从苍王身处如此境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儿颓废,暴躁,反而处事淡定沉稳,内敛深沉,眸中无物却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就连今夜的刺客……他也是冷眼旁观,
只这一点儿,太子就远远不及,更论及城府之深,运筹帷幄之中,就算是又烨王相助,他也未必能是此人的对手……。
宴席中,
众人正杯来盏往,互相恭维,场中才子佳人竞相一展才艺,殿内一片热闹非凡之时,一名内侍脸色苍白地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这内侍走到喝的有些微醺的青阳王身侧听了下来,慌乱的眼神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回神,也顾不得规矩,附耳贴在青阳王耳畔嘀咕了几句,
青阳王闻言,脸色顿变,铁掌中握的流光溢彩的杯盏也被生生地捏碎了,席中有心细之人自是也发现了,自是有幸灾乐祸的,意识到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由等着看好戏,
同时,女宾那一侧也有一名宫女匆匆地在跟青阳王妃说着什么,只是那宫女的声音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被身侧与青阳王妃相近的几位命妇听了去,
那几名命妇中偏偏有几个爱闲话的,不由便伸长耳朵倾听,自然也不忘了把她们听到的发扬光大,顿时女宾席便有了些微骚动,
最后,连坐在上首的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被惊动了,西嫔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眸流转璀璨生辉,低垂着粉黛,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白皙而纤长的手指轻抚着腕间的玉镯,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威严肃穆的面容上微微有几分不悦,眸光在女宾席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青阳王妃精致美艳的面容上,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静贵妃则是似笑非笑,一脸兴趣地看着场中的歌舞,其实她的贴身宫女早就将事情的始末都回禀了,她乐得看戏,
“什么,你说青阳王府的那位……。小姐,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哎呀,怎的还有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在皇宫中都敢勾引男人。”
“是啊,难怪太子殿下宁肯得罪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