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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梦钟声度花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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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了,我在秋天就会试着折一条鱼,可怎么也折不成了。

我会做那种星星,可从来没有做过。

一切,都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即使,我回来了,他也已经远去了。

他的心中,只有他的作品。

那时,他画一副画,谁都不能看,谁也不理。他画的是我们那个时代不会有的高楼——象通天塔一样——但他说,那是一栋楼。

他去比赛,没有得奖,可是,仍旧是他的最爱——

——

胤禛扯了被子在我旁边躺下,一句话也不说。

我想让他自己想明白,也就没说话。

可隐约觉得不对劲,揭了他的被子一看,果然,他藏在被窝里呜咽着,像条没人要的小狗。

我也一阵辛酸,钻进他的被子里。

他不理我。

我扳了他的脸看着我,给他擦了擦眼泪,自己扯个笑出来,可是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我哽咽着说:“傻孩子,你是他的作品,难道就不是我的,作品?十几年了,我——”

我说不下去了。

他这才抱了我,放声大哭——

别人是做了皇帝称孤道寡,他还没有做皇帝,就已经是孤家寡人………………

八康熙四十九年正月,皇太后七旬万寿,谕礼部:“玛克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典至隆重。今岁皇太后七旬大庆,朕亦五十有七,欲亲舞称觞。”

太后大寿,无非是收礼收到手软。胤禛趁皇上高兴,上折子请皇上将年遐龄的女儿年氏赐给他做侧福晋。

这是他十几年来,向皇帝要一个女人,皇帝很高兴,大笔一挥,立年氏为雍亲王第一侧福晋,位在有两儿一女的李氏之上。凭心而论,李氏并没有吃什么亏。她没有年氏那样强大的家族背景,但只要她好好过日子,比府上三个没有儿子的格格,有地位多了。也许她想通了,也许她无可奈何,反正李氏在年氏进门位份比她高一事,并无微词。

只是按规矩,年氏位份比我们高,进门她只给卓雅奉了茶,从李氏到兰沁,都必须给她行礼。

因她要了我的船和院子,我气不过,不给她行礼。胤禛知道我别扭,就说我生病了,并且以后也不用给他们三个位分比我高的福晋侧福晋行礼。

本来,我从来也没有守过规矩,卓雅和李氏也习惯了。不料,年侧福晋不干了,质问胤禛,说她才进了门,位分低的格格就能给她下马威,下人怎么想,她怎么立威?

因为我早就吹了枕边风,他对这桩政治联姻已经腻歪到了极点。当皇帝因其兄年羹尧乃青年才俊,其父又是湖北巡抚,故封了年氏为第一侧福晋时,胤禛并不高兴。

以至于年氏为了行礼的事情质问他时,胤禛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大发雷霆:“你如何在府中立威我不知道,至于下人怎么想,我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你就是这雍王府的一个大笑话!”

说完拂袖而去。

年氏一楞,旋即将桌子上的杯盘扫了一地,打个粉碎。丫头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喜娘忙圆场,打花,打发,这是好事。

二月,康熙巡幸五台山,素来好佛的胤禛这次却没有去。因为皇帝见他新婚燕尔,给了他半年的假。

为了兑现给我的承诺,他以升爵为由,拿出一笔银子,又预支了三年亲王俸禄,在王府东边大兴土木,扩大后花园和东书院的规模。紧挨着紫竹苑,他规划了占地两亩的玫瑰园,与后花园隔断,自成体系。

园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湖水,一样不缺。园子里花木以玫瑰为主,也间有其他品种,湖边杨柳依依。园子名即叫玫瑰园,湖水命名为翡翠湖,湖中心的小岛叫蓬莱,有一艘小而精致无比的画舫,只有一层,称作阿凡号。

正房挂着胤禛亲手写的牌匾“远芳斋”,寓意阿凡从遥远的地方来。半岛上的凉亭他也亲手题了名:印心轩。

至于圆明园,他将东湖的地盘划给了我。只是四十九年的东湖还没有后来的那些景观。湖的东南边,有一个内部全用紫檀木装饰的别院,只因为他知道,我很喜欢紫檀木淡淡的香味。这宅院靠山,我简单称之为山房。

离山房不远,有一间船坞,存放着一条精致的画舫。与让给年氏的画舫相比,这艘船小了很多,还是分两层,楼下是充当起居室的大厅,和一间卧室。楼上是有顶的平台,四周的围栏,人物雕刻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这艘船,还是阿凡号。

当一切准备停当,已经入夏,胤禛丢下新人,迫不及待地带我搬进了圆明园。

这一天,夏花问我:“格格,上次跳的念奴娇,很有味道——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不如我们给你重新编排。往后啊,保管迷得爷再也不想往别的福晋院子里去——”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少帮倒忙,你是为我好还是害我?”

夏花回嘴道:“我们心中没有格格那么多沟壑,只知道女为悦己者容。王爷那么爱着格格,难道格格就不想为爷活得美丽一点?”

我撇撇嘴,正要说话,胤禛下朝回来了。因为畅春园离圆明园太近了。

自从巡幸五台山回京,直到六十一年,康熙再不出巡,长年待在畅春园。此时;即将进入花甲之年的康熙,已显老态,不仅仅是容貌,更是心态,儿子们闹家务,伤透了他的心。

胤禛的脸上无喜也无忧,他经常是这副面瘫样子,我也没怎么注意,只是吩咐夏花和夏好布下饭菜。

胤禛从榻上坐起说:“先不吃饭,陪我游一会子海子。你们若是饿了,带点心到船上去吃。”

开了船,我和他站在船的露台上,迎着风,欣赏眼前的湖光山色。慢慢地,他的兴致好了,唤夏好抚琴。

夏好几人就随性奏起《秋日私语》。她们叮叮冬冬地弹琴。

到了湖中心时,他问我:“宝贝,你说这里比蓬莱仙境怎样?”

“若是得一知心人,白手到老,这里就是仙境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想想往后圆明园只剩下残垣断壁,任人凭吊感怀,不禁就叹口气。

他不知我的心事,兴致勃勃地说:“往后在这湖中会有蓬莱仙岛,俗语有福如东海,我可改东湖为福海,你说可好?”

我点头,说:“很好。只要阿凡能等到那一天,一定亲自为王爷浅斟低唱,倾心承欢,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胤禛指点湖山,倾诉心中的远大规划——很久很久以后,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男人,指着一栋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别墅,说:“十年以后,我就让你住在这窗户后面。”——可惜我还没等到这十年之约,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时候,我们为了攒够买房的钱,拼命工作——

眼下在这里,却为这些唾手可得的屋宇、身份所累,只能偶尔偷欢——

作者有话要说:轮回,轮回,圆明园能再现吗?也许,房子能盖好——

16.更怜芍药临风好,香袭书帏锦作堆(后篇)



康熙四十九年十月,胤禛第三子病。胤禛在下朝的路上接到家人的急报,匆匆回府,只打发小盛子给我回话——他不能来园子了。

五天后,小盛子来报告:“二阿哥没了,爷——”

我让泪静静地流下,一滴,又一滴………………

小盛子等我的吩咐,见我痴痴地流泪,也不好打扰。

夏花上前劝道:“格格,我们回王府吧。”

我点点头,让她们几个收拾东西。小盛子放了心,先一步回王府。

我还是从侧门进了桃苑,秋风秋雨,漫天落叶飞舞,几朵白菊花在风中颤抖。

该走的,一个都没能留下。

这一日,康熙四十九年十月二十。

兰沁衣不解带地伺候卧床不起的胤禛,紫堇与她轮流着当值。

回王府七日,我都没有去看那个伤心欲绝的男人——这是他第三次丧子之痛,新妇院门口的对联还带着红,康熙这次也不好再给他塞人进来,只能由着儿子去伤悲。

红李问我:“格格,你为什么不去看看爷——”

很多年前,我就全说给他听了,再无话可说。这是他自己该承担的苦痛。他的身边自有妙龄妾侍伺候——这时候我还不让开,她们——

总之,我在桃苑里冷冷地度过冬天,任凭人评说——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能左右了我去。

腊月二十三日,伺候兰沁的露叶来报:“格格,兰格格,有了——”

她躲闪的眼神,骗不过我的眼睛——如今,王爷的身边,再没有她的位置。

我不忍,搂了她坐在炕上,缓缓道:“露叶,你比我小两岁,和爷同年,今年三十二了。男儿三十一支花,女人却早已是昨日黄花,让她们年轻的折腾去吧。我们,该想开些,往后——”

露叶泪流满面,哽咽不止。不知不觉地,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个世界里,女人花该凋谢的时候——只是,她,付出了一切,还没来得及盛放,就已经凋谢。

我唤了夏花过来,说:“你去问问爷房间里是谁在伺候。”

一会儿,夏花过来说:“紫堇格格一直都在的。因为兰格格有喜了,大福晋让年侧福晋顶了兰格格的值。”

其实,那里还有一个一直都在的丫头,只是,她们都忽略了她,是故意,还是有意?我不知道,也不想揣测。紫霞姑娘,她此时做何想法?

我唤了红李过来,吩咐道:“你去跟紫堇格格的大丫头燕子说,让格格得空来一趟。”

红李下去了。

露叶说:“格格,你既是知道,紫堇不得空,却为何不去见她,只让她来?”

“傻丫头,我去了,算什么?爷跟前,我们三个如何论大小?”

“格格,你护着爷这么多年,真的要放手了吗?”

我笑:“丫头,此时不放手,还待何时?我去江南请了邬先生来,就已经想要放手了。只是爷多疑心,邬先生的能耐他不亲眼见了,是不会信的。”

“往后,我就住在圆明园了。你我二人从爷还是半大孩子,就已经跟随他左右。如今他长大了,我们在这里也是多余。你若是愿意,跟我去圆明园也行,若是不愿意,我让爷把玫瑰园给了你,以你的作为,该得更多,往后,爷会一并给你的,只是时机未到。不过,这兰格格,你还是该伺候的。她当得起你的伺候,傻孩子,你明白我的苦心吗?”我苦口婆心,希望露叶能明白我的意思。

露叶得德妃调教,又在王府当家多年,自然明白。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给露叶擦去眼泪,说:“好孩子,去吧。若是想我了,或者一时想不开了,去园子里找我。”

露叶规规矩矩地给我行礼,说:“以前位居格格之下,内心不满常有,今日才知道,我不及格格半分。露叶——”

我打断她的话:“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我在园子里,你抽空来玩。”

她告辞出去了。

一会儿,红李回来,后面就跟着紫堇。

紫堇要福身行礼,我连忙扶了她,骂道:“我可当得起你这一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姐姐,有什么事?”她也不是个慢性子。

我说:“兰沁有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你和玉媚处得怎样?”

紫堇撇撇嘴,说:“还是姐姐有眼力劲儿。我们都以为她进门闹了那么大的阵仗,必定是个骄横跋扈的。没想到,她竟通情达理,大福晋松了口气不说,底下的奴才也没有说她不好的。我琢磨着,如今终于想明白了姐姐的那句话。”

“什么话?”

“那时,姐姐说,姐姐和玉媚是同类——”

我点头,说:“那是自然。你能看到这一点,也是个聪明的。机灵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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