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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醒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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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半个月之久,乍闻清亮、同样朝气十足的女音,正在整理菜圃的司徒离人有些讶异,但不意外,在经过欧阳不鬼长达三天三夜的疲劳轰炸后,再发生什么事一点也不惊奇。

自从师妹嫁为人妻后,无人管束的师父更加疯疯癫癫了,老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语,要他快点、快点,不然会来不及。

十年前,强迫他资助一位因车祸受伤而变成植物人的伤患,逼他每个月都得去“看”上一回,还语带玄机的说此人与他关系密切,日后定会牵扯不清。

他听听就算了,从没当真,一段时间后师父外出云游,他也没再去过了,不过一直到今日仍会固定汇款就是了。

没想到长年在外的师父一听到他没按时探望,又开始无人能抵挡的“鲁功”,不眠不休地在他耳边叨念,又气又急地在门外敲了三天木鱼。

“不敲不响,木头脑袋。”师父一脸嫌弃的这样说道。

“哟呼!你在不在?看不到的瞎子先生,我又来了,送便当的工读生,今天有香喷喷的鳗鱼饭,还有烧烤鹅腿,空心菜炒得很鲜嫩,老板让我掌厨的喔!你一定要吃吃看,很好吃呐!”

一颗探头探脑的黑色头颅在门口看呀看,不知是因为上次袭胸事件,还是怕人喊闯空门的,她只是站在门外大声喊叫,迟迟不肯入内。

“我在后面菜圃。”清润的嗓音一扬,带着些许雅俊。

“你在菜圃干什么?你又看不见……咦,你在种菜?”从前头绕了一大圈到屋后,她看到一个蹲着身、背向她的长发男子。

“自己种的蔬果不含农药,待会摘一些回去吧!有机栽培。”吃得安心,也吃得健康。

绿油油的一片菜圃不算大,但是各类当季生蔬应有尽有,几根大萝卜,包叶的高丽菜,垂落地的紫茄和红椒,还有鲜翠的大白菜和青江菜,一排高山野芹夹杂在青花菜当中,沾了露珠更是鲜甜。

甘薯叶和山苏蔓生在岩石边,迎风招展的成熟玉米饱实硕大,开着黄花的丝瓜和胡瓜爬上瓜藤,几串青涩的山葡萄往下垂长。

一开始,这并不是菜圃,而是野草丛生的山坡地,欧阳春色怕惊蛰后会有毒蛇爬进屋里,于是一放假就努力拔草、翻土,再撒上种子,种出一株株充满生命力的桌上菜肴。

虽然人不在了,但也不能任其荒芜,因此他和老滚空闲时就来拔拔杂草,再撒些种子,让小师妹的心意不致被辜负。

“什么是有机栽培?”听都没听过。

“你不晓得什么是有机栽培……”现在最盛行的无农药培育法,连资讯最落后的他都知道,没理由她一无所知。

她摇摇头,后来想到他看不见,才开口说道:“是不是用机器耕种,一株一株种下去?”

司徒离人忙碌的手忽地停住。“你今年几岁了?”

“我?十七呀!”她大方的告知,毫无忸怩,充分表现出十七岁少女的生气。

“还在念书?”他必须说他有些诧异,十七岁的女生……呃,似乎养分吸收得不够均衡。

他想起畅行无阻的胸部,耳根子微微泛红。

“废话,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每学期都拿奖学金,虽然上夜校很辛苦,常常得熬夜写功课。”她忍不住话多了一点,吐吐苦水。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靠近他,感觉他身上有股宁和的气,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

她说了一个校名,并为此沾沾自喜,浑然不觉他眉心一拢,那间高职停办已久,因爆发财务纠纷理事长卷款潜逃,关门至今仍未招收新生。

是她说了谎,还是内有隐情?

不想追究的司徒离人缓缓起身,他用流经菜圃的小水道净手,然后转过身面对送便当的打工小妹。

“我跟你说喔!我们这次英文演讲比赛要是能得奖,学校要招待我们花东二日游……”她的声音忽然像被老鼠叼丁,嘴巴张得大大的。

“怎么了?不继续说下去。”他听得正有趣,她的个性十分活泼。

“你……你……”她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地指着长相清俊的男人。

“我?”难道他脸没洗干净?

她突然大叫,“你长得好像一个我暗恋的男生喔!简直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太像了,像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笑了。“我想我没有失落在外的双胞兄弟,你不用太惊慌。”

“呃,不是说你像他啦!而是你像十年后的他,五官比较男人……”那个他笑起来有酒窝,腼腆可爱。

咦?他也有,只是不太明显。

“呵……你一定很喜欢他喽?瞧你说得好愤慨。”好像他不应该像她心仪的对象。

女孩的声音变得沮丧。“喜欢他又有什么用,他有女朋友了。”

司徒离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名草有主,那也没办法了。

“他和她常常很亲密的手挽手,那女孩既漂亮又有气质,一看就知是好人家的女儿,我哪比得上人家。”她满嘴酸地说道。

每回她刻意等在公车旁,等男孩出现,他每到周末都会搭十二点零三分的车回家,然后提早五到十分钟在站牌前等车。

而她很没用地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他,假装在看书,怕他发现她无聊的举动,头垂得很低不敢乱动。

“用不着妄自菲薄,也许他们是兄妹,或是好朋友呢。”听出她语气中对自身飘零身世的介意,他忍不住出言安慰。

“才不是呢!我查过了,他们念同所学校却不同班,那个女生很喜欢他,常对外自称是他的女朋友,他从没反驳过。”

“更可恨的是,有一回那女生瞧见我偷瞄她男朋友,居然传纸条给我,叫我回去多喝些牛奶,别作太多白日梦,他们和我是不同等级的,女生长得像男生非常可悲。”

她气炸了,很想给那男孩一拳,骂他眼睛瞎了才会交个眼高于顶的女朋友,目空一切的瞧不起人,她只是喜欢他,干嘛要受这种鸟气?!

从那一天起,她就不再在车站旁出现,虽然还是很喜欢他,可是她告诉自己要死心,穷要穷得有志气,不叫人蔑视。

“显然你没听她的话……”司徒离人小声的说,忍着不笑出声。

“你说什么?”嘴巴动呀动地,不知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你的初恋听起来很悲凉,叫人同情。”咳!咳!相信只要是男人,没人会不中意丰腴型的女人,而先天不良的她……唉!光是喝牛奶恐怕不够。

她狠狠一瞪,“什么叫很悲凉?你分明在嘲笑我的条件没人家好。”

“你……”他不知该喊她什么,略顿了一下。“小妹妹,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你要学着适应。”

“我叫于神恩,不许喊我小、妹、妹——”她噘嘴的嘟嚷,非常痛恨那个“小”字。

个头不高的于神恩几乎什么都小,胸部小就不用再讨论了,她脸蛋也很小,大概只有巴掌大小,婴儿般粉嫩的小嘴更是可爱,微噘的唇瓣很适合亲吻,像在求人垂怜似。

她全身上下唯一大的就是那双迷蒙黑眸,会说话似的水亮晶莹,一眨一眨好像天上的明星,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想多看她一眼。

以现今的审美观来说,她的确不在美女行列,顶多只能算清纯,短短的头发和老旧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更像清秀的小男孩。

“好吧!神恩,你还喜欢他吗?”于神恩,连名字都十分中性。

“谁?”她一时没意会过来,专注在他一头又长又滑溜的直发。

其实她也很想留长头发,好让自己更像女生,可是一想到护发还有工作上的不便,她就自动打消念头。

“你喜欢的男孩。”这丫头心不在焉地。

“喔!他呀!喜欢,可是我已经决定放弃他。”她能拥有的东西一向不多,所以也就不强求。

“为什么呢?”小女孩的心思难以捉摸。

二十有八的司徒离人觉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下年轻孩子的想法,十七岁的记忆离他相当遥远,他都快忘了十七岁的自己在做什么。

于神恩没好气地一睨,而后又想起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因为我快养不活自己了,哪有时间风花雪月,谈恋爱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好不好,你没谈过恋爱吗?”

因为要付房租,她要很赶很赶地挤出一点时间才能看他一眼,得分秒必争地和时间赛跑,连半秒钟也不能浪费。

那个人常说她骑车像拚命三郎,险象环生的在车阵内穿梭,迟早有一天她会出事,到时他绝对不会同情她,让她痛死算了……

咦,那个人是谁?明明很熟悉,为什么想不起来呢?她记得他的背影很高大,牵着她的手走出育幼院。

“我是没有。”他从没为谁心动过,包括那个一直说喜欢他的女孩。

“嗄?”于神恩睁大眼,像在看一只怪兽。“你是史前恐龙吗?”

也许这是它们灭种的原因之一。

司徒离人失笑地抚抚她短翘的发。“能爱其所爱的人最幸福,你要好好把握。”

“你在鼓励我去告白吗?”她心里有些雀跃,想和喜欢的男孩更贴近一点。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他不赞同也不反对,由她自己决定。

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玩着手指头,继而欲言又止的目光流连在他脸上。“你真的好像他。”

“所以……”她的心思不难猜测,看似勇敢,其实还很羞涩。

“呃,我可不可以抱着你一下?只要一下下就好,我保证不会非礼你。”她好喜欢好喜欢那个男孩,他笑起来的模样让人感到好满足。

司徒离人好笑的叹了口气。“好。”

“真的?”她有些意外,难以置信。

“要抱快抱,逾时不候。”怕她害羞,他故意逗她。

果真。

担心他会反悔的于神恩抛去羞怯,脸红红地将小小的身子贴向他,瘦弱的双臂环抱着属于男人的腰,双目微闭,发出满足的轻嘤声。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酥酥麻麻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在群山环绕的竹屋后相互轻拥,画面美得像一幅画,却没人有幸瞧见。

风在吹着,吹动藤架下的小黄花,相拥的两人静静地听着风拂过耳边的声音,淡淡的情愫随着花粉飘向心窝,孕育了亘古的情缘。

一条红线轻轻飘,系上你我手腕。

“啊!完了、完了,我又忘了我的便当,你快把钱给我,我要拿回去给老板娘。”她不能再丢三落四,做不好事情。

忽地被推开,身前一空的司徒离人顿感冷意袭来。“跟我进屋拿吧!”

“嗯,快一点,我赶时间。”那男孩要下课了,她要赶在上课前多看他一眼。

于神恩很急很急的催促他,她看到天边染红的霞云,神色突地一僵,她怔仲地想着,这颜色红得好血艳,像她身体流出的血液……

“你……你未免太欺负人了,居然随便拿一张纸就诓我是钱,你骗我没见过钱啊!一千元纸钞才不是长这样。”

“是吗?我大概拿错了,下面那一层里应该有五百的,你自己找找看。”是一千呀!她为何说他骗人,将千元纸钞丢还他?

“哪有?!全是假钞,还有九十五年印制的五十圆硬币,气死人了,你想吃霸王餐是不是,尽拿假钱来唬我,我……我不要理你了!”

“可是……这不是假钱,是货真价实的……”新台币。

没等他说完,气冲冲的身影冲撞了他一下,十分生气地往外跑,太阳还没下山,她已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如泡沫般身影淡化。

这次和上回一样,他没等到她,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便当,她和来时一样没有一丝预兆,同时也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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