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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守卫在大门外的两个穿保安服的保安已回过神来,拔出电动警棍来拦阻黑皮他们。
黑皮有几个小兄弟早已埋伏在门厅里面的闲杂人中,此时没有号令也已闻风而动,有的拔出匕首,有的举起酒瓶,一起扑向那两名保安。
77。摸到了倒霉的卫生巾
拦截黑皮和阿丽的那两名保安也是从保安公司招聘来的,受过一定的专业训练,一见对方人多势众,立刻背靠背地站着,依仗着手中的电动警棍与这群打手对峙着。黑皮趁机拉起阿丽冲出大门,冲到大街上。“快走!追上来了。”
听到黑皮的喊叫,阿强再也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了,让警察追上那就等于是自找死路,于是他快速地将油门一轰,揿死喇叭,一路长鸣着飞奔而逃。设卡的警察见状,马上撤掉关卡,开着警车随后追击。
桑塔拉那风掣电驰的速度,那长鸣不息的喇叭,加上后面哇哇乱叫的警笛,吓得路上的其它车辆闻风丧胆,纷纷向两旁闪躲逃避,唯恐躲避不及,招来粉身碎骨的大祸。
冲过立交桥进入市区,街道上的车辆更加多了,即使揿住喇叭也无济于事,阿强就干脆放弃喇叭,在车队中见缝插针地左突右窜,像一只过街的灵巧老鼠。
桑塔拉的横冲直闯,无形中打乱了街上的行车秩序,一些车辆也不得不东躲西闪来避免被它撞着。这些躲闪的车辆又有效地阻止了后面追赶的警车,使它们冲不上来,与桑塔拉总隔着一二辆车,可望而不可及,只能被拦在后面急得哇哇乱叫。
仿佛冥冥中有天助一般,黑皮他们刚刚硬挤到一个小十字路口,红灯就亮了,桑塔拉被挡在红灯线上。“冲过去!”这种时候哪里还管什么红灯绿灯,停下车就一切都他妈完蛋了,黑皮大声地叫喊着。其实,黑皮就是不这样喊,阿强也要硬冲过去。
桑塔拉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对面。
这时,两边横窜过来的车流已经启动,两股钢铁长龙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向当中合拢,中间的缝隙越来越小。桑塔拉向着那越来越小的一线缝隙箭一般地冲过去,四周目睹这一险况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惊叫。那些横开过来的司机们也发现了险情,但是他们却没法刹车了,只要他们稍一停滞不前,后面就会撞上一大串。只得听天由命地往前开着。
尽管桑塔拉速度极快,还是只冲过了面前这股车流,被前边另一股反其道而行之的车流拦住。
桑塔拉的处境到了万分危险的时候了。现在,它既不能停,一停就会被后面的车撞住车尾;也不能开,再开就要被前面的车撞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阿强突然急中生智,飞快地将方向盘往左边一打,横过车身,顺着眼前这股车流的方向奔驰过去。
这一切,差不多只是在一秒钟之内发生的,人们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已一晃而过。
这样一来,黑皮他们不仅摆脱了被撞车的危机,而且也转变了方向,使接到命令守在前面的警察扑了个空,不得不重新调整布置,从而给黑皮他们赢得了几分钟最宝贵的时间。高手过招,往往成败就在此瞬间。
阿强加快速度,成了这条过街车流的领头羊。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将车道很快移到右边,然后再次调头冲进一条比较偏僻的小街。
桑塔拉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胡乱钻了一阵后,在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口骤然停下,黑皮一把搂起已经吓傻了的阿丽迅速钻出车门,一头钻进小巷。阿强开着车继续往前跑。
黑皮拉着阿丽在小巷里跑了一阵,忽然见旁边有一道矮墙,墙不太高,有道小门,门是关着的。黑皮松开阿丽,叫她就在外面等着,他就在原地双脚一踮,飞身纵起,双手抓住墙沿一用力,整个身子就已撑了上去。
黑皮跳进院里,见门上挂着把不大不小的弹子锁,就将左手食指塞至锁把中间,右手握住锁身用力一拉一拧,锁就被拉开了。
阿丽做的是皮肉生意,靠用年轻水嫩的身子取悦男人的小二哥来换钱,风月场合里娇柔惯了的,怎么经历过这样的刺激场面?她早已吓傻,黑皮叫她别动就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不动,黑皮打开门,才一把将她拉进去。黑皮把门重新锁好,才牵着阿丽一步一步观察着往里走。
院墙里面是块很小的空地,空地过去是一幢三层小楼,上几步石阶就是楼梯口。楼梯上有路灯,但房间都是黑洞洞的。外面也没有一般住家人户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更像是个什么小单位办公的场所。
黑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阿丽就往楼上走。两人一直爬上三楼,正想找个藏身之处,就听见下面有人说话,接着又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
黑皮连忙摸出身上的万能钥匙,就近打开身边的一扇门,拉着阿丽钻了进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黑皮他们钻进来的这幢小楼,正好是苟长鞭他们居住和办公的记者站,而此时,黑皮他们恰恰又钻进了苟长鞭的房间。
苟长鞭那天中箭落马,小阴沟里翻船,开始差点被梅梅拐骗成pia客,后来又被黑皮莫名其妙地绑在洗手问,痛痛快快地近距离欣赏了一顿裸体美人,连裸体美人儿的几根毛恨不得都看的清清楚楚,至于那像两个小足球一样的大nai子和女人最神秘的水帘洞更是令他血脉喷张,不过最后还是又被当成嫖客带走,如果不是警察半途网开一面,放他一马,真的弄进去罚他个三五千,那才是有冤无处伸呢!
苟长鞭回到记者站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向同事说了,大家都对苟长鞭的这段传奇性遭遇忍俊不禁,后来又对这位神秘莫测的黑皮进行各式各样的猜测,说出了许多可能性,又一样也没法子落实。
晚上点多钟,忽然传来消息,有人在阳光大酒店与保安发生冲突,还动了真枪真刀。这事件本身就已经构成了一个爆炸新闻,加上阳光大酒店又与路娴静的失踪有密切的联系,所以苟长鞭立刻带着记者站在家的人匆匆忙忙地赶了去,希望能从这件事情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等苟长鞭他们赶拢时,阳光大酒店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找了几个人了解情况,也没问出个之乎者也,只好鸣锣收兵,扫兴而归。可是苟长鞭做梦也没想到,他要寻找的那位神秘人物此时已经到了他的房间里。
苟长鞭刚刚打开房门拉亮灯,自己的脖子又忽然被一支有力的手臂夹住,太阳穴顶了个硬梆梆的东西。他不禁想:自己真TMD倒霉,难道这几天自己摸了女人带血的卫生巾吗?没有呀,可是为什么在两天里就被劫持了两次呢?
“别做声,不然就打死你!”
苟长鞭被吓了一大跳。但他毕竟是吓过一次的人了,有了一定的经验,所以很快就镇静下来。“是哪位朋友?本人手无寸铁,完全用不着这么紧张。”
黑皮先镇住苟长鞭,才猛地扳过他的身子。一看,不由一愣。“是你?我靠!,真是TMD冤家路窄!”
黑皮化了妆,苟长鞭一时没有认出来。“你是谁?神秘冤家路窄,我不认识你呀?何谈我们是冤家?”苟长鞭反问。
黑皮一把揪住苟长鞭的胸襟,一手用枪抵着他的下巴威胁道:“现在只有我问你的资格,没有你问我的权利,知不知道?别他妈的和我说废话!”
苟长鞭知道这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得点点头。由于下巴被枪抵着,这头也点得不成个样子。“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苟长鞭在自己家里被人当贼似的盘问,实在有点黑色幽默的味道,但此时苟长鞭连笑都不敢笑一下,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敝姓苟,这里是我工作和居住的单位,北京某报驻东陵的记者站。”
78。掏胸罩
黑皮又是一愣。“你是记者?你是北京某报驻东陵的记者?”
“嗯哼。”苟长鞭不再点头了,改为用鼻子哼。还哼出了几分巩汉林的风度。
“那你告诉我,你一个记者昨天晚上跑到阳光度假村去干什么?”
一听这话,苟长鞭好像明白了一点,好像又更加糊涂。他想了一下,就毅然回答:“我们报社有位女记者失踪了,我专门上山去调查的。”
“那女记者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苟长鞭脑子里飞快地打了几个转。他问这么细干什么?莫非是夏阳派的人来调查他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还是同那个什么黑皮是一道的?也是在调查路娴静的下落?
不管他是什么人,照实说好点,免得他们发现说的与他们掌握的事实不符,认为是在骗他,惹恼了对他采取暴力行动。苟长鞭现在只能是采取以静制动的笨办法来应付眼前突发的事件。
“她姓路,叫路娴静。”
“她是为什么到东陵来的?”
“也是为了找一个失踪的朋友。”
“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听她说过叫艳朵。”
两个一问一答,就像座山雕盘问刚刚上山的杨子荣。
黑皮松开苟长鞭。苟长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才发现那边自己的床上还坐着一位目光呆涩漂亮xing感的年青女人。
黑皮立刻端正了苟长鞭的目光。“你能用什么来证明你的身份?”
苟长鞭心中说道:怪了,明明整个儿一个持枪入室的歹徒,变成查户口的了?但他还是不敢怠慢,连忙从身上摸出记者证递给黑皮。
黑皮接过去看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还给了苟长鞭,同时也垂下了手中的枪口。
苟长鞭有了安全感,好奇心又上来了:“你在我的房子里问了我这样多的问题,现要我可以问阁下一个问题了吗?”
黑皮立刻把双目一瞪:“我还没问完!神秘时候临到你放屁了!”
苟长鞭连忙缄言闭嘴,摆出一副还有什么问题你继续问得了的态度。
“你昨晚上山的情况如何?”
苟长鞭暗暗讷闷,他怎么知道我昨晚上过山?他为什么对我上山的事如此感兴趣?
“我什么都没干成,算我倒霉!”苟长鞭有点忿然地说:“开始被一个电话骗过去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个小姐光叽叽的身子,差点被她诱惑的日了她犯错误,接着又被一个蒙面人捉去同一位小姐绑在洗手间,最后。被公安局的当成嫖客带下山来,差点被弄进去。”黑皮忍不住“卟哧”一下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很好笑吗?”苟长鞭不服气地盯了黑皮一眼。
黑皮笑着说:“既然如此,我昨晚上在洗手间问那个骚小姐梅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吭声?”苟长鞭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黑皮,像是听天外语言一般。
“屋子里有水笼头吗?”黑皮笑问。
“有。你跟我来。”苟长鞭虽然不知道这个不速之客要水龙头做什么,但他也没敢违抗。
苟长鞭把黑皮带到后面的卫生间,黑皮用冷水洗了一下脸,撕下小胡子和眉毛,取出隐形眼镜,苟长鞭马上就认出此人正是昨天晚上挟持他的那个人。心头不由得一阵轻松和欣喜。
两人出来时,苟长鞭不满地对黑皮说:“昨天晚上我几次想与你搭腔都被你吼了回来,当时,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土匪。你到现在还怪起我,问我为什么不啃声,难道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黑皮自己找地方坐下,点起一支烟说:“我本来就是土匪嘛。除了公安和土匪,谁他妈的还肯在身上带支枪?你以为那是男人的肉枪呀,带着是跟女人找快活的。”苟长鞭一听这话又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