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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书店老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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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坚持要关灯,我也不好意思,就关了。

  小铁床很窄,俩人窝在一张毛毯里,只能抱得密丝密缝。

  我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腰侧一根根的肋骨,小小硬硬的乳头,腰背,结实的屁股,和他的那根。一一摸捏过来。

  “还有大半夜呢……别急……”他粗粗喘着气。

  我就是急,堵上他的嘴,高露洁的味道。他有三十二颗牙,操,我才二十八颗……

  下面早就硬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我没做过。

  他竟然闷笑,凉手一下子握住我的,上下揉捏起来。

  啊——啊——啊——我死咬住下唇。

  爽。

  比自己做爽一百倍,他的手,啊——

  是嘴,他的嘴包住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里雾里九天里完全不知道了。

  等我到了实地上,俩人汗腻腻,他的那个直直顶着我大腿。我伸手,握住。

  呀,抱歉,第一次手劲大了。他吃痛下,嘶叫了声,我慌了,他却乐得直笑。手一把包上我的手,在他的上面从缓到慢动起来。

  结果两只手动来动去,我倒又硬了。

  “挺能的么,哥。”他泄了一回,贴着我耳朵吹啊吹。

  我急着呢,在他大腿上摩着。原本还以为自己和尚命,二十的时候都对这个没念想,看来还是没遇对人。

  他还逗我,手直接伸到我后边使劲儿按压,我吓一跳。不用吧,这个不用吧。

  “噗——,看把你吓的。”贼手缩了回去,我倒过意不去。“上我吧,嗯?”

  啊?

  他折个身,往手里吐了口唾沫,伸到后面,好像是抹了两下,再握住我的就要往里插。

  再没常识也知道,那里又不是天生用来插的,哪那么容易。

  “用、用手就好了。”

  “罗嗦!”没开灯都觉着他的眼睛在放箭,那么想让我上啊。

  我也是箭在弦上,想客气都客气不了,就着他的手,把住他的腰,就直接上了。

  我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还在用剩下的约万分之一的脑细胞去想能不能用雪花膏代替润滑剂,竟然顺利直插到底。

  是紧,可是,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被上了,而且也不是第二第三次,是第N次。

  不过那时真管不了了,真是爽,我冲啊冲啊冲啊,等我爽完,才发觉身下的他有点发颤,不是有点,几乎是在打哆嗦,背上全是汗。

  “疼么,我……”

  他没吭声,隐约看到他爪子紧紧攥着床边的横杆。

  我,我怎么那么混,忙伸到他那处,没出血。我知道没出血。可他前面缩成一小团了都。

  “斌斌,痛么,我不是人,你说话啊……”

  “我、没事。”声音像是牙齿缝里出来的,“这次、饶过你,你等、着,下、次轮到我……”看他难受成这样,还故意带着点调侃安慰我,心里乱难受的。

  这小子。

  让他伏在我身上,抱着他,他的下巴支着我肩膀。他喜欢这姿势。

  轻轻刮着他的背。他的背没大腿滑腻,好像有些疤痕。

  想了想,我还是问出声:“那时在看守所,那个姓吴的有没占你便宜?”

  感到他一僵。他不吭声。

  我真是太对不起他了。316FA9DE20624F96F9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他不在法庭上说是正当防卫,根本没啥奇怪,这种事情宁愿死也不想别人知道吧。这倒好,我这么上他,我……

  他突然亲我。

  “我不是正当防卫,没等他动手就往死里揍他。”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斌斌,你……”

  “我最恨那种人。”声音里真是有股冷森森的杀意,我信了。

  是这样么。可为什么。

  我真想再问,你先前,谁跟你……

  可他累得那样,那还问得出。

  过去就都过去吧。我想和他一起。

  早上我醒的时候,他都在穿衣服了。

  他的背上很多一道道的白色疤痕,只比肤色浅一点,看样子是旧伤了。近腰的地方还有块茶杯口大的褐色疤痕,不知道什么弄成的。

  丁红梅的姘头是虐待狂。

  他发现我醒了,急着就转过身:“你又偷看!”

  我伸出手:“来让我抱抱,斌斌。”

  “肉麻。”他恶虎扑羊压到我身上,真得庆幸铁床的牢固。

  我紧紧抱着他,紧紧紧紧抱着他。“下次你上我。”

  “这还用说。我技术呱呱叫。”

  ×××××××××

  他第二天就去了上海。

  我真想留他。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笑我。

  还向我保证,一定好好学习,不走邪路。

  可他食言了。

  

  

  9

  他走后没多少天,我正好去上海进货,准备进完货和他一起回来,他老娘丁红梅两周年忌辰到了。

  想想真不可思议。

  坐在东进的火车上,也不知道怎么了,礼拜天还那么多人去上海,挤得够呛。我买的还是站票,站了一个钟头有人从苏州下才坐上位子。

  好久没去上海进货了,这次去也多半因为他在那儿。

  他去了上海,我真的惦记。

  真的和他做了。

  每想到这儿总要咽口水,即使很久很久以后都是。

  我的生活要发生大地震了。

  有点害怕,确切说还不是害怕,是紧张激动加惴惴不安。常常一个人想事情,手上捏出一把汗。太脱离我的预计,我怎么就让它发生呢。只是当时早顾不得了,他垂着眼睛,抬起头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就为了这一刻,我也顾不得了。

  我想我根本没我自己想的那么淡定。

  想抽烟。

  难免会想以后要怎么办。

  根本不能也不想让他离开我的生活。可……

  再说吧,我有些乱,我没他那么笃定。他怎么那么确定,如果当时我拒绝呢,如果我根本不喜欢他呢,如果我上了他就玩完呢……

  他年轻比我有勇气,还是他本来就比我勇敢。

  想起他承受我时簇簇发抖的背脊,我咬紧牙关。

  至少我是他哥,不能不如他。

  文庙也挤得够呛,幸好拐拐转转到了外围小铺子,挑了点动画。现在时兴动画了,电脑放的那种,质量很不好,只能卖不能租,租了几次就不能看了。不过确实有不少好货。

  回去还是坐快客吧,火车站查得挺严的。

  这时候我都知道那些女孩儿干吗争先恐后来借书了,好些都是冲什么BL来的。BOY’S LOVE。真够新鲜,女孩儿怎么会要看这个呢。我还试着问过阿芬,小姑娘看起BL,哦哟,要是高考能这么上心,早不在这儿看店了。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她还说什么来着,这是真爱,你不懂。

  啧啧,我不懂,她懂。

  起先吧,还都是小日本的东西,这些时候台湾的也出来了,不过质量差多了。1DE3C81E0DB23F174F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唉,这租给小姑娘看真好像有点缺德,年纪也太小了点,可,有生意不做么?转念想想人小日本看了这么些年,不也还挺狗日的,说不定小孩儿从小受变态教育,以后不受人欺负。

  出了文庙,拿了他的保全公司地址问人,都说不知道,后来问到了警察叔叔,说是“××公车转××公车再转××公车,然后走一站路到”,结果他同事不认可,说还不如“先打的到人民广场下地铁到××站后转×××公车”,这样虽然多花十块钱,可是不多走一步路。

  我都不知道听谁的,唉,上海就这麻烦,贼大。

  好不容易摸到那地方,是高层大厦,幸好穿得还算挺刮,进去没被门卫难为。到了二十五层,找到“保利美保全公司”,整个公司就是一套三室两厅房子,要么是休息日,就只有一个小弟在,比沈斌还小。“你找斌哥啊,他马上就回来。”挺热情的小孩儿,给我倒了水,让我坐。

  没多久,他回来了,后面跟着五六个大汉。进门瞧见我,脸上竟然红了两条,有点羞。虽然就那么一两秒,我却看得心花怒放。

  他穿得也齐整,T恤牛仔裤,头发长长了些。

  听他跟后面人说“这是我表哥”,那些大汉都挺恭敬朝我点头,看样子他还是个头儿?不过感觉有点怪怪的,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后来俩人进了个小店简简单单点了几个菜,两罐啤酒,坐下来。他也不坐我对面,跟我挤在一边。

  我看他在保利美(暴力美?)公司混得不错,就没好意思提让他帮我看店。

  他吃吃酒,就朝我瞥两眼,也不说话。我在桌下踹他,害羞啊?

  “我怕你生气呢。”

  嗯?我看他。

  “你没生气就好。……那个公司还不错吧?”他吃菜,不看我。

  “不是歪门邪道就行。”

  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个东西给我看:“公司给配的手机哦,漂不漂亮,三星最新款N188。有这个联系就方便多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就今天,你给我打一个,我立马接你去。”毕竟还小,有了新鲜东西就抑不住兴奋。“过些时候我发薪水也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那时候手机还挺稀罕,不像后来拣垃圾的都人手一部。他们公司给配的还是个进口的,得三千吧。其实我也想买一个,就觉得没大必要。

  他看我没什么反应,抿了嘴,讪讪地把东西收起来,一付小心翼翼怕我生气的样子,我一阵心疼,自己怎么就不懂疼人呢。

  放下筷子就去掏他口袋:“哟,收这么快,怕我抢了啊?以后啊我天天给你打电话,你给我付电话费,就怕到时候你薪水不够用呢。”

  “这可你说的,不准赖!”顿时就笑开来。“我薪水要不够用,就用你的啊,谁让你是老板。”

  他的变化真大,以前,又拽又轻浮,还乖戾,什么让他改变呢,年纪变大,牢狱生涯,母亲的死,还是——我?

  自己也真够自大的,我闷笑。

  “喂,你笑什么?我要你笑,要你笑我——”他掐我腰眼,我最耐不起挠痒痒,差点把嘴里的饭菜给喷出来。他一边帮我顺气,一边乐得哈哈直笑。

  看他像同龄人那么,笑得无忌放肆,我真高兴。

  以后,以后也要这样才好啊。

  

  

  10

  沈斌在里面时,周年忌我也和他几个小弟兄去拜祭她。再怎么,终究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也或许,那时候,就有那么点不同,她是沈斌的妈妈。

  这次,儿子也来拜祭了。估计是他第一次给老娘上坟。

  说是上坟,又哪来坟堆墓碑呢,就是最普通的大理石骨灰盒,占用了一年三百块的最廉价的骨灰存放处的一小格。一排近千个骨灰盒里,能找出来都不容易。

  779号,丁红梅。

  盒子前面放的照片是丁红梅年轻时在丝厂做女工的照片,穿着蓝色线衫,扎了两个牛角辫,右脸颊上有个酒窝,柔美又清纯。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想到临死前抓着我手的老妇,世上惨事也真多。

  我们稍稍整理了一下,将格子里的灰尘抹去,骨灰盒上的红布撤了,换了块新的。再搁上水果、糕点、小花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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