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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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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前方那施施然行走著的锦衣青年,柏啸青只觉得心脏在迅速收紧。他垂下眼帘,眼神渐渐黯淡成一片灰暗。 



  ********************** 



  船行离岸,在金光粼粼的江面上,划出两道深长水纹。 



  “宝蛋儿!宝蛋儿!!” 



  阿留抱著一个包裹,远远的朝渡口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唤。 



  船来的时候,村里人怕她闹出什麽事端,就把她锁在家里面。阿留用柴刀劈烂了两道门,这才能够出来。 



  但终究是晚了。她只来得及看到那艘华美的大船渐行渐远,直至成为天际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阿留站在岸边,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手一松,怀里的那个粗布包裹散开,一双新做的男人布鞋,以及一身新棉布衣裳,就这样跌入脚下汹涌澎湃的江水中。 



  一向爱惜东西的她,却没有想著去捡。只是临风痴痴地站著,任江风吹散吹乱了一头花白的长发。 



  人既然不在,这些东西也就没用了。 



  她站了半晌,蓦然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绽出,对著船消失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宝蛋儿!!!” 



  船离得这麽远,她站的方向又是逆风。明明知道,他听不到。 





第二章 



  青年去卸甲村走了一趟,身上沾染了些尘土,回到船上沐浴後又换了身便装,悠闲地坐在船厅内喝茶,顺便从窗外看看两岸风景。因为要安静,身边只留了个小厮侍候著。 



  “主人。”小厮面容清秀,一张白脸又嫩又滑,似剥了壳的鸡蛋,声调间带著不阴不阳的尖细,“已经按照吩咐,著他沐浴干净,让太医去看了。” 



  “哦……带朕去瞧瞧。”青年沈吟片刻,从铺了火狐皮的梨木椅上站起来。 



  小厮忙不迭的上前搀住他,为他引路。 



  两人走出船厅,走过一条回廊,来到回廊尽头的一扇门外,小厮恭恭敬敬的朝青年垂手而躬:“主人,就是这里。” 



  “你就在外面等著吧。”青年吩咐了一声,推门进去。 



  这是个普通规格的船房,一张垂了丝幔的床、一套桌椅、一大面铜镜、一个洗漱台,墙上挂著桐琴长剑。 



  并不如何奢华,但每一件家具用物的做工都相当精致。 



  柏啸青躺在床上,胡须花白的太医坐在床头,为他盖上薄被。太医见青年走进来,连忙躬身行礼。 



  “怎麽样?”青年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柏啸青,简短问道。 



  “他曾经身受重伤,但卸甲村的郎中处理得还不错,骨头都接好了,位置很正,在慢慢愈合,身上的伤也无大碍。”太医恭敬的回答,“只是他的手脚经络全部被人挑断,而且断处已经收缩,接驳起来可能需要时间。” 



  柏啸青偏过头去,看也不看青年和太医,对他们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乡野郎中,懂得什麽?肯定没给我们的柏大人接好断骨。”青年对柏啸青的态度有气,听完太医的话,微微眯起那双寒星般的眸子,“我看……还是把他的骨头重新打断再接,记得,用最好的药。至於手脚经络,断了就断了,不用再管,我看他这样挺好。” 



  “……这。”太医的额头上泌出一层冷汗。 



  他不是不知道,躺在床上的男子,是天朝的罪人。但医者父母心,这种事未免太过残忍。 



  “吕暧,去给我叫几个侍卫过来。”青年微笑著,朝外面的小厮吩咐了一声,又望向眼前的太医,“这件事就不为难你了,让侍卫们做。” 



  ***************** 



  很快,几个腰圆膀大的带刀侍卫进入房内,将柏啸青从床上拖起来,架到青年对面。 



  “动手吧,我看著呢。”旁边有人给青年搬了个靠椅,青年施施然的面朝著柏啸青坐下。 



  柏啸青右手上的夹板,以及上面包裹的纱布很快被去掉,站在他右侧的侍卫拉直了他的手臂,狠狠往下一锉。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骨骼断裂的脆响。 



  柏啸青闷哼一声,一张脸顿时白如宣纸,一颗颗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哟,这样就受不了啦?”青年朝他笑道,又脸色阴沈地望了望架住他的侍卫,“给朕继续!” 



  当柏啸青的左手被折断时,终於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剧痛,晕了过去。 



  青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从荷包里拿出个镶了金翠珠宝的小小鼻烟壶,打开盖子,朝柏啸青的鼻下晃了几晃。 



  那鼻烟的味道极浓极刺激,直冲脑髓。柏啸青在这种刺激中,再度悠悠醒转。 



  接下来,他的两条腿也分别被侍卫们用刀柄敲断。期间他晕了好几次,却又次次被青年用各种方法弄醒。 



  最後,拆下柏啸青胸口处缠著的纱布时,连动手的侍卫都有些犹豫:“肋骨……也需要重新打断吗?” 



  柏啸青此时已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披散的乌黑长发,也湿成一绺一绺的,垂在颊边额前。 



  “当然。”青年不耐烦的挥挥手,又补了句,“不过,若把人打死了,你就拿命来赔。” 



  “是,臣理会得。”侍卫朝青年抱了抱拳,然後转过刀鞘,用力敲在柏啸青的胸口处。 



  一声清晰碎响後,柏啸青蓦然吐出口鲜血,缓缓闭上灰暗无神的眼睛,身体随之瘫软。 



  “啧,又晕了吗?”青年上前,伸出如同用无瑕美玉雕出的手,抓住柏啸青的长发,将他垂下的头颅朝上提起,“真是不中用。” 



  柏啸青双目紧闭,清瘦容颜似宣纸样白,更衬出眉和睫毛的墨黑。他毫无血色的唇畔,挂著几缕显得突兀惊心的红。 



  青年凝视著他的脸,用指头一点点揩去他唇畔的血渍,眼神渐渐痴迷温柔,低喃道:“你只有这个样子的时候,朕才……” 



  说到这里,青年忽然惊觉,像不小心抓住了毒蛇般,悚然放开他的发,退後一步。 



  片刻後,等到心情平复下来,青年转身朝太医吩咐:“现在,你可以替他把骨头接上……接得好些。” 



  声音竟有些黯然嘶哑。 



  太医擦擦额上的冷汗,一躬到地,恭送青年离开。 



  ********************** 



  等到太医将柏啸青的断骨全部接好之後,时间已经从早晨到了下午。柏啸青因为体力透支过度,一直晕绝不醒,倒是少受了许多苦楚。 



  他已三十多岁,断骨再生愈合不易,太医为了让他更好的恢复,将他的双腿在床上束缚著高高吊起,双手固定在胸前,避免他恢复期间挣扎乱动。 



  做完这些事,太医吩咐下人看顾他的注意事项後,完成使命,便提著药箱走了。 



  这时,房间内一片安静,橙红阳光斜斜的从窗户外照进来,将江水的影子投在柏啸青沈睡的脸庞,耀出一片若明若暗的漾漾光晕。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 



  青年缓步走到他身旁,慢慢坐在床沿。 



  “是不是很疼呢?这里、这里……”青年伸出手,自左而右,轻轻抚过柏啸青折断的腿、手臂,最後来到胸口处,语调温柔,“还有这里。” 



  “但是,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几乎在顷刻间,青年的语调又变得厌弃恶毒,“你背叛了整个天朝,背叛了朕……朕那个时候,比你还要疼上千倍万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不许睡!你给朕醒过来,听朕说话!” 



  青年嘶声吼著,一把揪住柏啸青的衣领,左右开弓,用力打了他十几记耳光。 



  柏啸青的双颊很快高高肿起。但是,接骨的疼痛都无法令他清醒,又何况这些? 



  “哼哼……还是不醒麽?朕自有办法对付你!” 



  青年取下墙上挂著的长剑,跨坐在柏啸青对面,将他的亵裤解开,然後把他本就分开悬挂著的双腿,分得更开。 



  用裹著长剑的鲨皮鞘,抵在柏啸青的後庭处,蓦然送入。 



  只听得裂帛般的一声响,鲜血顿时沿著黑色剑鞘涌现。 



  青年唇边挂著残忍快意的微笑,手持剑鞘,在柏啸青的体内抽插搅动。 



  不能忍受的剧痛,令昏迷中的柏啸青发出一声长而尖锐的惨叫,蓦然睁开了黯淡灰暗的眸子。 



  “怎麽样,感觉很不错吧。”青年见他醒了,顺手将沾血的剑鞘拔出,扔在地上。 



  “请……请陛下……赐臣一死……” 



  柏啸青眼眸大睁,蠕动著灰白色的唇瓣,声音微弱,却还是能够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到青年耳内。 



  “臣?你还知道自己是臣?!砍下自己国家帝後头颅的人,带兵剿灭自己国家部队的人……你也配在这里跟朕称臣?!” 



  青年扯动薄唇,无情的笑著,解开自己的裤带,欺身压上了那具孱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身体。 



  就著鲜血的润滑,青年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淫靡的撞击声,开始一下下在房屋内回响起来。 



  “叫我,快叫我……”他双手插入柏啸青的发,声音和气息,都急促得不能再急促。 



  “陛、陛下……”柏啸青的神智模糊不清,下意识地回应著他的命令。 



  “不……叫我小渭。” 



  “……小渭。” 



  …… 



  这场交媾,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他在柏啸青体内释放过三次之後,方才罢休。 



  事毕,他转身就走,嫌恶地将满身精液腥气的柏啸青,独自留在房间内。 



  反正过阵子,就会有人来清理打扫。 



  夕阳的金红色余晖,温柔万分地照进房间,将柏啸青原本惨白的脸庞,映出一丝浅浅嫣红。 



  柏啸青睁著黯淡无神的眼睛,死尸般僵直地躺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 



  这时候,大船划破金浪,驶过一片全是花树的岸边。春风吹过,便有早凋的落花,纷飞如雨。 



  从窗外飘进几片细碎的白色花瓣,落在柏啸青身旁。 



  他的睫毛动了动,将它们认作细雪。 



  花瓣不停地从窗口处飘进来,落了他一头一身。 



  他失神地看著满室纷飞的白花,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天朝王城中,二十四年前的那场雪。 



  回到了从前。 



  ********************* 



  大年三十,傍晚,天朝王城纷纷扬扬落起了大雪。 



  这时分,几乎所有人都窝在家里,暖暖和和地围著炉子,一家团聚。王城的街道没什麽行人走动,四处都积了厚厚的雪,家家户户的屋檐下全部挂著老长的冰溜子,更显寂廖冷清。 



  八岁的柏啸青头上插一根稻草,将冻得通红肿胀的小手,笼在破烂不堪的袖子里,垂著头,孤零零跪在雪地。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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